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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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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大二开学不久,在迎新晚会上,她们表演了一出仅两个角色的话剧,不落俗套的情节,可圈可点的演技,虽是简单的二人关系,但极具张力的对话让人印象深刻。
  景敬儒在改最后一遍稿子,这份剧本已经磨了七、八个版本,他始终不够满意,或许是因为那两位女学生之间毫无化学反应,同舞台搭戏毫无配合感。
  唉!他想他那两缪斯女神了!
  好巧不巧,想谁,谁就会到来。这秘密基地就他们三个人知道,现在来的,不是许知纤就是何瑶光啦。
  “我们真的是很久不见了,过了一新年,你好像胖了不少?”许知纤熟络地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打招呼。
  “别提,我爸妈餐餐要我吃两大碗米饭,美其名曰胖点好看!”
  景敬儒笑起来,他才见着后面一人身影,忙把许知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拂掉,又变回了腼腆木讷的景敬儒,“瑶光,你也来了?你好呀。”
  许知纤有事没事来逗弄他,半年来他没少受何瑶光眼神凌迟!男女授受不亲,提醒过许知纤几百遍了,这人死性不改,说什么,没事,大家都是好姐妹!
  谁跟她是好姐妹呀,他又不是零,只是长得白净了一些,性格有些文雅。
  “你在写新剧本吗?”
  许知纤站在桌子旁边翻看,她倒是不同景敬儒客气。一年半相处足够敲碎很多屏障,互相了解,成为要好的朋友。
  她对症下药,知道景敬儒喜欢直爽的性格,就不弯着来。
  “是啊,我这一段卡了太久。剧本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大体情节也设计好了,但有些细节始终处理不好,特别是两位女主角的神态和对话。”
  “《留白》?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对。现在你们来了正正好!快表演一下这段,让我找些灵感。”景敬儒眼睛一亮,一锤定音。

21、对戏(已修)
  许知纤接过纸来看,景敬儒只让她们演其中一段,她不用看太多。
  她翻了翻,“要我扮老,做她祖母?”许知纤啼笑皆非。然后将几页纸递给何瑶光。
  人物和对话列得清晰明了:
  喜儿:独立女性。身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两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下撇,不甚高兴。眼底布有青黑色,她在一间厂里做会计,事多薪少。
  老太太:六十来岁,待喜儿很刻薄。头发花白,穿红色厚马甲,前阵子遭受劫难,精神和身体都不大好。
  这是一间狭小的公寓,上房归于祖母,父母占掉另一间,喜儿每夜蜷腿睡在起居室的“床”上,床是两座沙发拼成的。热水限量供应,电费需及时缴纳。
  祖母畏寒,抱着暖手炉,窗户关得死紧,小公寓因长期不通风显得窒闷。墙上的挂钟敲了八下,厨房里炖着的浓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起居室的地上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老旧的檀木箱子、矮小的圆木桌,扯开了线的旧毛衣,还有喜儿铺在沙发上的厚毛毯,一半垂在地上。这个冬天很冷。
  喜儿推开窗,烟尘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显眼。屋外的冷风遛个弯跑进来。她把毛衣领子拉高,祖母手上的火炉子也哑火一瞬,老太太缩下肩膀,将腿上盖着的大衣拢到腰侧。
  “我要搬出去住。”
  喜儿说的是“要”,不是“想”,她不是在同祖母商量,她已做下决定,现不过是发布通知。
  老太太惶惑起来,“搬?搬去哪里?你爸刚去世不久,你妈又嫁新人。你也要丢下我?”
  “我已替你安置好住处。不是‘丢下’,你眼里我哪是可爱的人,我替你寻了保姆。我离开,你不落得清净?”
  老太太重男轻女,取名也别有意味。
  喜儿谋得份新职,薪资较之从前涨了两倍有余。前主顾见她能力好,有心挖墙角。
  “你是被人包养?你哪来的钱?”老太太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对喜儿的鄙夷更加深一层。
  “你不是早说,若为男孙,事情早可得解决,然陈先生是否得你意,还要我来善后?”喜儿在窗前吞吐着烟圈,在这份祖孙关系中她迟来地感到倦怠。
  ————
  “就这一段?”何瑶光重新确认。
  “是的,就这一段!”景敬儒干脆应声。
  “好。”
  何瑶光即刻入戏,她给许知纤寻了张矮凳,摁着她坐下。许知纤表情好勉强,想她一二十岁花季少女如何扮得出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呢?
  可“喜儿”已经立在窗户边上,摆好架势,“老太太”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何瑶光取一支钢笔作烟,细长的手指来回捻着笔身,颇为惬意地倚在窗前吐出一口气,“我要搬出去住。”好一副都市丽人模样。
  “搬去哪里?”许知纤哑着嗓子说话,声音阻在沉闷的空气里,钝钝地砸进何瑶光耳朵里。
  “停停停!瑶光,你这里神态不对。纵然喜儿有解脱感,但也不至于如此轻佻,呃、轻慢。她心里对祖母还是有爱的。这里该是重担之下的一瞬释压。她摊牌了,她不装了。她要把那些闷了十来年的苦水夹在语句里全部倒出。”
  “许知纤你也别笑!你的语气不够重,你没有生气,你尚未代入角色!老太太这段已经歇斯底里,她本就好面子,哪里忍得下孙女去做那种事情!”
  “最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们去参加一次选秀就把基础也忘掉了吗?!注意要时刻把身子面对观众,尽量让他们能够看清你们的表情,读懂你们的肢体语言。你们不是在拍电影,随时有人帮忙切换镜头。”
  他顿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激烈,竟然产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谴责情绪,急忙道歉:“对不起,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一激动就控制不过来。”
  “没事啊,我们搭档这么久了,知道你不单对布景严格,对演员更是,而对自己的剧本更是极度地苛刻。你继续说,我们能理解。我确实因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忙到没时间进行自我提升。”
  许知纤缩在椅子里,有些自厌地说道。成为流量之后,压力比想象中要远远来得大,不要说繁忙的档期了,仅仅是网友的言论,旁人的目光,是非不分的辱骂或是过誉的赞美都叫她难以自处。她怕,退一步,打碎粉丝期望;进一步,陷入舆论斗兽场。“但我们同时也获得了很多的爱,不是吗?”何瑶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们再来几遍,把握住感觉,总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景敬儒掏出笔记本,下笔飞速,将正进行的这一幕中,所诞生的灵感全部记录下来。他这人奇怪的很,不爱用电子稿,偏爱手写。
  又写完两张手稿,景敬儒抬起头笑,他笔尖戳戳脑袋:“你们飙戏太精彩了!给我好多灵感!这好像又回到大二学期初,我们不停地排练话剧,仅一幕就能演够一天,演上二十几个来回。”
  景敬儒比出一个大拇指,说道:“是否有意向继续搭档?我准备拿《留白》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我倒是有听说国家为扶持话剧发展专门为青年导演设立‘青竹奖’,在云南开展,你要去?”许知纤问。
  “我很想试试,赛期在今年的六月,你们能否错开档期?”
  “不敢保证,但也愿意尝试,我们选择加入!”许知纤同何瑶光对视一眼,笑着说。
  三个人伸出手,叠在一块。意气风发,一同喊道:“一起加油!”
  “怎么样,晚上我请客,一起去搓一顿?”景敬儒问她们。
  “也好。半年不见,觉得你活泼很多,是在写作中找到了自我?”许知纤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但也没冷落一旁的何瑶光,挽着手臂不理会景敬儒意味不明的目光。
  “或许是吧。这是我唯一热爱的事了。”景敬儒笑笑,回答得很轻快。
  ——
  周六的粉丝见面会如期而至。许知纤坐在中间位置上,左手边坐着何瑶光,右手边是徐蓉。天际泛阴,好像马上就会下雨。可人群还是一眼望不尽头。
  许知纤拧开矿泉水瓶盖,小小喝了一口,她有些紧张,第一次和这么多这么多喜欢她的人近距离接触。
  等到粉丝全部进场,再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主持人姗姗来迟,宣布活动开始。雨已经落下几丝,部分粉丝因活动迟迟不开始而怨声载道,这下一宣布,又“改头换貌”,声音洪亮地喊起心中少女的名字和应援词。
  SDT的七名成员站起来,朝大家鞠躬,又依次进行自我介绍发言。
  台下粉丝大声欢呼:“纤知,妈妈爱你!”“纤知姐姐娶我!”这句话都快喊破音了。
  许知纤害羞地遮住半张脸,柔软的黑发滑落在她白皙精巧的手腕上,黑白分明得让人心动。小圆变作一条北极星项链垂落在她锁骨上,别样的精致美丽。
  有几位成员倒是乐得同粉丝互动,招手、飞吻、喊话,互动大礼包全套奉上。
  知更鸟见状,也不甘落后,喊道:“纤知把手放下,让妈妈好好看看你!”许知纤长得白瘦,脸蛋清丽,性格又开朗可爱,妈粉多很正常。
  ……
  设置了游戏环节,令在场2000名粉丝将想让小偶像们做的事情塞入纸盒子中,由成员抽取执行。到场有不少CP粉,其中光纤占大头。
  徐蓉抽出一张纸卡,神色莫名,看了眼许知纤,又看一眼何瑶光,幽幽叹口气,像是幸灾乐祸,“喏,你们自己看吧。”她把纸条递给何瑶光。
  主持人适时递上话筒,“请大声念出内容!”
  “想看纤知和瑶光一起跳Trouble Maker!”这是可以写出来放进盒子的东西吗?!
  许知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吓得后仰一个小小的幅度。何瑶光倒是挺镇定的,她拿起话筒,又问:“真的想看吗?”
  “当然啦!”全场粉丝都兴奋起来,不管哪家都要来凑一下热闹。
  “那,纤知,我的搭档,请站到这来。”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
  其实在活动开办之前,公司的人就找过她们,明确说明当天会设置特别环节,所以舞蹈是前两天临时排练的。
  许知纤本来被分配的是女生部分,但原编舞太性感火辣,她拘谨得难以施展。其实要她一个人跳也不是不行,只是确认恋爱关系后她忽然心虚,连一些情侣间理所应当的亲密接触都让她感到不自在。
  她唯恐何瑶光意识到这份感情的起始就是不纯粹的、是带着任务目的,掺杂有功利性质的。但若你要许知纤自我安慰说这不是何瑶光窥伺良久而终有所得,于何瑶光而言还算是圆满吗?
  可这对何瑶光公平吗,许知纤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敢坦然叙说。
  没成想昨晚她们在宿舍里大吵一架——
  矛盾的源头是一份合同,被很随意大胆地摆放在双人宿舍的长方桌上。何瑶光是故意的。

22、勇(已修)
  许知纤洗完澡出来,站到化妆镜前进准备睡前例行的肌肤护理。刚拧开盖子,她就见到合同明晃晃地放在桌上。
  抵不过好奇心,还是看了。甲方、乙方的名字全部那么熟悉,她撑住桌角,才省得没气晕。
  原来何瑶光瞒着她这么大的事,可她又何尝没有对何瑶光隐瞒一些事。她是想当作没看见的。
  然而何瑶光出来后,好坦荡问她:“你看了吗?”
  “什么意思?”许知纤还想逞强伪装一下。但被习惯性小动作出卖,撒谎的时候她会蜷缩起左脚的脚趾。何瑶光瞥一眼,就发现了。
  “你明明知道我意指什么。”何瑶光撩起长发,几粒水珠从发尾滚落到她光裸的一字肩上,眉眼锋锐,侵略性十足。
  许知纤小小吞口口水,索性自暴自弃,自我揭发,“是,我是看了。可为什么你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明明错的是你是不是?”
  她说这话也没底气,是在虚张声势。
  何瑶光也不争辩,她说什么话都淡淡的。
  “你知道了就好。我不希望我们以后有隔阂。”
  “然后呢?突然就宣布我的身份就成为名不正言不顺的了吗?你今天刚跟我告白,晚上就来这么一出,什么意思?女朋友这三字你给我我也不敢收了。第三者?天知道那称呼有多么侮辱人。”
  何瑶光完全怔住,她没预料到许知纤会这么想,她本意是为打破屏障,没成想令一座更高的围墙横亘在她们之间。
  许知纤缩回床上,她好恨何瑶光,要这么一步步紧逼着她。如果今晚这件事没发生,她们还可以窝在一个被窝里进行动物本能的相互取暖,可现在……
  她咬住拇指,不敢暴露出哭声。可薄薄一床空调被能掩盖什么呢?
  何瑶光熄掉灯,给她全部体面。
  许知纤憋得满脸通红,何瑶光过分,她自己则更过分,好歹那人敞开怀,秘密全部给予她看,而她遮遮掩掩,偏用愤怒来掩盖心虚。
  吹风机的声音响了很久,卫生间里泄露的光透过薄被渗进许知纤的小空间里。在吹风机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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