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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风也是你-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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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淮安这边满意的松了手,淮南大师白了一眼他,伸手把剩余的麻薯球都拦在怀里。
  沈谦看了看厉淮安,眼神仿佛在说:我该怎么回答。
  厉淮安挤眉回去:答应啊,你不是喜欢画画吗,这是你偶像欸,难得的机遇!
  淮南大师问:“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沈谦的确是想画画,但是想、和做是不一样的,他想要的,杨淑琴从来没有问过他,更没有答应过他。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淮南大师的徒弟,那是过去做梦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此刻就发生在眼前,一切好像都……
  厉淮安看出沈谦的犹豫和顾虑,他对着淮南大师说:“我兄弟腼腆,他沉默就代表答应了。”
  淮南大师看了眼沉默的沈谦,塞进嘴里一颗麻薯球,腮帮子鼓起来满当当的,他含糊不清的说:“不想不用勉强,我不是傻子,这点纠结还看不出来吗。”
  淮南大师内心其实很受伤,第一个教的徒弟,不仅半路跑走了,隔年还给带了个人来,这第二个,都主动问了要不要拜师,居然还开始沉默。
  他现在有点怀疑外面媒体是怎么妖魔鬼怪化的描写他的。不然不至于两个小兔崽子都这么对他啊。
  沈谦沉默了一会,像是忽然开窍了似的按住桌子说:“淮南大师,我要跟你学画画。”
  他忽地这么一说,硬是把厉淮安和淮南大师给整懵了,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厉淮安推了一下沈谦说:“你……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沈谦说;“这本来就是我难得的机会,我不想再因为既定的人生路线,错过我想要的人生。”
  淮南大师有点懵:“你不是本地人吧?”
  “他临平来的,z大保送生,明年开学。”厉淮安一股子骄傲的味说。
  “又不是你保送,得瑟什么。”淮南怼了厉淮安一句,心里倒是挺佩服这位叫沈谦的,能被z大提前招走,不简单啊,想他有个孙女,就是一直想被z大招走,但是要求太高了,迟迟没能等到招走的消息。
  厉淮安拍了拍沈谦的肩膀:“他是我……兄弟啊,我也有面子。”
  话到一半硬是改口叫兄弟,厉淮安心痛。
  淮南大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说:“光喜欢是不够的,还要自己多练,你之前有画过吗。”
  沈谦点点头:“嗯,有画过,这次来良渚也是写生来的。”
  “那行,先给我看看你的基础。”淮南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沓白纸,然后水笔丢在桌子上:“来,你俩都给我画一下,就用白纸水笔,给我画出良渚最美好的样子。”
  厉淮安看着水笔,寻思着老头子是不是故意找难处,想要难倒沈谦……但是再看沈谦,二话不说就拿起笔,开始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厉淮安没动笔,他在良渚生活了快二十年了,真不知道这怎么把良渚最美的样子给画下来,况且还是用水笔,水笔画简图还行……速写也不得劲啊……
  沈谦似乎已经对良渚最美的样子有了个概念,他拿着水笔很快就铺设了大致的样子,厉淮安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纸上是烟花。
  是大片的烟花。
  还有一个少年手里捧着烟花棒的样子,几笔简单明了,不需要明暗关系,也不需要色彩的冷暖烘托,只用一只水笔,沈谦就把自己心目中的良渚画下来了。
  沈谦心里的良渚最美好的样子就是厉淮安。
  厉淮安看着他垂头细心的勾勒手中的那幅画纸,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他捏着笔却迟迟下不了手。
  沈谦很认真的在画那一晚上烟花告白的情景,他心里想的是,和厉淮安在一起后,他很希望回到告白的那个夜晚,这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记忆,是这一生,对于爱情最美好的诠释。
  可是那时候他却是落荒而逃。
  一个人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就会因为世俗,往往错过很多无法挽回的美好,然而生命只有一刻,且行且珍惜爱的人,这就是生命最美好的样子,也是良渚最美好的样子。
  厉淮安赋予了沈谦对良渚最美好的概念,成为了沈谦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独一无二,
  沈谦这人就是这样,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了。
  

  ☆、大过年的

  他将画好的画递给淮南大师,淮南大师瞅着画上的东西问:“能和我说一下,这为什么是良渚最美的样子?”
  “可以。”沈谦认真的想了想,“我对良渚所有美好的期待,都来自一个人的存在,因为他,我很喜欢良渚,我也很感谢良渚让我遇到他。”
  淮南大师看着画上的男生,又看了看厉淮安,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以,你这画合格了。”
  淮南大师活了几十年,对这世间的情情爱爱的还是略懂一些,尤其是年轻的时候,他了解的爱情更是数不胜数。
  看这厉淮安带个小伙子来,早就从两人眉眼间看出了端倪。
  这幅画更是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沈谦就这样成功的成为了淮南大师的徒弟,这个过程太过轻松容易,以至于一出门,迎面一股风,吹的沈谦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两人走出淮南大师的门院,厉淮安见四下没人了,伸手探进沈谦的腰肢摸了一把,鼻息喷在他脖颈处暧昧的说:“晚上要奖励。”
  沈谦挥起拳头,他这会还没从喜悦中缓过来,这厮就开始在挑逗自己了。
  厉淮安说是自己最近背单词背的疲惫,他想要安慰,但是沈谦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
  都说纵欲不好,适当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发挥能力。
  厉淮安撅着嘴。
  沈谦看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嗤了一声:“同样是男人,就你成天一副没要够的德行。”
  “你懂什么。”厉淮安捏了一下沈谦的耳垂,“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你太特么勾人了。”不然他也不能欲求不满啊,沈谦这种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这意思敢情还是自己的错了,沈谦剜了他一眼,忽然听到有手机的铃声。
  沈谦摸了摸口袋,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厉淮安站在原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一阵铃声清晰的传来。
  他接了电话,那边是一阵急促的喊叫:“厉哥!张庆被人捅刀子了,现在在医院,你赶紧过来吧!”
  厉淮安头皮一紧,捏着手机问:“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在南苑第一人民医院!身上被捅了一刀,流了好多血。”
  那边声音颤抖着,厉淮安脸色铁青的挂掉手机,对着一旁不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沈谦说:“我哥们被人捅刀子了,我现在要去南苑看他!”
  沈谦啊了一声:“捅刀子?”
  厉淮安来不及多说什么,他随手拦了一辆车,对着马路边的沈谦说:“你先回家,等我兄弟没事了,我立马回来!”
  沈谦站在原地,一切发生都太快,他还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
  厉淮安对着司机说:“赶快去南苑第一人民医院!”
  车子一溜烟的开了出去,沈谦站在路口看不到车尾了,他才慢吞吞的踏着步子走回去。
  外婆那边打电话给杨淑琴,也知道了沈谦住在厉淮安家里,杨淑琴特地发消息跟沈谦嘱咐,意思是舅舅也不容易,不要和舅舅因为以前的事情闹翻了。
  沈谦一直没有回他们。
  房间里都是薰衣草淡淡的香味,他疲惫的一头扎在软软的被子上,打开手机发给厉淮安。
  厉淮安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庆已经进去了,手术室外只有铜哥和小混子。
  小混子是一直跟着张庆的,他这次也是有人给他打电话,才知道张庆出事了。
  铜哥看着一路赶来,气喘吁吁的厉淮安,他面色疲惫的看着他说:“别急,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小混子在旁边蹲着,一边抹泪一边骂着:“妈的,捅了一刀正中腰上,血流了好多。”
  他双手上沾了血,抹眼泪的时候,脸上也带了点血。
  厉淮安跑过来的时候,有点急,气还没喘上,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看了眼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跟着小混子一样蹲在墙角根下。
  铜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被旁边经过的护士提醒道:“医院不能抽烟,谢谢配合。”
  铜哥挠了挠平头,把烟塞回了口袋里,他脸上的皮肤干裂的形成一条条沟壑,人穿着一个厚大的棉衣,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了许多。
  走廊上有拿着单子的病人和家属,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一种灰色的抑郁,匆匆走过。
  小混子哭了一会就不哭了,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瓷砖,不知道在想什么。
  厉淮安揉了揉眼窝,他抬头对着铜哥说:“嫂子最近怎么样了?”
  铜哥走过去站着,他看着厉淮安:“就那样,病老是反反复复,带她去看病,还不肯,说是买药费钱。”
  厉淮安说:“病不能拖着,我这里有存钱,你先拿去用吧。”他把口袋里的银行卡递给铜哥。
  铜哥看着厉淮安手里的那张蓝色的卡,惨淡的笑了笑,摇摇头说:“你还是存着吧,你还有小唐呢,我这边也不缺钱,她自己倔,不想看,我也没法。”
  铜哥说完,似乎还有话说,他顺着墙角蹲下来,碰了一下厉淮安的胳膊:“姜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厉淮安垂眸:“嗯,随便处理了一下,元旦后入土的。”
  “那人被判死刑了吧。”
  “对。”厉淮安抬眼看着刚刚走过去的医生,顿了一下说:“死了。”
  但是有什么用呢,姜萍回不来了。
  铜哥又拿出那支揉皱的烟,叹了口气:“欸,医院不能吸烟,不然我得好好抽一口,蹲在这太难熬了。”
  厉淮安拿过他手里的烟,朝垃圾桶里扔掉:“别吸烟了,你有老婆孩子,吸烟对家人不好。”
  “欸,我也就愁的时候吸一口。”铜哥头靠在后面的墙上,人就像一滩烂泥,一动不动。
  手术室的灯发着刺眼的红色。
  小混子蜷缩着,从刚才到现在没再出过声,厉淮安搂了搂他的肩安慰道:“小子,想什么呢?”
  小混子眼泪又憋屈的流下来了:“我在想,张庆要是挺不过来怎么办……”
  “胡说什么!”铜哥听到这话一激灵,“成天就知道瞎想,张庆是哥们几个最能打的,到这就不行了?像个爷们一样!别哭唧唧的。”
  小混子噤了声,他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血,一块一块的,都是抱着张庆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是血……他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
  厉淮安盯着手术室的门,忽地问:“混子,张庆为什么会被捅了?”
  小混子搓着手上的血说:“我赶过去的时候,听他们说,是和对面店家结事了,对面的人找人来干架,把张庆的店给砸了,然后张庆气不过,就过去要砸对方的摊子,就被……”
  厉淮安问:“哪家店?”
  铜哥插了一句:“麻辣香锅的那胖二头,眼红张庆的生意。”
  厉淮安点点头,他站了起来说:“我出去抽口烟。”
  铜哥没说话。
  厉淮安站在医院外的大门口,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借人要了火,然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站着。
  好久没抽烟了,
  烟味有点不适应,但是很快就被那股舒爽给淹没,厉淮安猛地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他看着花坛那边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围着一起聊天。
  烟抽的差不多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转身朝里面走回去。
  刚回去就见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拿着单子立刻对着外边喊:“谁是张庆的家属?”
  铜哥站起来说:“他现在亲人还没来,我们是他兄弟。”
  “是这样的,病人情况危急,刀伤部位在脾脏和腹主动脉,引起大量出血,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才能进行进一步的手术。”
  铜哥懵了,张庆的家人都不在这里,号码也不知道,到哪才能找到他的直系亲属。
  厉淮安问:“现在他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们尽快找到他的亲属来签字吧,还有就是做好心里准备,病人脾脏破坏严重,血量处于不可控的阶段,正准备进行而次抢救,成功的概率也很小。”
  说完,医生又转身进去了。
  厉淮安忽然感到喉咙里有一股血腥味,他猛地扶住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小混子在一旁瞪着眼睛不说话,铜哥赶紧扶着厉淮安问:“没事吧?”
  厉淮安摆摆手,他有些干呕,喉咙的腥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抬头说:“能联系到张庆的家人吗?”
  铜哥看他脸色就这一瞬间变惨白了,拿出手机翻了翻说:“没有,张庆你不是不知道,他家人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自打跟我们一起什么时候过问过背后的事?”
  厉淮安喉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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