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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综武侠]日更系统-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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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很安静,季风以一种极不正确的方式双手捧着茶杯,这几天的事来来回回在脑子里逛却又什么都捉不住。
  撇口的茶盏“啪”的一声放在盏碟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季风猛的站起身来道,“那天来找我算命小丫鬟自称是郝玫的侍女,可是在来客楼我却从未见过她。”
  无花被这声响惊的抬起了眸子,他道,“郝家所有的宅子,上上下下我都找遍了,从未发现那名丫鬟的踪影。”
  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京城多能人,一位易容高手隐于市极有可能,只凭一个极为模糊又不知真假的样貌来找一个人,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
  季风双腿突然脱力,一下子坐回凳上。这种感觉就像解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大题,一翻答案结果发现没有一个数是对上的,还不如写一个“解”字便溜之大吉。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很明显这个案子是有人专门送到她的手上的。
  季风面前的杯盖握在手里反复,那个小丫鬟来找她算命的时候,她来这个世界不超过五天,一个小透明罢了,何苦往她的嘴里递难题?
  无花从她的手里将茶盖解救了出来道,“现在你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无花坐的住,季风却坐不住了,她对无花道,“你在这先盯着,我去郝家的院子里找一找。”
  郝家的下人酒楼的帮工男男女女都看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在郝玫的房间里却发现了些东西。
  她是郝掌柜的独女,奇的是她不住自家院子,反而住在酒楼。
  季风掏出一串佛珠道,“这是在郝家宅院里她的房间找到的,在衣橱里被成堆的衣服压着,一点灰都没沾。”看郝玫的行事作风,虽然每次来了和尚都亲自招待,但怎么看都不像个俗家弟子。 
  无花把这串佛珠拿在手里仔细打量道,“这位师兄似乎是出身少林。”出家人六根清净不恋红尘,但暗中思恋女人的也不是没有。
  季风道,“你先别急着惊讶。”说罢将从酒楼里郝玫房间顺来的首饰盒打开,一口气全倒了出来,发钗、手镯、珠串……混作一团,十分容易便能从其中挑出一些纯黄金打制、分量极重的首饰来。看样子还很新,一点儿都没有戴过的痕迹,很明显她非常不喜欢这些。
  虽然丑,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一个小和尚是送不起的。这也只是现在所看到的,郝玫的情人绝对不止一个。
  季风意有所指看着隔壁的墙,幽幽道,“你说他们两个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无花警告的看了季风一眼道,“姑娘慎言。”
  季风把首饰按记忆放回盒中道,“知道了。”又道,“佛珠你还用吗?不用的话我还回去,免得被她发现。”
  无花轻轻用手拨动链上的珠子道,“先缓缓,明日我去寺里打听一二,兴许能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季风点头道,“只能这样了。”拎起首饰盒便打算运功离开。
  无花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床边拿起一件斗篷给季风道,“方才忘了拿给你,夜里风大,多穿上一件吧。”这件斗篷被他用檀香细细的熏过,听季风说要去探一探郝家便知她定然不会太早回来,折身前往少林将斗篷带了过来。
  女人远比男人对味道敏感。
  他替季风系上带子叮嘱道,“多加小心。”
  天水门的左堂主死了。
  三尺白绫在酒楼大堂上吊。
  大早上小二揉着眼睛收拾桌椅的时候,一抬头差点没被吓破胆,一嗓子便惊动了楼里的客人,账房柳先生边穿衣服边赶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惊小怪的,得罪了客人们你担待的起吗?”定睛一看仍挂在三丈高房梁上的尸首,差点儿没喘上气。
  没有人会选择三丈高的房梁栓上吊绳的,除非是被……
  他心头忽然一紧,已有了隐隐的猜测。
  死个普通人风声过了也就算了,一位堂主在来客楼大庭广众之下上吊死了,天水门的人怎会善罢甘休?
  还好左丘左堂主是独自前来京城,否则以现在的形式,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柳先生算半个管事的,这会儿郝掌柜还没来客栈,柳先生只好先招呼跑堂的赶紧搬高梯把人抬下来。
  大堂里乱哄哄的,赶来凑热闹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三丈高的房梁搬一具尸|体,小二若是上去了能不能活着下来都是回事儿,柳先生的汗都要下来了。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白影闪过,借二楼的围栏助力,背上如生双翅般飞了出去,再下来时左堂主的尸体已扛到了他的肩上。
  楚留香将尸身轻放在桌上,腾出双手整理匆忙穿上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要看一天代码准备后天的期末答辩了

  ☆、楚留香传奇

  柳先生躬身施了一礼道,“多谢香帅相助。”
  楚留香扶起他风轻云淡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二人寒暄之际,一位魁梧壮汉从楼梯上冲下来道,“高飞龙回来了,你们他娘的还有心思在这儿闲说。”
  眼下众多英雄豪杰齐聚来客楼,认得这种功法的自然不止柳先生和楚留香两人。
  守了一夜、头刚沾上枕头就被吵醒的季风听到这话也把和楚留香算账的想法抛到脑后,在旁边小声问他道,“高飞龙是谁?”
  没有人知道高飞龙叫什么,这个绰号是后来江湖中人替他取的。江湖人取绰号和各家父母不同,父母取名多为吉祥如意、平安健康,江湖人叫你却只看你会什么。他使一招飞索龙爪手,那飞索长达五丈却不是由钢铁打成,而只是他身上的一根腰带,做得薄如蝉翼、尤为坚韧,有传言道其可独钓高楼而不断。
  与他缠斗最忌碰到飞索,一招不慎就会缠住手脚被爪法谋害或锁住脖子挣脱无门窒息而死。
  武林中人爱用的招式常常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品格,例如昔日丐帮帮主乔峰光明磊落善使降龙十八掌,黄蓉古灵精怪则用一根灵巧的打狗棒,阴险狡诈的碧蛇神君以毒蛇为伴。
  高飞龙擅用飞梭龙爪手,自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能随手把价值万金的玉佩扔给路边的乞丐,也能为了一句话灭人家门。这样说话办事全凭喜好的人在江湖中不少,但能玩到这么大的,却是他高飞龙独一份。
  这样一个人,已经消失二十余年了。
  有人说他被仇家大卸八块死于非命,也有人说他是隐姓埋名退隐江湖。
  谁也没想到能在二十年之后再见这一招。
  可惜已经没有许多人记得他了。
  凑热闹新年来品酒的大多是江湖中的新晋少侠,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还较为陌生,一时之间大堂内满是窃窃私语之声,仔细一听便知问的都是季风方才问过的话。
  楚留香不至于和那发生之人当场辩个是非,轻声对季风道,“待会儿再告诉你。”随之朗声对魁梧壮汉道,“阁下若是有兴趣,下来一观便是。”
  魁梧壮汉高声道,“老子可没兴趣和你们这群毛头小子一块儿找死玩。”说完竟然背着包袱昂首阔步从正门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给躺在桌上的左堂主。
  楚留香摇着扇子对季风道,“看到了吧,这样满口当年的人胆子通常很小。”
  此话一出,不仅季风,酒楼里的人都一起哄笑出声。
  柳先生站直身子对东南西北四方各行一揖道,“让贵客们受惊实属小店招待不周,为表歉意今日大家随意拿取均不收费。”
  江湖中人四个字说出去好听,但又有几个包里不缺银子的?何况死个人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过段日子天水门自会知晓,对他们这些吃瓜群众来说打什么紧?滞留片刻后就四下散了。
  柳先生擦了擦额上的汗,好歹局面算稳住了。
  早餐时季风和楚留香还没来得及点,小二便已经满满当当摆上了一大桌子,端来的刚好是前些日子季风帮过忙的小李。
  季风拉住他道,“小李,你是要请我们吃饭?这可使不得。”
  小李听季风这么说,挠挠头极为不好意思道,“姑娘,这不是我送的,是柳先生答谢楚大爷叫我们端上来的。”
  自恋之后,分外尴尬。
  楚留香没忍住拿着筷子笑了出来道,“快吃吧。”
  吃过饭后,楚留香这才将高飞龙一事一五一十告诉季风。
  季风若有所思道,“你是说退隐二十年的大侠重现江湖?而且要在这家酒楼里来杀与他毫无恩怨的左堂主,这也太扯了吧。”左丘看样子才三十多岁,高飞龙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估计还是个在家玩泥巴的小孩,能扯上什么深仇大怨现在来报?
  楚留香道,“非也非也,这左丘怕是因为佟、孙二人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佟北徒与孙峰同来自关外,季风虽不认得左丘,但也知道天水门远在扬州和这二人绝无关系。而且那二人解释在暗处亡故、死法不一而同,左丘却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的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功夫,他们三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楚留香解释道,“佟掌门与孙帮主的情况现在还无人得知,但日后难免不会被查出来,到时两处联合,岂不是来客楼之难?如今高飞龙出现,所有的事情不就算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加上如今世界,他们三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为冻消酒而来。”世上没人规定飞索龙爪手只有高飞龙一人使得。
  季风不甚赞同道,“香帅未免太过主观臆断了吧。”
  楚留香道,“是非曲直一探便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京城中有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戏院、最好的医馆,自然也有最好的包打听。
  赵一缸就是这样的人。
  他叫赵一缸顾名思义就是他非常能喝酒,一下子就能喝一缸。这样的人请他办事总要有些规矩,他的规矩就是带上足够多的好酒和足够多的银子,问的事情只在酩酊大醉的时候才肯说出口,不够香的酒他是不肯喝入口的。
  这也不算太难。
  楚留香管来客楼借了两只大水缸,里面全部装上酒,又从街上雇了四个人,抬嫁妆似的把这酒抬到了赵一缸的家门口。
  经常有人送钱送酒,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就算是个败家子也不会太穷,可看赵一缸的家门口却是茅草顶、破木门,一副穷酸样。这事谁都知道原因,赵一缸挣得多不错,但抽烟喝酒玩女人是一样都没落下,能攒着钱也是奇了。从前自然也有富家公子嫌这太过破旧,赠了他一座宅子,可他呢?转手就换了海外运来的烤烟。久而久之人们就懒得操这个闲心。
  就因为这,普通人哪个敢和他做邻居?再赖着自己怎么办,家里孩子跟他不学好怎么办?好嘛,方圆十里就他自己独门独户住着,他还挺乐。
  赵一缸手里拿了个烟杆,闻着酒味就出来了,与楚留香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舍得离开酒缸。他矮下身子闻着酒味道,“来客楼的秋月白!埋了起码有三年。”
  楚留香心中好笑,赶紧叫人把酒给他抬了进去。
  赵一缸一掀门帘,团团白烟跟着往外冒,一看就是抽烟抽的有段时间了,这会儿都进不去人。
  楚留香挥挥手让四个人先走了,一手提一个酒缸往房里走去。
  赵一缸讲究酒没错,但不讲究酒具,随便从厨房拿了个碗就出来了。他下手刚要舀,就被楚留香拦住了。
  楚留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请您喝酒没错,这钱一样收好了才行。”
  赵一缸把钱塞进怀里道,“好说好说。”又自言自语叹道,“天下果然没有白喝的酒。”
  一碗又一碗,赵一缸的酒量的确不错,第一缸酒见底之后只显露了些醉态,第二缸喝了大半后,楚留香估计着时候要到了,在旁问道,“二十年前的高飞龙现在还活着吗?”
  赵一缸醉到在床上,迷糊不清道,“活着当然活着。”
  楚留香又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一缸此时却没了动静,他的眼皮渐渐开始合上,跟一个醉鬼哪有什么道理可讲?楚留香拿过他的碗,从酒缸里舀了一碗酒,直直的送到赵一缸的嘴边。
  他的眼睛还闭着,嘴却先张开了。
  楚留香又说了一遍道,“高飞龙现在在哪?”
  赵一缸追着面前那碗就坐起身,嘴里咕哝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
  高飞龙若是活到现在,起码有六十多岁了。而楚留香认识的人中,六十多岁久居京城的,想来想去只有郝掌柜一个人。
  这是再去问赵一缸,他却怎么都叫不醒了。
  来客楼。
  现在刚过饭点儿,酒楼里的生意不算忙,柳先生正在柜台内拨着算盘算账。
  楚留香走上前去道,“敢问老先生,郝掌柜现在正在何处?”
  柳先生见来人是楚留香,客气道,“掌柜的这几日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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