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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综武侠]日更系统-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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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推理啊,根据一千年后帝都的现实生活推断出来的!季风在心底哀嚎,面上却要表现出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可说不可说。”
  江湖风云莫测,有的人连自己所属门派、师承何人都要三缄其口,更别提这卜算秘法了。铁手急着为师兄弟调解,慌忙之下才口不择言。
  追命道,“季大师有没有兴趣算一下凶手?”他素来心思通透,寻常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追命的双眼,但这次不知为何,他竟对季风有种莫名的信任,再加上之前她的卦象确无虚言,便真的信了她的“神通”。
  寻常百姓让季风算的无非是什么时候丢了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四岁稚童有无出息之类的话题,随便说说就混过去了。虽说一直都没什么大差错,但若真让她算起案件真假,还真有些“强人所难”。
  想到这儿,她正了神色道,“算卦而已又不是仙法,就是真算出来了,没有证据也无法定罪。再说了十卦九灵,赶上不灵的了怎么办?”
  铁手自知失言,解围道,“所言甚是,我们加紧查案寻找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季风长舒了一口气,这信用药水确实帮忙组队加队友,只不过加的是猪队友。相貌英俊风流不羁的有什么用?踏实肯干才是决定因素啊。这下子天天给她拆台谁受得了?这什么药水是说啥都不能用了,刚被白玉堂整成了神经衰弱,又要被追命变作尴尬症晚期吗?
  这是他们第二次前往罗家。
  罗老爷在正厅接待了众人,他的情绪比起昨天来平稳了一些,似是终于开始接受儿子遇险的事实。
  纵然无情已经与他解释过那晚之事不过是场误会,他看季风的眼神还是不自觉间带着闪躲。
  这次无情问的问题很宽泛,“能不能跟我们谈谈您的儿子?”
  罗老爷叹了一口气道,“小致啊,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以前家里的生意没这么好,他总是跑到店里帮忙,那时候不会称斤两,还闹出了不少笑话……”说到自己的儿子,罗老爷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便一件件如数家珍,像是在为儿子而自豪,又像是在拼命劝说自己他还在人世,只不过是出了趟不知归期的远门而已。
  “这长大了娶了亲,家里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罗老爷喉咙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仰头一望便只余下微红的眼眶。
  季风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
  罗家建成的时间不长,院内的树木还未及腰宽,本该是向上的勃发之感,如今像是被人的气息沾染,白白多了些垂暮之态。
  转来转去,季风便到了罗少爷的院落。
  少夫人受到惊吓,此刻正卧床不起。罗家各处都有捕快在搜查,生怕落掉分毫线索,他们私自闯入罗少爷的院落也算不合规矩,正好托季风来办这件事。
  少夫人躺在床上,可以看出气色确实很差,连嘴唇都泛着白。
  季风本就是打着查案的旗号来的,现在自然不能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卧房的装饰简洁明朗。靠窗桌上的砚台里凹陷的地方还留有少许墨汁,其他的都堆在四周干涸结块,看得出已经有好几天没用过了。
  “少夫人喜欢写字?”
  罗少夫人向那处打量了片刻,眼眸中似有回忆之态道,“我倒是不常写,那是我夫君临走时写的。”见她站着无所事事又道,“不如季姑娘坐下来喝杯茶歇一歇。”
  说着门口守着的小丫鬟便走了进来,摆好茶具冲泡。
  泡的是今年的第一批银针,如针般的茶叶随着滚水的冲泡升起下落,微黄的茶水透亮,凭空就能闻到清高之气。
  当然上述这些,季风除了在颜色问题上能说两个字,剩下的都是罗少夫人在冲泡时慢慢告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电脑坏掉了,学习之外的工作也有些忙,没能及时更新真是抱歉。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鞠躬

  ☆、四大名捕

  捕快们都要把罗家翻了个底朝天,还是半分线索都未发现,罗致和前八名受害者都一样凭空消失。
  季风见无甚特别,便跑去无情那边看看有什么不同。
  看样子是生生谈了一个下午。
  罗老爷见季风进门,立即噤了声。
  接收到追命求救的眼神之后,季风决定做个坏人,直言道,“罗老爷,这大致案情我们就了解到这儿了,有什么问题再来打扰。”
  罗老爷对季风没什么好印象,见她要走都没客气的出声挽留,直接拱手说了声送客。
  回去的路上,季风好奇道,“那罗老爷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几个都恨不得离开?”捕快见到家属配合案情提供线索,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还想着要溜走?再者说亲人遇险后,家属心情激动是可以理解的,这四个人办案经验丰富,之前也不是没有挨过骂,怎么单单对罗老爷避如蛇蝎?
  追命的步子都带了两分拖沓叹口气,无奈道“挨打挨骂也就算了,这一个下午翻过来倒过去我听他说了七八遍罗致少爷的生平事迹,耳朵都要摸出茧子来了。”
  季风咋舌道,“不至于吧。”
  追命道,“怎么不至于,用不用我现在给你来一段?”
  他话音刚落,铁手便接了上去,“别看罗致少时不喜诗书,近些日子倒买了不少纸笔,说是要练字,家里也不图他中个状元回来,他喜欢就尽管学,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对上季风惊讶的眼神,铁手无奈的苦笑一声。
  追命早已习惯的眨眨眼,“你看是吧?得亏罗老爷看你不顺眼。”
  季风好笑道,“我哪里得罪他了,他怎么不待见我?”
  身后一直未发话的无情道,“你大半夜趴人家屋顶,当场被当作凶手抓下来了,他对你有好脸色就怪了。”虽然来时他已经向罗老爷说明,季风是神捕司的暗探,夜里被抓纯属一场乌龙,但仍然无法挽救季风在罗老爷心中的形象。
  人就是这样,第一次见面认定的事,不可能靠一两句解释扭转过来。罗老爷知道季风不是凶手,这却不能阻挡他对季风的厌恶。
  季风反驳道,“哪有的事?少夫人对我就不错,今日我在她那儿待了一会儿,觉得她还梃热情的。”妇人的房间让捕快进总归不合规矩,所以是季风搜查的。
  此话一出,无情好像抓住了千万条蛛丝中的银线,摇着的折扇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定定的望向季风道,“有多热情?”
  季风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仔细回忆道,“她受了惊吓卧病塌中,但听见我来还是在尽力招待。几乎是我拿起一件东西,就在旁边说些解释,不仅临走前再三挽留,泡的茶据说是今年第一茬的君山银针。”
  她越说越觉得怪异,这些行为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无比正常,但对于一个可能失去丈夫的女人来说,未免显得太过平静。尤其是对季风这样一个当晚被抓回官府的人,难免会将一些对凶手的憎恨转移到她的身上,罗老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少夫人却不同,前一晚她表现的悲痛欲绝,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到了第二天听完解释之后就能瞬间释怀,如常人般招待季风。要知道罗老爷纵横商场多年,处事圆滑周到,这次却说了一下午,都忘了给客人续茶。
  五个人眼神交换,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们心中蔓延,但这却是他们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无情沉声道,“回去再说。”
  桌上的菜式很简单,几人的注意力也不在菜上。
  铁手道,“季大师,你觉得少夫人房里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
  问的正是季风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她犹豫片刻道“没有绝对不对劲儿的东西,我现在说的也只是猜测。”说到这儿,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她房里的墨不对,我常常拿笔写字,能察觉到墨汁里掺了血。”
  追命疑惑道,“掺血?”
  季风点点头道,“对。一般来说普通的墨写的草书不够光滑圆润,在墨汁里掺少量的血可以解决这一点。但是罗少爷才看了两个多月的书,这点血掺或不掺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谁愿意把这位柔弱美丽的女人看作凶手,半响铁手率先打破沉默道,“是不是少夫人精通书法?”
  追命的筷子有一下每一下轻轻在自己的碗里戳着,“儿媳是扬州人,家里做瓷器生意的,千里迢迢嫁到这儿来,好日子没过了几天,就遇到这种事命也是苦。”这句话是今天下午罗老爷说过的。
  她是商人的女儿,精通书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无情的手慢慢摩擦着扇柄道,“追命、冷血,今夜子时你们两个潜入罗家,仔细问些有关她的事,注意别让少夫人发现。”
  他们是踏着晨光回来的。
  铁手心里记挂着,听到脚步声之后便睁开了眼睛,上前迎接。
  凳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足够把季风喊起来,自从写作等级上升到二级之后,千字收益也涨到了10点晋江币,每晚更新动力满满的。现在正揉着双眼向门口望去,略带睡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追命急急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放心,我已经把罗老爷弄晕了,伪装成悲伤过度躺在床上,撑个一天不露馅绝对没问题。”
  季风把他手里的茶杯夺下道,“谁问你这个了,说正事!”
  提起正事,追命的表情严肃起来道,“那位少夫人果然有问题。”
  罗少夫人本名李盈月,是扬州人,两年前刚嫁到罗家的新妇。
  罗老爷与她的父亲是旧相识,年轻时便给儿女定了娃娃亲,成年后叫人看了生辰八字,合的不行。双方家里都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没多久李盈月就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
  因为是远嫁,李盈月的父亲心疼女儿,不仅派出了一大堆丫鬟仆人,还特意叫在自己家呆了三十多年老管家跟着大小姐,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有些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罗少夫人从扬州跋涉前往开封,途经燕子岭便生了意外。
  前几日正逢暴雨官道被毁,至少有一个月才能重新通行。老管家怕连日耽搁误了日子,便决定走燕子岭抄近路,不过一日就能到前面的镇子,那时再稍作休整也不迟。
  谁知就是这半日多的路程,一行人就碰上了山贼。
  罗老爷虽没有亲身经历这件事,但在叙述的过程中显然也是后怕不已。
  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血光、尸体、哀嚎,与她一起长大的丫鬟挡在她的身前,化作一滩血水,她的凤冠在打斗之中被甩了出来,跌进泥水里。
  多亏了捕快们的及时赶到,才没有把这件事变成彻底的悲剧。
  那是一批在隔县混迹已久的强盗,新上任的县官花了大力整顿才把这处贼窝冲散。不幸的是,贼窝被打散之后,有部分逃脱的罪犯流入了附近州县,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李盈月他们遇到的这伙人正是一支流窜的逃犯。
  随行的人死伤过半,唯一与罗老爷相识的老管家也已身殒燕子岭。
  罗少夫人的身体从那之后就变得不太好。
  罗老爷那时接到消息更是心忧万分,忙派人前往接他们来开封。然而他也只在李盈月六岁时去扬州做生意见过她一面,反复确认之后不禁老泪纵横,当日便把亲笔信寄到扬州给亲家报平安。
  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少夫人嫁过来之后,不仅夫妻琴瑟和鸣,而且罗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好。老朋友们都恭喜他给儿子娶了一个旺夫家的好儿媳。
  他们两人也特意问过少夫人的书法水平,罗老爷只说少夫人喜佛爱修善缘,平日里除了抄写佛经,应该没什么练字的习惯,他是生意人,闲来无事也看看家里的账本,纸笔这方面的花销确实是近两个月罗致看起书来才变大的。
  说着追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那是从罗家偷拿的一张少夫人抄写的佛经。
  字体方正,只能算是个中等水平。
  故事听到这里,季风的眼底已经一片清明,“罗老爷是怎么确认他护送回来的是李盈月本人?”
  追命道,“罗老爷也细说了这件事,她说的关于李家的琐事差不多都能对上,而且手边有罗致的庚帖为证。”又道,“况且罗家虽说是有钱人,但也达不到富甲一方的地步,一个冒充者花这么大劲儿嫁进来为的是什么呢?”
  这话说的没错,单为钱财罗家的确没这么大的吸引力。
  无情思量片刻道,“或许她一开始就不是图钱呢?”一月之内连抓九人,甚至没有一封勒索信,就证明这件事绝对与钱财无关。
  季风疑惑道,“她一个远嫁新妇,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真的抓了那九个人,又是用的什么方法让他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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