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树影斑驳-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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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这样理直气壮地走在他旁边，但是明明都已经硬是跟上来了，却张不开嘴，却不敢靠着他的走，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等、等等我！”等柱间回过神来，发现柯慎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便加快脚步追上去。
　　　　“你又跟上来干什么啊？麻烦死了，走开啦！”“不要这样，我只是凑巧跟你走了相同的路而已。”柱间厚着脸皮，完全不管柯慎的驱赶。柯慎咬紧了牙，满头青筋，一巴掌盖在旁边的那张蠢脸上，“当我白痴吗？”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千手居然跑到宇智波族地附近，而且还缠着他这个宇智波族长，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一个想法跃上心头，“喂，你该不会是……”黑色的眼睛轻轻地眯起来，带着一丝戏谑，并且似乎能够将人的心底看透，“喜欢上我了吧？”
　　　　噗通！
　　　　柱间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幅度剧烈的仿佛将要脱出胸膛，蹦出身体，甚至产生了一阵疼痛感。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这样子的话实在是想不到对方会直接问出来，柱间从来没有这样大脑空白过。紧张、激动，第一反应是想要反驳，但是内心深处是想要回答“是”的，结果因为这样纠结矛盾的心情而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是否是喜欢上他了？这是当然的呀，他喜欢他。但是他真的没有胆量说出来。这样简单的三个字，他说不出来，明明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时也没有这样慌张过。
　　　　自己这个样子一定非常蠢！柱间都等着对方毫不留情的、言辞尖锐的讽刺自己了，但是柯慎只是挺直了微弯的背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似乎不用他来说，也已经了然了。柱间开始发慌——他不知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就算是被看穿了……那样的话不是应该更开心的吗？但是这种心里的小秘密被揭穿的感觉，让他只有慌张的感觉——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
　　　　柯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往反方向走了，向着村子的方向。他不是白痴，相反他还很聪明，作为军师自然通晓人心。用不着柱间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他也明白藏在他眼睛里的感情是什么——而且这个感情单纯的家伙隐藏想法的能力并不像他的作战能力那样高超。不过呢……喜欢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更何况是喜欢上他。柯慎从来都认为自己是爱情绝缘体，在迷失园的时候，他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同样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对他这个疯子感兴趣。
　　　　所以说，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呢？对陌生未知的事物保持距离和警惕，这是柯慎的习惯。柯慎不顾跟在身后慌张询问的柱间，往村子走去。而且这个人……他轻轻瞥了眼满脸忐忑的柱间：不可信任。谁都知道千手和宇智波势不两立，身为双方的族长更是清楚明白这一点，但是这个家伙却总是不避嫌地凑上来，说什么握手言和，现在居然喜欢上他了！
　　　　真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姓千手的大脑构造出问题了么？就算他现在回答“我也喜欢你”又如何？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就算他脑子不清楚，这一点应该也是想得明白的吧？那么这份感情就应该牢牢地、密不透风地隐藏起来，最好连自己都骗过。正是柱间的这份外露，让柯慎非常的烦躁。谁会管你是怎么想的？就算现在说喜欢，在现实的磨砺下，很快就会淡掉。
　　　　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远离，让这个糊涂的家伙清清大脑。柯慎“切”了一下：说起来他已经够注意的了，为什么还会被缠住？这个家伙是怨鬼吗？“斑，你怎么回去了？”柱间现在完全弄不清柯慎是怎么想的，突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为什么要生气呢？就算知道自己喜欢他，反应也不应该是生气吧？“前面是我的村子，所以你马上离开，并且不要再来了。”柯慎冷冷地说，“而且我对你毫无兴趣，现在，以及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完《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哭死了呀！
　　　　　　　　
21两族的本质（一）
　　　　“大！大！大！”“小！买小！”“押不押？不押让开！”“买定离手！”整个赌坊里闹作一团，各种各样的人挤在一起，此时身份地位全部被抛弃，不管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在这里都是赌徒，都在一张桌子上叫喊、一掷千金。
　　　　一只手挤过紧挨着的人群，一把揪住最里围的一个正紧盯着庄家的人的后领，然后一把拽出去。“喂喂，谁啊？马上要开盅了！”柱间不满地大叫，但是在喧闹的赌场内，他的叫喊并不显得大。等他被拽出去，就看见扉间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而他的衣领则还在对方的手里。“哥，你居然又偷偷跑出来赌博！”扉间气得牙痒痒，这已经是他第几次从赌坊里将柱间逮出来了？
　　　　柱间有一个很严重的癖好，那就是嗜赌。作为忍者，就算做不到清心寡欲，也不应该有这样可以称之为弱点的喜好，这会影响心志。扉间就此劝告过他很多次，但是没有一点用，结果这样抓人的情况就总是发生。
　　　　“扉间，你别生气呀……”柱间总是对扉间没办法，说起来在扉间的威压下，他总是没有兄长和族长的威严，“我就这点爱好，你要理解。”“理解？如果你换一个更合理的爱好我就理解！”扉间捏紧了拳头，然后手上一用力连拖带拉地将他带离赌坊。柱间没有任何形象地挣扎，扉间也知道要给哥哥留一点颜面，所以到了大街上就把手松开了。“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收手了一段时间了。”结果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跑到这里大赌，看样子把最近做任务赚的钱全输光了。
　　　　柱间收了笑容，一句话不说地往前走。扉间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出事情了，又想到前段时间柱间总是莫名其妙的不在族地，也不知去哪里了，昨天从中午开始就找不到人了，然后今天就很奇怪。“昨天你去哪儿了？”柱间不回答。扉间的眉毛竖起来，伸手拽住他的手肘：“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父亲是一个标准的忍者，对于他们严厉有余，亲情不足，而其他兄弟又夭折，所以虽然姓千手的不少，最亲近的就是他们两个。
　　　　扉间最在意的是柱间，所以柱间不肯说实话让他很担心。实际上不需要柱间说出来，扉间也能够猜出一点，毕竟柱间最近一直在为那个人失常。“是斑？”走在前面的柱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然而以扉间的洞察力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一点点动作，就已经能够让扉间知道他猜的没错，这事的确和斑有关。他干脆将柱间拉进旁边的一家酒吧里，准备好好问清楚。
　　　　两瓶酒“啪啪”上了桌，扉间先给柱间倒满一杯，然后将自己的也倒满。“说吧。”“我不想说，你为什么总是问个不停？”柱间烦躁地灌下酒，然后将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扉间冷声：“因为我是你弟弟，不然你是死是活或者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关我什么事？”自从说喜欢上斑之后，就是这样一副看着就让人厌烦的样子，现在更甚，就好像是……“失恋了？”
　　　　这句话说的肯定，前后联系之后做出这样的猜想并不难。不过扉间倒没有想到柱间直接被拒绝这里，只以为是宇智波那边采取了什么措施，让柱间不得不放弃了。他们千手这边虽然没有人会在柱间面前直说，但是私下里的八卦并不少，想来宇智波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宇智波是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也会做足防范措施。
　　　　“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扉间慢慢喝了一口酒，“我们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同样宇智波也不会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柱间的意志有些消沉，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但是如果柯慎不直接拒绝他的话，他就总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昨天……这样决绝的否定，让人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了。“我昨天去了宇智波的村子，然后在外面碰到了斑。”柱间无意识地玩弄着酒杯，低垂着眼皮，“结果被他一眼看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但是他的确比你清醒明智多了。”扉间言辞尖锐。柱间将头垂得更低了，这种话太打击人了！好像他错到一种离谱的境地，愚蠢至极，而别人都要理智聪明的多。爱有什么错？爱是没错的！只是他喜欢的人有那么点问题……但那又怎么样呢？柱间不认为千手族和宇智波族是爱情的障碍，只要化解怨恨，大家成为一个村子的伙伴的话，这些就完全不要紧了。
　　　　但是自己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样一来就完全没有机会了。早知道就不那样心急，不应该毫无顾忌地遁着内心的躁动跑到宇智波的村子外面，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显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柱间狠狠地抓着头发，食指插进发丝里，将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抓成鸡窝：太糟糕了！为什么自己的暗恋永远那么不顺？小时候喜欢上族里的女孩子，结果一见到她就结结巴巴，无法控制手脚，到了女孩子被别人追走了也没告白。现在喜欢上斑，弄得比当初还要糟糕。
　　　　“哥，你果然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兄弟俩的注意力。只见穿着宇智波标准喇叭领藏青色上衣的泉奈三步并作两步从门外冲进来，直扑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个千手兄弟的烦恼来源正坐在那里自饮自酌，不大的桌上已经或立或躺着很多酒瓶，可见已经喝了有一阵了。
　　　　柯慎抬眼看了眼泉奈，然后自顾自地继续喝起来。纵使是好脾气的泉奈，也忍不住上火来，双手拍在桌上，将酒瓶震得弹跳起来，“今天中午就找不到你了，要不是听门卫说你出村了我还不知道你跑出来了，结果就是来喝酒吗？”柯慎状似头疼地敲了一下额头：“嘴真快，就不知道说谎吗？”“哥！”“既然我都特意跑到外面来喝酒，你就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么？泉奈，你真不可爱。”柯慎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水。
　　　　泉奈气愤地在旁边坐下，伸手夺走了柯慎手里的酒瓶，“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喝那么多酒！居然还跑到村子外面……”柯慎放弃了被泉奈夺走的那瓶，重新点了新的：“如果你不限制的话，我也用不着跑出来。”“重点不在这里！”泉奈阻止了服务员再上酒，“嗜酒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再不听劝告的话我就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了！”柯慎一手撑着下巴，望着他：“把我关起来吗？”泉奈表情严肃：“我会一直跟着你，一步不落，绝对让你连一滴酒都碰不到！”
　　　　他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这个认知让柯慎很是挫败，他趴在桌上，双臂将酒瓶推开：“你什么时候见我醉过？这只是水。”“啰嗦！我绝对不会让步的！”酒精会使神经麻痹，警惕性下降，要是平日里稍微喝上一点，无伤大雅，他当然不会干涉，但是这喝的量未免太大了点。作为弟弟，他也知道柯慎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放软了语气：“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为什么这么说？”柯慎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情如何。他的心情一般都是既不高兴又不难过，基本上没有什么波动。
　　　　“因为你跑出来了，如果是平时就算被我和火核骂死也会在村子里喝酒的。”柯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的心情非常差劲——这真是难得，以前还以为除了计划失败外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心情。然而会消沉的理由，却这样也不想让泉奈知道，因为泉奈是他会接受这个世界、宇智波家族的原因，是他会如此动摇的缘由，所以绝对不能告诉他！
　　　　宇智波的宗堂密室之中有着一块代代相传的石碑，他族之人从未见过，解读这个特殊读物需要相当强大的瞳力。那天对宇智波和写轮眼产生困惑的他下到密室里，之后他看到了这样的句子：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极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这句话的意思是两股力量互相合作，就能得到和平。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非常符合千手和宇智波，但是这段话刻在宇智波的石碑上，必须具有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才能看到，那么就有更深的一层含义了。
　　　　而清楚明白的理解了这层含义已经宇智波的本质的柯慎，对这份现实感到恐惧。他希望石碑上写的全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块自古流传下来的石碑作假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他所不愿意相信的一切都是真的——越是这样清楚地明白，他就越是害怕。并不是面对威胁的、害怕失去生命的那种害怕，而是在现实面前无力挣扎的恐惧。不……还有挣扎的余地，只要反过来做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斑能看见那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有永恒的万花筒，但是为了剧情我把瞳力的限定设为万花筒。
　　　　
　　　　我讨厌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