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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你越界了-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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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涂说完自己都在疼,她连对面人的样子都不敢看。
  怎么才能做回朋友?
  那得是不爱了也不恨了,你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了,你的存在你的好坏,你爱谁谁,无所谓了。
  这话就是把双刃剑,两边的人都被伤的体无完肤。
  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她太想和季文暻保持哪怕一丁点联系了,哪怕爱人不行。
  可她也不想要恨。
  季文暻轻笑,笑声像是不够锐利的小刀,剜地司涂心脏顿疼。
  “司小姐是不是太为所欲为了,把人的感情当消遣,想怎样就怎样。”
  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
  五点,May去汇报工作,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是中午她端来的四份甜品。
  在公司面对老股东都能游刃有余的季总,此时阴沉着脸,非常不在状态,有时候她要再重复一遍,对方才会做出决策。
  工作汇报完,May退出办公室,过了会儿,又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慕斯蛋糕。
  繁星餐厅开发的新品,每个蛋糕上都有旗下艺人的头像烙印,餐厅众望所归的把季文暻的头像也加了上去。
  May拿进来的那份,就是他的头像蛋糕。
  只不过周边空白部分都被挖走吃掉,只留下“他”。
  不用她说,季文暻就知道这是谁吃的。
  他盯着那蛋糕,目光复杂。
  季文暻起身,打了侯野的电话,“你车呢?”
  侯野一愣,“哪辆啊暻哥?”
  “法拉利,你停在繁星楼下那辆。”
  他们的车经常互开,侯野那辆法拉利被他从头到尾换了高配,就是为了哥几个飙车用的。
  前两天带司涂来找许林开的就是这辆,然后他有事先走,就把钥匙留给了司涂。
  侯野换了个安静的环境,“那辆最近一直给司涂开着呢,最近有什么妖风么,暻哥你要去飙车了?”
  季文暻一顿,侯野说:“我去找她拿钥匙,暻哥你等我一会,我也要去!”
  季文暻折回身拿上车钥匙,“地址给我。”
  侯野还以为他要来接自己,感动坏了,叭叭叭说了自己的地址。
  季文暻:“她的。”
  司涂近几年体寒,一点凉气都受不得。
  易老家里有专门按摩的女师傅,每半个月就会给她熟络一下筋骨。
  下午在繁星发呆,现在又躺在浴缸里发呆。
  等到回神出浴时,司涂脚都被热水泡软了。
  一会儿还要按摩,司涂没换衣服,围着浴巾,长腿均匀有型。
  空调开到最热,整个屋子循环着热流。
  她倒了杯红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昏暗的夜色再一次发呆。
  侯野刚到,正准备找个地儿规规矩矩停车,季文暻已经彪悍地甩了一个车尾停在楼边,开门下车。
  16栋808
  季文暻站在门前,抬手想按门铃,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低头看着密码锁,抬起手指。
  0228
  密码滴滴滴响了一声。
  锁开了。
  司涂奇怪看了看时间,按摩师今天来早了?
  一回首,对上季文暻风雨欲来的黢黑瞳孔。
  她心头一惊,倏然看向大门,此刻正大敞四开。
  酒杯弄脏了地毯。
  “司涂,在你说做朋友前,最好解释一下——”
  “为什么密码会是我的生日。”
  司涂顾不得,此刻自己只围个浴巾,动作稍大都可能会走光。
  她四处瞧,想找个东西避体。
  季文暻却不给她冷静的机会,走到她面前,笑问:“不是说做朋友,还怕我看?”
  话音刚落,侯野大喇喇的声音响在门口,“这门怎么开着?”
  司涂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在侯野踏进门的瞬间,刚刚嘴硬说朋友之间不怕被看的男人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身体挡住了侯野的视线。
  当然,侯野也没心思张望,光这一个拥抱,就足以让他脑中放烟花庆祝了。


第8章 。  8   我想等等她
  “侯小儿,出去。”
  侯野在家排行老末,在外人称侯爷,亲近的叫他一声野哥,在季文暻这变成了小儿。
  季文暻偏着脸,线条硬朗,将怀里人挡的死严。
  侯野忙点头,“哎哎,我出去,你们忙。”
  后退一步,还善解人意帮带上门。
  司涂有些呆。
  因为想了四年却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
  她觉得不太现实。
  可后脖颈上一下一下安抚的顺毛,在证明眼前的人是真的,现在的拥抱是真的。
  司涂忍不住鼻酸。
  男人的心窝,在沉稳快速地跳动。
  季文暻望着落地窗上映着的影影倬倬。
  坦然的表达着自己对怀里女人的依旧动心,手下动作不禁更轻。
  司涂却惊醒,她抬起头想站直身子,后脑却被大手罩着固定。
  季文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去哪。”
  司涂提了提发散的浴巾,半垂着眼,“穿衣服。”
  像是小时候,被她跟的无奈又觉得可爱时,季文暻总会回身,浅笑着在她头上轻轻拍拍。
  司涂就抬头扬着大大的笑,坐下乖乖等。
  头被轻轻拍了两下,司涂像被施了魔法,好像看到了少年时只对她浅笑的季文暻。
  侯野被放了进来,身受重任坐在两人中间。
  他真是左右为难。
  屁股跟方向盘似的,左拧右拧,朝着谁都不对。
  最后他伸过头,瞅了眼右手边的季文暻,来了句:“暻哥,咱还飙车不?”
  季文暻眼尾扫他一眼,侯野摸摸鼻子,立马噤声。
  换衣服的时间让司涂冷静下来,她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看了眼时间,说:“你们要去飙车?我一会还有事。”
  重点在第二句。
  她在赶人。
  侯野实诚,拿着钥匙站起身,季文暻扭头看司涂,“密码怎么回事。”
  侯野回身看了他暻哥一眼,默默又坐下,等着司涂回答。
  这没法解释。
  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离开四年还设置前男友的生日做密码。
  任何解释在这件事面前都显苍白。
  司涂转头看向侯野,“野哥,你生日多少。”
  侯野条件反射报了个数。
  看着司涂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才反应过来,竖着眉毛不开心道:“你怎么还没记住我生日!”
  季文暻坐在沙发上,侧头看向司涂的背影,唇抿的死紧。
  门锁滴滴几声响,司涂走回来,抱着臂,看他,“密码用惯了而已。”
  “这样行了么。”
  行。
  怎么不行。
  她都已经这么给自己难堪了,他也没必要赖在这非要个解释。
  季文暻站起身,眸中带着锋利,对她说:“说句实话这么难?”
  “这就是实。。。。。。”
  “哎暻哥你等等我啊!”侯野追出去,又回身拍拍司涂的肩,“你体谅体谅。”
  又转身跑出去追人。
  赛尔美术馆今日闭关。
  展务部和展览部正在规划地盘布展。
  赛尔占地两万平,美术馆的外立面设计线条繁琐流畅,很有艺术特色。
  两层楼间利用了缓坡梯延伸,视野宽阔,极具现代风。
  画的位置,从入口到出口,都是有讲究的。
  展览部谁都想把自己谈下的作品放在最吸睛的地方。
  每到布展前都是一场暗斗。
  徐美美防着司涂,提前几天就去找馆长做工作,没想馆长说他们选剩下的地方给司涂。
  徐美美高兴坏了,没了司涂的威胁,毛宁宁和小刚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画展区是司涂主动要求的。首先她认为是金子到哪都发光,再者以许林的身份地位,确实不该和其他三位老师争,作品好,挂在哪都一样。
  于是别人忙的脚不沾地,司涂双手撑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半晌,她把脸捂住。
  记不住数字实在是太痛苦了。
  司涂心累。
  睡个觉跟失忆一样。
  早上出门,刚把自己关在外面,门合上的那一秒,她突然想起来门锁密码换了。处于某种想要按密码的心理,指纹锁她也没弄。
  她就这么眼睁睁伸出手看着大门在她面前闭合。
  到现在,一上午过去了,0228四个数字倒是深深刻在脑海里,不断打断她回想侯野的生日。
  不行了。
  司涂手一拍桌,拿起手机。
  寒春梅雪是个特别的存在。
  任赛尔酒店人满排队,就是赛董来了,寒春梅雪包厢都不会为他们服侍。
  此包厢只为季文暻一人服务。这是赛董特立下的规矩。
  此时包厢里饭桌被摆成了牌桌。
  季文暻、侯野、路时三人成局,靠在椅子上打着牌。
  三人从小一个大院长大,都不需要在彼此面前装人。
  侯野领带挂在古董花瓶上,路时从国外研讨回来,行李没放下就过来这,季文暻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随手懒懒扔出两张牌。
  侯野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
  季文暻只看到个“涂”字。
  侯野刚喂了声,司涂就不给面子地问,“侯小儿,你生日是多少来着?”
  侯野被气的不轻,本来是连对,他随手一个对子打出去,怒道:“你这过分了啊,昨天我刚告诉你的日子,你今天中午就能给我忘了!”
  司涂没敢说,其实她早上就不记得了。
  “我什么记性你不知道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要能记住早就记住了。”
  以前侯野没少因为这事和她吵架,后来知道她谁的都记不住,那么大点儿的脑容量光能记住一个季文暻的生日。
  再加上重要日子都有季文暻在她身边提醒,侯野最后也释怀了。
  侯野哼唧一声,酸道:“你是记不住,你光记暻哥生日了,还能记住谁的。”
  季文暻瞥他一眼,他装没看见,撇过头,见路时也一脸冰冷地看向自己。
  侯野莫名其妙,出个单儿,继续说:“我可最后告诉你一遍,以后也没人提醒你了,小涂涂你要是还记不住,我可冲到你家里打你去。”
  司涂半天回他,“你管我,快告诉我。”
  侯野报完数,又看季文暻不着痕迹地瞥过来。他很懂地把手机放在桌上,点开免提。
  侯野低头对着手机说:“你之前的密码是什么?”
  司涂皱眉:“你话好多。”
  侯野坏笑着和季文暻对视,“0228?”
  侯野是参与他们回忆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再加上侯野看过她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对他,司涂说不出谎话。
  司涂根本也想不到他们几个正在一起,半天嗯了声。
  路时抽牌的手一顿,季文暻直接将牌扣在桌面上不打了。
  侯野噗一声笑了,“你不会所有密码都是0228吧?”
  “。。。。。。”
  侯野随心调侃,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司涂的沉默,让他们咂摸出一股耐人寻味。
  季文暻心情好了,重新拿起牌。
  侯野出了个K,他捻了下小王的牌角,冲路时摇摇手指。
  没管。
  侯野手里牌还算行,这把逃过去还是有望赢的,他挂了电话,给路时使个眼色:让让兄弟。
  路时瞅他一眼,大王砸下来。
  气氛有些不对。
  季文暻和侯野同时看向路时。
  路时忍了半天,放下牌,“小四回来了?”
  他们四个一起长大,如果说侯野和司涂从小吵到大,季文暻从小宠到大,那路时对她完全是看在两位发小的面子上。
  司涂年龄最小,路时叫她小四。说她是跟屁虫。
  就像司涂以季文暻的未来媳妇自称,路时也把她当做自己好兄弟的未来归宿。
  因为季文暻的变化,他看得出来。
  一个早早就定好自己的葬身之地,甚至定好自己死期的人,突然有一天和他说:“石头,我还想再多活几年,我想等等她。”
  路时当时的心情无法言喻。
  他真心感谢司涂拯救了没有生存意念宛如枯烛的季文暻。
  当年有多感激,司涂不告而别,路时看着季文暻再一次陷入自我厌弃时,他就有多恨。
  给人希望又推人跌进谷底。
  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要给。
  路时面色不好,季文暻看着他,嗯了声,算是回答那句“小四回来了?”。
  侯野在中间试图打哈哈,招手让他们赶紧出牌,路时把牌扣下。
  他看向季文暻,“你怎么想的?人一回来,你就什么都忘了是么?”
  “当年怎么把你救下来还记得么?需不需要我再给你陈述一遍?”
  “行了行了,”侯野也扣牌,“你以为谁活得轻松啊,路时,司涂当时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
  路时看他,“她连名字都改了?”
  季文暻也看他,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侯野求饶举手,“你们别转移炮火啊,我就是那么一说,谁分手不得痛苦一阵啊。”
  “想都不用想的好吧。”
  司涂把侯野的生日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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