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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奶味太子妃-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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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埋着引枕,以一种弯折上半身的扭曲姿势,居然能睡得如此香甜,两颊染着粉晕,白里透红,甚是可人。
  屋外有人在敲窗,她也未曾察觉。
  周祐听那叩击窗棂的声音响了三下,垂眸看了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一会,拂了拂衣摆,转脚出了屋,循着右侧的回廊,跨过侧边的垂花门,进入到前头的书房。
  房里,一身玄衣的瘦长男人早一步等在那里,听到开门的动静,起身迎到了门口。
  男人半边脸覆着玄铁做的鬼面,另一半冷白肤,鼻梁高挺,拉长的眼尾,细而略弯,十分勾人,只是一出声,粗噶如同在砂石上磨过的嗓子生生坏了这份美感。
  “表哥,你怎地变卦了?不是计划好了把那个妖后的妹妹吓回去,吓不回去,也得吓傻,你这没把人吓着,反而引狼入室了。”
  “谁让你心急,这么快跑去流云阁,她又不傻,明知危险还往回跑。”
  唐烃登时傻眼:“不是表哥你叫我去的吗?”
  “我只叫你去看看,没叫你说那些猥琐的话,莫说女子,男子听了都要躲。”周祐气定神闲地推卸责任,把自己摘了出去,毫无负担。
  唐烃脑子转不过表哥,嘴皮子也不如表哥利索,被他这样一说,也只能懊恼在心,坐回到凳子上,颇为没趣道:“表哥还是另寻个高人吧,这恶人做久了也甚没意思,我爹娘还指着我传宗接代,重振唐家。”
  曾经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一朝败落,阖府几百号人,只剩下他这一脉,身上承担的压力有多重,也只有自己知道。
  周祐手搭上唐烃肩头,拍了拍:“会有那么一天。”
  欠了他们的,必要百倍奉还。
  没有人可以幸免。
  姚缨还在长身体的年纪,歇得晚,起得也晚。
  直到有个粗噶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嚷嚷,她才不情不愿地掀开了沉重眼皮,伸了个懒腰,缓缓坐了起来,眼底仍是处于一种涣散无光的迷蒙状态。
  “懒鬼,懒鬼!”
  哪里来的讨厌鬼,一大早扰人清梦,就不怕天打雷劈。
  姚缨循着声音抬起了头。
  “美人儿,美人儿!”
  这谄媚的调调,就像换了个人,不………
  是换了只鸟。
  体内的瞌睡虫顷刻间跑光光,姚缨眼神清明了不少,她站起身,仰头好奇望着头顶的六方宫灯。
  一只彩色鹦鹉赫然停在了宫灯的架子上,个头不小,只比宫灯略小了一圈,身上羽毛色彩斑斓,鲜艳美丽,瞧着十分华贵。
  会说话的鹦鹉,就是成了精的鸟怪,姚缨只听过,没亲眼见过。
  今日一见,果真有趣得紧。
  姚缨踮起脚,手伸向宫灯,只勉强够到它灰白色的爪子。
  “你还会说什么啊?”
  “啊,啊!”
  “来,跟我念!”
  “念,念!”
  “仙、女、姐、姐!”
  “姐、姐!”
  “不对,我们慢慢来,先说,仙、女!”
  “仙、仙、女!”
  这才是真正的鹦鹉学舌,姚缨起床气一扫而光,弯起了眉眼,笑靥如花。
  “你倒是会夸自己。”
  陌生女声自背后响起,姚缨下意识回头,就见一个穿着尚宫服,体态微胖的中年妇人笑看着自己,在她身上逡巡了一番,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仙女儿。”
  “姑姑见笑了。”姚缨福了福身,这个年龄这种打扮,她应该喊姑姑。
  “小主客气了。”
  寒暄过后,容慧将提着的鸟架子递给姚缨:“你这几日的任务就是遛鸟,带着它到这院前院后玩耍,教它说些吉祥话,喂它吃食。”
  架子是纯银打造的,不是一般的重,加上这只自觉飞上来的胖鸟,姚缨要两手举着,才能勉强带得动。
  “可是殿下………”
  “福宝是殿下的爱宠,侍候它,也就是伺候殿下,跟它处好了,它在殿下那里夸你几句,你今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容慧看姚缨就像看不懂事的小丫头,一身娇贵肉,却没有富贵命,到了这里,还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就只有受罪的份儿。
  “姑姑能否帮我打听一下,跟我同到咸安宫的宫女玲珑,她如今在何处?”
  “她啊,”容慧拉长了尾音,姚缨忙道,“请姑姑告知,感激不尽。”
  她就想知道玲珑是不是被山洞的男人抓走了,若没有被抓走,还在这宫里,那么昨晚可能真就是心机太子设的局。
  谁知容慧又道:“听闻来了这么个人,但她是你的宫女,不该在你身边伺候吗?才来一天就到处乱跑,搁以前,太子还在东宫时,她便是自己没丢,也少不了被杖责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等哪天有钱有时间了,作者就去养只鹦鹉,教它说小仙女(^~^)


第7章 雨露
  容慧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姚缨分辨不出,只觉心头微凉。
  能在太子跟前当差的宫人,又岂是平庸之辈,且不说老滑头赵无庸了,便是面前这位带着几分笑意的中年女子,说话行事也是滴水不露。
  姚缨非但没有打听到玲珑的行踪,反而被容慧好一通提点。
  “太子虽然失了势,但身份还在那里,况且当时皇上也是气急,一时下的口谕,并未有正式拟诏废储,即便现下看似陷入了窘境,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轻视,尤其在我们咸安宫,姑娘可得慎言,更要慎行。”
  姚缨垂眸聆听,侧脸轮廓姣好柔美,然而举手投足都是小女儿的情态,感激地冲容慧眨眼一笑:“多谢姑姑提点,往后我就只能仰仗姑姑了。”
  容慧心神一晃,小姑娘这身皮囊实在是出挑得打眼,她一个女人瞧着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只要姑娘听得进去,行不出错,前程自然是会有的。”
  “那就谢姑姑吉言了。”
  真不真心不重要,表面看着真,就够了。
  ………………………………………………………………
  周祐搬到咸安宫,带过来的宫人并不多,尤其寝殿这边,都是周祐的亲信在管着,统共也不过二十人,少得可怜,姚缨一个南夷藩王的庶女,前前后后服侍的宫人都比这要多。
  也因此,姚缨愈发看不透太子了。
  从殿内摆放的那些奇珍异宝来看,周祐无疑是骄奢并挑剔的精贵人,寻常的宝物,他怕是瞧不上眼。
  可撇开那一屋子的宝贝,别的方面,这位太子好像又不是很在意。
  譬如房前屋后栽种的草木,真就只有草木,而且几乎都是易于存活的松柏,入眼一片绿意,清新是清新,可看久了,未免显得寡淡。
  姚缨提着鸟架子在后院溜了一圈,便失去了兴致。再明媚鲜活的人儿,在这里住久了,恐怕都会意兴阑珊,变得跟太子那样古里古怪,毫无朝气。
  “回!回!”
  福宝扑腾翅膀,两爪子抓紧鸟架,像是在对姚缨发号施令。
  瞧,这位鸟主子也腻了,溜一圈就不乐意了。
  这鸟架子实在沉手,姚缨求之不得,当即就要折返回屋。
  不过没走几步,她就停了下来,赵无庸迎面而来,身后跟了两个宫人,而宫人身后又拖了一个人。
  他们一走近,姚缨侧边让开,退到路边浅草地。
  然而眼角余光瞥过去,姚缨身子一僵,倒吸了一口气。
  那人被拖行在石子路上,软趴趴的好似没有了生气,脚下布鞋磨蹭着地面早已血肉模糊,身上衣衫更是破碎不堪,背后露出来的肌肤暗红可怖,没有一处完好,便是没有亲见,也可以想象这人曾经遭受了多少残忍的酷刑。
  赵无庸打发着手下赶紧把人拖走,自己则理了理宽大的袖袍,若无其事走到姚缨跟前,两手朝她拱了拱便笑道:“姑娘住这里可还适应?若是嫌那榻子太硬了,我叫人多铺些垫褥,让姑娘舒服一点。”
  姚缨身份尴尬,主不主仆不仆,在太子没有明确表示前,赵无庸不敢擅作主张给人安排,只能这样关怀一下,让姚缨记他个好,将来若真能得了太子的宠,不说感念他这点恩情,起码也寻不着他的错处来。
  姚缨还未从那血人身上回神,恍惚望着赵无庸:“劳烦公公了。”
  然而真正想说的话并不是这。
  赵无庸看着小姑娘白得失了几分血色的小脸,揣测她的心思,有意安抚道:“姑娘莫怕,那人是奸人安插进来的钉子,狗胆包天竟敢暗害太子,这等恶徒死有余辜,不值得姑娘介怀。”
  “确实不无辜。”姚缨声音渐弱,似乎仍是有些惊魂未定。
  福宝应景般的尖嗓子喊:“该死,该死!”
  姚缨听得心头更是一紧,想把鸟嘴缝上或者喂它辣椒水的心都有了。
  “我们殿下赏罚分明,是雷霆,还是雨露,就看个人悟性了,只要老实本分,对殿下忠心不二,这宫里的日子不仅不难熬,还舒服得很。”
  赵无庸这话意有所指,也带了点警告,姚缨不傻,听得出来,只是此刻失去了虚与委蛇的心情,反而有些直白地问道:“那公公看阿稚有没有这个悟性呢?”
  赵无庸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道:“这个奴家就说不好了,在于姑娘自己想不想,也要看殿下欢不欢喜了。”
  姚缨心里冷笑。
  她来咸安宫才多久,跟周祐也不过一晚上的照面,周祐若真是个性喜渔色的庸碌太子,姚瑾就不会伤透脑筋了。
  “姑娘不是很想找到玲珑吗?在这宫里,想让哪个出现或者消失,不过殿下一句话的事。”
  赵无庸愿意推姚缨一把,只因太子对她确有那么一点特殊,即便最终没有成,于他也无碍,反正这宫里每天都有消失的人,再多一个也不多。
  啪的一声,周祐将折子往桌上一扔,乌眸沉沉,翻涌的暗潮,催云压城般叫人不敢直视。
  几个谋臣纷纷低头弓背,恭恭敬敬,不敢吱声。
  唐烃几宿没睡好,实在撑不住,打起了盹,反应也慢了半拍,察觉到室内过于安静,他才迷瞪迷瞪掀了眼皮,视线扫过周遭一圈,最终落在气势逼人的周祐身上。
  “表哥你就是深思熟虑,想太多了,反倒迟迟下不了决断,要我看,干脆就直接绑个男人扔到妖后床上,治她个淫…乱宫闱的罪,看她还能如何蹦跶。”
  其中一名谋臣当即否了:“不可,这天下人都知殿下和皇后不和,这般简单粗暴的做法,若是被皇后识破,并先下手为强,反咬殿下一口,朝堂上那些酸儒又要写上万言书弹劾殿下了。”
  唐烃哼道:“那你们说怎么办?一个女人再厉害,还能染指这江山大业不成?”
  “有何不能。”
  周祐轻嗤,站起了身,墨发如瀑,广袖青衫,便如不染纤尘的隐士,唯有一双眼,化不开的浓郁中,迸射出的是凌厉锋芒。
  “父皇那边着人盯紧了,好不了,也要拖一天是一天。”
  “诺。”
  出了暗室,周祐先到书房抄了一会经书,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也是他修身养性的明证。
  至于管不管用,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知不觉,日头西沉,从房檐落下,只剩一点橙色的余晖。
  赵无庸踩着点来敲门,问主子晚膳摆在那里,是就在书房,还是寝室那边。
  周祐能在书房耗上好几日,经常就在这边歇下,看看书写写字,反倒更加清静。
  不过今晚………
  周祐写下最后几字,便搁了笔。
  这世上最不费心的就是虚情假意,只看谁技高一筹,做得最真。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反而更忙,明天多写点,抽风作者有可能改书名,觉得好看的咕咕指动收藏一下,就不会迷路了,


第8章 甜话
  咸安宫是真的不大,即使作为一宫主殿的无极殿,从后院到前院,姚缨小胳膊小腿,步子迈得小,也能不怎么累地就走到了。
  太子所在书斋是一座两层高的竹楼,前后种了不少青竹,姚缨跨过门槛,一眼望去……
  房檐下宫灯散发的淡光,照着周遭一片翠绿,不见暖意,更多了几分冷清的凉。
  守门小太监没见过姚缨,可瞧她姿容出众,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子的灵透,不似寻常宫女,当下有了计较,姚缨报出来由,小太监更是端起了笑脸,手一摆把她请了进来。
  “殿下在一楼用膳,姑娘自去便可。”
  周祐规矩多,御下极严,底下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守门小太监就只能守着门口,不敢往里多走。
  姚缨礼貌道了声谢,循着那光亮处走了过去。
  到了一楼台阶前,门开了,屋里亮堂堂的光透了出来,照亮了姚缨前头的路,也照亮了从屋里出来的人。
  两名身穿黑衣的宫人拖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宫婢步下台阶。
  姚缨下意识让到一边,眼角那么一扫,仍是难免心惊。
  宫人走下台阶,她就在台阶下,看到女子白得发青的侧脸,和嘴角溢出的乌黑血渍。
  怎么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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