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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奶味太子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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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不到一刻钟,周祐就退了出来,许游跟在他身后,趁着这点时间,毕恭毕敬地把捂在怀里大半日捂得热乎乎的东西奉上。
  一封信,一套九连环。
  周祐扫了一眼,先接过信,撩过衣袍下摆,就这么不拘小节地坐在了地牢门口的台阶上。
  主子一坐下来,许游就不好意思站了,可跟主子同坐又太冒犯,许游为难地直皱眉头,最终下了台阶,往旁边走了好几步,跟主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蹲下了身,稍一偏头,眼角余光就能瞅到主子俊美的侧脸。
  不说超然的地位,只凭这脸这人本身,哪怕穿的是粗布麻衣,手指不用勾一下,也能引得不少姑娘家趋之若鹜,哪需要这般煞费苦心地金屋藏娇。
  更何况这娇还是死对头的妹妹,平白给自己揽上个麻烦,连出游都带着,许游不懂。
  不过,主子爷心思太深,若是能猜透,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
  信上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主子那隐隐上扬的唇角是在笑吗?如果是,那位娇娇真就不得了,要知道,能够影响太子殿下心绪,还能安然活着的,实在没几个了。
  许游低头望着手里的九连环,也不知道哪个神人做的,圈圈绕绕还有机关,比他玩过的要复杂多了,短时间内他是解不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殿下水平如何。
  若是殿下也解不出,再扔回给他,命他来解,还不如赏他几鞭子来得痛快。
  周祐两手捏住信纸,就像看着朝中大臣递上的奏折,认真又专注。
  信不算长,也就两页纸,字迹也说不上多好看,风骨更是谈不上,一笔一划整整齐齐,难得的是干净,从头到尾没改过一个错字,可见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而周祐看重的就是写信人的态度,态度好,说明她上心了。
  看完了信,周祐心底那点不悦也随之消散,他把信纸工工整整的折叠起来,到边到角对齐,以批阅奏折的严谨态度折成漂亮的四方块,再塞回到信封里,然后又看了会封面上的字。
  居士!散人!亏她想得出来。
  将信封揣入了衣襟里,周祐站起身。许游反应迅速地跟着直了身,周祐扭头掠过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上。
  许游赶紧把九连环递上,还有唐烃要他传的话。
  这个二爷也是个怪人,活到现在全靠殿下庇护,却又不懂收敛,什么叫解不开就会被自己女人耻笑,脸面丢尽,别说殿下了,他都想抽二爷几下,叫他夹起尾巴学个乖。
  周祐盯着九连环看了好一会才接过,没有立即动手去解,而是握在手里,突然发问:“你可爱吃甜食?”
  许游愣住,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民间有种点心,用糯米粉,麦粉和蜜桂花做成,若是爱吃甜的,可以多加些糖。”
  许游愣了又愣,更懵了。
  周祐看着他:“你是爱吃的吧?”
  许游茫然得像个孩子,不敢忤逆主子,又不能欺君,憋红了脸,嗓子眼被痰堵了似的,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周祐自问自答:“你必然是爱的。”
  举着火折子在前头带路的许游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在暮色四合之时,陪着主子爷下山,只为了吃那所谓的他爱吃的桂花糕。
  另一处,高弼立在院墙前,仰头看着头顶一钩新月,探子踏着夜色来报,在高弼耳边低语了几句。
  高弼听后面色沉沉,挥了挥手就让那人退下,继续打探。
  这一夜,姚缨有点失眠,翻来覆去好几回,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五哥,一会儿长姐,还有那时而扰乱她心神的太子爷。
  忽然间,头顶传来响动,姚缨凝神细听,是屋顶砖瓦被踩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姚缨一下坐了起来,绷紧了心神,听得更加专注,一声细细的猫叫从头顶传来,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但好像又不只是猫叫。
  姚缨扯开床帐子,翻卷着用一边的鎏金钩子挂住,自己起身取过床架边的素绫袄子披上,穿上棉鞋走到了桌前,倒了杯茶水慢慢的饮。
  咻的又是一声,从窗边传来,姚缨腾地站起,愣了一会儿,便举着纱灯缓缓走向窗那边,上下照了照,就见靠窗的角落处躺着一根木簪子。
  姚缨吸了一口气,弯腰捡起了簪子。
  跟之前被她销毁的那只一模一样,从中间掰开,姚缨取出字条,又是简单的一行字。
  “不要上山,拖延时间,多留几日。”
  姚缨看完就把字条揉碎扔进了暖炉里,这会子彻底失眠,再也睡不着了。
  “殿下,这边,当心路!”
  是赵无庸的声音,他口中的殿下还能有谁。
  周祐下山了?
  姚缨心跳得更快了,一瞬间有些无措,又很快回过神,把两半簪子重新合上,藏在妆囡盒里,自己则坐到了梳妆台前,拿着梳篦对镜拢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玲珑和谯氏在外头问安,姚缨隐隐听到她们的声音,又是意外又是惶恐。
  紧接着,门开了,一身玄色的男人踏步走了进来,也带进来不少寒意。
  姚缨转过身,柳如眉,云似发,脂粉未施,却面若桃花,比上等的胭脂还要醉人。
  一声殿下,更是绵绵长长,仿佛蕴含了无限的情意。
  周祐不疾不缓地走向姚缨,停在了她身侧,将已经在半路上解开的九连环搁到了台子上,一手扶着她细软的腰身,垂下了眼帘,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姚缨避开男人幽深的目光,拿过了九连环,惊喜道:“还是殿下厉害,竟然解开了。”
  “高兴?”
  “高兴。”
  “高兴就好。”
  言罢,周祐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咬了一下迫她张嘴,深深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写的稿丢了,晚上回来重写还是晚了,就算过了零点也算昨天的,今天还有一章,不求金不求银只求宝宝们多多支持,


第28章 共枕
  今夜的太子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姚缨说不上来,她被他带着走,很难集中注意力。
  周祐眼底沉沉,把软得好似没有骨头的娇娇揽到怀里,发了狠的揉。
  姚缨心口小鹿乱撞,脸红得没法看。
  若是用强,她还能义正言辞的指责,可这人偏偏不是,每回都是这般温水煮青蛙的磋磨,磨得她也起了火,被他弄得骨酥腿软得像是变了个人,他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被子一扯,阖上双眸,睡他的大头觉。
  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姚缨看着熟睡的男人,很想抄起枕头捂上去,闷到他彻底睡去,再也无法作怪。
  但终归只是想想,不到生无可恋的绝境,谁又会傻到自寻死路。
  弄不死他,就换一种办法,让他求死不能。
  姚缨慢慢贴了回去,手搭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轻轻的唤。
  “殿下!”
  他作弄她在先,她这是以牙还牙。
  周祐双眼紧闭,好似已经陷入了沉睡,一动不动。
  姚缨贴得更近,有意无意地在他精悍胸口上擦过去,再又擦回来,隐隐有着往下探索的趋势。
  那指尖带出的微痒酥麻,更像一把火,把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望重新唤醒。
  周祐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听到身旁女子软软喊疼,他扭过头看她,眼底深如寒潭,有欲,也有警告。
  “殿下这几日在山上过的可还好?”姚缨无辜眨眼,没话找话。
  她知道男人如今还有顾忌,不会真的要了她,不然身上那么硬那么烫了,还能忍得下去将她推开。
  周祐还在平复躁动的情绪,不想讲话,也不搭理人。
  姚缨正是抓着这点进行反击:“瞧殿下气色,想必过得不错,不像阿稚,思念着殿下,彻夜难眠。”
  周祐手动了,捉紧了姚缨用力一扯,姚缨跌落在男人身上,脑袋撞到硬邦邦的胸口,呜的一声,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狗男人身上镀再多的金,内里还是狗。
  “你若红着脸,喘几声,亲着孤说这话,孤还能信几分。”
  “殿下………”
  话才出口就被迫消了音。
  周祐摁住她柔软的唇瓣,粉粉润润,松开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嫣红色泽,再美的口脂也难以涂出这样的颜色,少女天然的美态,也是让无数男人色令智昏的原罪。
  周祐眼眸渐黯,不可避免地想到他那昏过了头的父皇,前半生的勤勉,和后半生的昏庸,简直判若两人,在女色上毫无节制,找的那些嫔妾,最小的都能当他的孙女。
  男人到了年纪都会想,那是出于身体的渴求,可每当周祐对女人起了点兴致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他无意间撞到的不堪画面,老皇帝压着能当他孙女的小妃子,不知疲惫的折腾,光是想想他便倒尽了胃口,那点兴致更是荡然无存。
  周祐以为自己一直会这样,对女人兴致缺缺,将来娶妃子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灭了灯,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可这世上总有些意外,是你想象不到,又猝不及防。
  不管多老,男人骨子里的劣性根,总是偏爱鲜活生动的美人,就连自诩高洁的太子殿下,在经历过无数次复杂又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也不得不认栽,即便表面上装得如何淡然,也不过口是心非。
  他的劣性根跟外面那些浪荡男人又不太一样,他唯一的感兴趣,有强烈冲动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然而眼前这一个,偏偏最不老实,长了副又乖又软的样子,看似软糯可欺,心眼儿却不少,胆子更是大到没边,几次惹得他濒临失控,不是想扭断她的脖子,就是想弄哭她。
  可她真哭了,他又不自主地想要拭干她的泪,看她笑靥如花。
  “你娘就是这样将堂堂藩王哄得团团转,差点干出宠妻灭妾的蠢事。”他对她还有很多疑问,不过不急,一点点揭秘才有乐趣。
  姚缨:“殿下也说是差点了,从一开始就不对,到后面更不可能了。”
  要么明媒正娶,要么孤独终老,姚缨不做妾,这也是她那做了妾的亲娘临终遗言。
  周祐眼里看不出情绪:“你以为的对,又该如何?”
  姚缨看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殿下若真的对阿稚有意,那么就请殿下三书六聘把阿稚娶进门,否则我就只能这样没名没份跟着殿下,等殿下有了正妻,也是我离开的时候。”
  本就静谧的房间,因为姚缨这些话,陷入了更深的沉寂,靠得近了,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是姚缨头一回对周祐袒露心声,也让周祐内心生出一种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上京很多贵女都想做他的太子妃,但没有哪一个会像姚缨这样坦坦荡荡说出来,理直气壮,没有半点觉得不妥,也不去想自己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
  “殿下娶妻必然不只是看重对方的家世,和能给殿下带来的好处,不然,殿下也不会拖到二十出头还未婚配,连一个妾室都没有。”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一鼓作气,等到天亮,姚缨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周祐一直都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当然太蠢也不行,姚缨就好像是老天爷为他量身打造的女人,无论模样身段,还是性格脾气,都长在了他偏好的点,更有这股子伶俐劲儿,不多不少,正好在他能够接受的分寸之内。
  见男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却又一言未发,姚缨主动钩他手指,眼巴巴瞅着他:“殿下为何不说话,是觉得阿稚异想天开,天真过了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种话,也亏她敢说,而周祐觉得自己更邪门,居然不抵触,还有点受用。
  周祐反手握紧她:“你以为孤对你真就欢喜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姚缨没有挣开:“不啊,所以殿下得想好了,要了阿稚,却不娶,负心薄幸,会天打雷劈的。”
  周祐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姚缨心里没那么有底了,他又笑了,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细细的啄吻。
  “孤竟然没想到,孤的阿稚胸有丘壑,志存高远。”
  这样的夸,更像戏谑,姚缨有些受不住,面颊微微泛红,想抽回手,却听到他那带点愉悦的低诉:“那就努力加把劲,让孤对阿稚欢喜到再也容不下别人,非卿不娶。”
  严于律己的太子殿下调起情来,不是一般的放得开,简直能要人命。
  姚缨翘了唇角:“那么,殿下对阿稚也要更多的欢喜才成。”
  这世上最不能吃的就是亏,尤其在男女之事上,付出更多的那一方,往往更被动。
  周祐的回答就是,捏着青葱玉指,有点重的咬了一口。
  翌日,将近日上三竿,听到里头传唤,玲珑方才厚着脸把水盆和吃食送了进来,放到桌上就迅速退出屋子,压根不敢往床幔那边瞧。
  谯氏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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