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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怪我没有你喜欢的模样-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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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跟谁比惨,也不想被谁可怜。
      郑以晨挂了电话,关了机。
      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郑以晨忽然觉得,最近竟然只有关机才能获得片刻安宁,是有多讽刺。
      ……
      佟越是在酒店里碰到程远的。
      程远正带着团队跟工程队谈事情,正好这批工程队,前段时间刚拿下佟越酒店的扩展工程,领队见到佟越,赶紧过来打招呼。
      寒暄过后,佟越主动跟程远握了手。两人也本是大学同寝,一直关系较好,可最近气氛却降到冰点。
      程远还是暖暖的笑,混在团队里,丝毫看不出是领导的模样。反观佟越,已是西装革履、派头十足,虽然如今十分圆滑,不再像以前那样总皱着眉板着脸,却依旧有一种压人一头的气场。
      程远忽然想起郑以晨,不知她是不是就喜欢佟越这样成熟的男人。
      程远跟工程队谈完以后,酒店前台叫住了他。
      “程先生,佟总请您结束后给他打个电话,他想请您和您的团队吃个饭。”
      程远想了想,点点头,道了谢就转身走了。他走了两步再回头,果不其然,前台已经在给佟越打电话了。
      程远不禁笑了,佟越就是这样的人,每件事都想要握在手里,一定得按照他的路线走。
      程远拨通了佟越的电话:“如果是找我有事儿,电话说就好,就不用破费你吃饭了。”
      佟越也不绕弯子,开口问他:“之前你为什么要打电话问我火灾后以晨去了哪里?是发现了什么?”
      程远一顿,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你需要问吗?她是你女朋友吗?我打电话问问她看她怎么说?”
      佟越被程远说得哑口无言。
      “佟越,我没什么好说的。在你走以前,我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你问我发现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程远对一切都并不清楚,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观察郑以晨的态度,通过郑以晨的反应来判断一些事。
      有些事,只要用了心,就一定会感觉到的。
      佟越他没有意识到一些事情,只是因为,他并没有想要去了解。
      在佟越问程远的时候,郑以晨也已经联系上了袁硕。
      郑以晨跟袁硕是高中同班同学,郑以晨很快通过高中的班级群联系到了袁硕。
      那时郑以晨对黎笙的了解,除了高中邻班同是舞蹈艺术生以外,还因为她是自己同班同学的女朋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从初中开始谈起的。
      ——袁硕,我是郑以晨。黎笙回来了,我们联系上了。你们……分手了?
      袁硕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吵架了,没分手。
      郑以晨知道对于黎笙来说袁硕有多重要,那是比佟越至于她更重要的存在。否则黎笙不会用那样的性格,待在袁硕身边那么久。
      他们的爱情郑以晨一路看了过来,如果不是袁硕保护得那么好,黎笙不会还是那个自以为很聪明,却玩着拙劣伎俩的单纯小女生。如果黎笙不把袁硕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不会在袁硕多次跟其他人聊骚暧昧甚至动手打她的情况下,还在一起那么久。
      ——她很痛苦,明明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吵架。
      郑以晨追加一条。
      ——男人总是得有担当的,更何况你已经到了要结婚、要负责任的时候。她还很爱你,那么多次的退步你都退了,何苦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放弃呢?十五年的感情啊。
      那头的袁硕好久未回消息,却在郑以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收到了他的回信。
      ——好的,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妖零零继续~让我看到支持我童崛起的双手~!!!
      感谢投雷小天使~
      张起灵的小跟班扔了1个地雷
      风起又落扔了1个地雷

      第23章

      郑以晨自知,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心存侥幸。不论是对舞蹈,对人生,还是,对佟越。她永远都在极力控制住自己迈出脚步的冲动,反复在心底复习着让她绝望的感觉。
      可越是感到绝望,越是想要绝处逢生,她像是低入了臭水沟里,委曲求全的恶臭,久久难以散去。
      对自己喜爱的难以割舍的东西,无法干脆手起刀落是正常,可那东西总是反噬,不是它死,就是她亡,狠心的一方才能活下去。
      郑以晨在家里窝了三天,佟越一直打电话来找她,都被她掐掉了。
      明明第二天就是新年的第一个工作日,郑以晨却三点多了还无法入睡。
      在黑暗里睁大眼,郑以晨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却格外敏感,一时间脑子里像放映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她忽然想起很早以前佟越的那个电话。
      在她最初生不如死的那天,佟越隔着电话,说道。
      “郑以晨,下周以前你打电话给我,我们就在一起。”
      那时的郑以晨在刚下手术,好不容易忍住痛苦的□□接起的电话,还未来得及咽下哭音说些什么,就只剩断线的声音。
      从事情发生后,她已经哭过太多次。眼泪流不干,痛苦过不去。
      于是父母对她的嚎啕大哭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自己也抹着眼泪。
      鬼使神差地,郑以晨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拨通了佟越的电话。她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会不会因为被吵醒而不耐烦,瞬时就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手指正要按下挂断,那边传来了佟越慵懒沙哑的声音。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让郑以晨在黑夜的被窝里,手心湿润。
      “以晨?”
      “佟越,”郑以晨自己的声音也微微发着哑:“你走以前,为什么要问我要不要在一起?”
      那是郑以晨这辈子以来,第一次陷入那么煎熬的日子里。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郑以晨一定会像小鸟一样,扑扇着翅膀飞入佟越的怀里,才不要管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可她正在经历着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光,她不仅不能让佟越知道,更无法和他谈一场全然不顾的恋爱。郑以晨每一次的疼痛都告诉她,她除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条求生欲望全无的灵魂,什么都没了。
      她不能再跳舞,不能让佟越知道,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佟越在接到郑以晨电话的一瞬就醒了,他快速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等着郑以晨接下来的话。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偏偏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
      佟越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记忆,却发现那段的记忆早已模糊。那时他没多久就要出国,放下自己热爱的播音,去学习酒店管理,去过早就等着他们两兄弟的未来。于是索性不再去学校,专心准备出国的事情。
      黎笙情绪不稳定,袁硕在她受到那么大刺激的情况下回来求了和好,却一边陪她散心,一边手机不离身。
      他给郑以晨打电话那天,他刚挂了黎笙的电话,她说她决定还是跟着袁硕走。
      佟越没做声,只是想到那个天天黏着他的郑以晨忽然消失不见,就问了黎笙。
      “郑以晨呢?你要出国的事情,她知道吗?”
      “我……不知道。”
      “她没跟你联系?”
      黎笙的语气低落:“她已经在家住了一两个月了,就是因为可能看出你对我比一般人……要稍微好一些,所以不愿意来寝室看到我。佟越,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嫉妒,总会使人变得愚蠢而偏激。”
      佟越想起自己那时的荒唐,面对郑以晨的质问,一时间竟然语塞。
      他要怎么说?说是因为他只是单纯希望黎笙在拥有舍弃不了的爱情的同时,也拥有不愿失去的友情?亦或是,更不要脸地说,有了恋爱这个理由,他才有可能不用出国去学自己毫无兴趣的东西?
      他都不能,他已经错了太多,亏欠她太多,想要补偿的太多。他不能再继续伤害她了,所以,他只能撒谎。
      佟越那边在沉默,郑以晨有些不耐,开口追加:“我想听实话。”
      佟越终于连谎言都不可以说了,他只觉嗓子干疼,连咽口水都觉得难受。
      “我不能说。”
      佟越喑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却显得刺耳,总让郑以晨不能忘怀的那个声音,此刻像一把利剑,刺进心里,插/在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我知道了,晚安。”
      郑以晨挂掉电话,一滴泪也没有流。
      也好,断了退路,不给那个卑微的自己留下任何一丝的余地。
      夜色逐渐褪去,天空已泛了白。郑以晨却愈发清醒,她想起以前开朗、笑靥如花的自己,发现已经走得太远、走得太偏。
      那时的她还能在被打击的时候摇摇晃晃站起来继续奔跑,如今却一受伤就应激反应强烈,缩进那个厚厚硬硬的壳里。
      郑以晨又想起很久以前,她习惯性地端了饭坐到佟越对面的位置上吃,死乞白赖找他聊天。
      那天的菜是大豆,郑以晨边吃边没话找话,跟佟越说着闲话。那时她还不知道佟越对黎笙的感情,随口说道:“幸好袁硕今天带黎笙去吃饭了,不然她看到大豆又要哭着没饭吃了。”
      “恩?为什么?”往常对于郑以晨喋喋不休只是边吃边听的佟越,忽然顿了一下,抬头问道。
      “因为她大豆过敏啊,前段时间就过敏了,身上全是红疹子。”
      佟越只停顿了那一秒,后面又恢复正常:“那不是没上课?”
      “对啊,那次的演出她都没有参加,难过死了。对于我们舞蹈生来说,毁了容貌跟身材,那就真的什么都毁了。幸好她那过敏只是一段时间,没几天就痊愈了。”郑以晨想起黎笙那时因为懊恼不能参加演出,而在宿舍里大哭不止的样子,心有戚戚。
      “是啊。”佟越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那天的郑以晨还因为跟佟越找到共同话题、多聊了几句而兴奋不已,后来想想,他不是想跟她聊,也不是因为觉得话题对上,而是因为那人是黎笙。
      郑以晨想了一整夜,终于想明白了。
      在她问佟越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佟越那句“当然”里,有多少是真的喜欢,有多少,只是他因为愧疚而安慰她。
      一夜未眠的郑以晨在眼底盖了厚厚的遮瑕膏,起床上班了。
      凤凰总是需要涅槃才能重生,郑以晨浴过了火,受过了难,是时候慢慢长出翅膀,重新起飞了。
      ……
      佟阮果然有新年礼物要送给郑以晨,是用橡皮泥捏出的小花儿,有两朵,一朵大的,一朵小的。
      郑以晨对佟阮是真的喜欢,也很谢谢她对自己的喜爱,心底纵然对佟越有无限恨意,这天真可爱的小孩子,她却无法拒绝。
      “佟佟,两朵都送给我呀?”
      佟阮点点头,捂着嘴笑了起来,肩膀耸起来眯着眼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小郑老师,大的是叔叔教我的,小的是我做的!”
      佟阮指了指那朵花儿,又说道:“爸爸说,他每次送的都是真花,说叔叔好小气,只送橡皮泥花,还是爸爸买的橡皮泥!”
      郑以晨一愣,没想到其中的故事。
      “佟佟,你送的这朵花儿我收下了,你叔叔这朵花儿你拿回家好不好?”
      佟阮笑容变小了些,有些担忧:“小郑老师你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想要叔叔送真的花?那我回家跟叔叔说好不好?”
      “不是呀!”郑以晨摸摸佟阮的头,怕她跟佟越说出那样带有错误引导性的话语,连忙解释:“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朵花儿,可好看了。但是你叔叔做的不好看,我不喜欢,你帮我还给她,可以吗?”
      佟阮似懂非懂,却知道郑老师夸她做的花儿好看,重新露出了如她捏的花儿一般灿烂的笑容。
      寒冷的冬天,在孩子们回家接走以前,郑以晨总会一个个帮他们把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小班的孩子还不会扎衣服,怕他们出了有空调的教室会冷,郑以晨觉得自己累点儿也没关系。
      佟阮是最后一个过来的,郑以晨那时已手臂微微发酸。她看着佟阮背着卡通小书包朝着她走过来,心脏砰砰跳着,紧张不已。
      郑以晨终于还是做了决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向佟阮招招手:“佟佟快来,郑老师帮你扎衣服呀。”
      佟阮闻言,小短腿跑了起来,来到郑以晨的面前。
      郑以晨弯腰下去给她扎裤子,头就低在佟阮眼前。
      孩子的注意力往往不如大人的集中,也并不那么会抓到重点,郑以晨极力压抑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在佟阮面前多低了会儿头。
      等到郑以晨再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佟阮含了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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