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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

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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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字所在位置的身高,能判断出,写字人应该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木梨子留意到,这里的字,和在红色大宅房屋里看到的涂鸦,位置高低差不多。

    也就是说,墙上的字,和屋里的涂鸦,都是舒子伽做的。

    这个孩子……

    木梨子思考着,把桌子拖开原先摆着的,她刚准备重新爬上桌子时,突然注意到,刚才被桌子遮挡住的墙的下半部分,写着一串东西。

    之所以木梨子能够注意到这行文字,是因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文中,这行字最为整齐,但因为它一直位于墙的最下端,木梨子刚才看的时候,一时没留意到。

    木梨子举着光线越发昏暗的手机,凑过去。

    刚看了一眼,木梨子便目瞪口呆!

    这……怎么回事?

    映入木梨子眼帘的,是一行又一行整齐的数字:

    3。1415926……

    圆周率!

    有人在这里默写圆周率?!

    一提到圆周率,木梨子就直接想到了安。

    她习惯在纸上毫无意识地涂写圆周率……

    越千凌也讲过,左伊人以前能把圆周率背到几百位开外……

    安不应该是左伊人么?

    本来关在这里的不应该是舒子伽么?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写圆周率?

    木梨子竭力地寻找一个可靠的解释,但如果硬要扯出一个解释的话,就只能硬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了。

    巧合……吗?

    这个解释,木梨子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木梨子再次凑近了那串圆周率,仔细查看起细节来。

    这一看,果然让她看出了些东西。

    从笔画的走向来看,这行文字的书写方式跟其他的文字不一样。写圆周率的人,字的笔画是略向左偏的。

    写字的人应该是个左撇子!

    安也是个左撇子……

    虽然不确定左伊人会不会是左撇子,但木梨子单单想到这一点,就已经感到无比惊骇了。

    现在的情况算是什么?

    舒子伽在这里呆过,可以确定。但是,左伊人,即安,难道也在这里住过?

    “安的秘密埋葬于此”,表达的会是这个意思吗?

    木梨子即刻开始寻找墙上其他的有可能是左伊人留下的留言,但她找遍了。也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

    除了那一行圆周率,墙上全都是舒子伽的话。

    木梨子在搜寻了最后一遍之后,仍然一无所获。她疲惫地坐在桌子上,脑海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这行简单的圆周率,完全打乱了木梨子的思路。

    木梨子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了,不管她多努力地想要忽视圆周率的问题,一行行圆周率也会不自觉地在她脑中涌现。

    木梨子在百般努力无果后。干脆跳起来,开始在房间内翻箱倒柜。

    如果左伊人真的在这里生活过的话,那么这里肯定会留下她生活的痕迹的!

    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一个用木板拼接而成的衣柜,还有一张土炕,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家具了。

    衣柜由于是木材质的。又长期放在地底,受到潮气的侵蚀太严重,木梨子刚刚用力一拉柜门。柜子就轰地塌下来一小半,露出了一大片腐朽的木头碴子。

    衣柜里面还挂着几件衣服,都是女孩子的裙子、衬衫之类的,但大多都被老鼠或是虫子吃得不成样子了,木梨子挨个掏了掏衣服的衣兜。没在衣服里面发现什么东西。只是其中一件白裙子上,沾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深褐色,看起来颇让人心惊肉跳。

    在衣柜下方还有几个小抽屉,有了上次柜子坍塌的教训,木梨子在拉这些小抽屉的时候,动作放轻缓了些。

    但检查的结果叫她失望,这些小抽屉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确定了衣柜这里没什么值得调查的线索之后,木梨子把视线对准了土炕。

    这个土炕搭得很粗糙,水泥也抹得非常不均匀,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弄的。大概是有人把砖块和水泥从外面运到井底来,再在这里一点一点地把砖码起来,然后在砖与砖的接合处抹上水泥,用以固定,才勉强搭建起来了这么一个粗糙的土炕吧。

    炕上的褥子和被子都单薄得很,睡在上面一定是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木梨子把垫在土炕上的褥子掀开,侧着耳朵,用指节敲击了每一块砖,失望地发现,这似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床铺,什么也没有。

    检查完床面后,木梨子留意到了炕下方的洞。

    这张土炕的手工虽然粗糙,但形状却相当标准,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洞炕。底部是用几道垒起的小墙将空间隔成几条坑道,但其中有一个坑洞尤其大,大到令人有些生疑。

    木梨子俯下身去,把塞在这个坑洞口的稻草抓出来,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

    其实,在看到这个土炕的时候,木梨子就感到哪里不大对。

    一般的土炕,都是都有灶口和烟口的,灶口是用来烧柴,烧柴产生的烟和热气通过炕间墙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使炕产生热量。而因烧柴而产生的烟则需要从炕的烟口通过烟囱排出室外。

    如此一来,问题便来了:

    在这么一个封闭的井底,没有烟口,要怎么烧柴?

    换句话说,既然无法加热,这张床就完全没有必要做成炕啊。

    那么,这些坑洞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木梨子壮了壮胆子,把手从洞口伸了进去……

 第二十一节 无处不在的……

    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木梨子其实是惴惴不安的,生怕摸到什么活物,比如蛇或老鼠什么的,万一被咬一口,也能算是得不偿失了。

    其实木梨子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莽撞,可意识到是一回事,不会退缩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她暂时还不想把手缩回来。

    在摸索了几圈之后,木梨子感觉,自己伸进坑洞里的右手食指似乎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确定坑洞里的确藏着东西的时候,木梨子就更加卖力了,用力把手臂伸长,想把那东西抓出来。

    但木梨子很快意识到,那东西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抓, 轻轻一碰,它就滚动了起来,似乎是个圆形的什么东西。

    木梨子再轻微地施加了几个力,它就朝着坑洞口滚动而来。

    听着那东西在地上的稻草上滚过的声音,木梨子突然脊背一凉,一股极度糟糕的感觉疯狂涌上了她的心头。

    但她还未做好任何心理准备,炕洞里的东西就骨碌碌地滚到了木梨子眼前。

    木梨子的手机屏幕被摔坏了,光线也越来越黯淡,但要是看清楚这么一个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清那东西的全貌后,木梨子顾不得手上还沾满了从坑洞里带出的灰尘,立即用手堵住嘴,但惊叫声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她口里发了出来。

    那是一颗骷髅头!!

    在这颗骷髅头滚出来的时候,或许是巧合,它空洞洞的双眼正好和木梨子撞上,苍白的骨骼间还穿插着几根稻草。

    木梨子的后脑凉飕飕的,她触电般从地上弹跳起来,猛地倒退数步,身体撞上了书桌。才止住了她后退的脚步。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会是弟弟的尸骨吗?

    不,不对,这个骷髅头绝不是一个婴儿的!

    从上面还没有完全脱离的一绺一绺的灰白头发可以看出来,这颗头,应该是属于一个老人。

    住在红色大宅里的老人,除了那个写下“弟弟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的老太太,还会有谁呢?

    这是和美珍的头!?

    木梨子把捂着嘴的手放开,狠狠地呼吸了几口井下污浊的空气,越发觉得胸闷气短。

    老太太是怎么死在这儿的?难道真的如她日记中所记载的那样。成为了女孩发泄虐待欲的对象?

    不会吧?

    木梨子不敢相信,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愿意为了一个陌生的“儿子”,为了让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女”发泄欲望。就甘愿自己去死?

    但现实里,十年前,老太太的确是在写完最后那样一篇日记后,就彻底消失了。

    在十年后的现在,老太太的头就躺在距离自己不过六七步开外的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口半张着,露出稀落的牙齿,好像随时随地会跳起来,狠狠咬一口木梨子一样。

    木梨子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她忙把视线调转开来,不再和那颗骷髅头产生任何的眼神交流。并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迅速转移到了那堵写满了字的墙上。

    她爬上桌子,上上下下地搜寻起关于老太太和美珍的内容来。

    刚才她一心一意地在墙上找可能是左伊人留下的字迹,就没再留心舒子伽写下的内容。

    在她读到过的舒子伽留下的话里,大多数都是在写对北望村的印象,以及虐待弟弟的种种快感。关于老太太的内容几乎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她每次虐待弟弟时,都要把虐待的详细过程和每个过程的感觉事无巨细地写出来。假如老太太和美珍真的是死在舒子伽的手里的话。她不可能不把虐待的过程写出来的。

    木梨子猜测,在书写这些文字的时候,舒子伽应该也是在反复回味虐待人的感觉,借以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其实她在搜寻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她用一侧身体贴着墙面,斜着眼一点一点地找,因为房间里多了颗骷髅头,就那样躺在地上,似乎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样,这样压抑恐怖的感觉,让木梨子觉得必须得依靠着些什么,心里才能稍微安定一些。

    这样的搜寻方式,效率极低,井底又缺氧,空气混浊,呆久了叫人头晕,而且木梨子心里的弦始终紧绷着,读着的又是这些令人作呕的文字,她的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找到最后,她几乎是把发虚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拖着发软机械的双脚,努力地睁大困倦的眼睛,去阅读墙上的文字。

    终于,几段关键性的文字被她找到了。

    舒子伽是这样讲的:

    “弟弟死了,我没有玩具了,但是奶奶答应,她会成为我的下一个玩具。我很高兴,把我的戒指送给了她。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在她死掉之后,戒指还是我的,这个就暂时送给她当个心理安慰也好。”

    “……老太婆真麻烦,她动作慢吞吞的,爬不进来,我就在她脖子上系上绳子,把她拖了进来。绳子是我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的,原来应该是用来拴狗的吧?”

    “既然是拴狗绳,我就让奶奶学狗叫,她学了,像条老狗死掉前的叫唤声,尤其像那条被我用硫酸活生生弄死的家伙临死前的叫声。我突然有灵感了。”

    “一个老太婆,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她一脸死相,我也不想太折磨她,毕竟,她还是我的奶奶么。”

    “我用小刀片把她的动脉划开,血一跳一跳地涌出来,我把这些血用碗盛起来,然后灌入喉咙,我听到她的喉咙咕噜咕噜响,真好听。后来,她咳出来了,把嘴里含着的血喷了一地。真是的,多浪费啊。”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刮刀和一包盐从坑洞里掏出来,把盐兑上水。冲开,然后用小刮刀在打火机上燎了几下,也算是消过毒了。”

    “我以前听说过凌迟的刑罚,有几十刀几百刀就要人性命的,也有三千六百刀才要人性命的。我是第一次做这个,就割到哪里算哪里吧,直到她死了就好,盐水放在一边……嗯,要用它来让老太婆保持清醒。我还算仁至义尽的,事先放了她点血。她应该会死得很快吧?我还真是个仁慈的孩子呢。”

    木梨子伏在墙上,读着这些叫人恶心的形容和变态的心理活动,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吐出来。

    原来十年前,在这个房间里,进行过一次复古的残酷的刑罚!

    意识到这点后,房间里似乎再次弥漫起了呛人的血腥味,激得木梨子的胃越来越不舒服。

    舒子伽将自己怎么将剐下来的人肉码好。怎么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咽了气,怎么把老太太的头割下来,怎么把老太太的身躯带出井底的全过程,都巨细靡遗地写了出来,那屠戮的场景,几乎是在木梨子眼前再次重演了一遍。

    在老太太死去之后。舒子伽把她的头割了下来,“留作纪念”,塞在了脏兮兮的灶坑里。至于她那“多余了的身体”,舒子伽就用绳子捆好,沿着那条石雕的通道,拖了出去,带出了井底。把这具无头的尸体丢弃到了村里的墓地里,让村里的乌鸦啄食。

    所有的这些。都是舒子伽一手完成的,她的力气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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