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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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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的什么?”周显已好奇探过头来看。秋欣然盯着卦盘面色凝重地看了一会儿,叹一口气伸手将上头的卦象给抹乱了,悻悻道:“合了下我同夏世子的命相。”
  周显已一愣,点点头:“你是该算算,结果如何?”
  “看不出,我一向算不准自己的命数。”秋欣然恹恹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周显已嘿嘿笑了两声,秋欣然立即明白过来:“你听说什么了?”
  “也算不得听说。”周显已嘴硬,过了一会儿还是在她无声审视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外头真没说什么,但学宫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夏世子七夕后又好端端告了假……”
  秋欣然头疼地扶额,打断道:“好了好了,你先告诉我外头是怎么说的?”
  “你还不知道?”周显已似是有些吃惊,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这才期期艾艾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只听说夏世子那晚醉酒偶遇了你,记恨着上回那玉佩的事情,将你羞辱了一通,你失手打伤了他。”
  “他们有说夏世子是如何羞辱我的吗?”秋欣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周显已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如实道:“多半是言辞难听了些,毕竟夏世子实在不像会与人动手的模样,他总不能是打了你吧?”
  “……”
  “他当真打你了?”周显已大惊。秋欣然只好道:“那倒没有——”
  “那他到底说了什么?”
  秋欣然迟疑了一下:“他说我蠢……”
  “哦,那他确实——”周显已停顿了一下,他大概想站在她这边说对方几句不好,但半晌没有说出来,只能道,“不过你就因为这个打了他?”
  秋欣然想了想:“他先掐了我脖子。”她将头扬起来,将脖子上的淤青指给他看,“喏,还把我衣领扯坏了。”
  “呀——”周显已凑近了看,这回跟着愤慨道,“他太过分了!”
  “不错,”秋欣然理理衣襟,“我叫他吓坏了,才一时失手打了他。”


第42章 宜和解   师父说的不错,她确实算不出人……
  过两日; 说是皇后娘娘请秋欣然进宫去,想来是因为七夕的事情有了结果。
  慈仪宫中点着檀香,布置也十分素净。宣德帝未登基前; 皇后便嫁入府中; 如今已有二十多年; 膝下二子一女,是个朝野内外交口赞誉的贤后。自清和公主去后; 皇后病了一场; 许久没有露面,今年的七夕宴也是难得打起精神筹备; 却不想又出了这种事情——
  到了宫中,皇后坐在殿上,神色温和道:“司辰不必拘谨; 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再将七夕宴上的事情问个仔细。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秋欣然定一定神; 将前几日那套说辞又重新说了一遍。等她说完,殿中静了片刻,皇后又说:“其实,那晚的事情; 本宫已差不多查明; 同司辰说得似乎有些出入。”她说着看了眼站在殿下的青衣小吏,“那天在素蕉宫你当真只看见了修言一人?”
  秋欣然一顿,还是点头答是。
  桌上茶盏“啪”的一声轻响; 皇后忽然间换上一副冰冷面孔:“你可知欺瞒圣上该当何罪?”
  秋欣然一振衣摆; 跪倒在地上:“娘娘息怒; 臣所言句句属实。”
  “还敢嘴硬!晗如早已经哭哭啼啼地将事情都交代了,你真当本宫眼盲心瞎不成?”
  秋欣然大惊失色;“七公主都同娘娘说了?”
  皇后只冷着脸不做声,秋欣然只好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你何罪之有?”
  “臣那晚从观星台下来; 确实在路上先碰见了七公主。但此事十分蹊跷,那晚在慈仪宫,臣担心传出去对七公主和夏世子的名声有损,这才隐瞒了这部分实情,望娘娘恕臣欺瞒之罪。”
  殿中静默片刻,才听皇后淡淡道:“本宫听说之前在学宫中晗如对你态度并不和善,你为何不惜欺君也要替她隐瞒?”
  秋欣然又道:“公主心性单纯不是坏人,那晚的事情像是有人设计陷害,若臣实话实话,恐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你倒是个机灵的。”皇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殿中半晌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一阵脚步声从殿中的屏风后传来。
  “起来吧。”皇后开口道。
  秋欣然站起身,见座上之人已恢复了原先温和的面貌,身旁还多了一位神色冷傲的女子,正是李晗如生母陈贵妃。
  皇后含笑转头问她:“妹妹怎么说?”
  陈贵妃不做声,只看着殿中一身青衣直裰的小吏,神色高傲地点点头。
  陈贵妃出身将门,李晗意同李晗如那娇蛮跋扈的性子,到了这位母妃面前也是乖巧的如同一对鹌鹑。只听她坐在榻上冷声道:“晗如做事冲动,本宫回去已是好好教训了一顿,也叫她长个记性。七夕宴上的事情,本宫承你一份人情。”
  秋欣然忙回礼:“下官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陈贵妃不耐烦地一皱眉头,“小小年纪怎的尽学了些老学究的做派。”
  听她这一通斥责,秋欣然汗颜也不敢再推拒,只好拱手认错。
  皇后温声道:“好了,你莫要吓着她。”她转头又同秋欣然道,“七夕宴的事情本宫会再派人追查,但牵扯到七公主声誉却是不好再放在明面上追究,恐怕还要再委屈你。”
  秋欣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臣明白。”
  皇后看她一眼,又说:“这回叫人碰见的若是晗如同修言,外头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但你同修言过往有些恩怨,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外只说二人酒后起了些冲突,也不惹人多想。这样一来,于你于他的声誉都好。”
  “娘娘考虑周到。”
  她与夏修言身份差距悬殊,就是中间传出有关融梨香的事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外头的人听了顶多只会觉得夏修言故意羞辱她,她动手反抗便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这样一来,虽是夏修言有错在先,但她却动了手——
  果然下一秒,又听皇后道:“但这样一来,此事就该有个处置结果。修言醉酒失仪,有错在前,但你动手伤人在后,虽能勉强抵平……”
  秋欣然很是从善如流:“臣愿意同夏世子登门道歉。”
  皇后赞许地看她一眼,点头道:“此事拖了许久也不太好,这时辰修言应当正在福康宫,不如借此机会,你随本宫过去当着太后的面了结此事。”
  秋欣然随皇后到福康宫,刚进殿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笑语。
  二人转过殿中彩屏,就见太后坐在屋中,除去夏修言几个皇子也在。不知是谁刚说了句笑话,引的屋中的人都笑起来。太后抬眼见皇后来了,面上笑意未歇:“皇后怎么来了?”
  “母亲这儿热闹,来看看母亲。”皇后笑着上前坐到太后身旁,“又听说修言在这儿,顺道带人过来看看。”她一边说一边同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秋欣然闻言忙上前一步,行礼道:“臣秋欣然见过太后。”
  太后这才注意到皇后身后跟着的人,见她木簪束头,青衣直裰,虽是一身男装小吏打扮,但显然是个女子,也很快想起她的身份来,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冷淡不少:“皇后带她过来是为什么?”
  “先前七夕,秋司辰动手伤了修言,圣上罚她闭门思过。如今期限已到,回宫复职,臣妾便是带她来向修言赔礼道歉的。”
  太后看向一旁的夏修言,他大约是刚从学宫回来,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淡。天气又凉下来,他穿得比这殿里的其他人都要厚实些,弱不禁风的模样。自打秋欣然进来,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秋欣然转身朝着夏修言躬身抬手道:“先前是臣不对,特来向世子请罪。”
  夏修言不作声,只低头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恍若未闻。
  殿中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李晗风想开口打个圆场:“听闻秋司辰前段日子在司天监禁足了一段时日,也算是有所惩戒,修言不如原谅了她这一次。”
  夏修言还不作声。敢在这福康宫里仗着太后撑腰摆架子教训人的,怕也就是这一位了。
  秋欣然只能跪了下来又道:“七夕那晚臣一时鲁莽,动手打伤了世子,还望世子恕罪。”
  见他还不说话,李晗灵故意笑着说:“修言这回看来气得不轻,当真同她计较上了?”李晗星也故意搭腔道:“修言体弱,旁人被打一下也就罢了,她一个小小司辰官怎么敢对世子动手,是不该轻饶了她。”他一双狐狸眼睛眨呀眨的,倒不知是在帮她说话还是火上浇油来的。
  秋欣然躲在衣袖下做了个鬼脸,一咬牙同夏修言又磕了个头,高声道:“世子若是心中有气,臣愿打愿骂绝无二话。还望世子恕臣不敬之罪。”
  她这回说完,皇后终于开口道:“七夕宴原是本宫主持,却出了这样的疏漏,倒也不能全怪秋司辰。”
  夏修言终于动了动,和缓几分神色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本是修言酒后失仪。”他说着又往阶下跪着的小吏投去冷冷一瞥,勉为其难地松口道:“秋司辰那晚也受了惊吓,此事往后便揭过不提。”
  他一松口,众人皆是忍不住松一口气。秋欣然忙谢道:“谢世子宽宥。”
  “起来吧。”夏修言看她一眼淡淡道。
  秋欣然跟着皇后来此本就是为了七夕宴谢罪一事,如今夏修言既然已经表态,她也不必在此久留,很快便退出福康宫。
  “皇上也是不像话,”待秋欣然离开,太后面色不悦道,“安排个女冠入宫为官,还闹出这样的事情。”她一边说又转头去看夏修言:“之前玉佩的事情哀家也有所耳闻,你若是心中不痛快便说出来,哀家去同皇上说,这样的人留在宫中迟早是个祸害。”
  夏修言垂着眼:“儿臣并未将她放在心上,祖母不必替儿臣担忧。”
  “哎——”太后见他如此,神色中一丝疼惜之色,“哀家就怕你独自一人住在京城,平日里受了什么委屈,也自个儿闷在心里不愿说。”
  李晗星一眨眼睛:“祖母可不能偏心,我们几个受了委屈,可也要来祖母这儿诉苦。”
  太后嗔怪地看他一眼:“这宫里谁敢让你受委屈,别个不来这儿告你的状,就该谢天谢地啦。”
  屋里众人一时又都笑起来,方才那件事便算过去,再无人提起。
  夏修言在屋里又坐了一会儿,很快便称不适退了出来。
  早上的时候天刚下过雨,地上有些潮湿。出了福康宫沿着宫道走了一段,快到拐角的时候,夏修言忽然停下了脚步。随侍的宫人跟着停下来,片刻便听他吩咐道:“看这天色阴沉,你回去取一把伞过来。”
  宫人应是,忙转头折了回去。
  待他身影走远了,夏修言才重新举步向前,离前头的拐角近了,便瞧见红墙后头露出一点青色的衣角,他停下来清咳一声。墙后的衣角一顿,片刻从后边探出一个头来,正是方才在福康宫中见过的小道士。
  小道士见了他眯着眼睛笑了笑,慢慢从墙角后走出来,不大自在地清清喉咙:“见过夏世子。”
  夏修言看着跟前青衣直裰的小吏,对方拱着手低着头,领口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脖子,一眼能看见上头还带着点青的淤痕,是那晚叫自己掐出来的。
  他还记得昏黄的床帐上自己按着她后颈,指头上留着的滑腻触感,不知怎么的,心中生出几分狼狈,匆匆别开眼,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来同世子道个谢。”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这话她像是已同他说过好几回。夏修言听她这一声谢,神情无动于衷。于是秋欣然挠挠头又说:“那天醉春楼碎了的那块玉佩……”她想一想,迟疑许久才艰难问道,“当真是明阳公主的遗物吗?”
  夏修言一愣,那事情过去许久,没想到她倒还记得自己那日说过的话:“自然是我娘留下的。”他说着又看一眼她满脸痛惜神色,才好笑道,“她留下的东西不知凡几,就是上回你玩的那盒叶子戏不也算是她留下的遗物?”
  秋欣然惭愧了没有半刻,又他这话噎得措手不及,结巴道:“那……那样的,也算吗?”
  “怎么不算?那东西难道不是我娘留下的?”夏修言瞥她一眼,又说,“你拿她的遗物同我耍赖的时候,回去没做过噩梦吗?”
  “……”秋欣然眼睛一瞪大约想反驳,但想起什么神色又委顿下来,悻悻道,“就算不是公主遗物,碎了一块好玉总是可惜。”
  “金银玉器再好也不过死物,”夏修言淡淡道,“如何能同人命相比。”
  秋欣然略微诧异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夏修言注意到她的目光,挑着眉问:“怎么?”秋欣然忙移开了目光,手指抓一抓脸,顾左右而言他:“七公主应当做不出给人下药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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