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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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雁过拔毛,驿馆到达州衙不算太远的距离,高方平一行人才是土匪,已经打伤了十多个乞丐,抢到了二十多贯钱财了。
从外部看去,州衙内滚滚浓烟,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火?
此外州衙的门口已经没有小吏捕快什么的守卫,以这些人的尿性而言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也害怕,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要保护。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人,他们不是军人,土生土长在本地,也有家眷需要照顾,所以“临时请假”是一种理所当然。就算在一千后,其实那些警察身上也经常会发生这类事。前世高方平的堂兄当过武警,这种事是寻常的。通常大面积的抓赌打黑之类的事当地警察是靠不住的,一有情况就请假,原因是警察土生土长在当地,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各种严格的条例管着,级别大一些的事,他们根本扛不住,也不敢。
所以必须出动武警,升级为半军事行动。武警几年后就天南地北的散开了,谁他娘的知道谁是谁。所以只要有主官敢下命令,就没有军队办不了的事。
进入州衙后院观看,火势并不大,烧的也不是重要地方。
虽然公差们跑光了,常维的几个家丁,几个勇敢的女眷,却是如同以往梁红玉的部曲一样,拿着柴火和锅盖,携带着惨白的脸色,唯唯诺诺的守卫着后堂。
大宋就这德行,一有情况公差和军人跑光,相反是一些迂腐的穷酸或者妇女小孩有点气节,蛮子南下杀人的时候,军人经常跑光的大宋,却经常会有一些文人县爷什么的,带着家丁和治下城池共存亡的。平时看他们文绉绉的嚼舌是那么的讨厌,然而那种时候,又觉得这些家伙是这么的可爱。
见到有家丁守卫,高方平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常维没有死,外面的全部都是谣言。
“不许走近,否则列为叛乱砍死!”有个小丫鬟拿着扫帚怯生生的道。
结果被关胜走过去一人后脑勺几巴掌,没收了她们的扫帚什么的,喝道:“这位乃是东京来的大人,官拜给事郎,我等隶属禁军,快些带我等求见孟州大人。
“?”女眷丫鬟们不禁面面相视……
进了房间,老常受了伤躺在床上,被褥也弄得血迹斑斑,不过这家伙眼睛睁的贼大,眼里没有害怕,却全是怒火。
汗。
见他的模样,高方平很尴尬,担心他把责任怪罪过来自己的头上。
“给事郎……你总算来了,没让老夫失望,你没有跑,老夫就放心了。”常维虚弱的样子,同时眼睛发亮,就像遇到了救命稻草的那种态势。
“下官听候孟州大人调遣。”高方平抱拳道。
“孟州推官已经死了,早晨老夫带人去牢城营巡查,打算提取你要的匠人,不知怎么的,有囚徒亡命徒跑出来,放开了所有囚徒,竟然当场就哗变了。施家父子被绑做了人质,混乱之中,无数捕快护送老夫和王推官逃走,却是王推官最终没能逃出来,算好捕快们武艺高强,誓死护卫老夫逃了出来,却愣是死了十几个捕快在牢城营内。”常维说到这里叹息一声,眼睛发红的道,“哎,都不等老夫前往监押司调军平乱,却是街市上的乞丐也统一的乱了起来。伤害扩散之快,出乎意料,导致州衙的公差捕快请假跑光了。”
高方平沉默片刻冷冷道:“大人,牢城营有亡命徒哗变,这在哪朝哪代都不稀奇。唯独让下官奇怪的在于,那些人是傻子吗?为何把施恩父子绑做人质,却想杀您?难道不应该反过来,比如换我高方平哗变,我便会首先杀了平时虐待我的施家父子,然后控制知州大人您,这才符合常理。您的身份尊贵,施家父子哪跟葱蒜,也有做人质的资格吗?”
常维却也不是傻子,听后猛然色变道:“你的意思是……”
高方平点头抱拳道:“施家父子其心可诛!下官如果没猜测的话,丐帮平时为恶孟州,但蒋门神这些屠夫帮拿乞丐没办法,想必也是施家在撑腰。”
第96章死亡指标用完了
“狗日的施家父子,老夫瞎了眼,早该斩了他们祭旗!”常维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吼道,“你说的对!是施家在支撑丐帮,丐帮年年进贡给施家,此点老夫知道,只因这事一向很常见,也没有更好的管理乞丐的办法,有个头目管理乞丐也不是坏事,所以老夫一直在放任!”
顿了顿,常维老泪纵横的道:“经此一事,老夫离任孟州已是不远,老夫不会死,也不怕担这个责任,只是……苦了孟州百姓!肥了豺狼父子!”
“未必!”高方平恶狠狠的道:“只要及时控制局面,不继续扩大,不形成真正的哗变,那在您身上就不是过失,而是功。”
这是真的,任何事物他就有这样的双面性,真个闹的太大了,损失太严重,死的人太多,那么常维即便处理得当也是罪过。他是文官士大夫,的确不会被斩了,但是贬官离开孟州那是妥妥的。但操作得当,在乱起来的初期就压制住,损失不大,还顺手清理了毒瘤,那就代表常维果断出击,临危不乱,就是真正的为官家守护天下的聪明人,能臣。
都是聪明人,常维一点就透,眯起眼睛想了想,也暂时不计较有被这小子利用的嫌疑,果断喝道:“给事郎听令!”
“下官在!”高方平走至正中央鞠躬。
“老夫身受重伤不成了,但还没死,权益之际,临时委任你代老夫主孟州事。平息牢城营叛乱,缉拿罪大恶极的施家父子,不得有误!”常维手舞足蹈的咆哮了起来。
平息牢城营叛乱,既然老常用词“叛乱”,那就是可以杀人了。既然老常定性为施家父子罪大恶极,那就可以抄家了。这些都没有问题。
高方平却不急于令命,平静的问道:“问知州大人,乞丐如何办理?”
常维怒虽怒却不糊涂,不上当的阴笑道:“小子,不要在这里蒙老夫!老夫早说了,子民,那是官家的子民。老夫不是残暴昏官,不会做你的枪手去灭了丐帮!你必须维护百姓利益,镇压乞丐抢夺行为!但如果死了超过五人,老夫虽然斩不了你高方平……但是,你手下的将军一个都别活着离开孟州。老夫会把他们全部斩了祭旗!”顿了顿,他厉声道:“可以动真正杀人的凶徒,却不能牵涉过广,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杨志关胜林冲一干猛人被吓得跳了起来,全部一起跪地口称不敢。
高方平也是一阵瀑布汗,话说高方平也倒是不想丧心病狂的对乞丐动手,但顺手打击丐帮是一定的,这下好,死亡名额直接就被老常定死,妈的平息叛乱,五个死亡名额够什么用?
但也没有办法,别说现在,就是一千年后的官员也这德行。他根本不管具体,只下死命令,然后很不科学的给个量化指标让你自己去折腾,折腾好了就是上官的功劳,出事了,超过指标,就拿去背黑锅。
“至少二十个死亡名额才够用。”高方平摆出纨绔造型,一副老子是文官看你拿我咋办的样子。
常维真的是被张叔夜教坏了,眯起眼睛喝道:“来啊!”
“在!”他的那些烂番茄臭鸟蛋家丁丫鬟大喝一声。
“给本州拿下那个‘青面’作为人质,若有意外就斩了祭旗,但凡抵抗者列为叛乱!”常维冷冷道。
额……杨志就真的跪在地上不敢动,被一些丫鬟和老头给绑了。
高方平吓得跳了起来道:“五个就五个,请孟州大人下委任书,下官立即出阵平乱。”
常维这才容色稍缓,否则他屁股上被刺了一刀,现在疼得有点想死,脾气特大,是真想杀两个人祭旗的,文人杀不得,百姓杀不得,那当然只有长的不顺眼的杨志来中枪了。
委任书下达,高方平亲眼看着孟州大印签押,拿过来确认了一遍收在怀里,一挥手:“出阵!”
……
留下猛人林冲在州衙的后堂保护常维,无奈啊,一但高方平作为官员参与了这事,真个让老常出了事那就玩大了。所以老常这个皇帝派来的封疆大吏,是不容有失的。
目下,高方平就带着关胜杨志索超,以及北京跟来的十个梁府侍卫作为部曲,来到州衙的前台,威风凛凛的样子,临时坐在了孟州大堂之上。
“关胜,拿本官印信,立即至监押司调遣厢军来此,跟随老子平乱!”高方平如同个乡巴佬一般的狂敲堂木。
“末将遵命!”大胡子提着大关刀,骑着战马就冲了出去。
大宋的军人武将非常悲催就是这个写照。厢军就算是乌合之众,也不害怕丐帮的,但现在已经乱了有两个时辰,街市上一个兵都见不到,那就是兵马都监在保命,没有州衙的将令,兵马都监根本不敢妄动一丝。但凡会做官的将军都知道,动了不但没多少用,基本也代表出去背负黑锅。
想必在初期,常维也派家丁给都监下令了,但他那些烂番茄臭鸟蛋家丁简直是些老弱病残,目下这么乱,估计走不到都监府传令,就在街市被乞丐抢得裤衩都没有了。
所以在关键时刻,特别是任何事物的初期,不讲道理的武力才是最有用的。直接镇压打蒙了,再来慢慢讲道理,往往是代价最小的……
“末将孟州团练使王洁,参见高大人!”某个时候,孟州新任兵马都监王洁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州衙。
王都监的官比高方平大多了,但在这个形式下却如履薄冰的跪在了地上候着,等着高方平这个传说中的大魔王下令。这种事,真有从治安问题演变至百姓哗变的可能,所以军人这种时候是不敢充当大脑壳的,那真是要一步一请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稍有出格,那就被砍的人头滚滚了。
“来了多少人?”高方平在随从的伺候下穿盔甲。
“回大人,来了一千人。”王洁如履薄冰的道。
“这么少……”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有过多指责,军队吃空饷乃是常态,他又是新接任的。孟州只是小小的团练级,满员也就有三千厢军编制,常态下有一千五的真实人数,又要留下一些在县上,还要保护都监府以及他的亲属啊熟人啊,或者是送了钱给他的大户人家什么的。
所以也就这个样了,来了有一千人不算好情况,却也不是最坏情况。
“王都监,点一百人留下保护州衙。七百人分散,以十将为单位,立即上街维持次序,强力镇压浑水摸鱼者。乞丐为主要防范者,大户人家,各商号,为重点保护对象。另,你亲自带两百人随老子牢城营平乱。”高方平淡淡的道:“作战命令发布完毕,你若有不明白之处现在询问,过了现在一但出事,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
王洁很奸猾的样子进言道:“大人,此时乃正好是捞官声的机会,为面子计,理应重点关注寻常百姓家……”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平乱的实干派,又不是影帝,没事在大头百姓面前演什么戏!”高方平怒斥道:“寻常百姓家没多少财物,你若是土匪你会去抢吗?即便老百姓有些钱,也和以往不同了,钱现在大多数存老子钱庄里,所以此役百姓损失不会太大。孟州钱粮主要聚集在大户人家,那些虽有可能是乡绅土豪为富不仁的所得,却也是孟州的精华所在。如若那些人出事,翻起来的浪花比小百姓大的多。一但有高门大宅被攻破,对孟州的损失非常致命!如若那些商人心冷撤离孟州,影响了孟州的税费,影响了老子的保护费和钱庄业务,影响了老百姓的生计问题,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狂汗!
王洁才开口就被骂得缩着脖子,一阵郁闷。觉得这人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却似乎想想,说的又有些道理。
王洁这才如履薄冰的道:“大人明见……牢城营可都是亡命徒,听说死了十几个捕快在其中了,我等只带两百人去攻打太危险了,要不街市上三百人巡逻,带六百人攻打牢城营?”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你不怎么会做官啊,死在牢城营的人都是为国牺牲,打下了就是功劳。一但有缴获,分赃的人则是越少越好,这是于私利。于公来说,街市次序最乃国之重器,真是出了事,那绝对是有人要掉脑袋的,我高方平不会被杀,常公一介清流也顶多贬官。那么你猜孟州的大脑袋到底是谁呢?”
王洁吓得脸无人色,想尿裤子,在也不敢出馊主意了,“一切全凭大人吩咐,末将誓死追随大人平乱。”
“好,你说的,到时候没有士气,我可是会杀人祭旗的。妈的外面那些如同强盗一般的乞丐我不敢杀,但你猜,作为平乱主将老子敢杀军人吗?”高方平很阴险的模样笑道。
王洁小腿发抖了起来,觉得脖子上的这个脑壳啊,这次恐怕真的有点松动了。自己是个什么料,手下是什么兵他是很清楚的,街市上欺负乞丐问题不大,但攻打被亡命徒占领了的牢城营,估计问题大了去了……
厢军几乎没有战马,目下的骑兵只有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