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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节

策行三国-第1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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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最大的好处还是轮桨占用的空间小,可以藏在船身下,不用担心冲撞时可能被挤断。
  可惜没有对手。
  经过渤海海峡时,甘宁在沓氏休整了两天,与等候在此的太史慈、董袭会面,商量反攻方略。环渤海作战,水师终究只是辅助,幽州、冀州都没有水师,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水上作战,步骑才是真正的主力,水师很多时候是提供兵力、辎重的转运服务。甘宁对此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太史慈清楚甘宁的小心思,提议由甘宁实施疑兵计划,调动冀州的防守。具体而言,就是在北到沽口,南到河口的范围内移动,让冀州军无法确定他们攻击的方向,为步骑奔袭创造机会。当冀州主力被迫集中到渤海、平原两郡时,甘宁则深入黄河,切断冀州与兖州的联络,协助满宠攻取兖州,再溯河而上,与徐盛会师,协助鲁肃、吕范反攻。
  虽说还是辅助,却充分发挥了水师的作用,将大河两岸的战场串联起来,积少成多,将来论功时,甘宁的功劳不弱于任何一个战区督,就算吴王不赏,他们这几位战区督也要欠甘宁一份人情。
  甘宁觉得这个方案不错,欣然同意。
  离开沓开,甘宁在东南风的吹拂下,迅速西行,突然出现渤海海南端,进入商河,直扑阳信城。因为协助袁谭攻取青州,臧洪就在附近,收到消息后立刻率部增援。甘宁也不恋战,在阳信城下晃了一下,迅速退走,扬帆北上。
  等臧洪追到海边时,只看到了点点帆影,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上,看起来很是诗意,但臧洪心里却阴云密布。一向粗猛好杀的甘宁居然不战而走,自然不是怯战或者仁慈,只可能是有更大的阴谋,而最可能的就是袭击渤海北部。
  袁谭南征,将冀州兵力抽调一空,只在易县一带留下了两三万人,防止关羽突入冀州,北部其他郡县的兵力都非常微弱,甘宁此去,既可取道漳水进入渤海北部,也可取道易水、巨马水等进入幽州,选择很多,防不胜防,尤其是对他而言。
  渤海东岸是滩涂地,人烟稀少,无法沿海岸行军,他要转到北部的章武一带,就要先退到东光,再沿绛水北上,路途迂远。万一甘宁去而复返,他想增援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臧洪一边通知各县严加戒备,一边派人急报袁谭,请他派兵增援。进攻兖州的计划已经彻底宣告失败,如今孙策开始反击,冀州将转入防守,沿海的渤海郡任务最重,需要增援。
  但臧洪还是慢了一步。
  确认臧洪及主力在南部,甘宁马不停蹄地赶往漳口,逆漳水而上,深入一百余里,趁夜色而进,出现在东平舒。水师的优势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在两天内赶了三百多里路,可是除了踏轮的水手比较辛苦外,作战的将士没走一步路,体力保持得极佳,战意盎然。
  甘宁不顾步骘劝阻,执意要亲自上阵,左手持长刀,右手持铁链,踩着折叠云梯,第一个杀上了东平舒城头。铜铃丁当,铁链脆响,瞪目大呼的甘宁如煞神降临,如入无人之境,大杀四方,当者披靡。
  东平舒只是一个县城,原本兵力就不多,在郡兵主力被调往南方作战后,守城的只是一些豪强的部曲,不过数百人,哪里是甘宁的对手。仅仅半个时辰,甘宁就拿下了东平舒,然后放兵大掠,不仅将县仓抢光,城里稍有实力的豪强一个都没放过,人杀死,钱粮抢走,屋舍烧光,又留了一部分粮食在城外,供流浪的百姓自取,然后在城门上写了几个字:均贫富,兴太平,替天行道。
  对这几个字,甘宁也有解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苍天无语,无视百姓死活。是以吴王不信天命,只信人为。所以我就替天行道,杀光这些冥顽不灵的冀州豪强,为吴王一统天下略尽绵薄之力。
  天亮之后,甘宁又分兵掠附近乡里,接连攻破几个庄园,将庄园抢劫一空。
  东平舒属河间,河间相良就收到消息,率郡兵三千余人赶来救援。甘宁收到消息后,率部在参户亭迎战,与步骘各率两千人,左右夹击,一战大破良就,斩首过半,缴获辎重数百车,战马百余匹。良就侥幸逃脱,落荒而走。甘宁顺势进兵,再掠成平县,前锋战船一直杀到河间国的国都乐成城下,这才退去。
  一时间,河间、渤海骚动,人心惶惶,风声迅速遍及冀北,整个冀州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就在冀州警报四起的时候,甘宁转入沽水,直扑泉州。
  ……
  关羽收到消息,得知甘宁出现在河间,不敢大意,一边派人通知田豫做好应战的准备,一边集结人马增援泉州。泉州仓里存储着这几年的屯田收成,是幽州最重要的几个粮仓之一,如果被甘宁抢了或者烧了,后果不堪设想。
  关羽的反应很及时,甘宁刚刚进入沽水不久,就收到关羽来援的消息,知道攻破泉州的机会已经失去,勉强不得,但他也没有就此罢休。他和步骘商量,由步骘率领水师主力吸引关羽的注意力,他自己则挑选了百余人登岸,准备袭击关羽的辎重。
  关羽来得急,随身携带的辎重有限,要么在身后,要么从泉州转运,不管怎么说,与主力之间都会脱节,有偷袭的机会。关羽一向自负,更看不起他甘宁,这次要教训教训他。
  步骘虽然觉得甘宁冒险,但仔细分析了甘宁的计划后,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参户亭之战,他们从冀州军手中缴获了百余匹战马,不用起来太浪费了。他和甘宁商议,先派几艘船绕到巨马水接应,如果关羽追击甘宁,他就再入泉州,迫使关羽不能两顾。
  甘宁很满意。他一直觉得步骘是书生,不会用兵,现在觉得自己有些武断了,还是吴王识人更明。这步骘虽然是个读书人,却不迂腐,是个能带兵作战的人。
  甘宁挑选了近百名骑士,悄悄登岸。步骘指挥水师,又向前挺进了二十余里,直到和来援的关羽相距只剩下不足十里,随时可能碰面的时候,才下令撤退。
  关羽没有多想,率部猛追。他有骑兵,但是没有船,就算骑兵追上了水师也没什么,骑兵用的弓射程不过百步,射不到楼船上,反倒有可能被楼船上的强弩射中。要想有所斩获,只有步卒用的强弩才有机会。
  关羽本来以为刮南风,楼船虽然顺水,却是逆风,速度有限,追上楼船应该不难,下令留下辎重车,只带着必要的武器和干粮,轻装前进,不料追了半天,他还是没能追上江东水师,反倒让将士们累得精疲力尽。他意识到不妙,下令停止前进,又派出骑兵四处侦察,以防甘宁伏击。


第2064章 百骑袭营
  八丈沟西,甘宁蹲在草丛里,手臂紧紧地抱着战马的头,将战马按在地上,不让它动弹。张好了弦的角弓就在身边,雕翎箭插在地上,伸手可及。
  这些战马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良驹,却调驯得很好,熟悉战场,其实根本不用甘宁如此费力,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安静,此刻更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喘着粗气。五十步外的芦苇丛中,几个弩手端着弩,张弦搭箭,手指轻搭在弩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百步之外的八丈沟东岸,两个幽州军骑士立马一个土岗之上,环顾四周,打量了片刻,轻声说笑了几句,驰下土岗,向东南方向去了。他们很放松,根本没有想到就百步之外会藏着百余骑,更没想到就在五十步外,有几具弩已经锁定了他们,只要他们再向前走几步,就会毫不犹豫的射杀他们。
  他们逃过了一劫,却造成了致命的后果,无数同伴将因为他们的疏忽而死。
  但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包括关羽本人都没想到江东军会有骑兵,更没想到甘宁会以百骑登陆,抄他的后路。甘宁是水师督,一直以来都是以运输为主,独立作战的机会并不多,循水而进还可以理解,弃舟登陆无异于自寻死路。
  见幽州军斥候骑远去,甘宁撇了撇嘴。果然是什么人带什么兵,隔着百余步,他都能感受到这两个斥候骑的骄傲和轻狂。
  “井底之蛙,今天让我甘大都督教你用兵。”
  甘宁起身,拉起战马,翻身跳上马,沿着八丈沟向北急驰而去。夕阳西斜,落在后面的辎重营很快就要扎营、做饭,这是一个奔袭的好机会,也是所剩不多的机会。虽然他尽可能的掩饰自己的行踪,终究无法确保万无一失,一旦有斥候发现马蹄印,关羽察觉这支骑兵的存在就是必然的事,只是未必会想到他本人就在其中罢了。
  百余骑士沿着八丈沟向前急行,又在合适的地点渡过了八丈沟,继续向前急行了十余里。在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关羽的辎重营。两千多人,小半是步卒,大半是手无寸铁的民伕,正忙着立营栅,或是埋锅造饭,准备晚餐。
  炊烟袅袅,晚风习习,吹散了夏日的酷热,不少将士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一派祥和气氛,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十余名骑士散在四周,执行警戒,或是来回传递消息,也是神情轻松,策马轻驰。
  甘宁大喜,立刻发出了攻击的命令。只有百余人,不需要金鼓指挥,甚至连战旗都没有亮出,只是口头传达命令,百骑即分作两队,相隔数十步,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了过去。几个端着强弩的骑士冲在最前面,瞄准警戒的幽州军骑士,扣动了弩机。
  十余枝弩箭离弦而去,那名骑士刚刚举起手中的号角,还没等吹响就被弩箭射中,翻身落马。
  “杀!”甘宁踢马狂奔,战刀斜指,面目狰狞。他虽然善射,却不擅长骑射,索性放弃了射击,选择强行冲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幽州军的营地,取得主动权。
  “杀——”百骑齐声怒吼,猛踢战马,加速前进。
  百余匹战马放蹄狂奔,马蹄踢起泥屑草末,在身后卷起一道轻烟,蹄声如雷,士气如虹,向数百步外的幽州军杀了过去。其他方面的斥候骑士发现了他们,一边拨马向大营方向飞奔,一边吹响了报警的号角。
  “呜——呜——”
  听到报警的号角声,正在立营和准备晚餐的民伕大惊失色,纷纷抬头观望。随行保护的步卒将士要好得多,他们跟随关羽多年,久经战阵,虽然意外遇袭,却还是立刻行动起来,向各自的军侯、都伯靠拢,在战旗下集结,立阵迎战,尤其是弓弩手,毋须命令,就地准备,上弦,上箭,向急驰而至的骑士射击,尽一切可能的阻击敌人靠近,为同伴争取时间。
  零星的箭矢飞至,冲在最前面的甘宁举起了盾牌,继续加速向前。他用的不是骑盾,而是只有他才能提得起来的步卒大盾,步盾宽大,完美的遮住了正面。幽州军的箭矢射在上面,笃笃作响,却无法射穿,更无法伤害到他。虽然有强弩手发现了这一点,改射他的战马,却为时太晚,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甘宁策马冲到营前,抡圆了战刀猛劈,劈歪迎面刺来的一杆长矛,战马轰然撞了上去,将长矛手撞得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而起,他的同伴避让不及,被撞得东倒西歪,溃不成阵。
  没有严阵的阵型,步卒在骑兵面前不堪一击,转眼就被击溃。
  甘宁等人策马杀入,肆意杀戮,远者弓弩,近者刀矛,所向披靡。这些骑士是甘宁的亲卫骑,虽是水师,平时却经常训练骑战,实力不弱于真正的骑士,面对这些散乱的步卒毫无惧色,攻势凌厉。
  战马撞翻了士卒,踢翻了锅灶,在幽州军中来回冲突,将试图立阵反击的幽州军一一冲散、杀死,甘宁一马当先,看准了统兵的校尉所在,径直杀到。
  校尉脸色煞白,却没有放弃抵抗,嘶吼着命令亲卫们结阵阻击,亲自举起了弓,向甘宁连射三箭。
  甘宁举盾挡住两箭,另一枝从盾牌边缘掠过,正中他的腹甲,却没能射穿,被弧形的甲片滑开,擦出一溜火星。听着清脆的声音,甘宁放声大笑,策马杀入,手中长刀左劈右挡,劈开两柄长矛,第三刀从校尉的脖子边掠过。校尉举弓遮挡,却慢了一步,脖子一凉,甘宁已经从他身边掠了过去,一刀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射出来,另一名骑士如风杀掉,将校尉撞倒,碗口大的马蹄踏在他的胸口。校尉狂呼一声,口喷鲜血,当场气绝。更多的骑士鱼贯驰过,将校尉踩得面目全非,一名骑士顺手扯下了他的战旗,点着了火,用力挥舞。
  仅仅两个来回,甘宁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剩下的幽州军群龙无首,虽然不肯放弃,却只能各自为战,无法阻止策马奔驰的骑士。骑士们俯身从炉灶里抽出一根根燃烧的柴火,开始点燃沿途遇到的所有物资,粮车、草堆、军械、帐篷,一个不落。
  烈火熊熊,辎重营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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