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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4节

策行三国-第10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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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牛院蠡鼓苡淇斓耐嫠B穑空嬉鞘笨展芾砭中薷碆UG,又岂是躲就能躲得掉的。
  孙策出了门,扶着栏杆,抬头看看天空。
  没有陨石,也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剑。
  ……
  朱建平名声在外,并不难找,郭嘉的行动也很有效率,两天之后,朱建平便出现在孙策面前。
  朱建平年约四十,中等身材,一身儒衫,相貌普通,只有一双眼睛比较亮。他盯着孙策看了很久,脸上露出几分狐疑之色。
  “看不清。”
  “看不清是什么意思?”郭嘉很不满,声音也大了起来。孙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你是不是对袁夫人说过,我明年会有小厄?”
  “说过。”朱建平坦然承认。“当时离得比较远,原本不敢断定,只是说可能。本以为就近能看得明白一些,没想到还是看不清,反而更模糊了。”
  朱建平抚着颌下稀疏的短须,盯着孙策左看右看,神情疑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若有所悟。“大王是不是修习道法?”
  “练武习拳算不算?除此之外,我还向华佗学过一套五禽戏,不过没怎么练,平时还是练拳。”
  “易拳?”见孙策不解,朱建平连忙又解释了一番。百姓口耳相传,孙策新创一套拳法,是从易理化出,有人称为太极,也有人称为易拳,还有人称为道拳、神拳的,名目不一。
  孙策点头承认。他天天练拳,算是有小成。这套拳法先后经过邓展、虞翻改编,又和许褚、典韦等人常年印证,已经比较完整了。
  朱建平拱手施礼。“易合阴阳,阴阳不测谓之神,的确不是我能看得清的。大王身体康健,神完气足,应该不会是因为疾病。大王坐镇中枢,远离战场,身边又有勇士保护,也不太可能是因为受伤。斗胆言之,如果的确有一劫,也应该是天劫。天机缥缈,非我所看破,还请大王见谅。”
  “天劫?”孙策笑了一声,却笑得有些勉强。这他么可真是越说越神了啦,连天劫都扯出来了。
  郭嘉说道:“可有禳解之法?”
  朱建平盯着孙策看了又看,沉吟半晌。“既是天劫,只有斋戒可解。纵使是我看错了,闭关静养对大王总是好的。修道的事,我不太擅长,大王不防再请活神仙于吉看看。”
  朱建平起身告辞。孙策又叫住了他。“王后果真有多子之相?”
  “这个我敢保证。就算错了,也是我相术不精。”
  孙策似笑非笑,只是眼神露出几分凌厉。“这么说,我明年就算有小厄,也不会有性命危险,否则她怎么可能有三子一女?”
  朱建平俯身拜倒。“大王面前,不敢妄言。我只能从面相上判断她当有三子一女,女儿最为尊贵。我也能判断大王明年当有小厄,会不会危及性命,却不敢说。至于合不合理,这就不好说了,相法从来不问合不合理,只问验与不验。”


第1969章 宁可信其有
  在那一瞬间,孙策有砍了朱建平的冲动。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有没有天劫,他不敢说,但这里面有鬼是肯定的。用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将他困在某地一年闭关斋戒。尼玛的,要不要戒酒戒色?
  让人郁闷的是就算他砍了朱建平也无济于事。他不信,有人信啊。钟繇、荀攸的例子就在眼前,谁敢说一点也不信?就包括他自己在内也不敢这么说。
  这时间点……太巧了啊。
  与其杀了朱建平,不如留着观察观察。当然,搞清楚朱建平有没有说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是一计,那么是谁出的计,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能不能将计就计,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是核心问题。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几方都有可能,曹操嫌疑最大。朱建平是沛人,又在汝颍士人圈子里面混,和曹操应该很熟悉。袁谭、曹昂也有嫌疑,袁谭不必说,曹昂虽然是盟友,可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找乡党朱建平来扰乱军心,维持当下的平衡,对兖州有好处。
  孙策示意郭嘉去办,找个理由留下朱建平,不要让他与人接触。等郭嘉回来,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郭嘉,让郭嘉安排参军们推演一下。
  郭嘉的看法和孙策差不多,各方都有嫌疑。他和孙策不同的是他不愿冒这个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强烈要求孙策回建业,最好是年前就走。只要登上楼船,趁着西北风顺水而下,三五天时间就能到建业,还能赶到建业新都过年。等过了年,春水渐涨,风险更大。
  孙策很是无语,但他坚决反对。鲁肃正在弘农迎战天子,他这时候回建业避难?
  “奉孝,至于么?”
  “大王,钟繇说得没错,欲行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我们现在不仅为天下先,欲以王道行天下,建千秋功业,正是新旧交替之际,成败系于大王一身。大王若有万一,奈天下何?且三路出击,已是钱粮所能供应的极限,再行征发便是行霸道,与初衷不合。可以想象,一两年之内,除非对手出现重大失误,我们很难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既然如此,何不等一等?就算是计,也不妨将计就计,借机调整一下节奏,蓄势待发。”
  闻讯赶来的张纮赞成郭嘉的意见。他对朱建平的预言没什么评价,但他认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缓一缓未尝不可。鲁肃出兵弘农已经要动用扬州的粮食,一旦青徐再发生战事,钱粮消耗会更多,在五年计划冲刺的关键时刻,仓促扩大战事规模并不是最优选择,以守代攻更稳健一些。既然不能断定朱建平的预言就是诡计,不如顺水推舟,回建业休整一年,免得提心吊胆。
  孙策觉得有些道理。“你通知虞翻做好做准备,只等弘农的消息传来,确认无事,我们就出发。”
  “喏。”郭嘉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安排。
  ……
  衡岭东侧,槐原。
  蒋钦坐在一棵大槐树下,看着远处百步外的战场,神态自若。
  箭矢飞驰,“嗖嗖”有声,就在十余步以外,双方的射手正在隔空对射。在两名甲等射手的压制下,对面山坡上的并州军强弩手被射得头都不敢露。虽然有刀盾手掩护,还有地形可以利用,十名强弩手还是损失了三人,两死一伤。看到蒋钦身边有盾墙保护,他们连蒋钦的身影都看不到,他们理智的放弃了狙杀蒋钦的奢望,转而牵制江东军的射手。
  这两名射手的杀伤力不亚于二十名弓弩手,让他们加入战斗,对陷阵营的威胁不小,就连主将高顺都有可能遭遇不测,能缠住他们,不让他们脱身,也是完成任务的一种方式,不算辜负中郎将的信任。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七名并州军强弩手顽强的坚持着,不时射出一两箭。
  这样的远射很难对蒋钦产生什么威胁,蒋钦得以近距离的从容观看陷阵营的战斗。对这个即将面对的对手,蒋钦的兴趣很浓。当年在孙策身边的时候,他听孙策提起过,一直记在心里,现在有机会面对面的较量,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他可以死,但弘农不能丢。鲁肃给了他两千人和足够的粮食、军械,要他守住弘农半年,他不仅要完成任务,而且要超额完成任务,成为扎在朝廷咽喉上的钉子。他不担心朝廷的大军,西凉兵本来就不擅长攻城,又是新练出来的,纵有兵力优势,面对弘农的地形也无用武之地。可高顺的陷阵营不同,这是精锐步卒,最适合这种地形发挥。
  从某种程度上说,陷阵营的战法和江东军有相似之处,蒋钦对陷阵营的优劣一清二楚,区别只在于陷阵营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所以一听说高顺有可能亲自上阵,蒋钦就赶来了。他要亲眼见证陷阵营的战斗力。
  高顺率领陷阵营在坡前百余步立阵,做好了正面进攻的准备。这是接近弘农之前的最后一道阵地,已经过了衡岭中部,坡势渐缓,两侧的弓弩掩护作用没有那么明显,正面冲击成为可能。在皇甫坚寿带着大军压阵的情况下,高顺亲率陷阵营上阵,要振奋一下士气。
  这几天的战斗太憋屈了,虽然连夺数道阵地,可是高达十比一的伤亡让将士胆寒。攻城比山地争夺更难,按这个比例,皇甫坚寿率领的前锋大军全部填进去也攻不下弘农城。高顺不想无辜牺牲部下的性命,在与皇甫坚寿商量之后,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检验一下江东军的战力。
  如果江东军真的很强,连陷阵营也无法正面突破,那强攻弘农的计划必须修改,甚至放弃。
  经过半天时间的争夺,在近五倍的兵力优势下,并州军弓弩手实现了对江东军弓弩手的制衡,最后的胜负取决于山道中的步卒。大家都清楚,这场战斗的胜负无关弘农的得失,却关系到双方的士气。
  负责阻击的江东军步卒只有一曲,两侧的山坡上各有一曲掠阵。高顺的陷阵营号称千人,实际不足四曲,此刻也没有全部摆出来,只有一曲士卒当中立阵,两曲押阵,摆出了公平一战的阵势。陷阵营的将士虽然装备不如江东军整齐精致,但气势丝毫不弱,自有百战精锐的威风。两曲将士相对,一时间竟有阵前邀斗的意思,双方将士都很兴奋,迫不及待地等着战斗开始。
  虽说单挑决胜负早已不是主流,公平决斗依然是普通将士喜闻乐见的戏码。对他们来说,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行走天下靠的从来不是什么嘴里的大道理,而是手里的环首刀。
  战鼓声响起,一百陷阵营将士以环刀击盾,齐声大喝,迈步向前,在前进的过程中调整阵型,向两侧散开,形成两个纵对,分别指向江东军两侧相对薄弱的阵地,剩下的一百将士阵型不变,以伍为单位,形成横阵,向江东军阵地压了过来。


第1970章 陷阵营
  江东军占据山道列阵,向两侧展开,阵势两端有地利优势,阵势却不厚,是相对薄弱的环节,尤其是在山坡上的弓弩手停止射击的情况下。
  很显然,高顺利用了双方的默契,钻了空子。这么做无可厚非。江东军的弓弩手还有阵地上,他们如果开始射击,进行压制,高顺也不可能指责他们犯规。
  阵中指挥的曲军侯胡慎回头看了看山坡上的蒋钦,打出旗号,请示是否改变既定战术。蒋钦看到旗号,摇了摇头,命令回复胡慎,按原计划迎战。胡慎接到命令,暗自骂了一声。他理解蒋钦的意思,输赢不重要,试出陷阵营的实力就行,就算他被高顺击溃,蒋钦也不会处罚他。可问题是谁愿意战败?以后没脸见人啊。如果让他放开手脚,全力以赴,就算败了,他也心服口服,现在却是放着占据优势地位的弓弩手不用,只用步卒正面硬捍,这就是有点冤了。
  尽管很不情愿,胡慎也不敢违抗命令,哪怕他与蒋钦是同乡。他下令击鼓迎战,又向两翼分别增派了两什,加强阵地。四十名士卒向两翼阵地奔去,山道中央的阵地更显薄弱。为防不测,胡慎自己也举起了盾牌,拔出了战刀,随时准备接战。
  两翼的战士已经交手。江东军士卒依托地形,奋力反击,刀盾手肩并肩,组成盾墙,挥刀劈砍,抓住机会就强行冲撞,将立足不稳的陷阵营士卒撞得连连后退。长矛手站在刀盾手后面,长矛穿过刀盾手之间,上刺面门胸口,下刺小腹大腿。
  “当!当!”环首刀与盾牌撞击,刀风凌厉,如猛虎下山,威不可挡。
  “噗!噗!”长矛突刺,又快又猛,如毒蛇吐信,防不胜防。
  江东军居高临下,易于发力。陷阵营仰攻不利,一旦被刀盾手撞开,露出破绽,江东军的长矛就会寻隙而入,在近距离猛刺下,即使这些陷阵士穿了铁甲也难保万全,一旦被刺中,轻则受伤倒地,重则当场阵亡。
  双方缠斗片刻,数名陷阵士倒在阵前。
  一见形势不利,陷阵营立刻改变战法,刀盾手退后,长矛手上前与江东军对攻。江东军的刀盾手手中环首刀长度不如长矛,只能防守,无法进攻,而身后的长矛手也因为身前同伴的阻挡,手中的长矛够不着对方,只能看着刀盾手被长矛手挺刺。
  江东军一时应变不及,刀盾手被陷阵士逼退。阵型一动,一旁虎视眈眈的陷阵营刀盾手立刻抢攻,形成局部优势,抢占阵地。江东军且战且退,奋力阻击,双方在方寸之地奋力搏杀。
  陷阵营的装备虽然不如江东军,又没什么地利,但他们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个人悍勇,与江东军缠斗,虽然无法迅速突破,却比之前的并州军将士打得有声有色,至少场面上不落下风。
  胡慎气得大骂高顺耍无赖。正常情况下,没有刀盾手在前面掩护,长矛手就是弓弩手的活靶子,在弩手的近距离射击下,再好的铁甲也没什么意义。高顺让长矛手直接上前抢攻,这绝对是占他便宜。胡慎一边击鼓,鼓舞士气,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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