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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学渣-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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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班都去吃饭了,没错。你们喜欢,当初尽可以去其他班!为什么只有我们班这样?”李固一向沉稳敦肃,此刻听声音也是气急败坏,“你们说说,为什么只有我们这样?为什么全年级上三节晚自习就能下课,我们班要上四节?你们陈老师,女儿在市里上学,他不想早点下班接女儿回家?还不是为了你们!”
  ……
  顾放为靠在走廊外,一脸无所谓地听着。而鹿行吟却站得笔直,看神情听得比一班学生还紧张。
  上课铃响起,一班却下了课,学生们三五成群,气势低迷地走了出来。
  易清扬、黄飞键、沈珂三人也才陆陆续续地出来。
  黄飞键吐槽说:“你们来了?老李头生气了,把我们拘在这里教育,魔音灌耳害我少刷了几道题,我们得先吃个饭。”
  沈珂也说:“对,本来想找人给你们带个话,也没来得及。”
  易清扬是班长,第一个被李固逮出来训,认为他没有管理好班级。此刻正被训得灰头土脸。
  鹿行吟见状说:“那你们吃了饭还是回班上吧,别再被说了,今天晚上也没有什么新计划,大家还是看之前题。”
  一行人商量了一下,都同意了。
  “我们去哪?小计算器。”顾放为问他,“回班上吗?”
  鹿行吟小声告诉他:“我想去数学组办公室看看。”
  说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下了楼,小心翼翼地往数学组那边走。
  顾放为笑:“又不是做贼。”
  “讲题?这次数学试卷没什么讲意义,让班上晚上先自习准备理综吧。”一个老师声音冒出来,看脸比较陌生,应该是离他们较远班级数学老师。
  此时此刻,老师脸上透出是一种麻木困顿和茫然,他很累似摆了摆手:“回去吧,其实连明天理综话……都可以不用怎么太认真,就按照平常高考难度去复习吧,调整好心态就好,这次考试对你们来说,不重要。这些题目,也不重要。这就不是高考题难度,这是耽误你们时间。”
  学生们面面相觑,老师却长叹一声,走进了办公室。
  越靠近办公室,越能听见压低议论声:“这次出得这么难有什么意义?出得简单倒是还有可能让高层看到一些平均分上,或是过线人数上希望。难题杀得住鹰才那些学生吗?他们进度和训练量,可是甩开我们一大截!”
  “是想让都做不出来吧……到底难说,阳光班都有交白卷。”
  “明天还有理科综合……”
  鹿行吟看见,青墨七中剩下老师们占据一边办公室,而另一边以前空置办公室里,坐着当时鹰才中学空降带队老师,他们都面带笑意,十分放松批改着试卷。
  还有少数几个鹰才学生借用了电脑,和他们聚在一起打游戏,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和另一边产生完全对比。
  “好改是真好改,这个学校居然这么多交白卷……”一个老师笑着说,“刚登陆改卷系统时还以为卡了BUG,特意去问了他们一班数学老师,是不是系统出错,怎么全没扫出来。结果当场抽卷,就是一大批白卷,根本没法动笔程度,这也太……”
  “是啊,这些题虽然有难度,但也不至于交白卷吧,这可真是……还出这么难题,也不知道在防谁。”
  老师招呼了一下旁边打游戏鹰才学生:“好了,你们都出去,不要影响改卷,明天理综放松考,出成绩了老师请你们吃饭。”
  “好诶!”
  一群穿着暗红色校服少年、少女跑了出来。
  程敏君迎面撞上鹿行吟,愣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冷不丁看见了鹿行吟身后顾放为。
  漂亮锋利少年靠在角落里阴影中,散漫地抱着手,仿佛在等待什么。此时此刻听见动静,那双有些冷桃花眼望了过来。
  程敏君一哽,又看了鹿行吟一眼,不声不响走掉了。
  鹿行吟轻轻说:“好了,哥哥,我们回去吧。”
  顾放为回头看了一眼:“一班班主任那是受了挤兑吧,怪不得脾气那么好,也在班上发了脾气。”


第65章 
  大雨持续了一夜。
  今夜易清扬他们没有过来; 依然是考虑到易清扬的班长身份,怕月考期间离班再闹出什么乱子。晚上时,只有黄飞键跑来大约二十分钟; 找顾放为问了一个题。
  鹿行吟在看错题笔记,一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圆溜溜的一团; 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他洗过了澡,还刷了鞋,周身散发着软和干净的肥皂香,在冬日的雨夜莫名让人安心。
  外边雨声一直没有停,顾放为刷着手机; 刚停下来打开窗往外看,就听见鹿行吟在后面叫他:“哥哥,今天还是在我这里睡吧。外边下雨; 翻窗很危险,而且这么冷,走回去也很累。”
  他们不用再挤一个床,鹿行吟爬下床; 把自己的两层床垫拆了一层放去空床位上,又拿一件牛仔外套包了一个枕头。
  顾放为以为他是给他铺床,说:“行了,就这样吧; 你快点睡。”
  鹿行吟整理好了之后; 却自己抱着被子往上一坐,麻利地躺下了:“哥哥睡我的床吧; 软一点好睡。床单枕套今天都换洗过了。”
  空床硬; 哪怕有一层床垫盖着; 还是看起来硌人。鹿行吟没再穿他的毛绒睡衣,只是穿着夏天的一件短T,配上宽松的四角睡裤,白而瘦的胳膊与双腿在被子里若隐若现。
  “没有让你睡这的道理。”顾放为说,“你是弟弟,而且你生病。”
  “哥哥是客人。”鹿行吟抱着毯子已经躺下了,看起来岿然不动,“不冷的,我睡习惯了,以前都是睡硬床的。我奶奶腰不好,家里的床都换成了硬板床,你睡不惯。”
  他探头出来,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瞅他:“哥哥要是愿意,也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或者我过来和哥哥一起睡。”
  顾放为实在拿他没辙:“那你过来!”
  “不想。”鹿行吟声音透着困倦后的绵软,“骗你的。冷,不过来了,哥哥睡吧。哥哥晚安。”
  顾放为从小不习惯客套推诿,爬上鹿行吟原本的床后回头看了看,拎着被子去了鹿行吟那边,把他裹着的毯子扒了下来——跟扒一个清水粽子似的,剥了半天里边黏软白净的家伙才出来。
  鹿行吟快睡着了,很困地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瞅他。
  顾放为把厚被子给他盖上,再伸手为他压住被子角。指尖间或碰到鹿行吟温软的肩膀,肌肤柔软如玉,润如凝脂。
  他叹了口气:“……小祖宗。”
  鹿行吟又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他的错题本。顾放为俯身,伸手轻轻将本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在他枕边,随后关了灯。
  第二天早晨,鹿行吟被顾放为叫醒。
  外边雨稍微小了一点,一出门又是一身凉意。顾放为撑着伞,修长的骨骼近在眼前,鹿行吟只是困得一声不吭,很乖地跟着他走。
  顾放为在看路,深蓝的伞面下一双桃花眼没什么情绪,还是平常那样惹眼又淡漠的样子。
  鹿行吟轻轻说:“……要考理综了。”
  他们走进教学楼,顾放为收起伞,偏头看他:“不怕,都是训练过的。考试加油。”
  “嗯。”鹿行吟认真地凝望着他的眼睛,“考试加油。”
  理科综合的难度比数学更加魔鬼。
  试卷发下来,鹿行吟还没往后翻,就听见考场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白纸黑字打印的试题上,理化生三科,每一科的题型清清楚楚——全部来自今年竞赛题的变形,不仅变形,还加入了实验考察设计的半开放题型。
  “这真的是月考?”有人交头接耳,“数学是这样,理综也这样,真的算完了……”
  鹿行吟垂眼认真看。
  哪怕是他们已经总结过的题型,坐起来恐怕也要费不少功夫。里面最鸡贼的还有一道化学大题,不仅题目是个极端条件下的综合系统,计算量也是往死里增加,正常老师要是单纯讲,恐怕都要讲上一整节课。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浮现出陈冲或沈青云龇牙咧嘴的样子:“青墨学生做不出来,鹰才学生也别想做出来!鹰才学生哪怕知道怎么做,那也要让他们算不出来!”
  这一套理科综合,鹿行吟做下来有些吃力。他已经尽量加快了速度,但是依然还有半道大题没有写完。
  纵观其他考生,情况只有更差的,夸张的有人只来得及做完一科的大题。
  有心态不好的人出考场就掉起了眼泪,气氛比起昨天的数学,更加沉重了。
  “什么破烂题目啊,正常学校用考这么难吗?”鹿行吟从五班出来,正看到几个穿着深红色校服的鹰才学生从隔壁过路,十分不满地议论着,和昨天考完数学的态度也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下意识地看向教师办公室的地方,那里依旧灯火通明。
  他无端地明白,自从青墨命运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交付给这两场考试之后,老师们承受的压力,只会比学生更大。前途,责任,荣誉……而他们甚至不能直接将这样的压力诉诸学生——他们无法告诉这一批在进校之初就比别人少了大量机会的孩子们,之后的一切都要仰仗他们蚍蜉撼树一样的努力。
  鲜红的电子公告屏幕滚动着字样,在微青的雨幕中显得更加刺眼。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也。”
  他掉头回了教室。
  中午他没再去食堂,沈青云给他们送了吃的,预备提前庆祝他们月考结束。
  他们一行人都没什么心思吃——哪怕顾放为押中了80%的理综母题,但是由于变形和计算量大的原因,每个人都难说自己有把握。其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岔子,易清扬错误估计了一个大题的情况,花时间写了一半后才发觉看错了题目条件,时间上也没给他推翻重写的可能,虽然在尽量补救,但是这一个大题的时间浪费引发了严重的连锁反应,本来应该写完的题因为时间分配的缘故,都没写完,理综大题全面崩溃。
  沈珂则是语文失了手,阅读理解题和基础考察题,因为理解失误的原因翻车了。
  ……他们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知道到底有几分可以实实在在地转化为结果。
  除了带着这种近乎盲目的勇气往前闯外,别无他法。
  下午的英语考试对于鹿行吟来说非常难。
  英语材料选用了英文期刊论文,考察的都不是什么常用词汇,又臭又长的程度。听力难度更是奇葩,鹿行吟全程几乎没有听懂任何一个完整的句子,跟他听顾放为讲英语一样,仿佛在听天书。
  两个小时下来,鹿行吟差点没写完作文。
  出了考场,他看了看外边的雨幕,揉了揉眼睛,长舒一口气。
  广播里响起惯例的月考收场音乐,是一首童声的歌,旋律很美,如同滴雨的梧桐叶,飘飞旋转着落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他们这次因为假期调整的缘故,不再有紧邻的假期,依然要继续上课。
  却也总算是一个结束。
  考试当天晚上,陈冲出院回来,参与阅卷。
  这个老中二病又恢复成之前神气满满的模样,从一班找到27班来提人。
  他从沈青云处听说了他们“干翻鹰才老阴比”小分队做出的努力,带着所有人出校,吃了一个麻辣烫。
  鹿行吟没有见到顾放为。
  从考完结束后,顾放为就不知所踪,应该是回了他的小出租屋。
  路边摊上顶着红蓝两色、沾满油烟的帐篷,麻辣烫咕噜咕噜煮沸。
  陈冲相当豪气地叫了四大份大胃王套餐,又另外点了铁板烧,请他们喝了奶茶。不过问具体的考试情况,只是满眼笑意:“沈青云把你们总结的试卷给我看了,我看一眼心里就有数——肯下这个苦功夫,还有你们干不成的事吗?”
  沈珂、易清扬的情绪实际上不是很好。成绩没有出来,一切胜负都难料。
  黄飞键大大咧咧伸筷子:“老师说的对!总之先考完了,好好放松才是正事,都苦了四天了,加上考试两天,你们就别半死不活的啦。大不了等鹰才那群小子走之前,揍他们一顿出气。”
  鹿行吟安安静静地吃着,菜烫好了,就放进蘸碟里。看他吃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鹿行吟吃得很快,食量也和斯文的外表不太相符,他吃得很香,好像麻辣烫也是什么惊天美味一样。
  陈冲注意到他,问道:“考得怎么样?”
  鹿行吟轻轻说:“不知道。”
  陈冲笑着夹了一片涮牛肚:“不担心”
  “不担心。”鹿行吟轻轻说,“最坏的结果就是改制,那就,再备战高考,或者跟老师和师兄学竞赛。”
  如同他当年竞赛成绩取消,高中保送泡汤,他也能回到镇上开他的修理铺。
  鹿奶奶常说一句话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从小听着这句话长大,在这句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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