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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综漫]毛茸茸收集图鉴 [金推]-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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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妈的,这人怎么回事,他有狗鼻子吗?
  义勇回身,眉头紧蹙地重又握住刀柄:“你想干什么?”
  “想要她。”
  没人能看清武士的动作,似乎只是一个瞬息,我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像扛麻袋一样甩上肩头,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甩出白山吉光
  不,我都没来得及爆发出波纹,因为这期间都不足一次呼吸。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吉原鬼”把我从他肩膀上拎下来,在高大的武士手里我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懵懵地落地,没站稳的时候他还扶了我一把。
  “你——”我眨了一下眼睛,“我——”
  “怎么?”他问。
  我在袖子里握紧了白山吉光:“系统,滚出来!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他会瞬移还是怎么的——我能打过他吗?打不过我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木大了?!”
  系统:【来了来了来了,唉,你可真是红颜祸水啊……】我快崩溃了:“当初我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男生这样为我争风吃醋呢,现在到这种要命的地方突然上演这一出,我要是把‘在花街卧底’变成‘在花街从业’咋办?!”
  系统:【惹,其实我不建议你跟他大打出手哦。打不打得过是一码事——你肯定打不过——另外就是,如果你伤了他,你会后悔的。】我:?
  “吉原鬼”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只是狂风一般把我掳来了这个空房间,然后站在原地,默默地盯着我神色变幻。
  “那个……武士老爷?”最终,我决定静观其变,先安抚好这位不明身份的大佬,找个机会赶紧翻窗跑路,“妾身来伺候你?”
  高大的武士略点了点头。
  说是伺候,但我是个没经过培训、赶鸭子上架的临时工,出了事时任屋会立刻发通告说“是临时工干的和我们无关”的那种,所以我一窍不通、笨手笨脚地走上前,抬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先去解他的刀。
  在我握住刀的时候,武士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很奇怪,因为一个正常的武士是不会允许陌生人碰他们的立身之本的。我小心地把他的佩刀从腰带上解下,然后还偷摸地掂了掂。
  ……好轻!
  我把刀放到置物架上,然后折返,忐忑地站到武士面前,仰头看他被帷帽遮住一半的脸:“老爷,你的帽子……”
  “为我摘下吧。”
  他在我面前跪坐下来,双手端正地放在膝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一样。我在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在外头那么凶、现在却这么绅士,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帷帽边缘。
  “我……我摘了?”
  我的心跳得飞快。
  “摘吧。”武士的声音略带笑意,“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我的脸吗?”
  ……等等。
  这,这个声音是……
  就像是掀开一个尘封已久的宝箱,撬开一个藏着珍珠的贝母,我把帷帽轻轻抬起来之后,心跳声如擂鼓。
  一双青绿色的眼睛,弯弯的,带着无限的温柔,从浓眉之下灼灼地望向我,仿佛我才是他的珍宝。
  “啪”
  帷帽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没有人再去管它。
  千言万语更在我的喉咙口,我张了张嘴,耳朵和脸颊迅速染上了绯色,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牵起我的手,放到了蒙住他下半张脸的黑布上,让我把那一截遮挡也扯了下来。
  “你……”
  我的嘴唇在颤抖,只感觉脸在发烧,大脑也无法组织起语言,整个人都和刚才义勇的状态一样,好像现在我才是在高考考场听说今年数学卷的出卷人是葛军的考生。
  “别急。”
  空条承太郎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你可以慢慢说,因为夜还很长。”


第57章 
  离开横滨的时候,  我其实想过留在家里的大家会怎么样。
  老盖应该会追过来吧,他这家伙似乎对我的执念非常深。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等一个金发黑皮的臭脸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气急败坏地问我为什么要破坏他的计划。
  横滨的大家会变回原样吧,  港口黑手党的各位,  武装侦探社的各位,还有最近开始沉迷买星星的菲茨杰拉德……
  哦,还有那个热衷于搞事的狐狸精。陀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老盖肯定会把他狠狠揍一顿,  不过那家伙也是活该。
  最后……
  滞留在不属于他的世界的承太郎要怎么办呢?
  刚刚跨过缝隙之后,  我想到这里,心就揪了起来。
  他会不会随着极光回去?
  万一没回去呢?
  他难道就要留在那个没有亲人朋友的,  陌生的横滨,作为一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  看着别人嬉笑着把“空条承太郎”当做一个故事吗?
  看着眼前注视着我的男人,  我的心就像是得到了一只毛绒绒熊爪的抚慰,慢慢地、安稳地沉到了胸腔,  然后一下、一下,响亮到让这间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它的声音。
  “你……你也在找回家的路吗?”我问。
  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你是怎么……”我想问他是不是跟在我身后穿过的缝隙,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承太郎还不知道我知道他是承太郎。
  ……咦,  怎么又是套娃?
  目前这个无敌的替身使者还以为自己的马甲捂得很好,要是别人问起,  他肯定会酷酷地说:横滨的白熊博士和他空条承太郎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知道,他养大的熊猫崽子(安吾:?)亲手把他的马甲扯了下来。
  我可疑地犹豫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很缺德的决定。
  就当是回报这家伙当初对我的隐瞒……
  那我也假装不知道他就是博士吧!
  “天啊,  我喜欢的纸片人怎么会也在这个世界出现呢?”我很做作地捂住嘴表示震惊,  “难道荒木老师给你写了一个《JOJO的奇妙冒险·欧拉之刃》番外?”
  承太郎:?
  “唔……不是。”他说,  “我是被极光带来的。”
  果然是极光。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法把承太郎和博士联系在一起。
  承太郎在我心里是只生活在二次元的男神,  平板的,高高在上的,一言不合就能把敌人欧拉三页,酷炫狂霸拽,对着我只可能说:“呀卡吗洗!吵死了,女人给我闭嘴!”
  但博士是会在晚上用熊爪拍着睡不着觉的我,低声数海星的大白熊。
  我还记得,在我得到些微记忆碎片、然后哭得昏厥过去的那个晚上,他把我拥入毛绒温暖的怀抱,一夜无眠地照看着我,轻轻地、慢慢地抚着我的后背,就像是安抚另一只无法冬眠的小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真好。”我说,“有你在的话,真好。”
  “那么,承太郎先生。”
  我假模假式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向他伸出手:“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找到回家的方法呢?”
  承太郎低下头,慢慢把我的手握入他的掌中。
  “好。”
  ……
  “所以你现在是多少岁的承太郎?”我好奇地反手拉住他的大爪子椅起来,“是17岁的无敌男子高中生?29岁的无敌海洋学博士?还是41岁的——”
  “我今年22岁。”承太郎任由我椅他的手,就像之前大白熊放任我捏他的爪子一样,“而且……我并没有得到博士学位,我刚刚成为研究生,正在攻读硕士。”
  啊,不是doctor空条,是master空条!
  【那和你一样,你也是master。】
  “我也是Master!”我高兴起来,“可惜我没把《明日O舟》玩下去,不然我就能做Doctor啦。”
  承太郎:?
  还没等我解释什么是罗德岛和刀客塔,房间的纸拉门就被一脚踹开
  “水之呼吸·壹之型!”
  富冈义勇携着几乎可以具现化的波涛从屋外破门而入,水之柱紧紧绷着脸,双眸含着几乎可以刺穿承太郎心脏的杀意,日轮刀笔直地劈向目前看来毫无防备的青年武士
  而后,再一次的,时间停止了。
  当我重新睁开眼时,义勇将日轮刀劈下,而原处已经没有了承太郎。
  那个无敌的替身使者就站在我身侧,双手拢在袖子里,平静地看着义勇:“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也没有伤害立香。”
  我下意识地纠正:“我在花街的艺名是‘葛军’。”
  承太郎:……你真的要叫这个名字吗?
  义勇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警惕地迅速转身,刀刃仍然对准了承太郎:“你是谁?”
  “一介浪人,空条承太郎。”他说,“目前算是立香的同行者。”
  义勇看向我,我点头:“是的,承太郎是好人,之前我和他就……就见过一次!”
  很显然,富冈义勇又陷入了困惑。
  “太君别开枪,是友军,是友军。”我乐颠颠地去置物架上把承太郎的刀取来,而义勇盯着承太郎,问:“既然认识,你为什么要戴着帷帽?”
  “……”
  承太郎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我和义勇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我试探性地问:“难道是因为,你太帅了,走在花街总会被女孩子拦下来想往店里拽……?”
  承太郎:……
  草,竟然是真的!
  这就是帅哥的烦恼吗?!
  承太郎:一直喊“呀卡吗洗*”挺累的。
  (*注:“呀卡吗洗”是日语“烦死人了”的空耳)
  义勇在短暂的困惑过后,也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我们三个围坐在花街的房间里,一本正经地开始讨论怎么找回失踪的宇髄天元。
  当然,首先,我还是给义勇剧透了一波。
  “京极屋的花魁蕨姬就是隐藏在花街的鬼,她和她的哥哥是上弦之六。”我无情地开始掀鳄鱼老师的底裤,“不过在我已知的未来,你并没有来花街,宇髄天元也并没有失踪——他和你的师弟炭治郎他们一起合力把上六兄妹除掉了。”
  听到炭治郎他们杀死了上弦鬼,义勇的眼睛就像是被点亮的灯塔所映照的海面,闪闪地望着我:“真的吗,他们……能够战胜上弦?”
  “是的。”看到他快乐的表情,我也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之后你们会一个接一个地干掉所有上弦鬼,现在只是一个开头——总会有一天,你们能把鬼都清除掉的!”
  “嗯。”义勇轻轻吁出一口气,“会有那一天。”
  承太郎侧过头看我:“所以,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我迟疑了一瞬:“我总觉得,音柱的失踪和蕨姬应该是有关联的。”
  “那么就先去调查蕨姬吧。”义勇道。
  我:……
  义勇懵懵地回望:“……怎么?”
  他刚才又说了什么让人觉得很奇怪的话了吗?
  我:不,并没有,只是……
  说、说姬不说吧,文明靠大家。
  第二天,盖着棉被并排睡了一夜的“花街讨鬼小分队”三人神采奕奕地一齐推开了房门。
  门外还在忐忑的妈妈桑看到我们三个谈笑风生地一起走出来,吓得假发都飞上天花板。
  你们、你们昨晚这么和谐的吗?!
  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面,承太郎又扔出一锭金子,说:“我要给她赎身。”
  妈妈桑:???
  从业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妈妈桑:这场面我真没见识过!
  离开时任屋时,葛叶偷偷跑来门口,怀着担忧看我走出大门。
  我转身向她挥挥手,悄声说:“等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接我?”葛叶的眼睛眨了眨,不太敢相信,“你,你要来赎我出去吗?”
  “嗯!”
  我承诺道:“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葛叶,这个生性害羞的女孩子,抿着嘴都不敢笑得太夸张。她抬起袖子掩住嘴角,小声又急切地问:“真的吗,你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会来接你的。”我伸出小指,“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承太郎和义勇默不作声地看我和葛叶拉钩后作别,在重新启程前往荻本屋时,义勇说:“可是,除了葛叶……”
  “除了葛叶,花街还有成千上百个和她一样有着悲惨遭遇的女孩子。”我双目直视着前方,看着和我们擦肩而过,满怀笑容的男男女女,“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
  “即使徒劳得像是往东海中投入一粒小石子,我也想要拯救在我面前伸出手的人。”
  这就是我藤丸立香执拗到近乎可笑的“道”。
  义勇没说什么,但是在路过一家小摊时,他扯住了我的袖子。
  “想吃鲑鱼炖萝卜吗?”他问。
  面对他笨拙又隐晦的安慰,我慢慢弯起眼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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