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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综武侠]凤舞九重天 完结+番外-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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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得宋阀牵头; 宇文阀、独孤阀互为犄角; 天下士族响应,确实能干翻宫九的李阀。
  哦; 甚至根本不需要天下士族联手干翻。
  一旦发现举目皆敌; 李阀自己就先要“拨乱反正”了。
  不说李世民; 就是李建成、甚至哪怕李元吉,都不可能叫李族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赴难。
  但宋缺根本不可能泄密。
  宫九十分笃定:
  “天下多的是刀不如其人者,宋阀主却一定不是其中之一。”
  向晓久微笑点头:
  “刀或可不如其人。然天下凡尽一事而近乎道者; 却必定是道如其人的。”
  虽说宋缺始终客气有礼,未曾亮刀。
  这磨刀堂却到底是宋缺潜修数十年之所; 落入双九眼中; 单只是向门一端靠墙处放着的那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就凌然刀意。
  也浑然都是宋缺的道与义。
  一个能修至“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境界的人,岂会是那等阴谋诡道之辈?
  宋缺擅谋,走的却是阳谋大道。
  双九的笃定让宋缺仰头大笑。
  笑过之后; 却仍未肯入局。
  “若非一姓一家一人之天下; 确实值得国贵于民,确实值得士族削弱以奉之。”
  “然而家天下至今数千年,秦皇扫六合亦近千年了,想要非一人治天下、而叫天下长久太平,谈何容易?”
  “这些器具确实别致; 若能广而用之、长久不废; 确实可能引起极大的变化。”
  “但想要变到长长久久、无君无皇的太平盛世; 需要的时间着实太长了。”
  宋缺目光如炬,扫过双九时几乎寸寸皆刀:
  “我观二位修为不凡,恐怕破碎虚空亦非不能,又如何能有那看顾此世终成梦想的功夫?”
  宫九叹了口气:
  “宋阀主信也不信?不论是我或是阿久,至今不知破碎虚空为何物哩!”
  不过他也承认:
  “若有那破碎虚空的时机,我确实未必愿意为了此间或为完成的梦想勉强停留——
  便是想留,也未必能留得住。”
  宋缺挑眉。
  他猜到宫九必有“但书”。
  ——只饶是以宋缺之能,也着实没想到宫九的“但书”会那么的理所当然。
  “但我这不就来找宋阀主了吗?”
  “我观宋阀主刀道造诣亦是非凡,再活一甲子亦非难事,只要在未满一甲子之前破碎虚空,却仿佛不是那么容易。”
  “若宋阀主肯倾力筑梦,再有那么几个虽说稍逊于宋阀主、却同样称得上一句非同凡响者共襄盛举,
  一甲子功夫,不说将梦想之国建设得如何光彩夺目,怎么也都能为之打下一个不会被轻易动摇的地基了吧?”
  梦想做得大破天的是他,理所当然推锅的还是他!
  宋缺简直要给宫九气笑了。
  “我们也不是非把事情推给宋阀主。这不是怕万一扛不住破碎虚空没法子嘛!”
  向晓久十分无辜,他还反问宋缺,
  “莫非宋阀主真舍得那样美好的世界,只因我二人不能继续为之努力,就白白错过?”
  宋缺着实是给向晓久气笑了。
  “那样的美好,可是建立在我宋阀也要随之削弱!甚至门阀迟早终不存在的前提之上的!”
  “观岭南风土人情,观宋家山城盛况,宋阀确实有独到之处。”
  向晓久也面露几分可惜之色,然而话锋却又一转,
  “然而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给时光湮没的美丽曾经、叫历史念念不忘的辉煌过往。”
  宫九接道:
  “再则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门阀削弱直至终将不存,是历史前进的必然轨迹。
  宋阀主筑梦又或不筑,都拦不住历史发展的步伐。”
  “当然,宋阀主若不肯入局筑梦,这个步伐确实要慢一些。
  万一我们二人恰好真的没能打好‘地基’就因故远去,那个‘必然’的到来更是要缓慢蜿蜒许多。”
  “但那样的缓慢蜿蜒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过是叫天下万民更多几许波折艰苦罢了。”
  “于宋阀,或许再多几十、几百年浮华辉煌,可那样自欺欺人的浮华辉煌,难道宋阀主竟还能瞧得上眼?”
  宋缺冷哼,沉声截住双九话语:
  “两位说得着实轻巧!
  却不知我宋氏多年来,为了门阀延续,
  有多少先人要先出族、去姓,而后方才北上?
  又有多少先辈为了绵延血脉,
  而不得不忍受北地胡族横行、种下心魔、郁郁而终?”
  世家士族,仿佛天生就比寒门子赢在起跑线上。
  然而世家士族,为了家族延续、门阀兴盛,却又有多少牺牲?
  向晓久理所当然一摇头:
  “但不知道又有何妨?当年宋氏南迁,裴李坚北。
  宋家子看自家血脉去姓留骨北地而不能相认,
  裴李先曲事胡族而后趁势随风起、为汉家百姓撑一羽翼庇护,
  无所谓孰对孰错,却都不过为汉家振兴尽一份力罢了。”
  向晓久十分认真凝视宋缺双眸:
  “如今牺牲门阀士族而为国家,何尝不是为汉家振兴?万万年延续?”
  “阿久总是太耿直了些。宋阀主是不忿大好梦想之世偏由你我提出、却要他下足力气忙活,故意挑刺逗你呢!”
  宫九轻笑,相当悠然,
  “宋阀主若不提当年先辈,我还要再费心琢磨如何能劝说阀主入局……”
  还是那句话,宋缺是何等样人?
  普通智者或者走一步、看十步,
  宋缺其人,走一步看百步都不止。
  更是不缺少壮士断腕、破而后立的决心。
  何况,便是要将国法立于宗法族法之上,要将国家重于宗族个人的思想植入人心,也并不是就要偏激到不许宗族祭祀了。
  宋阀日后看似不复存在,宋族却未必不能绵延辉煌。
  宋缺一声长笑:
  “当年我与李阀主也是几度会面,却是今日才知,李阀主竟是宋缺知己!”
  “着实当浮一大白!”
  宋缺拂袖起身,决断之后的意气风发更叫他原本英俊无暇的面庞越发俊朗无双,
  尤其那浓中见清的双眉之下嵌着的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
  叫向晓久看得一声赞:
  “宋阀主果真不愧当年天下第一美之称。某平生见惯美色,能出宋阀主其右者,亦委实不多矣!”
  宋缺此时心情极佳,看向晓久原就顺眼,又知他此言诚心,别无它意,闻言也不过哈哈大笑几声罢了。
  倒是宫九,斜睨了向晓久一样,似笑非笑:
  “李渊这皮囊相貌平平,一双眼睛更是毫无特色,可着实委屈了阿久?”
  双九相知二十余载,宫九早看出向晓久是个好颜色、更是个恋眼癖!
  每次酱酱酿酿都一定要亲吻他双眸什么的……
  宫九了解向晓久,向晓久却也知道他不过故作吃醋,十分耐心配合:
  “相由心生,目聚其神。皮囊如何又何妨?你的眼睛于我自是天下无双。”
  “世间繁华,万千美景,也是因为始终携手有你,方才格外美丽、值得流连。”
  别看向晓久平生就谈了宫九这么一人,却不愧是天生嘴炮,又与五毒藏剑等损友一起厮混过江湖、与天策同袍一起流连过七秀坊的。
  这甜言蜜语简直信手拈来。
  宫九听得眉目含笑,春意暖融,宋缺却不免一瞬愣怔。
  可宋缺到底还是宋缺。
  自绝门阀世家而成就梦想之国的理念都能接受,又还有什么值得太过惊讶的?
  转瞬之间,宋缺就柔声祝福,十足真诚:
  “李阀主好福气。”
  “筑梦之旅,追寻天道的路途之中,竟能有一心人携手而行,着实福缘无双。”
  “怪道连杨坚那样的时来运到都不屑一顾了。”
  话到最后,竟有几分促狭,偏偏双九都是厚脸皮的,统统只当祝福羡慕接下,甚至还十分大方地传了他收获完美伴侣的诀窍——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再加上求同存异
  ——倒叫宋缺又叹了一声之余,也不禁若有所思。
  宋缺“输”得心服口服。
  除了个人修为,门阀发展,目光长远,伴侣缘分……
  竟是连这面皮厚度都逊色三分。
  然而很快就意识到他所入的这个坑,
  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更坑许多。
  宫九之前提及的,那几个“虽说稍逊于宋阀主、却同样称得上一句非同凡响者”的家伙,都是些什么人哪?
  重逢梵清惠确实惊喜,尤其是在梵清惠也有求同存异之心时——
  虽说梵清惠的这种“求同存异”仅限于政治主张,但宋缺同样如此。
  当年既然没有拦住梵清惠返回慈航静斋,宋缺就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爱未舍,情未弃,人生值得追求的却还有许多。
  梵清惠不会转身回头,宋缺同样如此。
  但即使不求再度携手漫漫前路,能重逢故人,并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就是最美好的结局。
  可除了梵清惠之外的那些人……
  佛门四宗倒也寻常,毕竟从来与慈航静斋同进退,净念禅院尤其与慈航静斋同气连枝;
  道家 “散真人”宁道奇也还罢了,这位再怎么恬淡无味,也无法彻底放开天下苍生,又素与静斋有旧,掺和此事也算不得稀奇。
  可那几位魔门高手,什么“阴后”祝玉妍、什么“邪王”石之轩……
  席应竟也敢来?
  杨坚得天下之易,真是华夏几千年历史中难得一见的。


第七十三章 
  却说席应何人; 竟值得宋缺“另眼相看”?
  说来魔门二派六道; 八大高手,“天君”席应不过是其中灭情道传人罢了。
  有慈航静斋数百年死敌的阴癸派宗主、“阴后”祝玉妍如今都能和梵清惠言笑晏晏在前;
  连曾经隐姓化名; 先后拜于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吉藏和禅宗四祖道信大师门下偷学技艺的石之轩,如今夜都能坦然面对佛门四宗了。
  这般情况下,其余魔门六大高手,原算不得什么。
  奈何席应格外不同些。
  “天君”席应; 不只曾因“天”字招宋缺忌讳,被其千里追杀; 远避西域数十年; 最重要的是,他还曾害得岳山家散人亡; 可谓仇深似海。
  而李渊; 却是岳山的义弟。
  不管这对结义兄弟为何落到后来那般疏远,竟叫岳山被宋缺重创之后,都不愿寻上李阀见义弟最后一面的地步,李渊对岳山的感情依然极深。
  至少在李渊的皮囊残留给宫九的记忆之中,有关岳山的零碎记忆,仔细理一理; 竟不比对裴寂的少几分。
  ——要知道裴寂之于李渊; 那可是能将“渊寂双修法”残留在皮囊之中(误); 叫双九获益的存在啊!
  李渊这些年来; 对那位义兄的血仇也是甚为上心的。
  早在宋缺追杀席应之前、席应仍活跃中原的时候;
  席应虽仗着李阀没有宗师级高手坐镇,对其不至于如对后来宋阀一般远遁千里,
  却也要忌惮三分,对李阀地盘从来能避则避,避之不及也是尽可能行事低调的。
  不想“李渊”竟能心平气和任由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宋缺都要感慨一声“李渊”的气量。
  也真的相信了“李渊”若非实不得已,是不会将构筑梦想之国的大事推给别人的。
  毕竟李渊现今已是拥有了能轻易碾死席应的实力,却仍能放任他安然活着,只为了叫他也为构筑梦想之国效力……
  足可见其决心了。
  ——却不知道此“李渊”已非彼李渊了。
  宫九倒也不介意偶尔对“李渊”皮囊仍残留执念的人事物多那么一两分另眼相待,
  前提却是不会妨碍他和向晓久要搞的事啊!
  席应当然不是个好玩意,但岳山曾经又哪里是什么好人了?
  岳山当年也曾是横行一时的邪派高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声威一度尤在祝玉妍等人之上。
  如果是在太平盛世——
  不求是向晓久家君主立宪后的大唐,好歹也要是宫九家那个被双九搞事之前的标准
  ——那向晓久肯定不会有太多迟疑,无论席应或者岳山,都少不得要依法处置的。
  甚至连仿某些红鞋子故事、余生赎罪的机会都不会有。
  谁叫此间大唐人才济济,席应岳山之流,纵是高手一时,也着实没多少难得之处呢?
  但席应和岳山横行的时候,隋朝甚至还未建立。
  五胡乱华的尾声,如杨李等汉人将士已经在胡人朝廷取得一席之地,汉家百姓的地位确实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可诸国混战,依然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期。
  好歹席应也好,岳山也罢,都不是熊姥姥那种只因为月圆之夜想杀人,就装扮成个老太太去专挑着对她至少毫无恶意、和她也毫无交集的无辜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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