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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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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这及膝的白大褂,宽大的口袋,收紧的袖口,充满禁欲气息的白色纽扣……特别附和自己的形象!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错觉?
  进了实验室,苏长汀嫉妒地发现陆庭洲穿得比他还好看还禁欲系!这厮居然还带了金丝边眼镜!
  天色有些阴,陆庭洲站在角落里,挡住了某个仪器射出的灯光。白光从他的侧面穿过眼镜的金属边缘,反射出一小束寒芒。
  此情此景,苏长汀想起昨天看的片段,呼吸一窒。
  到底是谁写出实验室play这种丧心病狂的操作!
  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酒精喷雾消毒,清洁完实验台后,不由分说将他**在桌面上,掰过他的头狠狠地***”,“双颊绯红的那人两手**着实验台”,“戴着乳胶手套的修长十指缓慢地**,仿佛对待精密仪器”。
  ……
  尽管已经强行马赛克了大部分动词,生动形象的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生平第一次对优秀的记忆力感到绝望。
  苏长汀内心狠狠吐槽,实验室这样会被开除的好么
  瞧这对实验室了如指掌的样子,敌人一定在内部!
  他神经质地扫过一个个女同学,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妄图发现蛛丝马迹,女生基本都羞涩地低下了头,看不出什么。
  苏长汀一手虚掐着宴舒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种东西?”
  宴舒一愣,反应过来缩起脖子,“不能我一个人眼瞎。”
  “我姐昨天给我寄的那箱巧克力……”
  宴舒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
  “我拒收了。”苏长汀冷酷无情。
  实验是入门级别的,十分简单。几人一组,陆庭洲和苏长汀身边都围了不少人。学生时代学霸的吸引力非常大,何况高颜值,谁不想一边赏心悦目一边蹭着快车拿高分呢。
  教授来之前,苏长汀在女生堆里听了不少八卦。
  比如,陆庭洲家里老老小小全是生物擦边的职业,据说生物最差的他奶奶,也是个中学生物老师。
  大名鼎鼎的陆氏生物科技就是他爷爷办的,现在传到他爸手上,还给学校的实验室投资了一大笔钱。
  苏长汀咋舌,这样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菜鸡。
  带实验的老师是个年近五十的女教授,姓林。
  林教授讲解了实验室守则和流程,就让同学自由开始实验。末了,加了一句:“三人一组,正好多出一个。陆庭洲单人完成实验,以后都是如此。”
  陆庭洲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苏长汀:我也可以一个人,老师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苏长汀只想把这句话吞回去。
  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苏长汀已经打翻两瓶试剂,报废一个酒精灯,试管缺口数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实验室里玻璃碎声不绝,众人从一惊一咋目瞪口呆到满脸麻木,苏长汀白大褂扫过的地方,芳心与玻璃齐碎。
  学霸原来是个手残。
  那手抖得让人怀疑他昨晚撸多了。
  “啪!”
  一声声玻璃碎裂声仿佛打在苏长汀脸上一样,力道又重又准,让他羞愧无比,脸红得快肿起来。
  他顶着满头大汗,在队友谴责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愧疚地收拾残局。以苏长汀为圆心,半径一米五内,人畜不近。
  难道过去踩玻璃渣吗!
  如果说今天的操作对苏长汀来说是三岁小孩踩高跷,那对陆庭洲来说就是大人玩过家家。
  幼稚,简单。
  林教授在陆庭洲那一栏打了个鲜红的满分,满意地点点头:“做完可以先走了。”
  转头看见苏长汀那里一地的玻璃渣,顿时夸张地捂着心脏。
  那长度适中的试管,光泽细腻的玻璃棒,一点就着的酒精灯,纯度完美的试剂……执教几十年第一次遇上手残到这地步的学生,林教授很心塞。
  年纪轻轻的怎么手比我爸还抖?
  那边陆庭洲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耳边又是哗啦一声巨响,饶是镇定如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听着声音就知道又一个烧杯掉地上了。拉书包拉链的手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忙得团团转的苏长汀,终是一向的处事风格占了上风,没有多管。
  实验结束,苏长汀颓丧地到隔壁的记录室填写了长长一串仪器损坏记录,以一人之力强压上届学生打破仪器数量总和。
  为了让学生长记性,一般实验室会让学生赔个一两块,远远比不上原价。
  仪器管理的老师看着苏长汀贴在腿侧的手不安地扣着指甲,一副垂头拉脑地样子,反省态度良好加上第一次实验,给他打了个折上折:“算你二十吧,下次注意点。”
  苏长汀鞠躬感谢。走出实验楼,脸皱成一团,像个顶尖大厨刚刚捏好的褶皱弧度完美的白嫩包子,谁看了都想上去戳一戳。
  他心里苦得咕噜噜冒黑泡,这次根本不是意外或者粗心,他有预感,以后会更糟糕。
  这大学可刚过不到一年啊。
  不如回家跟他爸养猪。
  苏长汀把脑子里燃起的念头甩掉。
  五点十分,天色未晚,苏长汀想起昨晚和宴舒看球赛打赌输了,要给他买一家高冷不送外卖的甜品店的现做甜点。
  大学城近几年基建频繁,处处可见大型吊塔,马路两边被铁板围得严严实实,坐了十分钟公交,弯弯绕绕一路,苏长汀怀疑其实直线距离都没有三百米。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城市建设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竣工。大概又是一个“一毕业就大变样”错过套餐。
  走过一个曲曲折折的天桥,苏长汀排了半小时队买到宴舒指定的甜品。又经过天桥,他心情不佳,驻足看了会儿车流。
  天色渐暗,来来往往的车辆纷纷开了大灯,风吹来,苏长汀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伙子,算命吗?”
  冷不防从背后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苏长汀差点跪在天桥上。
  说话的老头穿着半新半旧的灰色道袍,守着下面几级台阶转角处的一个算命摊,装备简陋,任谁看了都觉得业余,虽然这是一个没有准入标准的职业。
  苏长汀,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个出生于上个世纪末在红旗下长大的新世纪好青年,深刻信仰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背得可溜,对神棍这职业不屑一顾。
  但他想起今天的糟糕经历……姑且照顾一下老人的生意吧,出来混多不容易。
  苏长汀端端正正坐在摊前的小凳子上,捋了捋衣服,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打开话匣子就刹不住,他把心里的郁闷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
  算命老头一脸便秘,现在年轻人话都这么多?搞得他想按小时收费。
  强硬接过话头:“你命格不错,前半生平安顺遂,但天道福运讲究一个平衡,所以现在会有一些坎坷,这是为了抵消灾祸……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只需找到一个贵人帮你……”
  老头套路地加重了语气:“这个贵人现在就在你身边。”
  想知道是谁?
  加钱!
  身边?——苏长汀左右看了下,才一会儿时间,远方天幕浓云墨卷,要变天了。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天桥人影绝迹,只剩下这个算命摊和窝在墙角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讨老妇人没来得及撤走。
  我的贵人……她吗?
  苏长汀笑着付了老头双倍的价钱,毕竟,树洞了这么久他心里好受多了。
  然后在他眼睁睁的目光下走向那位老妇人,在她面前的碗里放了兜里剩下的五十块,“快下雨了,回家吧。”
  老头嘴角抽搐,今天这生意做得不值啊还不如一个乞讨老妇。
  苏长汀心里默念日行一善人品旺旺,自我麻痹地离开。
  由于刚才的坐姿限制了视角,他并没有发现天桥最上一级台阶,有人不小心围观了全程。
  当了背景板的陆庭洲:“……”
  他从苏长汀坐下就站在这儿,本来想阻止苏长汀的,那算命的一看就是骗人。后来发现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吐槽。
  陆庭洲回想了一番白天的大型实验室车祸现场,觉得这位倒霉同学这么干似乎……还可以理解?


第13章 
  苏长汀一回去就看见宴舒正在翻箱倒柜的整理东西。他哥是个买买买狂魔,宴舒每天兴冲冲地拆快递,看见各种用的穿的,就是没有吃的。
  久而久之,宴舒的空间快被各种闲置物品占满。
  “我找到快速赚钱的办法了!”宴舒把头伸进柜子里翻来翻去,听见苏长汀回来,急忙探出头,不留神被壁上的挂钩勾到也一点没损愉悦。
  他找出一件花里胡哨但从还没拆的吊牌可以看出很贵的衬衫,拿在手里比划。
  苏长汀以为他要穿,有点想歪。
  “宴舒啊,咱们贫贱不能移。”
  宴舒把衬衫兜在他头上,痛心疾首,“你这几天脑子里想什么?”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那篇同人。”
  苏长汀气得撸起袖子和他干了打一架!
  宴舒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卷毛,和苏长汀分享,他这辈子没接触过二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好多东西都可以卖啊!居然有人要啊!”
  宴舒啧啧称奇,随便拿起一瓶角落里积灰的男士香水,“看见没有,这一瓶,我擦干净,二手能卖三百。还有这个……”
  他似乎是想到一大波甜品已经向他招手,靠在椅子上幸福地眯起了眼。
  都是水,他用六神和阿玛尼有区别吗?
  有,前者他可以多吃很多糖。
  哈哈哈哈。
  苏长汀简直看不下去他那副为糖沉迷的样子,把一盒甜品扔在他桌上,“赶紧吃完刷牙。”
  第二天还有实验,苏长汀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转专业的事情。
  以他的成绩,转到哪个专业都不难。还是老老实实读管理类吧,实验和他八字不合。
  难过,想装病。
  宴舒一边找那些奢侈品的包装盒,一边和苏长汀说话:“今天这么早就睡?不看书了?”
  “明天还有实验,我想静静。”
  “你这么生不如死的,不如去抱陆庭洲的大腿吧,让操作大神光环笼罩你的小身躯。”宴舒随口道。
  苏长汀的耳尖微微一动。
  “说不定能包治百病,手残都一并解决。”
  苏长汀从床上坐起。
  宴舒收拾完,终于歇口气,对着甜品盒磨牙霍霍。
  下一秒,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勾,到嘴的甜品飞了。
  “江湖救急,我明天再给买三盒。”
  “你干嘛!”宴舒惊叫。
  “抱陆庭洲大腿。”
  陆庭洲住在他们下一层,苏长汀趿拉着拖鞋嗒嗒嗒下去敲门。
  开门的是室友,陆庭洲还在图书馆。
  “哦,这样,我待会儿再来。”苏长汀被初春的湿冷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一转身,撞到刚回来的陆庭洲。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这个出场方式太不拉风,他瑟瑟地穿回拖鞋,他在陆庭洲眼里大概不剩什么形象了。
  陆庭洲看见他因为冷而瑟缩着的脚趾,指甲剪得圆圆的,怯生生可爱。
  “有事找我?”
  妈耶,这个声音真冷,苏长汀把手一伸,说不出祈求的话,“没啊,我甜品买多了,想问你吃不吃……”
  太突兀了,怎么这么像叶东杨追求他们社团小花,每天用蹩脚的借口送吃送喝?
  买多了?
  陆庭洲回想起天桥的上的情景,当时他手里只有一盒吧?他深深看了眼苏长汀,眼里晦涩不明。
  陆庭洲久久不接,苏长汀尴尬地想原地消失,非亲非故只送一人,怎么看都很奇怪。
  就在他收回手时,陆庭洲对他说了声谢谢。盒子被苏长汀抱得紧,接过来时还带着对方人体的温度。陆庭洲指尖忍不住摩挲着那处温热。
  苏长汀看着地上,涨红脸,“那个,什么,你实验需要搭档吗?”
  苏长汀想抽自己一巴掌,求人还这么拉不下面子,是个人谁会要他这种搭档?只有神了吧。苏长汀星星眼仰望陆庭洲,甚至试图憋出一点水光。
  陆庭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类似失望的情绪,点了点头,“可以。”
  啊?果然是大神,无所畏惧。苏长汀对他九十度鞠躬,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那您休息,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苏长汀用上了敬词。
  “等等。”陆庭洲叫住欢快往回跑的苏长汀,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趾,“注意不要着凉,晚上可以泡脚。”
  “好!”
  陆庭洲对着甜品犯难,他晚上不吃甜品,热量太高。但这是苏长汀特意买的,尝一口吧。
  小巧的红樱桃点缀在香甜不腻的金黄奶油上面,很甜,很漂亮。
  苏长汀第二天有幸全程围观了什么叫教科书般标准的操作。陆庭洲带着他这个什么忙也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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