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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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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汀小时候被鹅追过,扑棱着大翅膀气势汹汹战斗机一样冲过来,小少爷后面的一群小弟立即做鸟兽散。剩余苏长汀一人被穷追不舍; 气得苏长汀当晚多吃了一碗饭。
  苏长汀一吐舌头不要紧,里面一只战斗鹅打了鸡血一样; 一飞两米高; 雄健有力的抛物线落地点是——栅栏外面。
  苏长汀怂了,吓得腿软; 就快给鹅大爷跪下:“庭洲; 快,拉我跑!”
  陆庭洲扛起苏长汀就跑,两人跑到一个小湖边,湖面很蓝; 对面是一排白色的厂房。
  “似乎是个什么精英辞掉高薪工作; 回来办养殖和开加工工厂,还上过电视。”苏长汀努力回想; 老板好像叫戚琛,印象中苏爸爸跟亲儿子似的夸了他好几次有出息。
  听起来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跟苏爸爸很有话聊。陆庭洲问:“什么栏目?”
  “致富经。”
  戚老板出类拔萃的颜值和传奇经历,成功让那一集成为播放量和话题度最高的年度佳作。尤其被营销号一起哄; 评论里不少小姑娘都高呼还缺不缺老板娘,就算是养蝇蛆的也忍了。
  陆庭洲沉默,苏长汀再接再励:“跟我爸有很多合作,饲料啊什么的,我爸都免费送他。”
  毕竟养蝇蛆的饲料……不说也罢。
  陆庭洲右手冷不防按在苏长汀臀部,“不疼了?”
  “疼。”苏长汀乖乖闭嘴,不再故意刺激他。
  苏家大院里。
  苏爸爸大口喝着爱的茶水,苏妈妈脸上有些愁容。
  “我们长汀自从十岁被鹅追过,十几年不靠近那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鹅圈锁好了没?”
  苏爸爸浑不在意:“陆庭洲也在呢,别瞎担心,十岁是十岁,我们长汀现在都二十五了还会怕不成?”
  苏妈妈冷笑:“是谁八岁被狗咬一次现在还怕着?我不就是怕长汀遗传到你吗。”
  苏爸爸保持高冷,不参与这个话题。
  苏妈妈话题一转,声音夹杂疑惑:“你就那么信任庭洲这孩子?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出国刚回来不到半年,上次回家还郁郁寡欢的,这次就带了个对象回来,看两人的熟稔程度,不像刚认识的。”
  “确实不是刚认识的,庭洲不是长汀大学室友吗。”
  苏妈妈冷下声音:“别打哈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建国也认真起来:“你不就想说长汀出国之前他们交往了,中途分手导致你儿子心灰意冷出国,现在又好上了。诶,孩子的事情咱两想破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一个就同一个吧,长汀这次回来明显状态好了很多,总比以前时不时就坐着发呆好吧。”
  苏妈妈抹眼泪:“我怕这样的事情再来一回,长汀可怎么办啊,一年前他在尼日利亚,连续发高烧还给我们打电话装没事,一年半前,教授突然打电话说长汀失踪一天,我当时的心啊,早知道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哪有出国援助妈妈跟着照顾的,净说胡话……就是语言不通长汀没找到地址而已……都过去了,你别哭,诶……”苏爸爸把苏妈妈搂进怀里,那天他们定了飞去尼日利亚的机票,一整夜守着电话都没合眼。问苏爸爸不后怕吗?他比谁都怕。
  但感情的事情说不准,现在小两口如胶似漆,他就得祝福他们。
  门外,陆庭洲攥紧了苏长汀的手指,从苏妈妈口中说出的,是他错失的一段惊险时光。
  苏长汀从未向他提及,陆庭洲也不知道,原来,他的长汀受过那么多苦。
  陆庭洲就要进去,苏长汀拉住了他的手。
  陆庭洲疑惑地看着他,苏长汀冲他摇了摇头,“不要。”
  他很自私,他怕父母迁怒于陆庭洲,宁愿不说开,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陆庭洲捧着苏长汀的小脸,安抚的一吻落在他的额头,“这是我该承担的责任,也是我该做出的承诺。”
  陆庭洲进去,慢了一步的苏长汀眼睁睁看着陆庭洲合上大门,把他这个苏家小少爷锁在了门外。
  苏长汀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真怕他爸打陆庭洲。苏爸爸手劲可大了,挨过一巴掌的苏长汀深有体会。
  他试图扒门缝偷看,然而苏家大门贵在严丝合缝。他又想去钻狗洞,可是苏建国怕狗,围墙上一个老鼠洞都没开。
  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像隔着一座山,看不见听不清。爬墙未果的苏长汀开始嚷嚷。
  “爸,是误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友爱……千万别打人啊!”
  “妈,这件事怪我不信任他,陆庭洲没什么错,自作主张出国的是我,要打打我……”
  “陆庭洲,你开门!再不开以后我也不给你开门……”
  院子里的场景并非苏长汀所想的腥风血雨,陆庭洲一五一十澄清了当年的误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并且诚恳地说了自己的打算和决心,这些话还没对苏长汀说过。
  苏爸爸苏妈妈都不是不讲理之人,一时感到唏嘘。
  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没错,所有人都想为对方好,只能说天意弄人,到底是年轻。
  听见苏长汀在外面嚷嚷,苏爸爸瞬间老脸一红,苏长汀这是对他们有什么误解吗?明明就是开明、友善的家长,怎么被儿子形容得凶神恶煞?
  “快把他叫进来吧……太丢人了。”左邻右舍都听见了,苏妈妈无语,长汀以前还是个脸皮薄的大男孩,现在向苏建国靠拢了?
  苏建国:“……”巨冤。
  苏长汀已经换了新花样:“陆庭洲,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在殴打我父母,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啊,快点开门,不然我报警……”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庭洲一脸铁青。
  苏长汀一秒怂,“我口无遮拦,我认错。”
  他扑上去左摸摸右摸摸,偷偷问陆庭洲:“我爸没打你吧?”
  陆庭洲无奈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苏长汀趁机揩油。
  陆庭洲觉得自己得硬一下表示感动,但明显现场不具备这个气氛,他捏了捏苏长汀的脖子,等回去了,还不是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苏爸苏妈的最后一点心结解开,晚饭间,连称呼都换了。
  陆庭洲也在他们的要求下,改“伯父伯母”为“爸妈”。
  第五天,陆庭洲带苏长汀回A市,苏妈妈特别不舍,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陆庭洲的后备箱满载鸡鸭鹅肉,不对,没有鹅肉,苏长汀拒绝吃凶悍的大鹅。还有青菜大蒜板栗红枣桂圆干……苏妈妈手把手教陆庭洲怎么用这些干货炖苏长汀从小就爱喝的汤,陆庭洲学有所成,苏爸爸恨不得把整个仓库变小装进去。
  远行之人的行囊,总是鼓鼓胀胀,装满父母的爱意和期盼。
  车子开进高速,苏长汀忍了一路的眼泪掉了下来,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陆庭洲把纸巾盒递给他,“我现在没办法亲你,你再等一等。”
  “谁要你亲啊。”苏长汀破涕为笑。
  “是谁在爸妈面前使劲儿撩我?嗯?”
  “谁啊?”苏长汀否认。
  撩完就跑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苏长汀尤其喜欢看陆庭洲正襟危坐强忍不发的样子,格外性感。
  “到家就告诉你是谁。”
  “一地事一地毕,都换地图了不带记仇的。”苏长汀和他讲道理。
  陆庭洲专心开车不接他话茬。
  苏长汀提前感觉到菊花一阵疼,他琢磨着怎么溜过去。真乖乖地跟着陆庭洲的步伐走,他未来一个月捆在床上算了。
  和他有同样烦恼的,还有他的好兄弟宴舒。
  无论斐途晚上再过分,每天早晨给宴舒一块亲手做的小蛋糕,宴舒就自己甜的找不着北,昨天咬着牙要报仇的事情全都烟消云散。
  但最近这个方法不管用了。宴舒自从意识到斐途比甜食重要太多之后,甜食的地位就直线下降,无法起到良好的哄骗作用。
  对此不可逆转的事实,斐途喜忧参半。喜在不用担心哪天没看住宴舒被个甜点师勾走,忧在很多事情他不好糊弄了。
  宴舒骑在斐途背后,无责任猜测:“你精力这么旺盛,是不是容易出轨?”
  斐途哭笑不得:“你有科学依据支持这个结论吗?”
  “没有。”宴舒依然很镇定,“通过我的测试,我就相信你。”
  斐途有种不好的预感。
  “半个月不准上我的床。”
  “七天。”斐途打商量。
  “十三天。”
  “八天。”
  “好吧。”宴舒勉为其难地同意。
  斐途勾唇一笑,“小鼹鼠,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明天要出差八天。那就从明天开始算起吧,今天……”
  “卧槽!你个大土匪!”
  第二天斐途出差,宴舒愤愤地坐在床上和苏长汀探讨大计。
  苏长汀沉吟了会儿,神色凝重地回复宴舒。
  —到知识改变命运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馊主意。


第42章 
  苏长汀给宴舒发了一串书单; 宴舒越看眼睛越亮,他兴奋地直点头,“果然学霸跟我们思考的方向都不一样。”
  宴舒在网上下单了一系列图书; 就等斐途回来。
  苏长汀则趁这个时候,往陆庭洲邮箱里发了几封邮件,他收起手机,目视前方; 嘴角勾起一个可爱的小弧度。
  陆庭洲抽空看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苏长汀用探讨学术的严谨态度; 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没有; 就是想跟你讨教一些比较热门的生物发展方向。”
  陆庭洲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苏长汀,在床上讨论学术问题; 确定自己不会吃亏?
  毕竟; 陆老师教的知识点,背不出来可不会轻易放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长汀的小把戏陆庭洲不放在眼里。
  苏长汀闲着无聊,把两人这几天在老家拍的照片上传到朋友圈; 打着记录生活的幌子秀恩爱。
  过了几分钟; 苏长汀手机一震,是大学社团认识的一个朋友; 顾黎。
  顾黎也是个脑回路神奇的,家里涉及金融投资; 家大业大,他又是唯一的小公子; 含着金汤匙出生,多少人羡慕不来。
  但顾黎从小就表现了他朴实的一面。牙牙学语时就搬着小凳子守着CCTV7,农民致富专栏,水灵灵的黑葡萄眼,目不转睛,全神贯注。保姆摸出了他这一套规律,就挑这个时间点喂饭,喂啥吃啥,吃嘛嘛香。
  以至于父母口中的“融资、上市”没熏陶到,一张口就是“大棚、养殖”。顾黎爷爷大赞孙子不走寻常路,反正都是生意经,只要老顾家的商人血脉继承到了就好。顾黎爷爷高瞻远瞩,新世纪,他看好农业。
  然而顾黎就是只小白兔,看着地方台的小节目,果农一年净利润十万都能让他惊叹,眼睛爆发出亮晶晶的崇拜。
  顾黎爷爷看不下去了,把他卷巴卷巴丢进了A大的金融专业,让他见识一下金融界的大数据大资金。一年十万就羡慕什么的,太丢老顾家的脸了。
  顾黎身在曹营心在汉,苏长汀他们学院有开设养殖课程,顾黎每天蹭到第一排,教授都以为是本院的子弟,亲切地问他要不要考他的研究生。
  顾家的男号练废了,幸好还有个女号。顾黎的姐姐顾鸣是个女强人,也爱护弟弟,和颜悦色说“不如给你几百万随便投资养殖产业玩玩?”万一真玩出名头了呢?
  顾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恍惚间才有点贵少爷的骄矜:“不行,我怕小虫子,脏。”
  原来就是个纸上谈兵叶公好龙的二货,顾鸣歇了心思,她这单纯的弟弟,看看理论就好。
  顾黎在苏长汀的朋友圈里面看见一大堆农场的照片,鸡鸭鹅猪鱼好不热闹。这是他第一次有亲近的朋友接触到这个行业,激发了顾黎为数不多的勇气。
  他觉得自己要实践梦想了。
  顾黎让苏长汀给他介绍门路,苏长汀给了苏爸爸的微信号,这两人一定能聊到一快。
  哪知苏长汀一走,苏爸爸就带苏妈妈出去旅游,苏爸爸又把隔壁厂的戚琛介绍给了他。
  后来,顾黎满怀憧憬地踏入戚琛的养殖厂,一分钟后,面如土色地被戚琛抱出来,被虫子吓的。
  离开五天,家里需要略微收拾一番,苏长汀看见陆庭洲上次火场出来换下的一堆衣服,他从背后抱住陆庭洲的腰:“我以后再也不赶你去实验室了。”
  陆庭洲拍拍身前交握的手指,“虚惊一场,也不是全无坏处。”
  “哪会有什么好处?”苏长汀不信。
  “比如我们院长看见你每天给我送饭,找我谈话了几次,说影响不好,隐隐有点卡我毕业的意思,现在他每天应付上头的检查训话,没空再找我麻烦了。”
  这件事陆庭洲没有提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直被院长找谈话一定不好受吧。
  苏长汀贴在他肩胛骨,“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影响到你。”
  陆庭洲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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