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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桃花运 完结+番外-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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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席简直头疼:“所以呢?”
  小朋友脸上那点心虚终于没了,声音也大了一点:“你听不懂吗?没,钱。我,没钱!住院的钱难道你要给我掏?”
  那不然呢?!
  陆席简直想骂人。
  他说:“对,谁让我摊上你了呢?不然怎么办,让你这个叛逆小孩自生自灭?”
  少年一直带着抗拒的眼神终于变成了震惊:“你是冤大头吗?我还不起钱的,你还要给我花钱?!”
  陆席麻木地说:“对,我是大傻子,让你个小孩儿碰了瓷——所以你叫什么,身份证号是多少?”
  少年瞪着眼睛看着陆席。
  陆席也看着他。
  两个人安静地对峙了一会儿。
  陆席想:人生总是如此大起大落,上天给我一个可爱的相亲对象的时候,一定会给我配一个拒不配合的病人。
  然后陆席又想:现在的小朋友打架都这么狠吗?
  在陆席内心都飘过了“我要不要报警”这种想法的时候,少年因为缺水而有点爆皮的嘴唇忽然动了动,吐出来了两个字:“阮临。”
  陆席脑子里还在各种想法乱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少年又说:“我叫阮临,住院的钱会还给你的。”
  接着又补充:“我不碰瓷。”
  他声音是一种欲盖弥彰的平稳,陆席又没忍住笑了,“嗯”了一声,又问:“那身份证号呢?背得下来吗?”
  少年给他报了一串数字,陆席拿手机备忘录给记了,然后站起来去给他办住院。
  等到从急诊病房出来,都快走到住院部了,陆席才忽然一拍脑袋——
  日!
  都让小朋友给气傻了,他自己家里就是个开医院的,干嘛还让小朋友在这里住院?!


第3章 
  阮临被陆席带了回去。
  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戒备转化成了生人勿近的无声抗拒,又带着一身吓人的伤,显得整个人都凶巴巴的,很像是掉入猛兽包围圈里的狼崽子,时刻准备着亮爪子保护自己。
  小护士被阮临那张脸引得多看了阮临两眼,然后默默地选择了远离阮临的位置走路。
  太凶了,小护士想,这种帅哥还是远观吧。
  陆席这个院长一向没什么架子,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关系都挺好的,和小年轻尤其打成一片。等安顿好了阮临,小护士偷偷拽了一下陆席的衣服,问:“院长,你不是相亲去了吗?怎么还打架了?”
  陆席:?
  他疑惑地看了小护士两眼,终于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明白过来,他这一身衣服现在皱巴巴的,皮鞋上还沾着泥点,又带了个半残小朋友回来,的确很像是“肇事者”本人。
  他哭笑不得:“我多大岁数了和个小朋友打架,半路捡的。”
  阮临还处在轻微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感中,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休息,看着像是睡了,但这会儿又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席。
  陆席看见他望过来,就拍了拍小护士:“去帮他建病历卡,然后把消炎药给他拿过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医药费先走我的私账。”
  小护士应了一声,跑出去配药了。
  陆席转过身看阮临,问:“伤口疼?还是不舒服?看我做什么。”
  阮临抿了一下嘴唇,问:“你……院长?”
  原来是听见他和护士说话了。
  陆席笑了一下,说:“对,这家医院是我们家开的。”
  阮临被他笑得愣了一下 ,卡了一下壳才用不确信的语气问:“你真的……要收留我?”
  后面他的语速变快了起来:“我真的真的没有钱,而且也不是离家出走地叛逆小孩,所以不会有家长来接我。”
  陆席无奈地说:“不用再三确认了,怎么感觉好像是我要碰瓷你似的。”
  阮临脑袋上的伤还是很疼,又晕又木,泛着恶心。
  他不是怕被碰瓷,反正他什么也没有,别人也没的好从他这里碰瓷的,他只是不相信真的会有人这样帮他。
  于是他又揉着自己的眉心问:“那你……是不是总是捡病人回来。”
  陆席感觉自己脑袋也有点疼了,于是也揉了揉自己眉心,说:“那我们家医院早倒闭了,你还真当我人傻钱多啊。”
  阮临下意识地说:“那你还捡我。”
  陆席深呼吸:“我手贱行吗?”
  他看着阮临微微蹙着眉头的样子,赶在阮临又开口说话气他之前说:“头还晕是吧?那就闭嘴,好好休息。”
  叛逆小朋友这回难得听了次话,大约是真的头晕的厉害,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陆席看着自己一身皱巴得没眼看的衣服,脑袋更疼了。
  他是真手贱。
  这该死的“救死扶伤”本能。
  陆席默默吐槽自己,站起来打算去办公室把自己衣服换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刚听话了不到一分钟的叛逆小朋友又说话了。
  阮临闭着眼睛,听见身边椅子轻轻挪动的声音,就睁开了一点眼睛,看见陆席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才闷声说:“而且,我也不是小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陆席都没顾得上阮临。
  不只是阮临,他谁都没顾上。
  医院里忽然来了一个病情很严重的病人,需要紧急安排手术,手术难度很大,而且病人的身体状态也不好,前期需要进行的准备工作非常多,陆席自己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忙得简直脚不沾地。
  这次手术从准备到开始,整整准备了一星期,才将病人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
  难度极大,时间也长,好在结果很好,病人安全出了手术室,守在外面经历了十几个小时担忧折磨的病人家属听见好消息的瞬间差点给陆席跪下。
  陆席这个人烂好心,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安慰一下病人家属,让他们好好照顾病人,但是这回他顾不上了,只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不客气”,就疲惫地去洗手换衣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坐在了办公椅上,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出来,用手撑着胃部趴在了桌子上。
  刚刚手术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胃开始不舒服,好在等到完成了缝合,那种不舒服才演变成了刺痛。
  他后怕地想,如果胃病再犯得早一点点,没准就是一场医疗事故。
  他缓了一会儿,伸手打开自己抽屉,翻出来自己常备的胃药,又撑着立起来去饮水机倒水。
  热水很好的缓解了胃部的不适,陆席仰头把药片吞下去。
  但是他这个医生很不擅长吃药,水咽下去了,药却留在了舌根。
  糖衣已经融化掉了,陆席被苦得龇牙咧嘴,连忙又吞了好几口水,才终于把两片药给咽了下去。
  他又喝了两口水缓解嘴巴里面的苦味,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陆席揉了揉还在刺痛的胃,一边说了一声“进”,一边转身,看见门口吊着打着石膏的手臂却一脸冷酷的阮临。
  陆席先是有点诧异,然后才一边往自己办公桌走一边问:“怎么了?”
  阮临脸上的伤已经消退了不少,露出来右眼尾原来被青肿覆盖的一颗小痣, 让他的桀骜冷酷有点破功,显出点符合年龄的可爱来。
  阮临三两步走到陆席跟前,用没有受伤的手架住陆席,扶着陆席往办公桌那边走,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他硬巴巴地说:“嘴唇白得像死人,比我之前还要惨兮兮的,你也和人打架了?”
  离得近了陆席才发现,阮临居然比他还要高那么一些,看着很瘦但是居然很有力气,扶着他的动作非常得稳。
  就是说的话没那么中听。
  陆席哭笑不得,揉着自己的胃说:“只是胃病犯了,还打架,你当我是你啊?”
  阮临扶着他,把他按在椅子上让他坐好,又去给他倒了热水过来,递在他面前,说:“你不是医生吗?自己有胃病不知道治吗?”
  刚刚吃下去的药还没有发挥作用,陆席疼得没心情看小朋友闹别扭,于是结束了胃病的话题,重复刚刚的问题:“你来找我什么事?”
  阮临憋了一会儿,看着陆席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干巴巴地说:“你把椅子放下去,我给你揉揉。”
  年轻人做事总是说风就是雨,陆席还没动作,办公椅就被阮临给卸了靠背调节开关,陆席被动地被阮临按着肩膀靠在椅子上,体温略高的手隔着白大褂和衬衣两层布料贴了上来。
  陆席来不及拒绝。
  而且手掌的温度也的确很好的缓解了他胃部冷硬的不适感。
  陆席抬起来想要拉开阮临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阮临的脑袋上揉了揉,说:“不用,我吃过药了。”
  阮临没搭理他,晃了晃脑袋拒绝陆席触碰他的发旋儿,口气仍旧干巴巴:“别动。”
  陆席只好去拉他的手,顾及着他手上还有点擦伤没敢用力。
  场面一度僵持,阮临倔强地用掌心暖着陆席的胃,陆席倔强地抠着阮临的手指。
  苏年一来看见的就是办公桌后面,有人半蹲在陆席身前,脑袋埋在一个令人不得不多想的位置。
  他震惊得摔了手里拎着的保温壶,问:“你们在干什么?”


第4章 
  阮临对别人的善意总是抱着怀疑和不信任,但是对别人的敌意却是本能的全盘接收。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攻击了巢穴的小狼,“哗啦”一下站起来,飞快地转头望向苏年,眼神里透射出来明显的攻击性。
  阮临瞪着门口的人,口气不善地说:“揉肚子,还能干什么?”
  然后又瞪了一眼被掉在地上还在骨碌碌滚着的无辜保温桶,加重了语气问:“你又想干什么。”
  口气里的挑衅和嚣张听得陆席胃更疼了。
  他算是知道当时阮临那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就这说话的冲劲儿,不打架才奇怪。
  陆席赶紧也站起来,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拽了阮临一下,半解释半缓和气氛地说:“苏年你怎么过来了?正好我胃疼呢,汤没撒就好了。”
  当然,这种冲劲儿也很有些作用,起码苏年就被唬得愣住了。陆席站起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了个脸色通红——两个人衣衫整齐,他刚刚明显是误会了。
  苏年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保温瓶,红着脸落荒而逃:“我,我去叫保洁阿姨过来。”
  “诶不——”
  用。
  还没说完,苏年就跑没影了。
  陆席揉了两下自己还在刺疼的胃,认命地追了出去。
  他想:惨,我真惨,病着还得追对象。
  正准备吵一架甚至打一架的阮临愣愣地看着陆席从他身侧跑过去追了出去,眨巴了眨巴眼睛。
  不对,刚刚那个男的说了句什么?
  是——“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男人能干什么?
  阮临靠着陆席的办公桌,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得了,因为刚刚好,他也有着同样的秘密:陆院长是弯的,他恰好也是。
  原来刚刚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误会他和陆院长在那个了啊。
  阮临回忆起来陆席因为胃痛而皱起来的眉头还有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心想自己要是真的给他咬,他以自己的男性尊严保证不会让陆院长是那个难受的模样。
  起码会舒服得哼唧出声吧?起码也要脸色潮红吧?他看过的片里都是这样的。
  毫无实战经验、只会纸上谈兵的阮某人颇为自信地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然后低低地骂了一声:“靠!”
  他这是在想什么鬼东西!
  阮临烦躁地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刚刚跑出去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回来的意思,办公室里就剩下他和洒了一地的排骨汤,那种浓郁的香气弥漫了一屋子,晚饭只吃了一份素面的阮临顿时觉得自己肚子饿了。
  他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嘴唇,强行一键清除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自言自语地嘀咕:“这俩人是去保洁公司请新的保洁阿姨了么?”
  然后他走出办公室,就在这一层的保洁工具室找到了正在休息的阿姨,麻烦了人家去处理陆席办公室里的狼藉,自己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仨肉包子。
  他这几天吃包子都只吃素包子的,因为素包子卖两块钱三个,而肉包子卖两块钱一个。
  但是……
  阮临恨恨地咬了一口包子,心想:多花的钱从要还给冤大头的医药费里扣,谁让他馋着我!
  结果一用力,扯着了嘴角还没有好全的伤,又疼得他龇牙咧嘴。
  大晚上的,除了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都没什么人了,他允许自己表情管理失控一会儿。
  他蹭到便利店另一边冲着落地玻璃做鬼脸,刚凑过去,却在玻璃墙后面看见了陆席。
  坐在陆席对面的,是刚刚在陆席办公室看见的那个男的。
  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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