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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桃花运 完结+番外-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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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他往阮临肩上靠了一下,才又说:“就是,人有的时候,是需要亲人和爱人抱一下安慰一下的。”
  阮临听得特别认真,所以陆席刚说完的时候,他就随着陆席靠过来的动作把人彻底拥进了怀里。
  然后他听见陆席有点闷的声音从他胸口的位置再度传过来。
  陆席说:“阮阮,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
  他捡的小朋友长大了,长成了他喜欢的人。


第33章 
  阮临是匹蓄势待发的狼崽子,被困在陆席犹豫着没有确认两个人关系的笼子里,这句“喜欢”成了打开笼子锁链的钥匙。
  他家陆院长今天简直甜得不行,给了他家里的钥匙让他住过来,被他亲了抱了也没有生气,他激动坏了,花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堪堪冷静下来,可他家陆院长却又往他嘴巴里塞一颗糖,叫他“阮阮”,说“喜欢他”。
  真是要了命了。
  阮临头脑发热,心口发烫,抱着陆席把人扑在了沙发上,蹭陆席的脸,一边亲一边哼哼:“你再说一遍,陆院长,再说一遍好不好?”
  陆席被他亲得躲不开,伸手掐了一把他劲瘦的腰,但是声音含着笑:“别拱我,你是狗吗还要舔人?赶紧下去。”
  正经赶都不见得能把人从身上赶下去,何况他这话还带着笑。
  阮临不管不顾地把他缠得死紧,毛茸茸湿漉漉的脑袋窝在他脖子窝,热腾腾的气喷在他侧颈上:“说呀,我还想听,说嘛。”
  他这样撒娇的时候陆席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个孩子,爱撒娇,但又异常的招人疼。
  陆席被他磨得没脾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唇上就被使劲亲了一口,阮临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像是凌晨那颗启明星,又像空旷山野燃着的一把火,嗓音也黏腻腻的,像是柜子里半瓶还没有吃完的蜜,他说:“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最喜欢。”
  这话他缠着陆席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可陆席还是会被他口气里那炽热不遮掩的感情烫着。
  个小狼崽子,愣头青似的。
  陆席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然后他抿了抿刚刚被亲过的唇,说:“我知道。”
  阮临又蹭过来了,唇瓣摩挲着他的唇瓣,还想亲的样子。
  陆席赶紧给人推开了,刚刚把钥匙给阮临的时候就被他按在流理台上一顿亲,现在在被他压着咬几下,明天嘴唇没准就肿了,他还怎么见人。
  阮临很可怜的样子:“老婆……再亲一下嘛。”
  这称呼亲昵得陆席头皮发麻,他不自然地瞪了阮临一眼:“谁是你老婆了?”
  阮临卖乖地搂着陆席给人顺毛,亲了陆席耳朵两下,说:“我也是你老婆啊,你要不愿意听,我叫那你老公也行。”
  他眼神炽热得露骨,叫:“老公?”
  陆席脸红得简直没法看了。
  这是刚在一起就要翻天了,小狼崽子眼看着就管不住了,陆席黑着脸给立规矩:“什么老公老婆,我没名字?再乱叫钥匙就还回来。”
  给出去的钥匙泼出去的水,收回去这件事情想都不要想了。
  阮临立刻说:“好了好了,陆院长,陆院长不生气好了吧?”
  他其实对别人的负面情绪特别敏锐,别人的厌恶、愤怒和敌意他几乎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所以他家陆院长其实根本就没生气,阮临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家陆院长都说喜欢他了,他当然什么都要让着他家陆院长。
  陆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没撑住弯了一下唇角。
  阮临就又讨便宜:“那你不要直呼我名字好不好?一点儿也不亲。”
  陆席瞟他一眼,有点脸热:“那我叫你什么?阮阮?”
  阮临扑过去又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然后带着少年人的狡黠笑着跳起来,冲他叫了一声:“心肝大宝贝!”
  然后他飞快地跳起来往厨房跑:“我去给你洗水果!”
  阮临担心陆席情绪不好,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跟酒吧请了假。
  酒吧人手一直不太够,所以领班有点不太乐意,然而阮临下个月都打算辞职了,就假装没看出来领班回的消息里的不高兴。
  而现在,陆席就躺在离他不到一个拳头的位置,虽然两个人盖着两床被子,一点肢体接触也没有,阮临还是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他想,领班高不高兴管他呢,反正我高兴死了。
  他睡不着,在床上翻了两次身,觉得身上的血液还在加速流动着,把他大脑里面持续不断的兴奋传递到身体每一个细胞角落。
  最后终于憋不住,撑起上半身来,探头去看陆席。
  才看了一眼就被陆席伸出被子里的手敲了额头:“不困啊?”
  阮临把敲他的那根手指抓到了手心里,往陆席那边靠:“我睡不着。”
  少年人的体温一直偏高,掌心干燥但是带着灼人的热度。陆席有点心悸地把自己手指从阮临手里拽出来:“这是怯床了?那去客房睡吧,之前睡过,可能熟悉一点。”
  阮临手追过去,这下抓住了陆席整只手,抱怨又委屈:“陆院长难过的时候就要我抱,现在不难过了就凶我。”
  陆席糟心地想,我怎么就凶你了?刚刚到了卧室就压着我又亲了一顿的不是你?一晚上嘴巴都给你亲麻了,这才正式在一起不到六个小时,四分之一天,你还想干什么?
  阮临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往他这边凑了凑,小声说:“我抱着你睡吧,免得你晚上做噩梦。”
  他扯扯陆席的手指,问得委屈:“好不好嘛?”
  撒娇……是犯规的。
  陆席在心里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三秒,侧翻了身子贴得阮临近了一些:“赶紧睡,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睡得倒是很踏实。
  阮临睡相很好,不乱动,不打鼾,不磨牙也不说梦话,单手把他搂着,就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陆席一觉醒过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他弄了吐司,热了牛奶,吃饭的时候给助理医生发消息,问前一天的后续工作怎么样了。
  对面可能是在去医院的路上,隔了二十分钟才回复:那个,病人家属在你办公室……陆院,要不你今天也先不来了?
  要不是前一天阮临死缠烂打,陆席都不可能直接回家,怎么可能还逃避人家病人家属。
  他回了一句“先接待一下,我很快过来”,然后看着身边的人发了愁——小狼崽子现在已经彻底把他圈到了自己的保护圈里,要知道病人家属又去了,肯定是要闹着跟过去的,这要是真的万中有一碰上就是医闹说他点什么,小崽子还不得发疯?


第34章 
  陆席一路上都处在一种担心阮临会冒冒失失的情绪里,反倒是忘了去想病人家属为什么要见他。
  所以在接过病人家属递过来的感谢信的时候,他都有点懵。
  一直担心社会新闻里那种逝者家属拿刀刺伤医生的事情会发生在他家陆院长身上而一直站在陆席斜前方的阮临也有点懵。
  阮临很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懵得堪称彻彻底底,愣了吧唧杵在那里,陆席反应过来得比他快多了,伸手把人拽到一旁的凳子上去,心里有点无奈。
  自己这是怎么了,都被小狼崽子给带跑偏了,竟然下意识以为会遇上医闹。
  他捏了一下阮临的手,然后过去给逝者家属到了杯水。
  来的是逝者的妻子,眼眶是红肿的,整个人看着虚弱又脆弱,勉强撑出来一份体面,说:“老陈之前说痊愈了一定要给您写封感谢信,虽然……但是您尽心尽力了,我们都知道,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把这封信给您送过来,算是完成老陈的遗愿吧。”
  陆席心软,而且这一茬在他心里还不算完全过去了,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这种事情面前,什么话都是多余,最后陆席也只能拍拍对方的肩膀,说:“节哀,你也要保重自己。”
  把人送走,阮临就粘了过来。
  陆席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摸了摸他的脑袋,哄他说:“阮阮,我没事。”
  他把那封信很小心地收在自己的抽屉隔层里,然后问阮临:“我带你去拆石膏?”
  阮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忽然咕咕哝哝地小声说:“原来世界上真的是好人多。”
  陆席被他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有点好笑:“那不然呢,世界上要是坏人多。”
  他点点阮临的胳膊上的石膏,才继续说:“你这条胳膊现在就废了。”
  阮临蹭了蹭他肩膀,很难得的不带着那种兽类的占有欲和年轻人的不管不顾,只是很眷恋的,孩子气的,说:“不对,是因为你人好,所以你周围才都是好人。”
  两个小时后之后,阮临就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了。
  陆席刚查完房回来打算带阮临去医院食堂吃饭,还没把白大褂挂好手机就响了,上面“年年”两个大字异常亮眼。
  陆席和苏年那都不算分手,现在回想起来陆席都怀疑自己那算不算追过苏年,两个人拜拜说得和平友好,所以陆席都忘了删苏年的联系方式,备注也还用的之前的昵称。
  不用看都知道某些人脸色这会儿会有多难看。
  陆席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眼看着阮临那眼神都要吃人了,下一秒就毅然把手机塞回了裤子口袋:“忘了删了忘了删了,我不接行了吧?”
  阮临酸溜溜的:“接呗,我又没说什么。”
  脸色黑得跟马上就要雷阵雨了似的,还用得上说什么?
  陆席在心里吐槽,还得给小男朋友顺毛:“吃饭去吧,也不知道食堂今天有没有饺子,醋都不用加了。”
  阮临还是一脸酸了吧唧的表情,不屑一顾似的,拉着陆席的手却拽得更紧了。
  陆席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毛病,这么一大摊子的醋洒了,他居然觉得不酸,还甜滋滋的。
  怪不得他发小儿谈恋爱的时候像个脑残,原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估计是没救了。
  陆席想了想,觉得虽然他跟苏年两个人是和平友好地说了再见,没必要连普通朋友都做不出成,但毕竟还是自家这位醋坛子精更重要一些不是,于是大大方方把手机又拿了出来,解锁递给阮临:“给你,我们之前都没什么联系,我才忘了改备注了,你不开心就把他删了,自己删。”
  阮临高冷地看了手机一眼,接过手机调出通讯录,还没来得及点删除联系人,苏年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
  阮临:……
  陆席:……
  陆席没来得及拦,阮临就把电话给接了,趾高气昂地,口气像是宣示主权:“喂?找陆席吗?”
  对面苏年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愣了一下之后很着急地说:“对,找陆席哥,麻烦你把电话给他好吗?”
  阮临表情那叫一个酸不溜丢,把手机塞到陆席怀里,还小声嘀咕:“他找陆席哥。”
  陆席那叫一个头大,硬着头皮开了公放,说:“苏年?”
  苏年听见陆席的声音,话里都带上哭腔了:“陆席哥,我,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只认识你一个医生,就只好打给你了。”
  陆席一听这动静,直觉不太对,拽住阮临往他腰上缠的手,说:“你慢点说,怎么了?”
  苏年已经彻底哭出来了:“我,我好像打死人了……他,他不动了,都是血……陆席哥,我该怎么办啊?”
  这顿午饭是吃不成了。
  陆席问清楚了苏年他在哪里,电话指挥苏年做了些急救措施,拽上阮临就往车库跑。
  阮临一路上都不太高兴,但是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只是老是在停车的当口过来拽一下陆席的手,拽完了又不肯说话。
  到的时候正好救护车也已经到了现场,苏年满身的血,脸色却很白,瘫坐在他家卧室的地毯上,像个没了魂的木偶。
  陆席先跟急救人员沟通了一下,确认苏年说的那个人还有生命体征,而且也只是晕了过去,才过去拉苏年。
  地毯上一团糟,斑斑点点的都是血,陆席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要走刑事程序,让阮临留在客厅等着,自己也没敢碰到地毯,绕过去从背后拉苏年:“苏年?”
  苏年整个人像是魂魄才刚刚归位似的,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回过神来看见陆席,“哇”的一声就哭了:“陆席哥……”
  他抽抽噎噎:“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喝多了,我……我真的没想打死他。”
  陆席被他钻进了怀里,整个人都僵住了,第一反应是先去看了一眼阮临,果然小狼崽子的脸色像是要冲上来打人。
  但是苏年状态太差了,陆席又没办法把他推开,想了想还是一咬牙把苏年半搂在怀里带起来:“先从这出去,好不好?”
  苏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陆席半拖半拽到客厅坐着,整个人还陷在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里没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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