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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桃花运 完结+番外-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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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席嘴角没忍住完了一下,又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说:“我喝冷的。”
  小护士点了点头:“那陆院,我去忙了。”
  她往外走,迎面和跑进来的护士长差点撞在一起。
  一向沉稳的护士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把手就喊:“陆院,快,308房的病人忽然昏过去了!”
  阮临熬夜熬得太凶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爬起来在床上眯瞪了一会儿,抱着带着陆席身上味道的被子打了个滚才爬起来,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一头乱毛推门出来:“陆院……”
  办公室里却没人。
  这倒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他这几天缠在陆席休息室睡觉,经常醒过来看不到人,估计是又去忙了。
  他拿陆席给他准备在这里的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陆席办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见了陆席仍在办公桌上没来得及喝的豆浆。
  阮临拿蜂蜜罐子的手顿住了。
  怎么他给买的豆浆都没喝,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有过把人给亲炸毛了的前车之鉴的阮临慌了。
  他也顾不上喝水了,跑出办公室去找人,把护士站和陆席负责的几个病人的病房都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打电话又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阮临心想:完了,我又把老婆惹生气了。
  他认命地又往陆席办公室走,打算等陆席忙完了回办公室再哄人。
  结果刚从电梯门口走出来,就看见陆席 办公室围了一圈的人。
  有他认识的护士,也有他眼熟的医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猜应该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可是陆席平时挂诊也是在楼下诊室,不是在自己院长办公室的,他办公室门口从来就没有这么多人。
  他狐疑着走过去,像是发现自己领地来了其他动物的狼,警惕而敌对,浑身都竖起了自我保护,像之前每一次他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遇上这个情况的人是陆席,而他也不再是要自我保护。
  他的领地里已经划进来了另一个人。
  阮临堤防地走过去,拽了个护士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第29章 
  这个护士并不认识阮临,看他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就把他当成了住院的病人,拦住他说:“没什么事,别在这看热闹了啊。”
  阮临借着身高优势往办公室里头瞟了一眼,里头有个人哭得眼睛都红了,护士和保安还有个医生都在劝。
  “医闹”俩大字立马就跳进了阮临脑子里。
  这还了得,幸亏他们家陆院长没在办公室,谁知道这“医闹”带没带什么危险品,阮临一下子就在心里拉响了橙色警报。
  他一边往电梯那边跑一边给陆席打电话,有点懊恼自己今天没轻没重又把人给亲炸毛了。
  他焦急地想,以后不亲了也行,你赶紧接电话啊。
  下一秒,宛如陆席听见了他的心声,电话那头出现了陆席有点哑的声音:“阮临?”
  阮临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你人在哪呢?我跟你说,你现在不管在哪里,就在那呆着,不许回办公室,我来找你。”
  陆席那边顿了一会儿,阮临想起来自己才把人给惹了,又说:”我不来也行,但是你不许回办公室,听到没有?”
  陆席:“……我在楼顶天台,我办公室怎么了?”
  面前的电梯“叮”地一下在他面前打开,阮临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没怎么,我现在就过来。”
  他不说完又不太确认陆席是不是批准他过去了,毕竟之前的七八通电话陆席都没搭理他,于是又老大没信息地小声问:“可以吗?”
  陆席那头声音有点低,听着没精打采的,说:“嗯。”
  阮临一上去就傻眼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然而陆席连大衣都没穿,只披了件白大褂,坐在天台的地板上,盯着面前那块平平无奇的地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冻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宛如一尊没了生气的雕像。
  阮临自己也没穿外套,失去了给老婆披大衣的表现机会,只能试探着去握住陆席冻得冷冰冰的手,问:“你跑这里来吹冷风干什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说你气性也太大了吧,不高兴了就这么着出来冻着自己,看准了我心疼你是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脾气,你看看你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他咽了口唾沫才又继续说:“那什么,我抱你一下?”
  他总觉得这话说完他家陆院长要翻脸走人了,然而这回陆席被他拉住了手也没动,听他说要抱也没表示反驳,阮临有点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十分心虚地盯着陆席看了两眼,终于决定还是先抱了再说——这把他家陆院长冻得嘴唇都白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一边搓着陆席的后背试图让人快点暖起来,一边像哄孩子似的在陆席耳边劝他:“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
  他用下巴蹭陆席被冷风吹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揉完后背又去搓陆席冷冰冰的耳尖和后颈:“这么爱生气可怎么办啊,你真是要急死我。”
  阮临虽然没穿外套,但是他从室内出来,火力又旺,跟个小火炉似的,把陆席整个的包住了。
  陆席被冻得麻木了的神经像是回春的枝桠缓过劲来,四肢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这会儿才又开始流动,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声音也抖,叫阮临的名字:“阮临。”
  阮临急坏里,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才从那种焦虑的情绪中缓解过来,被陆席这么一叫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他家陆院长被他惹毛也不是这一次,今天这声音,还有这种难受到心里的去的情绪,好像并不是在生气。
  他抱着陆席把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把陆席挡在背风的位置,摸着陆席的头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席在他怀里很轻很慢地吸了一口气,冻木了的脸恢复知觉,眼眶就红了,他声音又哑又抖,带着点走音:“不是在跟你生气,和你没关系。”
  阮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其实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他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擅长解读别人的情绪,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陆院长,他除了打工赚钱,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一个人身上,他可能连陆席不对劲都无法察觉。
  所以他只能把陆席抱紧了,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让陆席知道自己在。
  好在很有用。
  陆席被他抱着,身体暖和下来,情绪好像也稳定了。
  阮临试探着扶他起来:“先回楼里去好不好?”
  陆席已经枯坐了不知道多久了,两条腿都是麻的,立了一下又摔了回去,被阮临手疾眼快地捞到了自己怀里。
  阮临很勉强地自己立好,冲着阮临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问:“你找了我很久啊?”
  阮临有点可怜巴巴的:“是啊,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他怕陆席想起来自己亲他的事情真生气了,赶紧又转移话题:“那个,你……怎么了啊?”
  他们坐在顶层的长条椅子上,陆席把脑袋磕在了阮临的肩膀上,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声音很暗淡地说:“阮临,今天我在手术室站了六个小时。”
  阮临本来是在给他暖手,闻言又要去给他捏腿,却被陆席拽住了手,很用力地握在掌心里。
  他一直以为陆席的力气没有他大的,可是陆席把他手都捏疼了。
  阮临一声不吭地任由陆席捏,用鼻尖去碰陆席的脸,说:“辛苦我们陆院长了。”
  陆席的脸绷得很紧,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不承认就可以算没发生似的。
  他说:“可是。”
  他声音严重的走了音,调子都变得诡异:“我没把人救回来。”


第30章 
  阮临用鼻尖碰着陆席脸颊的动作顿了顿。
  他嘴巴张开又合上,然后又张开,迟疑着说:“陆院长,不是你的错……”
  说完自己先皱巴了脸,这安慰人的话简直不能更苍白了,可是他又想不到更好的劝解措辞。
  陆席抓着他的手的力道终于松了,扭过头来冲着他露出来一个很苍白的笑。
  他声音很轻,是那种力气被耗尽了的轻,语速很慢地说:“我知道。”
  阮临被他这一眼看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的陆院长那么难过,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他傻了吧唧地看着陆席,然后眼看着陆席自己往他这边倾斜,倾斜,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阮临只愣了一秒,立即收紧了胳膊,把陆席抱到了自己怀里,撑出来最大最安全的保护圈,失灵的语言系统也终于恢复功能:“好了好了,抱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反复摸着陆席后脑勺上的头发,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不难受了啊。”
  陆席在阮临怀里很安静地钻了一会儿,整个人缓缓从刚刚那种僵硬紧绷地状态放松了下来。
  从刚刚结束手术,从消毒间换了衣服出来,陆席就一直是混混沌沌的,直到被阮临找到,被阮临抱在怀里,闻着阮临身上那种温热而又熟悉的味道,他才缓缓抓住了一点真实。
  他的确是经历了从医生涯中第一台失败的手术,不是在做梦,也并不能挽回。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脆弱。
  他爸妈都是做医生的,在他跨入这行之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医生是治病的,但不是救命的。没有任何一位医生可以保证自己能从死神手里把每一位病人都抢回来,他们竭尽所能,也肯定不可能事皆如意。
  可是明白这个道理和真正面对这件事情的发生完全是两个层次的概念,尤其是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面了这个结果。
  他是很难过,但从他对着阮临说出那句“没有把人救回来”,他就缓过来了。
  他接受了这个可能每位医护人员都有很大可能要面对的事实。
  陆席吸了一口气,然后动了动胳膊拉住阮临一直轻轻揉他脑袋的手,声音已经不抖了:“疼么?刚刚怎么都不躲一下。”
  阮临的思维还停留在怎么才能让他们家陆院长别难过了上面,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哦,没事,不疼。”
  他以前在网吧打工的时候给老板扳机子还挨砸过一下呢,陆席捏得再狠也比不上那一下子。
  他握住陆席的手,把两个人的手指交叉在一块,变成十指交握的样子,然后轻轻地晃着陆席的手:“但是……你以后难过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自己跑来吹冷风了啊,我会心疼。”
  陆席点了点头,说:“好。”
  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事情了的样子,完全从刚刚痛苦失态的状态里缓了过来。
  然而阮临还是担心,他迟疑地看着陆席:“那还要抱一下吗?”
  说完他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他这是在说什么!陆席不会误会自己趁着他难过的时候占他便宜吧!虽然刚刚他家陆院长并没有表现出因为早上一个亲亲生气,可是刚刚陆席都快崩溃了,万一缓过来要找他算账呢!
  他支支吾吾地赶紧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还在难过,就……”
  陆席又歪进了他怀里,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还是有点难过,那再给我靠一下吧。”
  两个人又在顶楼坐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楼道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陆席虽然还是有点低落,但是也已经从下午那种消极的情绪中缓过来了不少。
  而且他必须承认,如果不是阮临跑过来陪着他,这个缓冲的过渡时间一定比要比现在长很多。
  陆席撑着椅子坐直,总算是露出来了一个像样一点的笑,说:“好了,我缓过来了,回去吧。”
  阮临赶紧跟着立起来,但是下一秒就飞快想起来了病患家属还在陆席办公室,虽然这会儿过去了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可是他也不确定人走了没有。
  阮临心里的心疼和被陆席依靠的那种满足感都飞快被警惕的情绪替代,他拽住陆席的胳膊,说:“回哪?”
  陆席莫名地看他:“我办公室啊。”
  阮临拦住陆席的路,比起刚刚的小心翼翼,显得分外强横霸道不容拒绝:“不行,你都这么不开心了还回什么办公室?回家,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去,然后睡一觉,明天才能好好工作。”
  陆席拍了一下阮临伸出来拦着他的手:“我外套还在办公室呢,我没说不让你陪我回家,我去拿个衣服,我们就回去,行吗?”
  阮临说:“不行。”
  他一把把陆席又按坐在他们刚刚坐了好长时间的长条凳子上:“我去给你拿外套,你在这里等我。”
  陆席终于确定他办公室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了。
  他刚刚掉在了那种沉痛的情绪里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接到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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