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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总裁和他的小天鹅-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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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与鹤带着季律和荣柏一起到了,一进场便引来了众多注目,外人一时也想不通,不是说都离了吗?怎么还同进同出的。
  季律带着荣柏去给老人家贺寿,老太太见到荣柏喜笑颜开的,拉着二人说了好一会话,荣与鹤则去了别处,看样子是应酬去了。
  开宴前,贺致也来了,他这几年正是春风得意,V区一役后,让他彻底在贺家站稳了脚跟,被老爷子器重,揽了不少实权在手里,远盛他那几个大哥。
  他一入宴厅就来给荣老太太祝寿,陪着说了会后便看向季律,“方便聊聊吗?”
  老太太把重孙揽在怀里,对着两个年轻人挥挥手说,去吧。
  贺致带着他走往了外面,来到一处清静的九曲连廊上,廊外是打理雅致的花园。
  “这几年我一直在V区,回来才知道你和阿鹤离婚了,是为了我吗?”贺致倚着栏杆,对着季律说。
  “与你无关。”这事确实不与贺致相干,他只是被人喜欢而已,有什么错呢。
  “那日V区的事,牵扯了很多机密相关,其中的许多关节,阿鹤都不方便告诉你,所以连带着那日天台的事都不好解释了。我们要清缴V区是很早之前的计划,政府在此之前做了很多铺垫,对拿下V区是势在必得,容不得一点差错。先是由我身先士卒,绞掉群龙的首,最大的地头蛇倒下,底下的蚯蚓也会作鸟兽散,一开始很顺利,直到姓周的突袭酒店,一开始归顺的蚯蚓们也隐隐躁动起来,我们两边受困。后来阿鹤执意要跟我去S城,也是怕我被人中途截下恶意报复,而你留在V区,有军队保护,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但谁也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贺致惋惜地说。
  “我的腿。。。。。是因我的私人恩怨而起,与你们无关,不必内疚。”
  贺致叹息,“我是怕你有心结,所以才想和你说一说。”
  季律笑着摇头,“你不必为这事如此操心。”他和荣与鹤会离婚,也不全是因为天台上的事,他对荣与鹤的不信任才是最大的问题,无论荣与鹤如何示爱,他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接纳。破镜重圆,那裂缝却无法当做看不见。
  贺致自觉再无话可说,也只能到这了,两人又扯了会闲话,便重新入宴厅。
  荣柏扑腾着上来,季律抱起他,他身后是眉尖微蹙的荣与鹤。
  季律宽慰一笑,“放心,没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季律懂得,他是担心自己被贺致的出现刺激到,再勾起从前的往事。
  “抱歉。”
  季律觉得他这一句道歉莫名其妙的,但又觉得有迹可循,左右不过是为了过去那些事。
  “道歉的话,我已经听得够多了,往后就不必再说了,我早说过原谅你了,你放宽心,好好生活吧,别为此落下心病了。”他不清楚这几年荣与鹤的心病因何而来,只能自己瞎猜了个,只当他还在愧疚的缘故。
  “我道歉不是为别的。”荣与鹤说,他揽着季律去了一处清静地,边走边说:“昨晚我想了很久。。。。。。我想要你,想重新追回你,我可能又要惹你厌烦了,所以提前说声抱歉。”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费蓝尔的出现让荣与鹤陡然提升了警惕,他酸、他吃味,同时也担心不已。他不能等季律的态度慢慢软化了,他要告诉季律,他就是爱他想追他,若往后费蓝尔也要追人,起码好叫季律能犹豫一会。
  他这话被不少路过的人听了去,随即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宴厅。
  季律莫名地看着他,荣柏在爸爸的怀里,对父亲的话不解其意,歪着头跟着季律一起看荣与鹤。
  “你。。。。。。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荣与鹤笑着说:“没忘,可你离开我就真的能快活吗?我还爱着你,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我会让你慢慢相信我,你也可以依靠我,我的余生只有你,不会再有其他人。”这几年,他确确实实收了心,与季律离婚后也没有恢复往日的生活作风,一门心思放在了他们父子上。
  “你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从我们离婚后,我就在重新追求你,只是我不敢太冒进,我怕吓跑你。”
  季律无言。这几年间,荣与鹤频频出现在他生活里,他不是圣人,并非没有动摇过,那种平淡但透着温馨的相处,无一不蛊惑着季律。这种他幻想中家庭的模样,却是在他离婚后得到的,可这时,他已不敢去要了。
  “你去醒醒酒吧。”季律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我还没开始喝酒。”
  “爸爸,我不懂父亲说的话。”荣柏趴在季律肩上,小声说。
  “他喝醉了,别听他的。”
  “哦。”荣柏很快就放开了这件事,他从季律怀里扭下去,去找了年龄相仿的伙伴玩。
  不远处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两人,方才荣与鹤提出复合的话现已如水入油锅,噼里啪啦,油花四溅。
  可不知何时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变成了讶异和惊呼,紧接着,荣与鹤就被荣老太太叫走了,季律察觉到些不对劲。问了一个相识的荣家人才知道,荣与鹤出事了。
  网上流传着他出入心理诊所的照片,还被恶意伪造了病例,被冠上了躁郁症的名头,之所以说是伪造,是因为季律知道荣与鹤只是失眠成疾。荣氏大老板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股价肯定会跌,今天这顿宴,荣与鹤是不能再吃了,他要联系公司进行公关处理,还要揪出恶意造谣者。
  他走之前抱了抱季律,让他别担心。荣与鹤走后,这顿宴席季律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他总忍不住掏出手机一遍遍地看网上的风向,荣氏的公关部处理得快,否认了谣言又立刻发了律师函要告造谣和传播者。
  饭后,荣老太太把他叫过去问了荣与鹤的病情,季律一问三不知,只说不严重,只是失眠。至于失眠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他为了避免和荣与鹤再次纠缠不清,总克制着自己不去问。
  老太太无言地看着他,然后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要去休息了。季律目送她离开后,打开社交网,默默转发了荣氏的那则声明。
  他原以为这件事应该不会闹大,可几天后,他却听说了荣与鹤以身体健康为由卸任的消息,季律还是从新闻上看到的这事。外界对此什么猜测都有,有说前段时间的病历是真的,也有说荣大老板是得了重病。
  季律有些不安地给秦秘书打去电话,秦秘书正忙得脚不沾地,接到季律的电话后在那端沉默良久,最后只给了他一个地址,说,你自己去问老板吧。
  秦秘书给的地址是南边花园。那地方在离婚时,被荣与鹤分给了季律,但季律一次都没去过。
  说是花园,其实是一座占地几百平的庄园,季律在池塘边找到了正悠闲钓鱼的荣与鹤。
  季律一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不该来,人家哪需要他安慰啊。他想走的时候,荣与鹤看到了,笑着招手,“钓到了好几条,回去给你和小柏做。”
  季律还是忍不住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家是A区的老贵族,荣与鹤爷爷那一代,由于思想僵化,自诩贵族身份高人一等,不肯随大流下海,固守着祖上留下来的财产坐吃等死,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点财产供两代人吃喝绰绰有余,但轮到荣与鹤这一代之已所剩无几。
  这时的荣家就剩一个好看的空壳,幸而荣与鹤审时度势,力挽狂澜,在A区掀起了名为荣与鹤的商业风暴,使荣家重新进驻了A区的上流圈,短时间内其他家族与之不可抗衡,而这一切都是荣与鹤一个人做到的。
  荣家的家业可以说是荣与鹤一个人打下的,季律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要放弃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不觉得可惜吗?
  “难道。。。。。。你真生了什么病?”季律脑子嗡嗡地瞎猜。
  荣与鹤笑了,收了鱼竿,钓上一条中等大小的鱼,“我说过我要追你。”
  “这和。。。。。追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觉得,或许我不处在那个位置,你能更容易接受我一点。”
  季律对荣与鹤的爱抱以担忧,一部分是荣与鹤从前做的事确实惹他伤心了,还有一部分就是荣与鹤处在那样的位置,所受到的诱惑是常人的好几倍,这些都是季律不安全感的来源。
  荣与鹤卸任不是心血来潮,在他和季律离婚的这几年间,他就开始慢慢放权,并不是秦秘书所说的力有不逮。
  毕竟家都没了,还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季律哑言,一时分不清荣与鹤是说真的,还是在玩笑。
  “小律,我说追你,是认真的,这次我不会再草率说求婚,我们慢慢来,好好了解,再好好相爱。”荣与鹤回过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的经济问题,养活你和小柏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种事季律当然不会担心,荣与鹤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商人,他要退位,肯定会提前铺好后路,不至于之后太狼狈。
  “我还是觉得你太草率了。”季律皱着眉,若换位思考,他绝做不到荣与鹤这地步,所以荣与鹤说为了他离职这些话,他还是抱了几分猜疑的。
  荣与鹤手持着鱼竿,背对着季律,他的背影似蒙了层寂寥。“钱和权利是会让人上瘾,但我不想为此丢掉我在意的东西,我活到这岁数才明白想要什么,家、小柏还有你,若家里没有你,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只有你在了,我才完整。”
  鱼池边上种了几杆芦苇,在风里飘飘荡荡的,季律立在那,看着荣与鹤安静的背影,忽然有些伤感,他们两个这般纠缠,对彼此而言,也不知是福还是劫。。。。。。
  “随你。。。。。。”季律说。
  荣与鹤身影僵了僵,他虽说得含糊,但荣与鹤却知道,季律施舍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的心情不可言说,几乎有种朝圣和苦尽甘来的喜悦。
  季律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他沙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
  “他肯定是喜欢的我的!”
  “理由理由!”
  荣柏挠了挠头,忽地站起,一米八几的身高给他面前的好友罩上了一层阴影。“他喜欢我要什么理由!”
  “不是啊,你要说别人喜欢你我还信,他那个书呆子。。。。。。一学期都不跟人说句话,对我们这种人——”
  荣柏瞪他。
  好友解释,“不是,你知道的吧,他们那种好学生就看不惯我们这种成绩差的,再说了,刚开学的时候,你不是还欺负过人家嘛,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欢你!”
  荣柏咬牙,“说一百遍了,我那不是欺负,那篮球又不是故意砸他身上的,后来不是送他去医务室了嘛!”
  “行行行!那大少爷,你怎么得出他喜欢你的结论的?”
  荣柏重新盘坐下来,细细给好友分析,“他上课老看我。”
  “可能你老说话,哪科老师上课不多看你几眼?他看你,可能是你打扰到人家学霸学习了。”
  荣柏啧了一声,好友摆摆手,“好好好,你继续。”
  “上回上厕所,那么多个坑,他非要站我旁边,这都迷恋到我这种程度了。”
  “厕所总共就那么几个坑,再说了,有些人上厕所就是有自己固定的坑位,你是不是想多了?”
  “行,这些你都能解释,那上回我生病,他为什么非得揽下给我抄笔记和带作业的重任!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在家看到他,我有多感动,他都喜欢我到这种程度了!”
  好友忍不住了,“哎我去,哪个同学生病了,老师不托人带作业去啊!”
  “那也得就近才行啊,他家和我家,离那么远!他来送作业,图什么?你要说他不图我这个人我都不信!”
  好友陷入沉思,“也是。。。。。。他图什么呢,又不顺路也跟你不熟。。。。。。不对啊,上回他特意给老师举手说,他家离你家特近!其实——”
  “其实他家离我家特远!”荣柏俊朗的眉眼染上喜色,斩钉截铁地说,“所以啊,他就是在故意接近我!”
  “他喜欢我!”
  好友其实是有些动摇的,但被荣柏这自信的态度弄得也有些信了。
  “不然这样,你放学找他出去问问,就借口说是补习,反正你那破烂成绩也该补补了,就趁补习的时候,明里暗里打听一下。”
  荣柏觉得这方法可行,回到教室就走到程学的课桌前,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孔来,“放学有空没?”
  其余同学都竖起耳朵听,这校霸问学霸放学有没有空,怎么看都是要约架的节奏,不然还能是为补习吗?
  程学长得白净清秀,从书里抬起头,“什么事?”
  荣柏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简短两个字说得异常艰难,“补习。”
  程学想了想,“好啊。”然后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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