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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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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话筒发出巨响,电视机画面定格,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
  “若不是你杀了我儿子,他会是市长,我本来不想留你的,不过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会放过你。”是那个让我给爸爸注射血清的人。
  “我爸是你找来的?”我质问他,相信他找我爸必有所图。
  那人似乎听不到,继续道:“你都看到了,西都现在是我的天下了,但还有些人想负隅顽抗。你让我失去那么多精英,也该替他们完成工作,只要你听从命令,帮我清除障碍,保证西都的平静,你会见到林以沫。”
  “你是谁?”我无法平静,他提到了以沫。
  电视机关闭,我抡起拳头想要打碎它,但它能提供以沫的消息,我不得不咬牙忍住。
  卑鄙的人,用以沫威胁我,等我抓住他,一定要碎尸万段。我在心里咒骂,将拳头打在墙壁上。
  转念一想,说明以沫还活着。我要见到他。
  我靠着墙平复心情,同时不由自主胡思乱想。以沫在等着我搭救,要先找到他在哪。
  门忽然打开,梁络探头进来:“出来吧。”
  我想起梁络和钟舒舀是一伙的,他答应帮助钟舒舀,考虑要不要先揍他一顿。
  “别这样瞪着我,想早点见到林以沫就痛快出来。”梁络要关门。
  我用手扒住门缝,涉及以沫,我要冷静,一声不吭跟他们出了体检中心大厦。他们是梁络、楚译。
  楚译细心地为我准备了太阳伞和墨镜,但他神色始终丧气,似不甘心被梁络收编。
  “怎么回事?”我问楚译。
  楚译低头从我身边溜走,梁络道:“你倒下一觉睡了两天,我没办法,把你爸暂时安放在殡仪馆。钟舒舀走的时候让我有事联系他,我现在做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你房间的新闻是我放的,你杀的那个人是钟舒舀的老板,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钟舒舀老板的父亲,是我们的新老板。钟舒舀说了,我级别不够,不可能见到老板。你能不能见到,看你自己了。我希望你能救出林以沫,是你把他弄丢的。”
  什么闹心梁络提什么,我当然知道以沫是我弄丢的。
  “钟舒舀不是被警察抓了吗?”我耐着性子问。
  楚译没精打采,又回到我身边,边走边说:“钟舒舀是关键人物,以前抓不住他把柄,他老板死在他那,他肯定是怕了,自己求保护。胡市长认为这次可以争取他投案自首,戴罪立功,让我表哥把他带进安全屋,然后带秘书去安全屋见他。没想到秘书是个叛徒,突然用匕首胁迫市长留在安全屋,并把匕首交给了钟舒舀。就这样,钟舒舀用匕首要挟市长和他一同住在安全屋。我表哥虽然开枪打死了秘书,但不能打死钟舒舀,只好将市长和钟舒舀留在安全屋。后来想想,这都是钟舒舀的计谋。其实我们也早被人监视,我表哥反抗警局新任领导,不肯说出安全屋位置,被当场打死在警局,其他人见状倒戈,现在处处都是新市长的力量。我无事可做,只能跟着梁络混。”
  “钟舒舀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的脱壳计划。他们要从地下出来,站在阳光底下。”梁络的语气很轻松,“他没给我手术,我昏迷后他给我注射了药品,我们都是他的试验品,死活对他影响不大。”
  “为什么不去救胡文权?”我道。事情真是一塌糊涂。
  “除了我表哥,警察局没人知道安全屋在哪,现在只有钟舒舀知道,但他不肯说。”
  钟舒舀挟持胡文权,又担心老板他爹报复,他想两方面都得罪?看他给梁络安排事情又不像脱离超级董事会,他留胡文权有什么用呢?
  不想了,我上车:“带你们去地下城。”
  “我们要尽快把胡鑫他们接到中心来。”梁络不愿去地下城。
  “先去地下城。”我开车,不容许他反对。
  我带梁络和楚译走的是量贩KTV的入口。现在外面接近傍晚,地下的KTV有了不少顾客。灯光和音乐都打开了,提前进入糜烂的夜生活。
  我不顾侍者的反对,梁络和楚译的惊讶,开动摆渡车,一口气到达赌场。
  我准备扒开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再次凝视满地的尸体和已经凝固的血液。
  梁络和楚译见到那景色会怎么想呢?
  然而,大门打开,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睹钢筋混凝土墙。
  “你处理的?”我问那个经理,他又得到消息小跑着过来。
  他也十分惊讶:“不是我,我听你的话,从来没有动过这扇门,你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他又把侍者叫过来询问。 
  我不信,除了经理让人用钢筋混凝土封了这道门,还有谁会这么快封堵这道门。
  我要找出证据,他们封了门口,不会把里面也堵上吧。我用拳头砸碎门口旁边的墙壁,从窟窿里应该可以看到死神降临过的房间。
  但我整整破坏了一面墙,只是一面墙,没有窟窿。
  因为墙背后是坚实的黄土。
  死神降临的房间已经被黄土填满了。
  

  ☆、林以沫

  26林以沫
  这里闷热闷热的,如同仲夏的夜晚。头顶上的风口弥了一层灰尘,看蛛网的摆动,似乎还有风在流动。
  我的秋衣下出了一身薄汗,而那些舞动的人都穿着短袖夏衣。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狂欢,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怪怪的,为了跳舞而跳舞,实际他们的扭动并没什么美感。
  穿过人群对我来说很难,眼前的身躯如同门框,很难拨动。少爷拽着我犹如在夹紧的竹竿中间穿过,受罪的人是我。梁络开过口的胸更不好受吧。
  我的手终于脱离了少爷,人群被扒开的口子在他身后迅速闭合,难以冲过去,我站定深呼吸。
  正在此时,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拉了一下我衣角,微笑着示意不要说话,跟着她走。
  那笑容亲切又愉悦,我没想过她的目的,她逆着人群,正合我意,我想走人群的外围。
  有个相貌俊朗的男人也高兴的朝我迎了过来,似迎接期盼已久的客人,我不明所以,暗想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向他们解释一下。
  出了人群,他们带我走向墙边的吧台。酒柜上不知是什么酒,或是饮料,五颜六色,我已看好一杯蓝色似大海的饮品。
  但他们没有在吧台前停留,越过吧台,后面是一道敞开的卷帘门。门外宛如时空遂道,灯光朦胧,雾气昭昭,但温度比迪厅低,感觉很凉爽。
  “你们带我去哪?”我虽然好奇,但知道不能离开迪厅太远。
  “回家。”女人道。
  “我们回家再说。”男人一手攀上我的肩,“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快走吧,别被人看见。”
  我觉得似被劫持了,奋力反抗不是上策,毕竟他们的态度很友好,而且我没有把握。
  “那快点吧,我还要回去找我朋友。”
  “林相濡吗?”男人问。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这里的人竟然知道少爷的名字。
  “我还知道他妈妈叫孙璨璨。”
  夫人叫孙璨璨,我都不知道,没人跟我提过。我觉得这两个人太有神秘感了。
  穿过隧道,又过一道门,视野霍然开阔。整齐划一的房子,一样大小,一样简洁的外观,视觉十分震撼,真正的地下城。
  “我们就住在这里,D11…15。”女人高兴的前去开门。
  D11…15是门牌号。房子的外墙是灰色的,内墙是黄色的,室内桌椅精简,摆放整齐,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唯一不足,只有一扇门,没有窗子。这里也不需要窗子。
  他们让我坐在沙发上,便开始翻箱倒柜。
  “找到了。”
  “这还有,这是小时候的。”
  我好奇地抻直了身子望着他们。他们绝对是一对夫妻。
  女人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关好,和男人坐在我一左一右。
  “你看,这是你刚出生三天,这是在山庄照的第一张,你六个月会坐了。”女人兴奋地说。
  微弱的灯光下,我凝神盯着照片里瘦弱的婴儿,难以想象这是我。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我是你亲妈,他是你亲爸。”
  “这太小,他肯定不认识。这个,你上初中了总记得吧,这是高中。”
  我张口结舌,照片里的确是我,看上面标注的日期,我还能想起那天在学校的情况。照片是偷拍的,我有感觉到,还向镜头那边望了一眼。
  突然冒出亲生爸妈,这么年青的,还在地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努力回想,我和少爷没睡觉,难道我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那少爷一定会在我身边,我应该让自己醒过来。
  我放下照片,双臂自然垂下,背靠上沙发,尽力放松。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醒来。我努力给自己催醒,还试图说话让少爷听见:“临风,叫醒我。”
  “孩子,这不梦。”他们抱着我胳膊,抚摸我额头,“我们真是你爸妈。”
  女人眼含泪花:“生你是个意外,我们本来打算好好养你的,可是你什么都不吃,我又没奶,这地下又没什么好吃的。不忍心眼睁睁瞅着你饿死,我就把你送给你小姨了,我亲妹妹,让她带你到地上看一眼太阳。没想到两年之后你小姨见我给了我几张照片,说你还好好活着呢。在大户人家的庄园里,她为照顾你,给人家当女侍,我和你爸高兴坏了。本想着你小姨会一直照顾你,后来她说你三岁之后主人更换一批女侍,她被辞退了。不过,她每年都找机会去看你,这些都是她拍给我的。” 
  我茫然地,犹在听书,主人公有个伟大的小姨,和逼不得已的父母。
  我小时候坚定地认为我是被卖给少爷的,误会他们这么多年真过意不去。不过看着这些照片就认父母,我内心抵触,不想接受,又反驳不了事实,尴尬得很。
  我又拿起照片从小到大的对比,照片是一个人的相没错。我扭了扭身子,希望他们解放我的双臂:“我小姨她从来没和我说过你们,三岁之前,我都忘了。”叫一个人小姨,比叫爸妈轻松多了。
  女人隔着我推了一把男人,男人似有所悟,哦了一声,便都放开我坐好。
  “我们最高兴的是你没有变成我们这样,我们每天回来都要看一遍你的照片才睡觉。唉,真没想到,我们很少去那,偶尔去一次能看见你,真是太幸运了。”女人笑着驱赶尴尬。
  是够幸运的,我对跟他们来时的脑子正常表示怀疑:“我该走了,你们和我一块出去吧?”我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他们是我的父母,便该离开这里。
  “我们不能出去。”女人哀叹着。
  “这是我们的家,你就在这出生的,多待一会儿吧。”男人恳切的眼神。
  这是我爸爸,我看了他一眼赶紧移开目光。我的不自在来源于从没想过会有这种身份的人坐在我身边。
  “呃,我怕他等着急了。”我诺诺嘟囔。
  男人快速从茶几上的照片堆里翻出一张合影:“他,你少爷。”
  “呃,是。”我接过照片,这天我和少爷偷跑出去了,我把冰淇淋送到他嘴边,他歪头躲开。看照片他嘴角挂着笑意,并不嫌弃,像是怕他咬一口,冰淇淋就少一口的一样子。
  “他不喜欢吃甜的。”我说。我想把这张照片带走,但他们如视珍宝,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知道他们等着我叫爸爸妈妈,但我放下照片,酝酿半晌也没叫出口。
  我拿出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试着拨了一下少爷的电话,正在连接中,很久不动,最后屏幕自动关了。
  “这里没信号,我小姨怎么联系你们的?”我因为内心无法接受他们而脸红。
  “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有个好心人帮你小姨传信,我们会在她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去见她。”男人语气有些慌乱地解释。
  “她应该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的。”我的大脑现在拒绝思考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是我不让她说的,你本来不该知道我们的存在。”女人坚定的语气散发着冷酷。
  为什么?我只是在心里不平。
  我明白,他们一直生活在地下,生活的单调可想而知,目的更是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否则就不用在地下建这样长久的居住地了。
  这里才是真正的地下城。地上的人不知地下还有这么多人存在。
  “我们来了解一下你们在干什么。”我应该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生,“你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男人下定决心开口:“我们毕业跟随老师做生物研究,后来老师消失了一段时间,他再找到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知道你好好的活着,我们就不再恨他了。”
  “他是谁?”我的直觉感觉很不好。
  “我们不想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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