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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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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都不回答,我用手挠他腋窝。
  “临风。”他笑着唤我一声,还以牙还牙,“你也是我的东西。”
  这嘴硬的,我算问不出来了。
  梁络选择杀时实,是因为时实彻头彻尾成了魔鬼的傀儡,我相信时实要的每个月二百毫升血,以沫不会因为时实的死而躲掉的,保护以沫,我不能逃避,无论那条路有多凶险。
  等以沫睡熟,我决定去看看梁络是怎么绑住自己的。
  既然陈秋树承担了市长给予的大任,我便把他叫到宿舍楼门口守门:“我出去后你把门锁好,任何人进来先通知我。”
  被我叫醒他立刻打起精神,似忠诚的卫士,我满意地离开。
  牡丹园并不安宁,孔文耀不服管,和梁络动手打起来,被梁络打得鼻青脸肿。
  这件事上我帮助梁络,把孔文耀捆起来关禁闭。
  “我来学习一下,你是怎么熬过困苦的黑夜的。”我坐在梁络旁边的椅子上,滑来滑去。
  “你怎么过的,你更有经验?”梁络充满敌意地反问。
  “我不觉得难熬,只是睡不着而已。”我乐于气气他,“而且我还有以沫。”
  “啍!”梁络转头摆弄桌上的玻璃器皿。
  “你白天带以沫干什么?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保护他。”我继续促狭地。
  “保护不了他我也会死在他前面。”梁络倔强地。
  “你什么逻辑,一死百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地下城?”我道。
  梁络仰头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的落寞样:“没听他说过。”
  他知道那点消息都来自时实,好像个可怜虫。
  “这个东西哪产的?”我从礼盒里拿出一包干血块扔给梁络。
  “不知道,我每次见他吃都恶心的不得了,懒得问。”梁络没接,血块掉在桌子上。
  “不用这么苛刻自己,我吃过,人畜混合的,香味保存的还可以,适合你。”等了半天他也没反应,我继续道,“你倒是说句话,把你们的客户名单给我。”
  “怎么不问林以沫要?”梁络不待见我。
  “我这不是想和你亲近亲近。”我道。
  “那你把墨镜摘了,回答我一个问题。”梁络道。
  我打开电脑:“不摘墨镜回答你。”
  “为什么你不传染他?”梁络神色黯然。
  “我没病。”我觉得理所当然。
  “你食血!”梁络肯定的。
  “我们不接触。”说不清的事我懒得废话。
  “他脖子上有吻痕。”梁络又用肯定句反驳我。
  “那个呀,我不用回答你了。”我缓缓道,暗赞以沫太好了,文件密码是我们的生日,我把名单打印出来。
  “我知道了。”梁络在接电话,然后对我说,“我要出校。”
  “用不用我保护你呀?”我收好名单,现在还不困,了解一下他忙什么也无妨。
  “你要想去可以一块。”梁络关了灯,立刻要出门。
  “以沫肯定想去,我们一起去叫他呀。”我推开休息室的门,“还真有一个人在,梁络,你是不是背地里吃饱了,人前装着很自控?”
  “我怀疑你是。”梁络气愤地说。
  我把人提起来:“走吧,到底谁是,一会儿再辩解。”那人虚弱无力,不知反抗。
  “他是吴伟,没用的人。”梁络没有阻止我把人带走。
  我将名单和人都交给陈秋树:“给楚译,让他表哥派人监控起来,发现出门立刻处决。这人先关起来。”
  梁络和我一起回宿舍。他倚在门口,满脸愁苦地看着我们。
  “你别动。”我说。
  以沫正困,迷迷糊糊醒来也睁不开眼睛。我干脆帮他穿上衣服,抱他下楼。坐在车里搂着让他继续睡。我总觉得危险就在我们身边,不敢离他太远,太久。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以为我们也会像你们这样。”
  秋夜日渐寒凉,梁络的话似秋风刮过,没有抵抗力,会刺骨。
  我则认为,他明知道我们感情好,还要横插一脚,太不地道。
  “人都死了,你何必处处自责。”我尖刻地。
  梁络沉默片刻,平静地说:“我觉得是林以沫人好,和他这样温柔的人在一起,结果总是好的。”
  不知以沫是被风吹醒的,还是被梁络夸醒的。
  “谁叫我?”以沫坐正,刚睡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怎么在车里了。”
  我又将他扳倒:“你感觉不到我在你身边吗,别一惊一乍的。”
  “林以沫,我们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梁络明显在强调存在感,我捂住以沫的嘴,不让他回答。
  所谓重要的人是爱心健康体检中心的院长,钟舒舀,知名的外科医生。
  我怀疑,后半夜了还要见我们,若非工作狂,便又是食血人。
  从远处看,爱心健康体检中心大厦闪耀着金色的灯光秀,宛如绽放得正艳的玫瑰花。站在楼下,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办公室里如白天一般忙碌的人们。
  钟舒舀坐在高耸入云的大厦里,好似掌握了无数人的命脉。我们听了他的召唤。
  电梯停靠在42层,门口有人迎接。我们被领到指定位置就坐。
  “这么晚叫你们过来因为刚开完会,我必须向你们传达一些消息。”钟舒舀早已坐好,见到我们便打招呼。身前是半环形的办公桌,他坐在环内,宛如电视台主持人的演播桌。
  办公室的灯光柔和,除了桌椅,没有多余的摆设,空旷的快有回声了。
  我们坐在钟舒舀对面,跟前是和他一样大小的半环形桌子,很像辩论对决。
  “我本来只通知了梁络,你们一块来我更欢迎。”他似坐在广播台上,向对面无数观众公布重要内容,背后有曲形的大屏幕,随着他说的内容滚动播放图片和视频,开始是他的自我介绍。
  “我是体检中心院长钟舒舀,也是超级董事会的代表。西都的吸血食肉狂魔从来没有消失,公众以为他们不存在了,是因为他们学会了隐藏。但有一批猎人,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并把他们组织起来加以管理,这批人就是我背后的超级董事,你们不必知道他们是谁,他们需要安享晚年。”
  钟舒舀滔滔不绝:
  “时实隶属于我,我负责超级董事会事业的全部工作。我从毕业起便开始食血病体的研究,到现在取得了一些小成绩。未知来源的病毒控制着脑神经,让人对血液有特殊癖好,直至失去理智。尽管知道原因,但治愈病体的方法还没有找到。我曾试过干细胞移植,但病毒的破坏能力太强大,犹如螃蟹,横行无忌,牢牢守住自己的地位,任何想靠近脑神经的分子链都会被它的钳子掐断,它们在血液中会将外来的细胞围剿消灭。我们的研究持续了二十多年,研究室从一间办公室扩大到现在整个大楼。每个月所有病体的血液会被采集到这里,分发给每个研究室,通过各种方式寻找解毒之法,保证这项工作顺利进行需要丰厚的经济支持,他们的家属也需要贡献力量。”
  听起来真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实际是承认向家属收取了高昂的“食品”输送费。
  “最近几年,时实为我们的事业贡献了巨大的力量,西都大学不仅向体检中心输送了大量人才,还带动副业经济飞速发展,地下城便是他的杰作,他的牡丹园直通地下城。”
  我们从一个小小的红细胞,看到众多实验室,最后屏幕定格在的时实的尸体上,一具躺在冰柜里的尸体。真是令人惊讶的转折。
  “赵孟舟的确把时实送到了殡仪馆,但火化的不是时实的尸体。你们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你们还不足成为世界的主宰。”钟舒舀话音甫毕,屏幕上出现了时实的办公室,视频中有时实,我,梁络。从我拿起壁纸刀到刺入时实心脏。
  钟舒舀侃侃而谈:“后面的不必再放了,你们都很清楚。不必咬牙切齿,董事会没有追究你们责任的意思,时实虽然有功,但早晚要被代替,我向董事会强烈推荐了你们。但你们还存在一些问题,先来看一下梁络,这是你的胸片。”
  钟舒舀用激光笔指示一下胸片上的病灶部位。我正思忖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他做出了解释。
  “这是在你们出电梯时拍的。食血者不喜欢吸烟的人,吸烟的人被病毒感染会怎么样呢,我们做过研究。病毒会主导机体将污染严重的肺叶放弃,但需要手术将被放弃的肺叶切除,否则在胸腔坏死会导致其它脏器受损,活不长久。你有超强的控制力,但肺部不适也同样影响了你的大脑,你的食欲不振,也帮了你。我很想知道健康的你最终会怎么选择。你的思想和学识我很赞赏,虽然你想研究的那些我们已经成功了。我可以提供本中心更先进的仪器供你完成新型香精的研制。你放心吧,你的手术我亲自负责。你恢复健康后不仅掌管现在的板块,我还可以让你到体检中心来。”
  “你的条件是很好,但被人监视,我心里始终不舒服。”
  梁络的回答我还算满意。
  钟舒舀继续他的说辞:“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真相,我检查过,其实壁纸刀并未触及时实的心脏。他的甲状软骨碎裂,直白的说是被扼住脖子窒息死的。”
  这点我倒未太在意过,当时的手感早不记得了,对于钟舒舀的挑拨离间,我淡然一笑:“如果我不同意,梁络根本扳不动我的手,杀了时实,我从未推卸责任。”
  梁络并未看我,我想他和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结果不重要,他心里的动机已经将时实杀死了。我们都对自己的动机负责。
  钟舒舀很会抓重点,转移话题:“所以我发现了你的力量,并对它感兴趣。你可以如托举婴儿一般随便托起林以沫,这么强大的力量是病体中没有见过的。”
  我去。我暗暗吁气,钟舒舀背后播放的是几个小时前,我和以沫在宿舍的画面。
  以沫和梁络坐在离我一米之外,他们望着屏幕里的春色发痴。
  “你是用研究掩盖你偷窥吧。”我道,暗想还好光线不足,画面是黑白的,以他们的耳力,对话应该不是很清晰。千万别让梁络误会,其实他根本不是我情敌。
  “真正的好戏被床帘挡住了,我并没看到。”钟舒舀颇惋惜地道。
  什么好戏,以沫上床就睡了,我觉得这是最冤枉的误会。
  画面继续播放,我们的确消失在床帘后。正当我要松一口气,保住了以沫容易害羞的脸面时,清脆的机括声敲打了我的心门,低头一看,椅子向后退出一米的同时,扶手伸出铁扣,闪电般扣住了落到扶手上的双臂。双腿也没能逃脱椅子的钳制。
  锁定我们,椅子继续后退。我们三人的间距拉开,没有了说悄悄话的可能。椅子最后固定在距墙一米的地方。
  钟舒舀计谋得逞,立即起身:“我们去手术室。”
  同时,房间侧面的门打开,进来一队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其中两个人轻松将锁在椅子上的梁络推进电梯,同钟舒舀一同离开。
  “让我考虑考虑。”梁络的话被当做耳旁风。
  剩下的几个人分别围上我和以沫,按胳膊的按胳膊,准备的准备。
  一管不明白色液体从肘窝注射进我的身体。
  我猛地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没规律的扭曲,重影,虚幻的晃动。身体被莫名的气胀满,我觉得恶心,虚脱,难以聚集手上的力量。
  我微弱的视线穿透虚空中重重模糊的影像,确定了以沫的身影,他还在被人按着身子采血,粗大的针管快满了。
  我感觉时间无比慢长,声音非常摇远。梁络和钟舒舀都已离开,留我和以沫在无助中挣扎。
  

  ☆、临风

  叮…铃,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身子瘦长的人。他的身影似在黑白的胶片里,四肢细长,黑色的圆眼睛很突出。
  瘦长的身影慢慢走近以沫,医护人员发现后终止了对以沫的破害,拔下针管,纷纷退出房间。
  是不是白扬林里那个人,我无法确定。看着他俯身,嘴贴上以沫的手臂,我告诉自己不能继续惰于反抗。
  我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将全身的力量运到手臂上。我的心脏骤然启动,随着力量的增加,心脏跳动加快,像起启的马达,不再突突突地紧蹦,而是连续成不间断的直线,泵出的血流如洪荒之水冲破了手臂上的铁扣,腿部的铁锁也随之弹开。
  我一只手便扯掉腰部的束缚,箭一般冲向猥亵以沫的男人,掐住他细长的脖子,和扣住他头顶的手掌同时使力,顺带住旁边一扔。
  男人失去生命的□□如一堆棉絮,我不在乎他的死活。当他靠近以沫的时候,本该做好死的准备。
  我抓紧最后的清醒,掰开以沫身上的铁锁放开他的手脚。以沫站起来,我却控制不住身体平衡坐在地上,又向后倒去。
  在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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