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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10节

小说: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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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警察干什么,你们有证据吗,怎么断定他是倒吊杀手?说实话,我是相信你们,不然一定认为你们是在虚张声势,故意逗我,你们以为警察会像我一样相信你们吗?”楚译道。
  “我看见他的脸了。”我道。
  我不愿回忆,但那双眼睛自动出现在我脑海,真希望警察能抓住他,让我感觉到安全。
  “他的速度和力量远超普通人,带一个人上山完全有能力。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胆量经过黑暗的岩洞,找到隐蔽的树林,与尸体共同生活在无人的山上。”少爷锁定那人是倒吊杀手了,“书上说发现尸体的人自称是个猎人,因为持有□□,不愿泄露自己的样貌,所以是写信通知警察的。为了让警察相信,还画了详细的地图,那个猎人也太镇定了。我认为那个猎人就是倒吊杀手自己,他不愿继续与尸体做邻居,找警察来搬走,他省事省力。”
  小说里还说警察也想找到猎人,但跟倒吊杀手一样,没有半点线索。信和地图都是打印的,邮局也找不出是谁投递的信件。
  “那为什么没有新尸体,新伤人事件?”楚译的问题很合理。
  “他企图咬我。”我道。我认为少爷分析的很对。
  “他要不承认,谁能给你们作证,我可没看见。再说还是未遂事件,警方没理由处理。没当场抓住人,连屈打成招的机会都没有。”楚译惋惜地叹气。
  “不急着找警察,只要他还吸血,我就能找到他。”少爷道。
  我们和孔文耀等人会合,高一婷对白杨林的兴趣最浓:“白杨林好看吗?真后悔没跟你们去。”
  “你怎么知道?”我问。
  “楚师兄打电话说的呀。”
  我和少爷同时瞪了楚译一眼,楚译也知道自己说出去有点早,但谁能想到还有后面的事,他回瞪我们,不做悔改,进入驾驶室发动汽车。
  “走吧,别想白杨林了,你们根本爬不上去。”楚译道。
  因为没吃午饭,回到学校,我们先在饭馆聚餐。
  郝娜和高一婷抽空把未读邮件整理了,都是匿名的,其中一封内容是这样的: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只有一个皮囊,我要供养我的皮囊。我把皮囊给了无忧,无忧帮我供养皮囊。那皮囊还属于我吗?
  “这是对无忧广告语的解释吗?”高一婷读完邮件问,“怎么感觉都□□裸的。”
  “供养是有条件的,你给我,我给你,就是交换,早该想到了。”少爷嗤笑。
  “他们不会在做皮肉生意吧。”陈秋树讶异地悄声问。
  安晓旭用筷子敲盘子边:“吃饭吃饭,能让人好好吃个饭不?”
  “你真敢想。”高一婷悄声道,“不过可能性很大哦。”
  “楚译,你前女友呢,怎么入团后不提了?”我问。我也不想参与陈秋树的话题。
  “入团后一下子顿悟了,不想提她。”楚译碰了下安晓旭的筷子,“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大家都听着呢,高一婷立刻看向安晓旭。
  楚译的话太突然,安晓旭没有准备,被正要下咽的饭呛到,咳嗽两声,脸憋得通红,一句话没说,放下筷子出了饭馆。
  楚译比高一婷动作快些,先追出去。高一婷只好又坐下。
  郝娜的笑声打破大家的沉默:“他们两个都大三,挺合适的。”
  两天后消息确定了,安晓旭拒绝了楚译。
  少爷不关心这些,他整天琢磨倒吊杀手的事。问我有没有想过倒吊杀手和孙氏兄妹有什么关系?
  我懒得去思考,真想回到小学时代。我放学回来教他,顺便写写作业,日子便过了。
  我们在傍晚的时候去了几次学校西南的树林,没有找到孙芸孙逸。总之,事情发生了,又沉寂了,我们想拽出个线头来,却扒不开线团。
  去一趟西峰山,我开始做噩梦,连续几个晚上被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吓醒。我搂着少爷的脖子,真想跟他说:退学回家吧。
  我犹犹豫豫,做不出决定,梁络又找到我,说要请我们吃饭。
  

  ☆、林以沫

  包间里。
  梁络坐在上首,他左边依次是楚译,孔文耀,郝娜,高一婷,陈秋树,安晓旭。他们都静静玩手机等着我们。
  我们最后到,少爷挨着梁络,我和安晓旭之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直接落座。
  梁络看了看大家:“都到齐了,把各位请过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犒劳犒劳大家,一起吃点好吃的。各位因为无忧都辛苦了,想必也有点成果,我也不想打听,我的目标是不会变的,如果各位有谁愿意加入无忧,我依然很欢迎,如果临风团长愿意带你们集体加入,我不但欢迎,还允许你们成立小分队。”
  他开玩笑,我随着:“你手段越来越高,开始收团队了,不怕我们小分队吃了你的总队?”
  梁络微微一笑:“近墨者黑,你们这小分队不会保持白色。”
  “那可不一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怕你不敢让我们成立自由小分队。”少爷讥诮道。
  梁络依旧面带笑容:“我们都说点真心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加入,对不对,那就换个话题,我们先喝杯果汁。”
  门口的服务员立刻过来帮大家整理桌面,把餐具往旁边挪了挪,随后另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从楚译到安晓旭,每人面前摆了一玻璃杯鲜红如血的饮料,插着红色的吸管。
  “喝吧,别客气。这是这家饭店的特色饮料,鲜榨西瓜汁,樱桃汁,石榴汁,又按一定比例混合的。”
  梁络说话间服务员又端上来三杯,分别放在我和少爷,梁络面前。
  “我们换换。”少爷迅速把我面前那杯端走,把他的推给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待瞥见梁络脸上不自然的笑意更加确定,少爷拿走的那杯不是果汁饮料:“不喝了,我们走吧?”
  少爷像小孩子喜欢自己愿意喝的饮料一样,一边闻着一边用吸管搅动,我刚伸出手要夺便被他的手肘挡住了:“尝尝呗,看着挺好的。”
  “都一样的,你为什么抢人家的。”梁络拿起果汁,不高兴又不能发作,闷头喝了一大口,“怎么样?”他问楚译。
  “好喝,太好了,梁络,管够吗?”少爷已经喝进肚里去了。一杯不够,还想喝饱。
  我压抑着对梁络的怒火,吸了一口果汁。少爷喜欢尝血,我又想起他吸我的血珠。其实那次他吸血珠并没在我心里产生什么影响,他抱着我走那么远,又紧紧地拥了我那么久,我除了幸福已不想考虑其他的了,只把那小小的荒诞不经的行为看作是他给我的幸福的一部分。
  我恨梁络太卑鄙,心中烦躁,暂时没有清晰的思路去思考,他怎么想到用血勾引少爷,我担心的是被楚译和孔文耀他们发现了,衔着吸管若无其事一一扫过他们。
  楚译,孔文耀,郝娜,高一婷,陈秋树都还好,喝着果汁,目光都在自己的杯子上。只有安晓旭表情复杂盯着少爷,我冲她笑笑,示意她喝果汁,她却低下头。
  “是挺好的,再要一杯可以吧?”楚译端详着玻璃杯里的液体。
  梁络似也释然,看着少爷马上见底的杯子:“这样吧,大家聚在一起主要为了聊天,今天菜就别点了,我们每人再来一杯果汁。”
  “我不要,我还有事先走。”安晓旭的脸色很难看,站起身不等挪开椅子先把脸转过去。她没有动过桌上的果汁。
  “师姐?”高一婷低声喊道,“喝完一起走嘛?”
  “你们慢慢喝。”安晓旭头也不回地出了包间。
  我心中忐忑,想着但愿安晓旭是因为讨厌梁络才走的。
  “可以,说不定哪句话不投机大家就散了,点菜不吃完浪费。”楚译看着我。
  我只想赶快喝完走人,点头同意:“楚译说的有道理,今天这桌有个多余的人,明天我们自己吃,不带他。”
  “你说我呀?”梁络不生气,青涩地挠挠头顶,“说不定明天我就不是多余的了。”
  “梁络,那邮件是你发的吗?”我得找话题消磨时间,少爷喝得太快了,大家的杯子里还有一半呢。
  “哪个?”梁络愣了一下,“往你们那邮箱发邮件?我可没那闲工夫。”
  “发件人可是你的名字,你看。”我把邮件截图打开给梁络。
  梁络读完,嘴角风云变幻地一勾:“地狱之门,怪形象的。”
  他的话提高了邮件说辞的真实性,恐吓作用升级,孔文耀,郝娜,高一婷面色忧郁。
  “你知道地狱之门?”我问。
  “你生来就踏进了地狱之门。”梁络表情严肃。
  因为在少爷身边?我望着梁络有些冰冷的眼睛,深有同感,又不想苟同,敷衍地一笑而过。把对皮囊归属问题的邮件也给他看:“还有这个,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你给个意见?”
  “他干嘛不有话直说,说的这么隐晦,谁猜得到啥意思。”梁络把手机还给我,“对待这种邮件不用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你可以这样回复:你想要就属于你,不想要就不属于你。”
  “梁络,你真是神人,推得一干二净。”少爷心智还是清醒的。他终于放弃玩吸管和挂了一层血的杯子了。
  我心中宽慰:“我现在就回,告诉他是梁络给的建议。”
  “你提我,不怕他害怕吗?”梁络道。
  “谢谢你提醒我,我直接写上:不用怕,没人知道你是谁。”我还在邮件里打上一句话:无忧社团逼迫你献血吗?我们已经知道了,正在统计人数。写完直接发送,我怕等一秒自己都不敢发了。
  少爷的第二杯血,我们的第二杯果汁上桌了。我有点不忍直视,少爷对鲜血简直狂热,高兴得差点像小孩一样拍桌子。
  我知道少爷喜欢血块,血肠,那些都是熟的。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象过他喜欢鲜血胜过熟血百倍。
  “梁络,你这果汁干不干净?”
  梁络看着我,立刻会意:“放心吧,本来是精心给你准备的,肯定干净。”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喝这个?”少爷满足地吧嗒吧嗒嘴。
  “这是经典款,大家都喜欢。”梁络说罢,叫服务员把安晓旭那两杯打包,“这个给你带走?”
  “我喝够了,你自己留着吧,你那二虎呢,怎么没来?”我道。
  “来了,这果汁都是他们榨的。”梁络开始吞云吐雾,“各位喝好了么,喝好撤吧。”
  我趁机道:“你们先走,我们和梁络再聊会儿。”
  “和他有什么好聊的。”楚译道,不过他还是和孔文耀等人出去了。
  我跟过去把门口的服务员也请走,锁上门,回来后立即掐住梁络的脖子:“你想干什么?”其实不用问,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少爷拦住我,平静地道:“你掐住他脖子他还怎么说话,我觉得他的果汁挺好的,调配的和鲜血一个颜色一样挂杯。”
  我气呼呼坐下,问自己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还要生气少爷喝了吗?其实事实明显,是我不愿意接受。接受了,心中的砍也就过了。
  我不会和少爷生气,但就是气不过,偷偷抹了一滴眼泪。
  “梁络,你这么做不等于什么都告诉我了?”少爷道。
  梁络无赖似的笑了一阵:“我告诉你什么了?大街上到处是采血车,我不过投其所好,拿两袋给你喝,你能从中知道什么?”
  “无忧社团的成员都是你的血库,你把血供给什么人?”少爷依然笑着问。
  “你有证据吗?”梁络脸上是憎恶之色,“我可以告诉你,供给你这样的人,嗜血者,吸血鬼。”
  我无法容忍梁络这样描述少爷,起身挥拳。
  少爷又拦住我:“他说的没错,你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现在才明白,一直以来,听着夫人的故事,我都在潜移默化地接受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讨厌,我只是害怕。我把双臂伸进少爷的腋下,贴着他胸膛,忍回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原来你才是那个会食血的小孩。”梁络的笑声里有讽刺。
  “没错,”少爷道,“我们互换了身份,我才是临风。”
  “你怎么说出来了。”我瞅了一眼少爷,心里七上八下,又枕回他肩上。
  “你们采血也换了名字?”梁络生硬地。
  他怎么知道我们采血,因为看见我们在医务室门口?
  他为什么说少爷是会食血的小孩?所以故意拿血给少爷喝。
  我凝视梁络的眼睛,不敢相信,他似乎知道我们的一切。
  “当然换了,你收走了我们的血液样本?”少爷问。
  “是,每个新生的血样都经过我的手。”梁络微微苦笑一下,“你们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无忧可以长期提供新鲜血液,我明天拿合同去找你们。”
  “不必,我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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