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可恕-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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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多了。
在我自认为收拾的干净利索,潇洒帅气之后,这才从卫生间出来。
“走着。”
业界良心三人组,带着我的女神悦悦,前往城郊。
打车的时候,我心疼了一下,但看到悦悦的大长腿,我还是忍住了没说啥,毕竟美女是需要怜香惜玉的么。
何况我看悦悦就是因为美丽战胜严寒,穿的那袜子也不厚。
未来的媳妇,我不心疼谁心疼?
德城,城郊的收破烂市场边上,我看到了破败不堪的房子,准确的说这也不能称为房子,由木板和塑料布搭的一个窝棚或许更准确,眼中所见之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破烂,包括门口的锅碗瓢盆,和树枝子搭够的简易灶台。
“就这?”
我疑问的指了指这个窝,有钱人家的狗窝都比这个要好上很多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泪已满襟
悦悦点点头。
余生皱着眉,四顾看了看说。
“休哥,这属于扶贫项目,和咱们职业不符啊!我可是个正经的阴阳先生。”
都啥时候了,还么的说风凉话,屁股又痒痒了这是,欠踹。
我难以想象,这无法形容的地方能称为家。
在门口喊了俩嗓子,没人搭话,悦悦首先弯着腰,扒开门口挡风雨的破烂塑料布往里走,女孩子都不嫌弃埋汰,我更不能嫌脏了,我紧随其后,额,当然了,主要是为了看看硕大的屁股和闻闻女人香。
太久没碰到女人了,都不知道啥味儿了。
余生和金诺在外面待着,不进来的原因是里面地方太小了,根本挤不下,而且里面具体啥情况,我还不知道,金诺毕竟还是个孩子,世间肮脏的另一面她见了太多,我想尽量让她感受到更多的关怀和温暖。
毕竟想营养均衡,不能接触太多社会的阴暗面。
“大娘,我又来看你们来了。”
悦悦笑容如春,灿烂的让我觉得换了个人。
我木讷的站在刚进来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你生活在阳光下,长在新世纪,很难去接触阴暗面的时候,真的无法想象,在这个城市的角落,还有这样的一副景象!
破木板子搭的床歪歪扭扭,上面铺着各种拼凑的泡沫板防潮,一床已经烂透的被子里面躺着一位中年妇女,此时的女人蓬头垢面,面无血色,在床尾站着一个小孩,孩子天真无邪的望着我和悦悦,她的手里拿着一块已经发霉的面包,正在啃着,味道很难闻,我想应该是难以下咽,所以整个人始终捧着面包,却又舍不得扔。
简易帐篷内内似乎比外面温度还冷,单从床铺上的破被就能看出来,没有任何的热乎气儿。
小女孩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眼神有躲闪却又有些渴望。
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个眼神,只是看着她,我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这并不是什么同情心,而是似乎从眼神里找到了内心的一种共鸣,是懦弱?或者是别的,总之让人心里酸楚,我无法不被眼前的场景所触动。
我皱了皱鼻子,难闻的味道从帐篷内的所有角落散发而出。
床上的女人想起身,可却只有一个胳膊能动,她艰难的把胳膊抬起来招了招手,腰部以下僵硬绷直,没有附和胳膊的动作起身,她有些哽咽的说。
“哎呀,悦悦来了,快,小呆,给你恩人磕头。”
瘦弱娇小的女孩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立马跪下来,哐哐向悦悦磕头。
即便磕头,手上的面包抓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悦悦赶紧上来扶起来小女孩,脸色很不好,有点惊慌失措。
我也赶快伸手帮着悦悦,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我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轻,甚至只剩下骨架在支撑着身体。
膈手的感觉让人有触电的假象。
如此冰冷的天气,如此渺小瘦弱的身躯,如此单薄破旧的衣服,种种场景,都让我轻松不起来。
“姐姐早晨给你拿的牛奶和蛋糕你怎么不吃?还吃这么坏面包干嘛?怎么不听姐姐的话呢?”
小女孩有点认生,但还是可怜巴巴的说。
“我不饿姐姐,我真不饿,我留着给妈妈吃,妈妈生病了。”
这一句话,我它么的眼泪彻底决堤了。
乖巧感恩孝顺的孩子,你可曾知道在这光鲜靓丽的世界里,你的生活只是活着而已。
艰难的度日,这种活着,苦不堪言。
相比较之下,我们是多么的幸运,可我们是如此的不知道感恩生活所带给我们的一切,只是无限的浪费,余生很短,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慌张?
一味的追求,不满足,固执的不去停下脚步享受生活点滴。
我之后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抹着眼泪完成的,别怪哥们眼窝子浅,当你身处这个环境的时候,自然会被感染。
刚进来,司马福就已经发现了正在角落里蹲着,一脸无奈苦楚的男人,那个被悦悦说威胁她的孤立无助的男人。
趁着悦悦和床上的女人说着话,我走到角落同时蹲下来,点燃烟放在空中,我没有抽,男人贪婪的抽着,脸上的皱纹堆积,让我觉得他的身上不知道压了多少个重担责任,让这个本来正直当年的老小伙,现在变得苍老,身躯都被压弯。
余生估计是顶不住外面的寒风了,骂骂咧咧的进屋。
“不停车就不停车呗,还骂我土鳖。喂,什么情况?”
可当他进来之后也是愣住了。
一脸蒙圈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彻底不胡咧咧了。
我实在是不愿意感受这种气氛,顶不住,也骂骂咧咧的拽着余生往出走,留悦悦一个人陪着母女俩聊天。
“这,这什么情况?”
是啊,
余生这种性格,和他神秘的背景,很难去接受生活里还有这样的场景。
“你不是看清楚了么,还特么啥情况。呶,他,你来搞定。”
我指了指被我带出来的男人,此时正被司马福架着,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
余生一看这男人,联想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点点头指着司马福责怪。
“司马福,你它么的能不能轻点,这灵体都快让你给玩烟消云散了屁的。你放这吧,啥也不会干,整天秀肌肉。”
司马福压根就没搭理余生,连看都没看余生一脸,直愣愣的跟在我身后,这是最忠实的保镖,虽然有点虎了吧唧的,但绝对够忠诚!
司马高瞻说的明白,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跟着我。
余生和男人相谈甚欢,我在一旁根本没往耳朵里听,只是爱抚的看着金诺,逗她玩,和她一起笑,越来越在乎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金诺就是我亲妹妹,这辈子不对她好,我就不是人,想到屋里的小女孩,我心里还是很酸楚。
时间过的很快,眼瞅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悦悦还在屋里没出来,这聊啥了,快俩个小时了,再不出来我下面的棍都变成冰棍了!
余生摇着头,满脸酸楚的走到我旁边说。
“我也搞不定,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有这小子的嘴活搞不定的人?
我咋就不信。
正当我准备踹余生的时候,悦悦从破窝里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这时候还谈什么狗屁的风花雪月,只能上去安慰几句了。
“悦悦别上火了,不就是扶贫么,我来办。”
悦悦没搭理我转身就往回走,我指了指那个谈了俩小时没谈拢的男人灵体,屁颠的跟着悦悦往回走。
这距离店里很远的路,只能等出租车,死冷寒天的冻得我脚丫子都麻了。
还好金诺有新羽绒服,这小家伙冻不着就行。
一天一夜的工作,加上辛苦奔波,悦悦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刚上出租车就睡着了,我偷眼瞧着副驾驶座上的美女,不禁直吧嗒嘴,这也太么的好看了。
悦悦说先回去休息,等睡起来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尽量想写的轻松一些,删了很多感伤的句子,可写着写着,还是哭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苦有千种
业界良心三人组回到店里,我抻了抻腰,坐下来准备好好和灵体唠唠,我怎么可能等悦悦睡醒了再唠,一路上就带着男人的灵体,怪么的吓人的。
谁说我不害怕的,这玩意啥时候你都得敬畏,畏惧的畏。
“咳咳,嗯,咱们是从哪开始聊?”
如果我带进来灵体,店铺是不会排斥的。
男人神情萎靡,厌世嫉俗的样真心让我觉得烦躁,奶奶个熊的,你都挂了,还有啥苦的?苦的是你媳妇和你姑娘,死冷寒天的大东北,零下二十几度,在一个没有取暖设备的小窝里生活,那它么的不都是你作为男人没担当吗?
男人摇头晃脑的就是叹气,各种姿势各种语气的叹息。
我摆了摆手,问余生,
“不是,你咋和他聊的?怎么给整抑郁了,一个老爷们整不明白?非得小娘们能整明白?”
余生这时候切了一声说。
“可么不怪我,你可别啥事都往我身上整,我跟他压根谈不拢,我说的他听不懂,他说的我也听不明白。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咋沟通。”
我踹了余生一脚,让他去做饭。
男人的友谊拉近的距离,很容易,靠一杯酒或者一支烟,那就亲兄弟的称呼。
灵体也是如此,毕竟生前为人么。
有人性的才叫灵体,毫无人性的才叫恶灵。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男人聊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余生和他谈不明白,而我却能。
男人名叫杨大壮,从小出生在农村,可以说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创建了自己的生活,媳妇孩子热炕头,生活乐无边。
可是媳妇突如其来的疾病,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那它么的何止是霜,简直就是冰雹子!打的杨大壮彻底蒙圈了,半年的医院费用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连女儿上学的费用都掏不出来的时候,为了媳妇能活下去,只好选择弃学。
卧了一个槽。
这个时候就看出男人的担当了。
杨大壮白天护理媳妇,晚上去工地板砖,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即便是这样,高额度的医疗费用还是压的杨大壮喘不过来气,媳妇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自己家庭情况根本无力支付住院费用,硬是逼着杨大壮出院。
如果不出院,媳妇就自杀。
回到农村的家里,讨债的亲朋好友已经等待多时,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一家三口,哪有能力偿还巨额的欠债,当然了,几万块钱对于杨大壮来说,已经是无法触及的高度。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唉。”
这是我听过最无奈的一句,也是最深有体会的一句,和平时聊天扯犊子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沁入灵魂的东西,很难描述,却体会深刻。
杨大壮还有一个亲哥,小时候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从小出类拔萃的亲哥,在这时候,却忘记了自己有一个正处在水深火热生活里的弟弟。
给亲哥杨大强打电话求助,换来的却是疏远和不耻。
那种愤恨和亲兄弟之间的隔膜,让杨大壮彻底死心,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时候就充分体现古人诚不欺我。
谁也没想到,恰逢这时候,杨大壮突然得了肾病。
急性肾衰竭,这意味着瘫痪在床的媳妇彻底没了依靠,意味着整个家庭所有的负担无人扛起来。
这个病最大的弊病在于无法劳作,根本不能累到,体力活只要干了,那么整个人就会最大程度的发病。
治疗费用?
杨大壮住院的第一天,还没来得及交住院押金,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之前已经把农村的房子变卖还账,妻儿只能暂时在破烂市场外围搭个帐篷度日,谁不想给自己家里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就这还没有还清所有债务,只能哀求别人放过。
自己生病,妻子卧床,女儿还未成人。
这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杨大壮心如死灰,抢救的过程中,杨大壮只是想再和妻子交代几句,却连这个时间也没有给他。
温饱二字,
看着简单每个人都会说,可当真正经历低估,无处可寻的时候,每个人对着俩字的体会却各有不同,人世间的冷暖,谁又能真正说清,谁又能真正大彻大悟。
即便是悟了,可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从何而来?
“大哥,你放心的走,我高低给那娘俩整明明白白的,要是整不明白,你让我一辈子是处男,都闻不到女人味儿的那种,你看行不?”
我拍着胸脯保证,只是为了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并不是现在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苦楚。
杨大壮一直吸溜着我手里的香烟,似乎遇到了真正懂他的人,感激的整个灵体都在颤抖。
“我那个兄弟,没经历过苦日子,人家富二代,虽然吃我的喝我的,但是不理解你的处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