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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探险手札-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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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笼觉睡起来是最爽的,我往毯子上一倒,缩着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大黑狗的吠叫,将我们所有人都惊醒了。
  医生抬表一看,才凌晨的五点多钟。
  外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汉子听见动静,迅速起身,一下子打开了木屋的大门,随即便站在门口不动了。
  狗还在叫。
  我和医生以及小尤,也跟着迅速走到了大门口,顺着大门口往外一看,我顿时惊呆了。
  血。
  整个院子都是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血液是鲜红色,还呈现出液态的形状。
  地面上到处都是鸡毛,以及鸡的尸体。
  它们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似的,带毛的尸块儿,东一块西一块的扔着,地上还有内脏鸡肠一类的东西,院子里的大黑狗,冲着外面的密林狂吠,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鸡骚味儿和血腥味儿混合在一起,简直太难闻了,除了见惯血的医生还有长头发的哥们儿,我和小尤都差点儿没吐出来,只得立刻捂住了口鼻。
  小尤捂着嘴闷声闷气道:“这、这怎么回事啊,这些鸡怎么全被撕成碎块儿了!”
  长头发的哥们儿一语不发,冲大黑狗吹了声哨子,那大黑狗立刻停止了吠叫,紧接着,这哥们儿就开始收拾起院子里的一地狼藉,对我们三人视而不见,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很明显已经不欢迎我们了。
  我心中又惊又疑,心说这满地的死鸡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我们在屋里,听到鸡飞狗叫的声音,到我
  们打开房门的时间,总共不过五六秒的功夫,在这五六秒的时间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到过这儿,把这些鸡全部给弄死了?
  首先,这不可能是人干的,因为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其它人,而且人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偷鸡去吃还可以理解,没事儿把鸡撕着玩儿,可能吗?就算真的是人,那那人得多牛逼,可以在五六秒的时间里,徒手将十多只活鸡大卸八块儿?
  普通人,这几秒钟的功夫,别说杀鸡了,抓都不一定能抓到吧?
  其次,也不太可能是什么动物。
  这山里的凶猛动物,不外乎野猪、野狼、呲狗一类的,另外就是些蟒蛇、狐狸之流,即便是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转瞬将这里的鸡都给弄死。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作怪?
  它能轻易的弄死这些鸡,如此快速、如此残忍,那如果是人对上它呢?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再看着满地的血腥,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小尤咽了咽口水,一脸害怕的小声道:“这地方
  有点儿不对劲,要不、要不咱们赶紧离开吧?反正天也快亮了。”这会儿正是太阳初升之时,密林里没有炙热的阳光,但视线已经比较清晰了。
  那个长头发的,别看沉默寡言,耳朵却是十分灵敏,小尤这话声音虽然小,却还是被他听到了。
  对方显然也不愿意让我们久留,一边儿收拾鸡,一边儿哑声道:“顺着那个坑往前走……有一条野路,顺着野路可以上公路。”顿了顿,他又道:“不要往右边走,那边危险。”说完,就不再理会我们了。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这个奇怪的男人,他独居在坟地边上,与现代文明隔离,给自己的家周围布满陷阱,古古怪怪的,却又善意的接待了我们。
  给我们杀鸡吃,让床给姑娘睡,还给医生找了难得一见的‘老血竭’,虽然他个性古怪,难以亲近,但不得不说,他帮了我们很多。
  有恩报恩,虽说这大哥现在对我们的态度非常恶劣,但我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较真儿,于是忍着恶心,凑过去跟着一起收拾,顺便给医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钱
  准备好,不能白白占人便宜。
  这医生也不知有没有接收到我的意思,目光虽然看着我们这边,但那神情却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些别的什么。我心说这丫难道关键时刻又犯抠,不想给钱不成?这铁公鸡,大不了让他先垫着,这钱我一个人出得了。
  琢磨间,我和那长头发兄弟收拾完了一地血淋淋的鸡肉,扔进了一口大铁锅里,八成这哥们儿是打算不要浪费,收拾收拾自己吃。
  弄好这些,我走到医生跟前,道:“路他也告诉咱们了,你把钱包给我,这钱我出了,咱们不能白占人便宜。”医生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说道:“你和小尤先走,我得留在这儿。”
  我一懵,心说开什么玩笑,留在这儿干嘛?吃那锅鸡肉吗?


第三章 荒坟蛇踪(5)
  见我一脸懵逼的神情,医生干咳一声,紧接着就一撩衣摆,开始脱衣服。
  我顿时不乐意了,心道有话好好说,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算什么回事,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身材好吗?
  在我不满的目光中,医生脱完上衣,紧跟着就去拆身上的绷带,一边拆一边道:“我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而且现在觉得自己的精神非常好,如果没有猜错,是这药起作用了。”他动作很熟练,估计是经常给病人包扎练出来的,说话间,便已经将自制的绷带给完全拆了下来。
  我盯着他的伤口仔细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昨天还又深又长,红肿流血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竟然只剩下了细长的伤口。
  深长的伤口变得很浅,不再像之前那样触目惊心,乍一看,就像是用小刀划出来的一样,而且已经没有流血,俨然一副快要愈合结痂的模样。
  昨天抹在伤口上黏糊糊的黑红色膏体,此刻大部分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小部分膏体,颜色变得很淡,仿佛里面的红色素都被吸收了似的。
  “太、太牛叉了!”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惊叫了出来。
  医生目光灼灼,整个人显得很兴奋,盯着在灶台边处理鸡肉的汉子,道:“我要弄清楚,他这个‘老血竭’是在哪儿弄的。”
  “然后呢?”
  医生白了我一眼,道:“然后弄一些回去啊,这东西可以说是很珍贵的标本,它虽然没有像传说中的一样,能够立刻生肌,但一晚上就让伤口复原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恐怖了,如果能破解老血竭的成分……”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会告诉你吗?我看他现在对咱们意见挺大的。”
  医生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就自己找,根据他之前取药离开的时间,就可以估算出‘老龙血树’所在的大概范围,就能找到‘老血
  竭’的标本。”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们自己走吧,我留下。”
  小尤早就想回去了,闻言看着医生颇为不舍的说:“医生,你微信号多少,告诉我,回去咱们加个微信呗。”
  姑娘,你咋不找我要微信号呢?都是同生共死的情义,你这么厚此薄彼,差别对待真的好吗?我一阵郁闷间,医生将微信号告诉给了小尤,小尤默默背了几遍,点头说记住了,喜滋滋的催促我走人。
  我看了看那汉子,又看了看医生,还是觉得不对劲,便道:“我说,要想找老血竭,也不一定要现在。你看那些鸡,死的也太诡异了,这地方有危险,咱们赤手空拳,你又受了伤,留在这儿过于被动,我看不如下次带好装备,再来找老血竭不迟。”
  医生闻言皱了皱眉,道:“你提醒了我,这里的情况确实不对……”他看向了那个汉子,继续道:“可是他怎么一点儿不害怕,倒像是知道些什么。”说完,便大步走向了那个长发哥们儿,蹲在灶前询问缘由。
  “你是不是知道这些鸡是怎么死的?”
  “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凶兽?”
  “你所布置的那些机关,是不是用来防那东西的?”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吗?还是说以前也出现过?”
  “你能不能把‘老血竭’的位置告诉我?”
  医生试图跟他沟通,但没用,对方油盐不进,任凭医生怎么问,也不回答,直到医生泄气的摇了摇头时,那人才嘶哑着声音,缓缓道:“我说了,这里有妖。”
  医生一脸严肃:“我不相信这些,这个世界上没有妖怪。”
  那汉子一直很沉默,也鲜少有表情,但听完医生这句话,他却猛地扔下了手里的鸡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没有妖怪……那我算什么?”那个笑容难以形容,明明是在笑,但看起来,却不知怎么,显得怪可怜的。
  他这句话着实有些奇怪。
  妖怪和他……
  这有什么联系?
  ‘我算什么?’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皱了皱眉,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改变了策略,缓缓道:“你见过?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坟地边上?如果真的有妖怪,你为什么不搬走?”
  汉子起身,洗了洗手上沾染的鸡血,道:“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我就讲给你们听,听完了,都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这算是他一口气说的最长的话了,大约是这两天有人陪着说话,他的声音没有第一次说话时那么奇怪了。
  紧接着,他带着我们进了木屋,开始讲了起来:“这地方,很早以前,非常穷,到处都是山。山里的人,一个月才出去赶一次集,凌晨五点出发,走山路一直走到晚上四五点,才能赶着集市散场的点,买一些日用品。后来修公路,周围的很多村子都靠着政府拆迁了,唯有‘黄泉村’,因为离的深远,没有得到拆迁的名额,所以至今还住在大山里,我就出生在‘黄泉村’。”
  “黄泉村?”小尤瞪大眼,道:“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跟黄泉地狱似的。”
  汉子道:“据说是因为以前,村附近有一条流黄水的暗河,所以叫这个名字,不过也没人知道那个暗河具体在哪儿。”
  我道:“原来如此,那这和妖怪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用那种特有的嘶哑声音,缓缓讲起了黄泉村的事儿。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书上说的淳朴的山民,那只是指一部分人,有些特别穷的,那就不淳朴了。
  人穷到一定份儿上,有时候,是没有人性的。
  黄泉村就是这样一个封闭、落后、贫穷的地方。因为穷、因为交通不便,所以这里还保存着很多过去的恶俗,那些恶俗,在我们这些接受过城市化洗礼和现代教育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在这个村子里,普普通通的兔唇孩子,会被认为是恶鬼投胎,生下来就会被扔进池塘里淹死;在这个村子里,还存在着童婚的现象,男孩女孩,十四五岁就结婚生孩子,年龄到了再领结婚证;在这个村子里,村长、族长的权利大于法律。
  黄泉村的人都姓魏,我们眼前这个自然也姓魏,
  不过他没有名字,因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他就被扔了,原因是他背后一块儿胎记。


第三章 荒坟蛇踪(6)
  小孩子带点儿胎记,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魏哥这块儿胎记,偏偏长得酷似一个蛇头。
  在黄泉村,自古就有‘蛇妖’的传说,相传黄泉村外有条黄泉河,黄泉河中有一个大蛇窟,里面住着一条成了精的大蟒以及它的子子孙孙。
  这条大蟒道行高深,兴风作浪,村民们苦不堪言。
  后来一个道士云游路过这儿,将那蛇妖给镇住了。只不过这大蛇虽然镇住,小蛇却还在,时不时村子里就有许多怪事儿发生,因此但凡跟蛇妖沾上关系,都是相当倒霉晦气的事。
  村里穷,没什么娱乐,关了灯就上床,上了床就怀孕生孩子,什么计划生育、优生优育,对于这些穷山沟里的人来说,那都是扯淡。
  魏哥生下来之后,因为蛇头胎记的原因,直接就被扔了,没把他丢池塘淹死,那都算是积德。
  村子里的人生的多,不像外面独生子女,珍而重之,在这里,丢个小孩儿,当娘的哭两天,当爹的叹口气,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魏哥被扔了之后,原本是只能等死的,但村里有个坡脚驼背的光棍儿,想弄个孩子养老,就把魏哥给收留了。坡脚驼背的光棍儿,是这个村里人人都可以欺
  负的对象,一个妖胎外加一个老光棍儿,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可想而知。
  很快,两人就被排挤的在村里住不下去了。
  村子里的村长,好歹见过世面,读过书,没那么封建,见二人可怜,便让爷俩来看坟。
  之前说过,这村子里经常发生怪事儿,其中一件怪事儿,就是这坟地里,总是闹‘山鸡’。
  鸡属阳,按照老年间的说法,坟地里飞鸡,会冲撞先人,让逝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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