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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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屿皱眉道：“不会是得老年痴呆了吧？”
　　戚枫纳闷道：“狗也会老年痴呆？”
　　戚屿：“为什么不会？”
　　戚枫当即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还真有，他对着网上写得那些症状跑去跟家里的保姆一一确认：“白天总睡觉，饮食异常，经常偷跑出去，还喜欢躲在狭小的地方……”
　　戚枫惨叫一声，返回来扑到雪妞身上：“不要啊我的妞！”
　　戚屿：“……”
　　戚枫难过道：“它会不会有一天跑出小区再也找不回来了？我还听说狗狗临死前为了不让主人伤心还会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悄悄地死去……”
　　戚屿看着弟弟和雪妞哀哀相视的一幕，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伸进裤袋。
　　苏竟送他的那个小挂件还在他裤兜里，其实，在对方告诉自己这东西有定位功能时，戚屿特别想给傅延昇去挂上……想无时不刻地知道这个男人在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但回去见到傅延昇后，戚屿又放弃了。
　　虽然怀疑傅延昇的来历，但那也是他所爱之人，戚屿无法说服自己用这么低端的方式去监视对方。
　　再说，这到底是外来的设备，戚屿即便想招揽苏竟，现在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对方，这东西放在形影不离的人身上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戚屿把挂件拿出来给了戚枫：“这个有GPS定位功能，你解下来挂在雪妞的项圈上，这样就不怕它走丢了。”
　　戚枫接过后问了两句就去操作了，之后又跟雪妞温存了一番，才沮丧地返回客厅。
　　“你今天怎么也回来了？”他问。
　　“妈妈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么？”戚屿道。
　　“不是雪妞的事？”戚枫在他哥边上坐下，耷拉着脑袋，看上去还是很难受。
　　戚屿安慰他：“生老病死，总有那么一天的，想开点。”
　　戚枫低声道：“说起来容易，但哪有这么容易想开啊……它陪了我十年诶。”
　　“你现在不是有凌可了么，”戚屿环视四周，“他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今晚社团有活动。”戚枫说了一句。
　　戚屿拿茶几上的玻璃水壶给他倒了杯水，说：“我猜妈妈是打算跟我们说她和爸爸的事。”
　　戚枫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靠，你上回跟我说的是真的！？”
　　戚屿听见玄关处传来一阵声响，朝着那边抬了抬下巴，低声对戚枫道：“回来了，
　　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姜莹绕过玄关，看见他俩，径直走了过来：“你们到得还挺早。”
　　戚枫放下杯子，一脸正经地望着姜莹，严肃道：”妈，你要跟我们说什么？”
　　————
　　【小插曲】
　　司泽：你以为苏竟会把你放在眼里？
　　戚屿：……
　　（苏竟：我还真把他放在眼里。）
　　司泽：如果不是姓严的说漏嘴，我们还不知道林焕要收购他们呢！你还觉得他不厉害？
　　戚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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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屿把挂件给雪妞。
　　傅延昇（抚胸）：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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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缓冲时间
　　姜莹捋了一下头发；　有些不自然地偏开视线：“先吃饭再说吧。”
　　“妈妈，”戚枫罕见地板着脸，强硬道；　“你现在就说。”
　　姜莹怔了怔；　望着他们兄弟俩；　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两人对面坐下；　郑重道：“戚屿，小枫，我和你们的爸爸；　重新在一起了。”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的几秒内；　整个客厅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戚枫嘴唇微启、神情冷峻；　戚屿则是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二人的反应有些出乎姜莹的意料；　这个在职场上说一不二、无所畏惧的女人面对着成年的双胞胎儿子，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当年和戚源诚分开；　她说是不愿为对方放弃自己的事业，但不可否认，两人走到“离婚”那一步也有她的傲气在作祟。
　　她气那个男人不能为自己妥协；　以离婚激将，哪想到表现太过；　让戚源诚也心灰意冷。两人谁都不肯低头；　就这样切断了婚姻关系。
　　十年前她年轻气盛，觉得分就分了，没什么大不了。
　　一转眼，孩子们都各自长大了，她看着戚枫和凌可谈起了恋爱；　想起自己的青春，想起自己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那股悔意才姗姗来迟。
　　——在最美好的年纪遇上一个对的人，这样纯粹的感情，失去了，放手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万幸，她爱的那个人也同样长情，他们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只是，她不能再像十一年前那样任性地做出一个决定，逼着孩子们接受现实。
　　她渴望得到他们的理解、祝福，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把这个破碎的家黏起来。
　　但姜莹知道，当年的离婚不但让这对兄弟承受了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分离之苦，也让戚枫对他爸爸产生了极大的偏见，十一年的隔阂恐怕难以在一夕之间消除……
　　至于戚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更稳重，但这孩子内心的细腻和敏感程度一点不亚于戚枫，年幼时母亲的缺席让他过早地成熟起来，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对方现在怎么想，连她都有点拿不准。
　　就在姜莹忐忑之际，戚枫忽然舒出一口气，抬手捂住脸道：“啊，你们搞什么啊……”
　　戚屿瞥了戚枫一眼，露出一副“果然被我猜对了”的表情：“我都说了吧。”
　　姜莹错愕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戚屿：“过年的时候爸爸和我聊起过一次。”
　　戚枫气闷不已：“不，哥哥去年圣诞来见我的时候就暗示过我，他早就知道了！”
　　戚屿看着姜莹解释道：“我那天本想回家，你说你出去约会，又听说爸爸那天特地回了趟国，所以只是隐隐有些猜测。”
　　戚枫挑眉：“就这？这样你就能猜到爸妈要在一起？”
　　戚屿：“当然还有其它细节，懒得说了。”
　　戚枫：“你是名侦探柯南吗？”
　　姜莹：“……”
　　姜莹啼笑皆非，她以为俩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还为此心情起伏呢，哪想到他们就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开口。
　　“那你们支持爸爸妈妈重新在一起吗？”姜莹问。
　　戚屿想都不想就说：“当然，只要你和爸决定了，我完全没问题。”
　　戚枫却虎着脸不吱声，姜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正要说点什么，戚屿又开口了：“我已经问过小枫了，他说只要爸爸不反对他和凌可在一起，他就能接受。”
　　戚枫：“……”
　　戚枫扭头瞪着他哥：“谁说我只有这一个条件？我还没提其它要求呢！”
　　戚屿斜眼：“你还有什么条件？”
　　戚枫：“我还没想好！”
　　看着这一幕，姜莹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她对戚枫道：“小枫，你爸爸同意的。”
　　“我……”戚枫本想继续跟他哥斗嘴，闻言忽然愣住了，“什么？”
　　姜莹莞尔道：“我说你爸爸同意你和凌可交往。”
　　戚枫一脸呆滞：“他这么好说话？”
　　姜莹：“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放心，有妈妈在，绝对不会让你爸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妈妈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事有什么心理负担。”
　　戚枫：“……”
　　可能是看他们这边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保姆柳姨顺势过来道：“太太，饭菜都好了，要不先趁热吃？”
　　“好，”姜莹起身招呼他们，“过来吃饭吧。”
　　兄弟俩跟着站起来，戚枫用手肘顶了他哥一下，小声嘀咕：“你这叛徒，你肯定是爸爸的帮凶！”
　　戚屿反顶回去：“你幼稚不幼稚？”
　　到餐桌边坐下，戚枫想想不甘心，又问姜莹：“妈妈，这次是爸爸主动的吗？是不是他主动要求你跟他复合？”
　　姜莹亲自为他盛了一碗开胃的莲藕排骨汤，道：“是我主动的。”
　　戚枫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姜莹：“我跟你爸爸分开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他，你爸也一样，那我们之间总得有人先迈出这一步。”
　　戚枫拿调羹搅拌着碗里的汤，郁闷道：“可你这样，我这几年就白替你生气了。”
　　姜莹奇怪：“你为什么要替我生气？”
　　瓷调羹把碗壁碰的“叮叮”作响，凸显着戚枫此刻焦躁的心情：“当初是爸爸不要我们啊，他悄悄带走哥哥，还骗我说一年内来接我，让我们换地方生活，其实就是不要我们了！”
　　姜莹和戚屿听了这句话，表情都有些古怪。
　　戚屿问他：“谁告诉你的？”
　　戚枫：“小时候那个秦阿姨说的，她还说，爸爸就是因为太有钱了，心里装不下这个家，才要跟妈妈离婚去国外。”
　　姜莹&戚屿：“…………”
　　因为姜莹和戚源诚工作都忙，当年家里请了两个阿姨，一个是育儿嫂，负责照顾兄弟俩的生活起居，另一个是家里的保姆，负责做饭和卫生清洁，戚枫说的秦阿姨就是后者。
　　戚屿皱眉回忆了一下，记得那个阿姨一有空就会坐下来看婆媳婚恋剧，还经常被电视剧里狗血的情节感动或是气得泪流满面。
　　后来戚屿跟着戚源诚出了国，也不知道那个秦阿姨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再次回来时，家里就换了现在这个柳姨。
　　戚屿一脸同情地看着弟弟：“你这些年赌气不跟爸爸打电话，见了爸爸也不打招呼，不会就是听信了那个秦阿姨说的话吧？”
　　戚枫茫然道：“难道不是这样子？”
　　姜莹放下筷子，望着他道：“小枫，对不起……”
　　戚枫“啪嗒”松开了手里的调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被骗了吗？”
　　戚屿解释道：“离婚是妈妈先提的，爸爸从来没想过不要妈妈和你，他们只是都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
　　戚枫彻底傻眼了，他当年对秦阿姨说的话深信不疑，也不敢说出来怕惹妈妈伤心，一个人气了爸爸这么久，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姜莹的眼眶有点泛红：“是我的疏忽，妈妈之前总把你当小孩，没有及时跟你解释，也没有做出好的表率，才造成你对爸爸的误解……”
　　“啊……！”戚枫仰头感叹了一句，“怎么会这样，我好傻，我和雪妞一样傻！”
　　戚屿笑了笑：“认清自我是一件好事，以后学聪明点。”
　　戚枫气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戚屿：“我自己问妈妈的。”
　　戚枫：“靠！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戚屿：“我一在你面前提爸爸，你就炸毛，我干嘛自讨苦吃？再说，爸妈离婚也是事实，谁知道你误会这么大？”
　　姜莹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笑道：“好了，现在说开了就好。话说回来，本来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告诉你们，但你爸爸今年情人节跟我求婚了……”
　　戚枫刚拿起来的调羹又掉了回去：“求婚？”
　　戚屿也愣一下，没想到他除夕夜才跟爸爸聊完，半个月后他爸就行动了，真有效率。
　　姜莹点头：“嗯，我考虑了一个月，决定答应他，如果你们都能接受，今年七月份，我们就打算在国外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
　　戚枫崩溃道：“我去，婚礼时间都想好了！？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戚屿倒是比戚枫淡定多了：“爸妈都快五十了，还有几年能耽误？快点不是挺好？”
　　戚枫闷声道：“不是，我跟爸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们忽然要复合，要办婚礼，我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
　　姜莹忙说：“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一时接受不了，我跟你爸爸讲，我们推迟一点不碍事，让你爸找时间跟你来见几次面，重新培养一下父子感情。”
　　戚枫听得头皮发麻，抬手道：“别！别了！你们还是直接结婚吧！”还培养父子感情呢，太尴尬了，要跟爸爸结婚的是妈妈，他有什么好培养的。
　　姜莹：“……”
　　戚枫闷头吃饭，消化了一会儿现实，又好奇地追问起来：“那你们复婚后怎么过日子？爸爸要回来住吗？”
　　姜莹：“看情况，你爸爸有意把事业重心转回国内，我在电视台这么多年，该追求都追求过了，没有什么遗憾了，今后也考虑做点其它自由的工作，到时候去哪里都行。”
　　戚枫狐疑道：“你不会是想跟爸爸去国外吧？”
　　姜莹笑笑：“也没什么不好。”
　　戚枫：“妈妈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姜莹：“人都是会改变的……”
　　戚枫吃了两口饭，又问：“那你们办婚礼，我能带凌可一起去参加吗？”
　　姜莹：“当然，你不说，我和你爸爸也打算请他。”
　　“真的？”戚枫喜上眉梢，“那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啊，
　　早知道今天叫他翘了社团活动一起来了。”
　　戚屿在边上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