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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6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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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永光出了养心殿就去户部,先与汪应蛟备份工部明年要在山西的平朔开发煤矿,然后回去工部与徐光启商议。
  俩人年龄相差无几,都是做事认真的人,这一年共事相处愉快。俩人立即就让工部主事去把抚顺煤矿的资料找出来,同时商议看派谁去平朔跑一趟比较好。俩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派刚刚销假回朝不久、从吏部拨到工部做郎中的范景文。
  范景文是万历四十一年(1613)的进士,中进士后被授予东昌府推官,他不仅自己注重名节,对手下人也以〃不受委托,不受馈赠〃为行事准则,所以没有人敢对他及他的手下人行贿,获得了〃不二公〃的雅号。
  范景文在东昌府期间,本职的推官事务做的很好,在东昌饥荒的时候也在亲自调查研究后,对确实困难的尽力给予赈恤,对有劳动能力的帮助其恢复生产,将灾害带来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经过他的一系列努力,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得以重建家园,安居乐业。
  万历四十六年朝廷因其功勋卓著,越级提拔他任吏部稽功司主事。万历四十八年升吏部任文选员外郎、验封郎中。明神宗驾崩,明光宗继承皇位后,下令举荐贤能之上,范景文极力举荐在家闲适的官员,但他举荐的大都是先朝元老,为明光宗所忌。未几范景文也有察觉到光宗的不喜,便因事乞假回乡。
  没想到很快就又换了皇帝。新君要求所有在籍官员填报隐田、以及在职期间收受贿赂之事,明言相信官员的申报,但是会让御史以个人填报的数据为根据做核查。这让范景文燃起对新君的好奇,也促使他很快返回京师。
  但是吏部没有他的位置了。正好工部修建帝陵、研制火炮忙得不亦乐乎,周嘉谟就把他打发到了工部。
  他来工部之前,周嘉谟对他说:“工部的尚书、侍郎都六七十岁了。你才过而立之年,到工部好好干,新君愿意用年轻人。”
  王永光和徐光启这次选范景文这个工部郎中去负责平朔之事,也是因为他的年龄和资历:二十七岁中进士、有过优秀的基层工作经验,在吏部又有过小小的挫折,怎么看都是大有培养前途的可造之才。
  王永光把天子准备用平朔煤炭替代木材、做西北民众的取暖和煮食的烧柴主张,细细地讲给范景文。徐光启很赞成天子的种树种草退耕保护水土,也把这些道理讲给范景文。
  等范景文都理解后,他就说:“下官明日就启程去平朔,尽快把平朔煤矿之事弄清楚。不过依下官所想,不如将陕西、山西的百姓迁徙一些去辽东等地,只有空出来更多的地方,才能减少砍伐树木、减少对水土的破坏。”
  王永光和徐光启对视一眼,俩人都认为范景文的提议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庆陵原为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钰为自己修建的陵墓,景泰皇帝朱祁钰是明宣宗的儿子,明英宗的弟弟。土木之变后,明英宗被俘,弟弟朱祁钰监国,后被立为皇帝,年号景泰。尊英宗为太上皇,一年之后,英宗被放回,闲居南宫。庆陵石五供景泰八年,景泰皇帝得了一场大病。武清侯石亨等人趁机发动夺门之变,将景泰帝软禁在西内,重新立英宗为帝。不久,景泰帝忧愤而死。英宗废朱祁钰为王,同时将景泰帝在天寿山已经开始施工的陵寝废弃,把景泰帝按亲王的规格葬在了北京西山,未入十三陵。
  抚顺的煤炭工业历史悠久,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早发现和利用煤炭的地方之一。
  早在明代以前,就巳有手工开采煤炭的历史。
  但到了清代,由于抚顺地近“三陵”(永陵、福陵、昭陵,即新宾的永陵,沈阳的东陵、北陵),清朝统治者深恐伤了“龙脉”,严禁开采煤田。
  直到鸦片战争之后,清皇朝内外交困,国力日衰,财政奇绌,才不得不取消开发抚顺煤田的禁令。


第853章 木匠皇帝108
  范景文自从明白自己的奏章在光宗那里为何被忽视后; 回乡后一直就在反复思考,为什么自己的主张不符合泰昌帝的期冀。这失败使得一帆风顺过来的他备受打击; 所有的光宗耀祖、封侯拜相的远大理想; 都在天子的漠视下成为飞灰。
  直到他回到京师; 周嘉谟勉励他的那句新君愿意用年轻人,才让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不因为从吏部换去工部而受了影响。
  ——他把新君登基后得到职位的起复官员、被调动的、升职的做了整理,发现果然如周尚书所言; 新君喜欢用年轻人; 喜欢用年轻就中了进士的人。
  这样的分析结果出来后; 他立即一扫从吏部炙手可热的验封郎中、被分派到工部做营缮郎中的不舒服。认真仔细地投入到工部的日常事务里。他看工部右侍郎徐光启被天子重视; 特意调徐光启过去研发火炮; 就跟着徐光启去过几次匠作坊; 也看过火炮的试射。
  回家反复思考以后,他开始跟着徐光启学数术、学既往不放在眼里的那些杂学; 一年下来成绩是非常可观的。
  现在两位上司摆明了是要提携自己,而且自己顺口说出的要将黄河中游的陕西、山西百姓迁徙去辽东之语; 两位上司也有认同的倾向,便略拘谨地说:“下官只是突发此念; 具体的数字、迁徙的规模; 还有待深入的调查后才能得出。”
  王永光一笑; “迁徙这事儿不急,还涉及到户部的税赋呢,可以先放放。”
  徐光启很高兴跟随自己学习一年的范景文; 能有用具体数字说话的概念,向他鼓励性地点头表示赞许,交代他先看看抚顺露天煤矿的资料,然后再去平朔。
  “梦章,平朔的事情虽急,但是我们工部也要有第一手的、可信的数据向天子汇报、与户部打交道。天子把此事定为我们工部明年的第一件事,哪怕你未赶得紧参加腊月的预算,户部也会比照开发抚顺煤矿,留出第一笔的开发款。至于你提的迁徙陕西、山西百姓之事,本部会与子先以你提议的名义,报到明年的治河预算里去。”
  范景文立即站起来说:“多谢部堂提携,那迁徙之语之事顺口而言。”
  王永光一笑,心说自己到了现在这份上,还真就没有占后辈功劳的想法了。俩人差了快三十岁呢。
  晚膳后,朱由校美哒哒地练过长/枪,泡在浴桶里他还仍然高兴地想着平朔的露天煤矿。如果平朔明年夏天能够出煤,陕西、山西就可以全面改为烧煤,退耕还林,保护水土,减少黄河水中携带的泥沙,才是治理黄河的上策。
  今晚轮到曹化淳值夜,他将天子的衣物都准备好,就静静地守在屏风外面。突然间应该在外面值守的小宦官,不仅进到屋里了,还焦急地在门口挤眉弄眼,立即走过去低声叱责。
  “皇爷正在沐浴,什么事这么急?”
  守门的小宦官低头,低声回答:“曹爷爷,是永和宫邵太嫔派人来传话,说是十公主从傍晚开始发热下痢不止,太医院的院判都惊动了,擅长小儿科的也都请了去,说是,说是……”
  小宦官说不下去了,曹化淳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虚踢了他一脚,命他到门外守着去。自己深吸一口气,急急地转回到屏风外原来站立的地方,低身禀报。
  “皇爷,永和宫邵太嫔派人来说十公主病了。”
  朱由校早已经听到了小宦官的禀报,等到曹化淳隔着屏风说话,立即从水里起来。
  “赶紧收拾了,去永和宫看看。”
  曹化淳立即转去屏风里面,帮着刚出水的朱由校擦水、擦头发。
  “皇爷,奴婢让他们准备御撵。这头发全湿的,别被风吹着了。”
  “好。”
  朱由校甚少用御撵,但是今儿情况特殊,他可不想冒着寒风去永宁宫,外面可都是滴水成冰的数九天了。
  等朱由校到了永和宫门口的时候,朱由检带着三位公主、还有两位郡主匆匆赶过来。这两位郡主是朱常淓的姊妹,现在留在宫里跟着王太妃、八公主住在景阳宫。
  几人上前见礼,曹化淳让宦官把御撵抬进永和宫的院子,自己上前把天子的吩咐说了——“皇爷吩咐,五郎陪着进永和宫,请公主和郡主回去歇息。皇爷刚刚沐浴,头发是全湿的。”
  皇五女朱徽妍立即出面应了天子的吩咐,带着俩妹妹和俩堂姑回转了。
  轿子抬到永和宫的宫门口,朱由校裹得严严实实地下了轿子。进到永和宫的正殿,见太医院从院正到精通小儿科、内科的太医,十几人都在。
  呼啦啦地围上来见礼。
  朱由校把紧裹的大氅解开,湿漉漉的头发吓到太医们。
  “陛下不该这样出来的。这样着了风寒可怎么好?”太医院刘院正仗着自己已经六七十岁了,板着脸责备朱由校。
  “陛下,先擦擦头发。”有伶俐的宫女拿来布巾递给曹化淳,曹化淳赶紧上前服侍。
  “是朕心急了一点儿。刘院正,十公主如何了?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院正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心里说前天好好的,昨天就有死掉的呢。其实朱由校的后一句话是对邵太嫔的永和宫里人问的。
  朱由检挤上来说:“皇兄,午膳的时候听娘娘说十妹上午就开始泻痢,微有发热,娘娘立即让人去请太医了。刘院正当时就带着人赶过来了。十妹是晚膳后开始发热、下泻加重的。”
  刘院正沉着脸、揣着几分胆怯,忐忑不安地回话:“陛下,小儿冬日发热、泻痢,最是变化多端、常不知因何起病,是小儿科最有名的难治之症,上午的时候就已经让奶娘喝了药,但是十公主下午就喂不进奶水……”
  朱由校明白这是小儿的秋冬常见病症,一旦到了孩子不能吃奶,基本就是回天乏力了。
  他理解地对刘院正说:“朕明白,你们放心救治就是了。朕信你们的。五郎,你过来跟朕去看看十妹。”
  前天晚上的时候朱由校还和朱由检等人过来看过十公主,那时候健康的小公主,略有些腼腆地躲在邵嫔的怀里。趁着他们不注意,就会从邵太嫔的人怀里探脸出来,滴溜圆的大眼睛把所有人扫视一遍,发现有人看她,就立即把脸藏回到亲娘怀里。任邵太嫔怎么哄都不肯再露头。
  是个非常腼腆、羞涩的小女孩。
  朱由校是隔个三五天就过来东六宫走一趟,目的就是表示自己对在东六宫的这些孩子们的看重,免得他们哪一个被薄待罢了。
  现在十公主气息微弱地躺在暖阁的热炕上,生命力好像已经从她的身上流失殆尽了。邵太嫔无力握着十公主的手给他行礼,明显地魂不守舍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照看得非常仔细的十公主仍然逃脱不掉夭折的命运。唉,朱由校叹气,带着朱由检从暖阁里退出来。
  即便是在现代能够静脉输液治疗的时候,仍是有部分婴幼儿就夭折在秋冬腹泻,知道是轮状病毒感染,也不是能够挽救得了所有的孩子。
  唉!到底是没争过命啊。
  朱由校带着朱由检在永和宫守到二更天,太医说十公主已经去了。朱由检非常喜欢这个十妹妹,闻言悲恸不已,哭得声音嘶哑。
  “皇兄,十妹那么小,那么小。”
  “五郎,小孩子长大很难的。你看咱们兄弟七个到现在只有仨人,十个公主如今也只有三个了。你略哭哭也就算了,你要哭病了,李娘娘该担心了。”
  永和宫的大宫女过来说邵娘娘晕过去了。
  朱由校就对太医们说:“你们也辛苦一天了,留俩位看着救治邵太嫔,其他人就回去休息。”
  刘院正带头辞别天子。朱由校把朱由检送回永宁宫,交代李娘娘给朱由检熬一碗安神汤喝,夜里也派人看仔细点儿,然后心情阴郁地回了乾清宫。
  平朔煤矿带给他的兴奋,完全被十公主之死的悲伤掩盖了。
  隔了几日七郎又开始发热、腹泻的时候,真的就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这句话笼罩了东六宫了。
  虽然皇七子朱由橏比皇十女大了几个月,可也只挣扎着多遭三天的罪,最后还是没能救得回来。
  刘院正愧疚地来与朱由校请罪。
  “陛下,是下官无能。”
  朱由校摆手,“医治不死病。皇家每代夭折了不知道多少孩子,哪是能怪责太医无能呢。”
  天子没有迁怒太医院,以刘院正为首的太医们,感觉如同死里逃生。太医锦衣卫过后来报说:擅长小儿科的那几位太医,在家里给天子立了生祠。朱由校一叹,唉,也难为这些太医了。
  朱由校的情绪很不高兴,他记得去年冬天他为了七郎吃了奶娘的凉奶生病,把七郎抱在怀里用内力给他温养脏腑,救回来一条命。还以为养到七郎能满地跑就没事儿了呢。
  为着十公主夭折,朱由检恹恹几天没精神。为着七郎有跟着去了,朱由校瞪着眼睛大半夜也没睡好,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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