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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3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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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子进宫做伴读前; 在家里就有“飞横跋扈”的倾向; 自己怕他歪了心性要管; 父亲却每每拦着,只说要是虎; 以后也是一员良将,承继家业甚好;若是虫; 跋扈一点儿; 有个万事不怕的精神头在; 丢到边关十年,也能磨练出来的。
  就是不许在孩子小的时候; 打得孩子起了惧怕的心!
  可他那娇纵的性子; 进宫以后与太子都不让份。自己那时候累心的日夜睡不着,这样和太子争,等以后太子登基了能不报复吗?
  老父亲却说交情是打出来。
  亏得张太傅使得出好手段,用了大半年的时候; 把太子和贾赦都扭转了性子; 俩人能好好相处了。
  自己一直以为长子也就是骄傲一点儿了; 为人处世历练出来了。
  而今看来却还是欠缺了一点儿啊。
  那致命的一点儿。
  长子以后走的路将和自己一样; 是手握兵权的天子近臣。要是他就靠着与太子伴读的交情,想吃一辈子老本,不能迅速抓住上位者的心思,不能及时递上最适合的奉承话……怕是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擅于阿谀奉承的人,取代了近臣的地位。
  而后呢……
  贾代善越想越怕,握着水杯的手用力,眼睛盯着长子不敢转动眼珠。等的时间越久,他的失望就越甚;等的时间越久,他内心的恐惧就越重。
  恩侯啊恩侯,不是你母亲偏心你弟弟太多,而是你母亲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想抓、不屑抓、抓不住。
  ——怪不得妻子以前说长子有能力适合做将军领兵,次子虽无武功却适合承继爵位了。只看次子刚才在妻子跟前说的话,话说的干巴巴的,但那真诚的样子,却让人相信他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虽是说的过了,容易被扣了佞幸小人的帽子。可长子这样憋着,却说不出来一句……
  这是对着他的亲娘——老妻今儿那么多事情,还不忘记派了人反复去看几个孩子,实实在在的是做祖母的慈爱、关爱孙辈的举动。
  他就说不出来一句肯定、褒扬、奉承的话?
  那他以后对着圣人呢?他能够张得开嘴、弯得下腰、甚至啐面自干、有节有理有度地挥洒自如吗?
  重臣、近臣、圣人跟前的第一人,哪一个是容易做到的!贾代善摇头,嘴角挂出来一丝冷笑,弯腰太过是不成,但不会弯腰就等着别人打断你的脊梁骨。
  贾代善的心里波澜起伏,他看着窘迫的儿子而没掩住的、露出来的那一丝冷笑,被贾母扑捉到了。她对着贾代善温和一笑,那笑容在贾代善的眼里,仿佛在说:国公爷你看到了,你心心爱重的长子,他亲娘我做到这份上了,他一句认可、感谢的话都不肯说。
  贾代善觉得老脸一红,老妻的笑容太刺眼,好像是在嘲讽自己既往没发现长子有这一面。
  今天府里大宴宾客,做婆婆百忙之中还打发丫鬟,一天过去数次关照孙子,张氏不在客散了就过来感谢。既没有见到张氏来,也没有见到她打发人来。
  贾代善下意识地瞥了眼自鸣钟,自己可在正房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他不信老太傅的女儿会不懂这些。
  长子该说的话不说、她媳妇该做的事儿不做,自己真要死的早了,老妻晚景会如何呢?
  难怪妻子不待见长房,总想着让次子承爵。
  贾代善想罢了朝事想家事,看着长子的眼神晦暗难明。既往有多少为长子骄傲的心思,现在就有多重的要调正长子缺憾的决心。
  他就不信长子夫妻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做。
  “恩侯,你觉得你母亲今儿做的如何啊?”贾代善等不到儿子开口,心里拿定主意了,要把儿子当孙子教导。
  “好。”贾代善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字。
  “哪里好?”
  贾赦瞪大眼睛,爹,我是你亲儿子哎,你不好这么逼到头顶问啊。
  贾代善把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撵了出去,看着长子正色说道:“恩侯,如果是圣人做了需要朝臣赞扬的话,你跟不跟着说奉承话?”
  贾赦迟疑下点点头。
  “儿子自然会说圣人英明、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鉴往知来的那些话。”
  “太子呢?”
  贾赦一笑,看看父亲没说话。贾代善明白他那笑容里表达的意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太子没比他高明多少,可也是会说的。
  “那你是带头说呢,还是跟在别人的后面说?”
  “这个?”贾赦沉吟了一下,“父亲,那个,看情况。”
  贾代善目不转睛地看着贾赦说道:“恩侯,如果太子顺利登基,你以后就是帝王跟前的近臣,要是皇家还允许你掌军,你就会和为父一样是重臣。可你怎么能保持始终是圣人跟前的第一人呢?”
  贾赦不解,略皱眉看着贾代善,父亲怎么想起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这么说?
  “恩侯,你祖父在圣人初初登基的时候,积极支持太皇太后,为稳定朝纲所做甚多。皇家是为拉拢你祖父也好、是要为父进宫做质子也好,不管是什么目的,选了为父去做圣人的伴读。而后为父继续努力,才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才得原位承袭国公,才有你这个恩侯。赦儿,你想想那些戍边的主将,十年的轮替中,多少人战功显赫;伴驾西征的将军里,又有多少人功勋卓越。立过救驾之功是只有为父一人,还是给圣人做的伴读,只有为父一人?你当荣国府有今日,只靠做圣人伴读的情分吗?”
  贾赦早在丫鬟被撵出去、贾代善正色说话的时候就站起来。他脸色绯红,束手听训,除了今天喝了不少酒,还有刚才的尴尬。
  “光靠伴读的那点儿情分,圣人这十来年,可有问过文定侯府?难道你不记得你妹婿在他父亲文定侯去世时的光景了?”
  贾代善一气说了许多,他停下来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说道:“恩侯啊,人得有能力,能干;人也得有口才,会说;能干、会说、加上情分,才能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为父如今在大景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就是福亲王、宁亲王,也不敢到我荣国府来找事儿。”
  贾赦点头,他承认父亲说的很对。
  “但要是不能在恰当的时机,说出让圣人满意的话,自然就会有人占了那位置的。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
  贾代善嘴角的笑意绽放开来,“恩侯,你明白就好。你母亲辛苦几日,筹备今天的宴客,府里多少客人、多少事儿都得你母亲样样想到,如此忙乱中还不忘打发丫鬟,一日数次去看张氏、瑚儿。你母亲这般慈爱,现在就等你说几句顺耳的话呢。”
  贾赦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颈了。他红着脸抬头看看父亲,再看看含笑的母亲,半张着嘴,呆在那儿。
  贾代善笑着调侃长子,“恩侯,你这是知易行难吗?”
  贾母笑眯眯地看老子教导儿子这一幕,这贾代善啊,要是沾上毛了绝对比猴子还精。自己稍微露出一点儿要□□贾赦的意思,他就立即能接过去、引申开来……
  “能干、会说、加上情分,才能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怪不得那宁府传承到贾敬只是一品将军了,而贾代善不仅能原位袭爵,还给儿子挣来个恩侯。
  她边听边想,贾赦现在啊,聪明有,能力有,傲骨有,有老爹活着不弯腰也不怕。
  那他在原著里最后混成了酒色之徒,与老贾早死后、他拉不下脸去求人,是不是也有关系呢?
  不然凭借四皇子登基、程荫做吏部侍郎,他哪里没有起来的基础?怎么会就混到高鹗后四十集里那么悲惨?
  看来小贾同学比老贾先生,还是差了很多啊,呵呵……
  贾赦看着父亲调侃的笑容,再看看母亲温和微笑,父母亲都是在等自己说话的神态。他使劲闭了下眼睛,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对贾母一揖到底。
  “母亲昨日在百忙之中抽出精神,想出安顿好瑚儿的法子,今日又在宾客盈门的时候,派人去照料张氏和瑚儿。母亲慈爱,儿子铭记在心。儿子叩谢母亲关爱、父亲教导。”
  贾赦噗通一声跪地,“咣”地磕了一个响头。
  哎呦,听着都疼、都晕。
  贾母赶紧伸手拉贾赦起来,“老大啊,怎么使这么大劲儿磕头。有没有磕疼了?”
  慈爱关切的问候,俱在“有没有磕疼了”这一句话里传递给贾赦。贾赦不记得母亲上一次问自己疼不疼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但现在这句“有没有磕疼了”,却让他红了眼圈,哽咽得不想说话。
  母亲的心里,也是疼爱自己的吗?


第476章 红楼贾母25
  贾赦这番模样; 落在信重爱子的贾代善眼里; 那就是孺子可教也。他自得地捻须; 侧眼瞟了老妻一眼; 那意思是在说:看,看; 只是我儿子既往没想到罢了; 你看我略略指点了一点儿; 儿子就开窍了!
  贾母笑笑,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一切还早着呢。
  她看着贾代善说道:“国公爷今儿待客也辛苦了,老大,送你父亲回前面,早点歇息了。”
  贾代善的得意戛然而止,老妻是赶自己?自己才给她撑完腰啊!
  “恩侯,你自己回去,我今儿不过前院啦。”贾代善不高兴了。
  “国公爷,我这里每天早早就有婆子、媳妇们来回话,会吵到你休息的。”
  贾母自诩说话态度温和,讲的也是实在的事情。可她摆明的不留人的态度,激得贾代善瞪大眼睛,板着脸对贾赦说了一句; “明儿卯正到演武场。”
  这话是对贾赦说的; 而言外之意就是向妻子宣告:练武比你那些管事媳妇到的还早呢; 老子今天就留在后院睡啦。
  贾赦一看父亲这番形容; 立即如同火燎屁股一般,匆匆告辞离去了。
  贾赦一走,贾代善就换了一幅面孔,他塌了腰,侧倾了身子,放软了声音,假惺惺地问妻子:“夫人,可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够好?把赦儿拉回来敲几板子?”
  哎呦,贾代善你变脸倒是快啊。
  这是玩起儿女情长了?
  “国公爷,你要这么问,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贾母立即顺杆往上爬,哼,这是你自己要不痛快的。
  贾代善一脸严肃地点头。
  “远的不论,只说近的。瑚儿才出生的那时候,为何妾身就不能像婆婆那样,把长孙带在身边了?”
  贾代善僵住了,他转瞬间就换了另一幅模样,真如旷达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神仙那么云淡风轻。
  “那个夫人,这事儿已经过去几年了。您看,这大过年的,今儿也挺累的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早点歇息了,好不好?”
  这是用潜在的态度来说自己是小心眼了?贾母看多了这样避重就轻的处事手法,遂搁过这话题,也用不在意的态度回问贾代善。
  “国公爷累了?那就早些去休息。”
  贾代善心道妻子这是真记在心里气着了。这可怎么好。唉!自己那年真是糊涂,当时真应该和儿子说一句,你就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
  唉,这可怎么好。
  悔不当初。
  贾母面色沉静,无喜无悲,无恼无怒,就那么平和、温和、冷静地看着贾代善,等他抬腿走人的架势。
  对上妻子这般不放脸的神态,贾代善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搪塞惹祸了。他开始怪自己嘴贱,好好地问什么哪里不好做什么呢。那些不好堆了几十年了,自己心里难道会忘记吗!
  旧事不能想,一想旧事满心都是愧疚。
  妻子及笄过门自己就去戍边,一走就是十年。留了妻子在府里伺候几代的长辈。而后张氏的进门……
  贾代善开始后悔,自己在圣人问长子婚事的时候,应该说已经有结亲的意向了,而不应该简单回答说长子还没有订亲。
  如果老太傅一定要嫁女儿到荣府,选次子是不是一切就完美了。
  长子袭爵,与勋贵结亲;次子读书,有科举的清流岳家帮忙。唉,怪自己。
  他知道长子不得妻子爱重,也知道长子夫妇与老妻有隔阂。他后悔没在贾瑚出生的时候,化解了这些。而这两年妻子对长子夫妇已经让步很多了。现在妻子生气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回去前面安歇的。不然妻子一怒之下回到前二年对长子夫妇的那般态度,最后为难的不仅是自己,全家谁也过不舒坦。
  他心里发愁,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子做沉思状,想着怎么才能留下来哄好老妻。
  丫鬟在屋外说话:“老爷、太太,热水准备好了。”
  这是贾赦在走的时候,吩咐站在外面的伺候的丫鬟婆子,让她们立即给国公爷夫妻抬洗澡水来。
  贾代善得了这话,心里大喜,立即就说:“抬到净室去。”
  贾赦出了正院,他没回自己的东院,反而信步往祖父晚年独居的梨香院去。小时候。自己随祖母居住在荣庆堂,白天就过去祖父那里学文习武。是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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