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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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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还在心里想,太子又不是两岁,也不是不会说话,不说东宫了,这宫里难道还有人敢欺负太子不成?
  可如今这欺负太子的事儿,就这么明晃晃地递到他跟前了。他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怕是圣人也不会饶了他。
  “太子爷,奴才立即提了这该千刀万剐的祸害,去回禀圣人。然后去查他怎么进得宫,都在哪里当过差,怎么到了东宫的。定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太子还没说话,有小内侍报,“太子爷,高院判来了。”
  高院判从接受他父亲的院判位置,就只负责太皇太后、太后和圣人的身子。太皇太后走了以后,圣人把太子加入了高院判的诊疗范围。这七年来,高院判对太子是五日一次平安脉,心里想的是,圣人是真的爱惜元后嫡子啊,太子的身子骨,都可以去禁军里做勇士的了。
  高院判往常这时候,或是回家了或是在返回宫里的路了。今日就延误了一会儿,还留在宫里。听说东宫叫太医,问了一下,是太子叫人,而不是为后院的良娣良媛叫的,就自己过来了。
  原身对高院判素日还多尊敬三分,因着太皇太后一辈子,都是由高院判父子调养身子的。
  太子赶紧说:“请高院判进来吧。”
  高院判进了太子的浴室,即一愣神。鼻翼轻抽,没什么表示,给太子行礼。
  “给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
  “殿下可有什么不适?”
  “高院判,麻烦你看下那内侍的头发。”
  高院判顺着太子的手指看过去,整个人如同被猝然一击,呆愣住。
  “这,这……”
  高院判心里叫苦,没点名要自己来,自己上杆子趟进浑水里了。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雪白的帕子,不是遮掩自己的口鼻,而是拿帕子垫着,解了那内侍箍发的发巾,抽出一个银簪子。这银簪子有点奇特,簪尾是石榴抱籽的团球,有数个个细细小小的空,要不是白日里迎着阳光,再不能发现的。
  簪子拿在高院判的手里了,他立刻发觉不对了,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上好春/药的味道。
  高院判心里微动,小心地拧开了簪尾的圆球,三粒黄豆大小的赤红色药丸,就从簪尾镂空的小球,倒在高院判手里。
  “太子殿下,凭味道,这个该是不常见春/药。具体是什么成份,下官要带回太医院,细察一番。”
  太子点头。
  高院判立即把东西收了起来,梁九和三德子跪在那里,心说这是谁要对太子下手啊?
  那内侍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高院判不用伸手翻找,即知道头发里没什么了。可内侍滑腻的肌肤,令高院判起疑,这可不像是内侍该有的皮肤。再是十三四岁没开始发育的男孩子,也不会是这样的皮肤的。看着到像是用药养了几年的。
  高院判抬起那内侍的胳膊闻了闻,又俯身在内侍的身体闻闻。觉得自己四五十的身体,都有点意动了。草,高院判心里开骂,谁这么舍得、这么损啊,真是缺了大德了。
  “太子殿下,这内侍的身子,是抹了助兴的药油。”
  他们这正说着呢,外头传来巴掌响,梁九知道是圣人来了,他拽一把三德子,自己起身跪去一边。三德子跪久了,起身的时候踉跄一下,也还是快快地掩饰了失态,挨着梁九跪下。
  “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圣人才看到太子,就被太子劈头的这一句,给震撼的要当机了。


第302章 废太子6
  圣人看着只穿了浅黄色细布内衣的太子; 站在浴室敞开的门、窗之间; 屏风歪倒在一边。太医院的高院判有点惶恐地站着; 梁九和东宫的主管三德跪在一边。榻上; 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
  圣人的眼睛看到榻上躺着的人,脸上不动神色,可遽然收缩的瞳孔; 暴露了他的内心。
  “成贤; 莫急; 来,和父皇说说。”圣人努力把语气调整得和平日里一样。他是接到内侍禀报,东宫请太医; 而高院判过去了。
  东宫发生什么事儿了?梁九过去了不够,还要太医过去?
  圣人一路走的比较急。
  ……
  太子三言两语说完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高院判补充道:“圣人; 这人的皮肤; 像是特别用药养的娈童,且其身上抹了助兴的药物。若是关门、关窗的,靠近的时间久一点儿,以下官的年纪; 也不能把持住自己。再则,还有他发簪里的药物配合,就是柳下惠再世,也难……”
  圣人点头。
  “高院判; 你去给太子诊脉; 看看太子可有不妥。”
  三德子立即爬起来; 给太子拿过外袍,服侍太子穿好,引着太子和高院判出了浴室。
  高院判仔细给太子诊脉,发现太子并没有什么,可能太子年轻、身体好,又只是闻了发簪的药物一小会儿,站在风口时间久的缘故吧。
  他哪里想到太子在开窗的时候,就喝了解毒的灵泉水。
  好一会儿,圣人带着梁九过来了。
  高院判赶紧和圣人禀报,“圣人,太子素日身子好,又果断开窗开门,没甚么妨碍。”
  圣人点头,“那药是什么,你早点查明了。”
  “是。”高院判看没自己什么事儿,给圣人和太子行礼,退了出去。
  圣人看着儿子,颇欣慰。这样慎密的、诡异的、匪人所思的法子,儿子都能避开了,没着了道,真是好样的。
  “成贤,这事,父皇会好好查的。不错,你没着了道。”
  “父皇,”太子噗通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惭愧啊。”太子咬着嘴唇,语气既是愧又是恨。
  “父皇,儿臣只是这次没着了道。父皇……”
  太子膝行两步,抱住圣人的双腿,埋头在圣人的膝盖处,轻轻颤抖起来。
  “成贤,成贤,你说什么?快起来,起来。”
  圣人想拉儿子起来,奈何太子抱得紧。好一会儿,太子才平静下来,不抖了。圣人才在三德子和梁九的帮助下,费力地把太子又拉又扶地弄起来。
  “父亲,儿子愧对您的教导。”太子语带哽咽,低头闭眼,不肯看任何人。圣人也只能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儿子这两年,不止一次,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十三四岁的小内监,”太子的“上”,有种特别的味道,圣人立即明了,梁九也明了。
  三德子却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
  太子喜欢‘上’小内侍,不是好龙阳,是被下药了?!
  太子的话,差点击溃了圣人几十年修炼出来的镇静功夫。
  “成贤,”圣人握住儿子的双臂,“我的贤儿,是父皇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圣人下午还想着,以后去见妻子,可以坦然告诉她,自己把儿子养的很好、教导的很好。可这会儿的事儿,就像劈面而来的一个巴掌,煽得他眼冒金星、满脸开花。
  圣人安慰了太子几句,把自己带来的人,留了几个服侍太子。然后把东宫里伺候太子起居的,都交给内侍监带走了。
  从太皇太后离世,圣人这几年是把后宫和前朝,渐渐地完全把握在手里。宫里的事情,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不了的。太子最近这两年,偶尔有过几次,喜欢‘上’小内侍的事情,并且在事后,把人打死,他早有耳闻。圣人并不认为儿子就是真的喜欢龙阳,他认为太子是年轻,好奇这事儿,小内侍不懂服侍罢了。
  如今看来,太子是受了暗算,“完事”之后,恼羞成怒了。
  可这孩子受了委屈,怎么就不对自己说呢?
  圣人今晚翻了甄贵人的牌子,最后也放了甄贵人的鸽子了。让梁九把欢天喜地,过来侍寝的甄贵人送回长春宫去。他自己在阔大的龙床上,辗转反侧,折腾了大半宿,也没有丝毫的睡意。
  圣人的眼前,全是儿子小时候的一幕幕,从刚出生的襁褓间,到牙牙学语、跌跌撞撞的学步;从自己手把手地教他写第一笔,到出阁讲学的太子。每一天父子的朝夕相对,自己对太子,这十九年半的时间,不,应该说从知道妻子孕育了这个儿子开始,就满怀的期待和热望。
  圣人向祖先许愿,向漫天的神佛许愿,先盼望是个儿子,然后盼望他健康地出生。等他出生了,真的是儿子、而且还很健康的,圣人才发现忘记向祖先和漫天的神佛许愿,要保佑母子平安了。
  然后,圣人这幼年失怙的一代帝王,忍着青年丧妻的悲痛,扛着江山社稷的压力,把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养到三岁(咳,实际是十五个月)。与礼部反复斟酌礼仪、让钦天监占卜最有利社稷和太子的时间,又亲手书写诏书,才立了贤儿做太子。
  成贤是多好、多好的孩子啊!不仅聪明,而且才智超人,儒雅谦和,又不失果断勇武。从小就听从自己的教导、认真读书,不怕辛苦地打熬身子骨头。十三岁就出庭讲学,让饱学的翰林,都叹服观止。这几年观政,从来都是认真地听朝臣说、辩,然后再听自己私下的讲解,认真地分析每一件事情,后面蕴含的意思、代表了谁的利益,常常不用自己费太多的心力,就能直指要点,抓住关键。
  可现在到底是哪一个,是哪一个要害自己的儿子?是哪一个要害自己再中年失子?
  圣人尚未得到内侍监的审问结果,就在心里把所有的、能从太子出事、得到好处的人,排了几个队。
  最后圣人发现,有儿子的宫妃,是第一队的嫌疑人;有女儿的宫妃,是第二队的嫌疑人;没生育的的宫妃,是第三队的嫌疑人。
  不对,凡是家里有女儿,有进宫可能的,都是嫌疑。
  自己才四十出头,拉下了太子,再生了皇子,就有谋到大位的可能。
  太子在圣人带人走了以后,默不做声地早早上床。圣人留下的内侍,也不敢说时辰尚早,在床头给太子留了一盏小灯后,默默地落下了床帷,退到屏风外面守夜。
  不提圣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排队,也不提太子在静静练功提升内力。只说内侍监的烛火,彻夜未息。不断有各宫的内侍,被手持敕令的内侍监管事提走。整个宫城,除了个别的地方,在落钥后没被打扰,其他人,都是战战兢兢地捱到了天明。
  当第一缕曙光,照到这座庄严的、沉浸在惶恐中的紫禁城的时候,从大开的熙和门,涌出一队金戈铁马的锦衣卫队。踏踏踏踏的蹄声,打破了京城暮春清晨的寂静。这一队百余人的队伍,直接扑向了柏树胡同的豫风堂。堵住了豫风堂的所有出口,把里面的人,一个不拉地,不管是来嫖像姑的嫖客,还是伺候的像姑;也不论是看门的,还是烧水的,甚至那梗着脖子想说几句自己后台的人,也都被堵了嘴,抽了汗巾子,捆得严严实实。
  等到天光大亮,内侍监的掌监带着几个心腹,坐着一辆不显眼的清油马车,到了柏树胡同的豫风堂。掌监的姓名没人晓得,也没有多少内侍见过,见过他的人,也早去了该去的地方了。而这次,内侍监的掌监亲自出手,把豫风堂的几个管事都提去问话。
  那几个管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当中坐着的内监头领,面白无须,第一眼觉得这人挺年轻,再扫一眼,发现这人好像挺老的。就这么犹豫一下的功夫,几个人被踹倒了。
  掌监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丝帕子,他一招手,两个大力内侍架了一个管事,半拖到他跟前。
  掌监把帕子内包着的东西给他看,“认识吗?”
  那管事摇摇头,如法炮制了这几个管事。
  掌监指着其中的俩人说:“他两个说谎了。”
  边上立即有人抽出牛耳利刀,“唰”的一声,二人各掉了一只耳朵。
  那俩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来,身子拼命地扭,想去捂耳朵。可哪里挣得脱,那些宫廷侍卫的捆绑。
  “老实地回话,自己个还能有个好死。不然,就是千刀万剐了,都是便宜事儿的。你们的父母子女,甚至三族九族,任一个都逃脱不了。听明白了,就点头。”
  其中一个瘦弱一点儿的,立刻被吓得尿了,拼命地点头。
  掌监一摆手,“带他去认人。”
  挟持他的两个内侍,就把这人半拖了出去。


第303章 废太子7
  过了一会儿,拖人出去认人的内侍; 回来了一个; 在掌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掌监点头; 对跟在一边等候命令的锦衣御前侍卫领队; 说道:“这豫风堂里的人,都投去刑部大牢。打听为啥关人的、想说情、想捞人,你都替咱家抓了。别让咱家知道你徇私。你要是私下放了一个; 就拿你的家人补一个。”
  御前侍卫领队赶紧躬身应到; “是。某将不会私放一个的。”
  掌监指着地下那个被削掉一只耳朵的、满脸是血、痛得直抽搐的那个管事,“这一个,咱家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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