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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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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今上身上。看这次的弹劾,涉及如此多的勋贵,最终以何种方式收场。不过,也有受到打击太重的勋贵,寻了门路,去求太上皇。
  太上皇把儿子叫了过去,努力睁着开始昏花的双眼,要看清眼前威仪初现的儿子。这个儿子,从来都泯然在几个皇儿后面。要不是甄贵妃提醒,他都不晓得这个儿子该大婚、该建府出宫了。实际是甄贵妃怕圣人继续留他在宫里住,朝臣会误会要立这个皇儿做太子的。
  若不是实在无法、无法平衡了,他不会把圣人的位置禅让与他的。
  “你要把勋贵一网打尽?”太上的声音,多了少见的冷酷。别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整治勋贵。
  “父皇,儿臣不敢自毁江山的。”今上起身回答,诚惶诚恐,“父皇,那些被弹劾、停职的,都是镇日里在朝廷混日子、在家不约束子弟、在京中和京畿横行霸道的,并且以恩荫的虚职官员为多。”
  “嗯?”
  “父皇,朕逐个查询了,像北净王府就没有被弹劾。缮国公府、荣国公府、宁国公府、保龄候府等,这些都没涉及。兵部胡尚书的族人有涉及,但他不是族长,他府上的子弟也没有涉及不法之事。还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也没有涉及,九门提督衙门也没什么人涉及。刑部、吏部的官员基本也没涉及。”
  太上听了今上这一串的没涉案的,放下了心,兵部稳固着呢。欣慰地点头,“你心里有个底就好,那些不法的勋贵子弟,也是该约束一二的。只是莫过了,别伤了勋贵的心。咱们这江山,到底是那些有功勋人家的先祖,跟随太/祖打下来的,不是清流守着本刑律治理出来的,也不是御史弹劾出来的。”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此事到此为止,即刻让刑部等停了。”
  太上高兴,留今上一起用了饭。
  贾政回到京里,先去交了差事,就听和他在同一个公房做事的同僚说,他府上被人举报放印子钱,又说京中诸多的勋贵被弹劾、夺职、夺了诰命。也顾不得与同僚寒暄了,赶紧离了礼部。一路上凡遇到和他打招呼的人,他都觉得人家的眼里,藏着蔑视、藏着看他笑话的含蓄。
  贾政不顾回京的一路辛苦,回到府里就气冲冲奔到王夫人的房间。却见王夫人歪在榻上,面色萎顿。他却也顾不得了。
  “王氏,”贾政大喊一声。“你,你,”
  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丫鬟一见贾政不对劲,赶紧行礼后退了出去。有机灵的,就送信给宝玉和贾兰。
  贾政见服侍的人都退下去了,王夫人也勉强着起来,给他行礼。
  “老爷回来了。”王夫人见贾政进来就不对,心头发慌,这是为什么。
  “王氏,你放印子钱被举报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的石头落底了,原来是这事儿啊。
  “老爷,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举报的。刑部上门来问了,还把妾身的诰命收了回去。但就是前几日,查证了是诬告,把妾身的诰命等文牒又送回来了。”
  贾政听了,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老爷,您这一回京,怎么就……”
  “唉,你在府里不知道啊。”贾政给王夫人巴拉了一些被弹劾、夺职、夺了诰命的勋贵。
  “王氏,你说我怕不怕?这要是把以前翻出来,我这四品的郎中就得被免职了,咱们在京中和后街上那些人,还有什么不同?”
  王夫人也吓得除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念佛,自己原来还恨贾赦多事儿,却是他这多事儿,救了自己一家。
  “你不知道,还有人家被问罪呢。你以后切莫再沾这些了。”
  “是。都听老爷的。妾身也都是为宝玉和元春打算。家里就这些,孩子大了,这婚嫁的银子,唉。”王夫人愁的不得了,贾母被贾赦就那么关去梨香院,怕是贾母的私房,二房得不着了。
  “孩子婚嫁的银子,母亲和大哥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你这是怎么了?可有请了太医来看?”
  王夫人叹气,招呼人进来服侍贾政洗漱,“从妹妹过世,我病了那一场,然后就日日觉得精神不足,也容易疲乏。我二哥给请了太医,只说是气血不足,开了一些方子,都是些阿胶桂圆人参的,说要好好将养。”
  贾政点头,“既如此,也莫舍不得,你还是好好将养着。”
  夫妻三十年了,又生养了二子一女,贾政对王夫人的感情已经从初婚的欢喜,变成左右手一般。
  “咳,咳,”贾政假咳两声,把屋里服伺他洗漱、又送上茶的丫鬟都撵出去,略有些为难地说:“夫人,因周姨娘驽钝,我收了夫人送的丫头。”贾政觉得这话必须对王夫人说了。
  “老爷喜欢就好。妾身这就给她开脸,若她以后有福气,再给老爷添了一儿半女的,就抬举她做姨娘。”
  贾政点头,恢复了平日的端正模样,正好外面丫鬟报“宝玉和兰哥儿来了”,贾政就此掀过此话题,叫了儿子、孙子进来,考问起功课来。


第214章 林海77
  从能按时回府,林海就开始为纪氏和春绣担心了。纪氏三十岁; 在这个时空; 这个年龄生子算是高龄产妇。而纪氏怀孕前期的几个月心情抑郁; 待林海发现; 胎儿也差不多有六个月了。林海愧疚之余,对纪氏倍加关怀体贴,过了一个多月; 纪氏慢慢缓过来。赵老大夫停了纪氏的安胎药; 由隔日就给纪氏诊脉,改成五日一诊。
  这时候,赵老大夫才对林海说:“大人; 老朽先前真的是为县主担心啊。不说孩子如何,就县主那精神头; 到生的时候真不好说。好在大人有法子; 哄转了县主。”
  林海听了这话,甚是愧疚,“都怪我; 只忙着朝廷的事情去了。”
  赵老大夫笑笑说道:“家里没有老一辈的帮着照料; 妇道人家怀了身子的时候; 就容易想不开。碰上大人忙碌; 自是顾得了朝廷的差事; 顾不得家了。”
  纪氏心情舒畅后; 人也吃的进去了; 肚子吹气一样膨胀起来。林海每晚必是雷打不动地配着纪氏在园子里遛弯儿。有时候也带上春绣一起。
  对春绣; 林海每见春绣一次,就要心惊肉跳几天,就怕春绣生产的时候有什么意外。
  林海吩咐管家,把春绣的娘亲调去春绣的院子。林诚和林谦都劝阻,不要调。
  “老爷,这不合适啊。春绣姑娘的院子里,太太/安排的人都挺合适的,照顾的也精心。”
  “老爷,调过去怕太太心不安啊。”
  “无妨,不是要她去做事儿,陪春绣说话就好。等坐完月子了,就回去了。太太那里我和她说。”
  林诚见劝阻不了,只好把春绣的亲娘调过去,也不安排她活计做,每日就守着她自己的闺女说话。
  从调了人过去,春绣每见到林海都是一脸幸福的满足样,让林海觉得自己越发地不够人味,这春绣比自己小了快三十岁啊。
  纪氏揶揄林海,“夫君这样体贴通房丫鬟的,再是难找到的了。”其实纪氏对林海提议的调春绣亲娘过去,陪到坐完月子没啥反对的。
  “婉容,可是为夫对你哪里不周到?为夫改。”女人吃醋的时候,一个字,哄。
  纪氏红了脸,自己的夫君再周到没有了。可就是看他对春绣,也是关怀体贴的,就是不得劲。
  “夫君待春绣也很体贴呢。”
  “唉,夫人哪。这春绣可是你硬塞给为夫的。可对?”
  纪氏点头。
  “那是不是没有春绣,也会有夏绣,秋绣的呢?”林海扶着纪氏,小心地看路。
  “夫君,你说的对。是妾身着相了。再不会了。”纪氏为自己的小情绪,感到不好意思。
  林海一笑,打趣道:“该不是婉容觉得夫君甚好,舍不得和别人分享了吧?”
  纪氏想想,点头。“是。”
  林海反倒被噎了一下。“呵呵,呵呵,也就夫人不嫌弃如海这一把子年纪了。”
  纪氏依偎着林海,慢慢跨上石阶,“夫君如此俊朗体贴,怕是再过二十年,也有如春绣一般的小姑娘对夫君倾心的。”
  春绣看夫君的星星眼,纪氏都羡慕得不得了,她对属于自己的男人,还没有这样的仰慕呢。春绣这小姑娘令纪氏感到压力,丈夫会不会因为春绣的全心倾慕,喜欢上春绣呢?还有归荑,唉!
  想到归荑,那个越发美貌的姨娘,总是温温柔柔地看着孩子,不管晨官儿怎么欺负了暮哥儿,都是不动声色,嘴角噙着微笑看着,等奶娘和丫鬟出手,把被按倒的暮哥儿扶起来,把晨官儿引开。即便是林海过去看孩子,归荑也是该行礼就行礼,对自己从来都是恭敬有加的虔诚样子。对归荑,纪氏有莫可奈何之感觉。
  怎么在母亲那里行得好好的法子,到她这里就不好使了呢?!
  还有她以为归荑会选避子汤的,或者为搏林海的心,拼一把,哭求再生个女儿。没想到归荑断然地选了绝子汤。原来奶娘说夫君待归荑不同,看来归荑待夫君也不同啊。
  归荑选了这绝子汤,生生把自己衬托成心量狭隘的妒忌妇人了。
  可如今呢,她是不能对归荑有一点儿异色,也不能对归荑做什么了。人家连绝子汤都主动喝了,她再行那些搓揉姨娘的、从早站到晚的规矩,不过是把丈夫从自己身边推开,让丈夫连人带心都去了归荑处。
  林海对纪氏的话,假装颇为自得,“婉容,你可得给为夫多弄些养身、养颜的方子来。不然二十年后,再没青春少艾,仰慕你夫君了,你夫君我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纪氏被林海逗笑,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拧,林海配合着喊疼,求饶,纪氏展颜一笑,高兴地随林海往回走。
  “夫君,晏晏的鞭子,耍得挺像样子啊。”纪氏开始挑林海爱听的话题聊。
  “是。这孩子聪明得很。”不过一个多月,黛玉的鞭子就基本能做到:指哪儿,打哪儿了——那是梦想,只是不再抽到自己身上罢了。
  “以后晨官儿、暮哥儿也要学武功吗?”
  “要。科举最是熬人,没个好身体,单是秋闱的那九天,就难过关的。不过,他们武艺再好,将来也不能去做武官的。”
  “为何?”
  “天下承平已久,武官在朝廷的地位会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不被重视。就是有幸成为执掌京畿军权的圣人心腹了,还会被圣人忌惮、猜疑,更是皇子们的拉拢对象,一个不好,就是继任皇位者的抄斩对象。不然呢,就是去苦寒之地困守,每年为了军饷、军械等,又要看户部、工部的颜色,所以没必要去做武官的。”
  纪氏想想武将的出京,认同自家夫君的点评,“夫君说的是。可要是孩子读书驽钝,不能进学,可怎么办啊?”
  “怎么会?你看琏儿,不过跟着为夫读了一年多,就中举了。”林海大言不惭。
  纪氏点头,“也是,也是,有夫君教导十年,再怎么驽钝,也会是举人了。”纪氏被舅家表兄弟的文不成的驽钝,武不就的惫懒,吓破了胆子,早开始担心儿子的以后了。
  林海终于安抚好了纪氏,礼部的差事又到了主持秋闱的重头戏。
  至于晨官儿的抓周礼,林海顾及纪氏身子重,和纪氏商量后,只吩咐林诚在府里简单意思意思好了。倒是黛玉,为晨官儿的抓周礼,和迎春一起忙,把能找到的玩意儿都堆到案上。最后晨官儿不负黛玉所望,抓了黛玉的鞭子和一本《大学》,指着“大”字读给黛玉,喜得纪氏连着几天都合不拢嘴。
  京城被弹劾的官员和勋贵们,在今上高抬贵手,叫停了刑部的后续查核后,都长舒了一口气。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二、三个月,让朝廷的面貌,焕然一新,就是京城街头,也很少了许多打架滋事的纨绔子弟。
  日子平稳地滑到秋高气爽的九月,各地的秋闱,也都波澜不惊地结束了。林海因出任了京畿地区的秋闱主考官,辛苦了快一个月,很是挑出几个颇能入眼的举子,心里暗暗希望在明年的春闱,他们能有所斩获。
  整个考试完结后,林海回家休息了两日。才回礼部,就被陈尚书叫去尚书的公房。
  “如海,老夫已经上了辞表,要乞骸骨返乡了。”陈尚书打断林海要做的京畿秋闱汇报。开门见山地丢了个大雷给林海。
  “老夫已经向圣人推荐你接任礼部尚书并入阁。如海,以后你接了礼部,当以礼为重、遵礼行事,方不坠了礼部在朝廷掌执牛耳的位置,也能引导天下读书人、教化好百姓。”
  “陈师,您老尚未到七十,何不再晚两年?”陈尚书作为礼部尚书、阁臣,从太上禅位,就是清流中的一面旗帜。
  “如海,老夫斟酌再三,这时候退下,是最便宜你接手的。其一,因你和杨维纲这半年的所为,你现在接手礼部,清流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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