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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桃李花林又一剑 作者:酒千穗(晋江2012-07-10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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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的虞夕暮稍稍侧目那男子,“你怎么能要那老婆婆的东西?”
  男子笑了起来,“那些村民是明知会遭拒绝,所以请了里头年纪最大的来送,你怎么忍心拒绝一位老太太的好意呢?”
  虞夕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朝他一拱手,折身去找自己的毛驴。找了一圈,也不见自己毛驴所踪,而身后男子却跟了过来,也不知何意。
  “你干嘛跟着我?”虞夕暮没好气,愁眉苦脸道,“我的毛驴丢了,肯定刚才跑了的。”
  男子似乎是故意,对她面露轻松之色,“在下有一匹马在前头吃草小憩,要是这位女侠不嫌弃,倒是可以与我共用一匹。”
  “你我可顺路么?”
  “女侠是要去哪儿?”他故意将“女侠”二字说得极重,反倒是对于虞夕暮很是受用。
  虞夕暮一挑眉,“我去凤凰城。”
  “巧了,在下也去凤凰城。”男子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虞夕暮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寻马。
  然而到了地方,两人眼前却是一片光秃秃的泥地,泥地后是一片深幽瞧不见底的树林。
  “草呢?”
  “被马吃了吧……”
  “马呢?”
  “跟你的毛驴跑了吧……”
  虞夕暮看了男子一眼,“我们怎么去啊?”
  男子说:“轻功吧。”
  两人脚底生风穿梭在山林之间。
  “我叫虞夕暮,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温澈谨。”

  第二章

  走出山坳来到平原之上,取道舶来镇到凤凰城要路过一山一河三小镇,两人轻功赶路来到了第一个小镇南渠镇。这小镇不大,前后不过一条官道贯通南北,不过沿街店家不少,屋舍绵延,商铺紧密,两边空地还有不少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以前只有从书中亦或是从家丁丫鬟那儿道听途说而来的热闹,今日让虞夕暮得以亲眼看见,让她兴奋的几乎难以言表,喜悦之色跃然脸上,便不顾温澈谨在身边跟着,到处又摸又看,瞧见了好玩意儿,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但到头来还是放回原处,惹急了不少沿街小贩。
  身后温澈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在天刚刚要擦黑之时,虞夕暮方才想起来要去客栈订房间,回头去找温澈谨却不见人影,便自己一人独往。南渠镇虽说位处于官道上,可前后就只有一家客栈。而虞夕暮意识得晚,去得也晚,等她来到客栈时,店小二指了指掌柜身后的牌子,道:“真不巧,客满了,客官你只得另寻法子过夜了。”
  虞夕暮跺了跺脚,只怪自己被沿街商贩吸引,反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
  正要里去,身后响起声音来,“先等等,她的房间我已经订了。”
  这声音果然是温澈谨。
  虞夕暮高高兴兴跑了进去,此刻温澈谨正巧下楼来吃晚饭,叫了一张桌子来坐,店小二看两人是熟人样子,便不多事,将两人引到窗户旁一张桌子边上,又麻利地上了小菜来,道:“两位客官,菜齐了,这壶酒就掌柜的送的,请慢用。”说罢退身而去,伺候别的客人了。
  店中用晚饭之人不多,但大多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手边腰上都带着兵器,面无表情或是低头猛食。
  温澈谨抬手用食指点了点桌子,轻声对虞夕暮说,“怎么你不饿?探头探脑的看什么?”
  “好奇。”虞夕暮略傻兮兮地笑了笑,抬头对他说道,“还是公子聪明,先跑来订了上房,一会儿我把房钱给你。”
  “不必客气。”
  虞夕暮摆了摆手,“不行,亲兄弟都明算账了,更何况我们只是同路人。”
  温澈谨只得抿嘴笑了笑,“好吧。”
  一顿饭将虞夕暮喂得十分满足,这菜式并非绝品难见,不过就是虞夕暮吃惯了山庄中的山珍海味,难得出来品味一番乡野小食,成了别有一番滋味。两人饭后结清了房钱,便一左一右进了客房休息。在野外睡了两天,虞夕暮总算摸到了床板,便让她有些想念家中的香枕软榻。
  她从行囊里拿出香炉来放在南边窗户前的小桌上,点了三根清香拜上一拜。
  道:“娘,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就是想出门来闯一闯,就跟娘当年一样,女儿知道这番跑出来一定让爹担心了,待女儿到了凤凰城,便飞鸽传书给爹,让爹知道女儿一切安好。要是娘原谅女儿了,就到女儿的梦里来吧,娘……”
  刚起身,一只白鸽扑腾着落到了窗台上头,鸽子额头连到鸟喙处有一点艳丽的红色,是点音山庄独一无二的信鸽。这多少让虞夕暮深感意外,连忙把信鸽抱了过来,拆开绑在脚上的信来看。
  是她的死党闺蜜景相思寄来的信。
  信上一说诧异她竟然当场逃婚对她的胆魄佩服五体投地;二说她父亲与傲花山庄庄主如今正在他们点音山庄,加上景相思的父亲三人不知在商量什么事情;三说她得了父母的允许,将会出门来找虞夕暮,问她如今身在何方。
  “望请快些回复。景相思。”
  看完了最后一行,虞夕暮又回过头看了两遍,尽管有些不明白三位庄主聚首会有什么事,但能在见到景相思,还是让她欢欣雀跃的。虞夕暮从小到大都没有踏出过山庄,而与景相思相识也是当年点音山庄庄主景羡次带着她来的,这让虞夕暮十分羡慕景相思年纪小小就能出门游玩。两人自小结识,可见面机会却不多,时常以飞鸽传书来相互写信联系,而每回景相思都会告诉虞夕暮这几日自个儿又去了哪里,反而加剧了虞夕暮想要离家闯荡的想法。
  这回两人终能再见一面,虞夕暮迫不及待地写下了回信,告诉景相思她将去要凤凰城看乐玲珑的比武招亲。搁笔放下刚要绑上信鸽的脚,又迟疑了一下。要来一张信纸给自己的父亲写了一份家信,这才绑上了信鸽的腿。
  “鸽子啊鸽子,若是相思姐在山庄里,你只要飞一次就行了。若是相思姐不在,劳烦你先飞回山庄给我爹寄信,再去找相思姐好吗?”
  信鸽对着虞夕暮看了一眼,似乎通灵般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扑闪着翅膀飞出了窗外,一头扎进了墨色之中。
  现在的虞夕暮,头一次出家门的紧张甚于兴奋,特别是当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不过她本着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想法,还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隔日,两人于驿站买了马,往舶来镇赶去。舶来镇与南渠镇相隔不远而且大路平平,唯一的麻烦便是挡在官道中间的一条大河。有船来渡倒不是个麻烦,但若过了未时,船家变回绑了渡船不过河了。两人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未时之前到了渡口。今日无云无风,河面也相当平静,和前后看去只有一艘渡船往来,温澈谨问了船家,才知道今日船老大女儿大婚,本来不想开船,可为了往来客商方便,还是开了一艘,便是不要船钱了。
  虞夕暮拍手叫好,省了船钱下来到镇子里买一些好玩意儿给爹爹。
  温澈谨摇着扇子一脸笑意,问船家道:“不知我们这马渡得过去吗?”
  开船的船家嚼着干烟草,看了那两匹马几眼,毫不在意地说,“能,能过,你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最后一班,送了你们就收工回去喝喜酒了。”
  虞夕暮在渡口便的木箱子上坐下,前后看了看,渡口岸边倒是荒芜的很,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家的。多嘴一问,才知道这里的船家跟船老大都是沿河几里地外的一个村子里的,因为常年在此地划船撒网捕鱼,对这渡口十分熟悉,故此朝廷索性让这群人来管了渡口,每年上缴税款,是以两厢无事。
  船家是个大老粗,他手臂比虞夕暮的腿还要粗,看得虞夕暮眼睛都挪不开去。船家瞧了觉得小丫头有意思,撩起了袖子给虞夕暮展示,惹得她哈哈大笑。
  温澈谨拉着马缰在旁边看,脸色略有些难看,举起手臂看了看,虽不及船家的厉害,但到底还是有一些的……
  河那头渡船行了过来,几个撑船人嘴里“呦嘿”地喊,虞夕暮没见过这光景,起身跑到了码头口去张望,一副好奇的样子。
  船到了码头,缰绳扔了过来,船家接了绳子绑在木桩上,只有寥寥几人下船,似乎也不是商家。虞夕暮第一个跳上了船,摇摇晃晃了好几下,吓得一个小船夫白着脸跑出了船舱,还以为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虞夕暮笑了一会儿,那船家笑骂了几声,正要让温澈谨牵着马匹上船。
  船上掌舵之人嚷道:“喂,那两匹大东西上了船,就没法坐人啦!”
  船家挥了挥手,“这时候已经没人来了!跑了这圈就收船!”
  所以这话有时不能说得太满,船家刚说完这话,那头又有几人骑着马赶了过来,说要上船。
  船家犯了难,说不带马自可带人,但来者几人没有善意,亦要带马上船。温澈谨出面来说,“我们两人各退一步,不带马可行?不然到了天黑也开不了船。船家晚上还要去喝喜酒,别误了别人正事。”
  来者共有四人,穿得衣服也十分统一,似乎是哪个门派的人。但不见他们报上名号,温澈谨心想几人绝不好惹。
  而在船上的虞夕暮见温澈谨迟迟不上船来,便伸着脖子去看,过了好一会儿。温澈谨突然走了过来,牵了虞夕暮的手,道:“虞姑娘,下船来吧,今天我们不渡河了。”
  “这……怎么回事?”
  见虞夕暮不动,温澈谨又拉了拉,说:“虞姑娘,上岸来,我们明日再过河。”
  虞夕暮只得点了头,爬上了渡头,跟着将马牵了过来,挪到一边,看着他们四人上了渡船,又牵上了两匹马,这船猛地往下沉了沉。船家抱歉地朝他们二人笑了笑,解了缰绳抛到船上,掌舵之人吆喝了一声,渡船缓缓离开了渡口,飘到了河面上成了一叶孤舟。
  今日渡不了河,虞夕暮心里自然是奇怪居多。
  见船开远了,她这才拉了温澈谨的袖子,问:“那群是什么人?我们干嘛要让他们过?”
  温澈谨把两匹马绑在了矮树树枝上,推开了扇子招呼虞夕暮在旁边坐下,说:“先前我也不以为然,尔后我看到了这个。”温澈谨冲着虞夕暮的鼻子底下摊开了手,是一朵黑色的五瓣花。这花样貌十分普通,却是因为花瓣皆黑而相当独特,似乎是被烤黑的。虞夕暮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好像在哪儿见过此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
  “某个门派的标志。”温澈谨收起了花,手里一捏,成了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是什么门派?”
  温澈谨摇了头,“不好说,不过不能惹就是了。”
  “唔,他们很厉害吗?”虞夕暮歪着脑袋撑着卡了看温澈谨,“连公子你也打不过他们?”
  温澈谨扑哧一笑,“两个我加五个你都打不过他们四个,你信不信。”
  “哇,他们那么厉害啊。”虞夕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幸好我们把船让给了他们,要是打起来输了就太丢人了。”
  看着虞夕暮似乎压根就没有抓到重点上,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收起了扇子敲了敲手掌心,“我去寻一些柴火过来,今晚要在这里凑上一夜了。”
  虞夕暮没有在河边借宿过,便兴奋地点头应了,抢着要去找柴火来,把温澈谨撩在了一边。
  看着虞夕暮如此,温澈谨便也不好与她争抢什么。
  温澈谨坐在一旁等着虞夕暮回来,不由思绪飘然。想方才渡河而去的四人是扶摇宫的弟子,缘由便是那朵黑色的花。如今能用内力便能焚烤脚边之物的,除了扶摇宫的心法《扶摇诀》外,便无其他内功能及,而且那四人之中必定有人在扶摇宫里地位不低。
  自从十年五大山庄联合江湖人士杀上扶摇宫,杀死了当年杀人不眨眼的扶摇宫宫主任玉白后,扶摇宫内百余号弟子非死即逃,留下来的为数不多,后来也被一些寻仇的江湖人士陆续杀死。
  那扶摇宫位处蜀山一带,仰仗地势而造所以大可御敌,奈何也敌不过五大山庄的攻势,而现如今那扶摇宫大多空在山中,无人问津,大概是因为当年灭宫之时遍地横尸,便有传出“扶摇直上一朝落,戚戚怨歌空留宫”的传闻,直指说那扶摇宫里闹鬼。百嘴千说曾派人去查,但多少有去无回,就再也无人敢去扶摇宫。
  过了十年到如今,按理说扶摇宫早该成一方荒城,更不可能会有弟子出来走动。可先前百嘴千说听放出的消息,已经让温澈谨十分奇怪,如今亲眼见了扶摇宫的弟子而来,温澈谨便也只能点头信了。说来当年灭扶摇宫的五大山庄,就有他傲花山庄的一份出力,相信以自己师傅欧阳濯月的个性,绝对不会给扶摇宫留有后路,越发不会到了如今,扶摇宫会有发迹的可能。
  此事相当奇怪,而温澈谨心里却想,虞夕暮不过只是个初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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