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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面瘫太子俏萌仙-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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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色的眸中,交织着怜惜和狠厉,“冷真,你不会有事的。”
    蓝光将整片天地照亮,那飞快向中心收缩的锁魂络阵却已经形成宫殿般大小的封闭空间,十八个半赤身的佛衣罗汉各自牵引一个枢纽结,面容威仪地催拢,蛇影魅尽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却在碰到阵缘之际扑了一个空。
    抬眼望去,那具肉身已被禁锢于金络绞缠的大钵中,举钵罗汉托于手掌,其余的罗汉相继交叠成纵横起伏之列,蓄势待发。
    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用意,蛇影魅的目光冷到了极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挤出,“如来座前,十八罗汉,也会使这般卑鄙的损招,真是枉为出家人。”
    不待回答,手指抚过怀中魂灵的娥眉,“冷真,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冷真仍停留在思绪飘飘无依着的状态,却清楚地知道在发生着什么,但是,倘若以她为诱,收服蛇影魅,将其归化于无形,或许比来日合仙界之力围剿要容易得多,只是……蛇影魅愿意为她牺牲么?
    他对她一向是玩世不恭的戏弄,一个意念的衍生物,除去为了存在而做的本能抵抗和掩饰在风淡云清之下的地位追求,还剩下什么?
    “孽障,比起你大肆屠戮仙人,这又算得了什么?”举钵罗汉怒斥,浑身散发阵阵金光,不断向外扩烁,“倘若你乖乖进入布袋罗汉的乾坤宝袋中,本尊便让冷真仙子魂灵与**归一,不然,她的性命就会终结在此日,即使她在阴曹地府的阳寿未尽,但天庭有规,由尊者决定的阳寿,地府不得干涉,你可要,想好了!”
    冷真一阵心凉,仿佛魂灵被浇了一盆冰水,寒了个彻头彻尾,难不成,这次真的是要诀别了么?她虽活得伤情,却有许多眷恋难舍的事物和人,如此这般离去,何其不甘,何其不甘!
    可是,疏华,虽然他无情无欲,但相遇一直到如今,她对他已不仅仅是之于恶魔身份产生的疏离警惕,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并非友情,也非爱情,但终归不是厌恶,不是陌路,也有些不希望他消失。
    她闭上双眸,若说为了苍生大义送他入死路是迫不得已,那么,她不会因自己想要活命,而向他提有悖良心的要求,该如何决定,由他来罢,她落到这样的境地,怨不得谁。
    乾坤宝袋是囚蛇至宝,蛇类一旦被收入其中,无论法力多么高深,仍会被化得无影无踪,连一缕气息也不曾留下。
    布袋罗汉踏前一步,将挎在肩头上的乾坤袋取下,张口对准蛇影魅,“蛇影魅,你本是意念的衍生物,无血无肉,所见所经的,不过是一场虚幻之梦,勿贪恋成痴,否则会比今日的下场更凄惨。”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交合·提亲
    
    碧色眸中寒意涌动,冷真竟从半透明的薄凉之躯上感受到丝丝渗出的冷气,疏华依着魂灵的轮廓,小心翼翼地拥着她,目光却与十八罗汉对峙,一时复杂莫测,而对方亦威冷地注视着他,不惧不畏,佛陀的眼中,竟静烁着自信的锋芒,似窥探到了某个秘密。
    老奸巨滑呵!
    终究是叹息一声,“冷真……”
    “嗯。”冷真低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垂睫道,“疏华,你走罢,不用管我了,待你有了人的情感,你就会知道,有些事是确实不该做的。”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便被修长的手指托起,一个吻温柔地印了上来,魂灵战栗了一下,东西南北摸不着边,虽然他一向不太正经,这一亲昵的举动却让她不敢相信,睁大双眸,怔怔地看他,“唔……”
    蛇影魅的唇离开她,目光是少有的眷恋依依,“你保重。”
    蓝衣张袂,蛇影魅头也不回地掠向张开的乾坤袋,袋口飞快系上,布袋罗汉领着抖了抖,单手作揖,“恐怕这妖孽即使在乾坤袋中也难以被归化,待回到西天,请佛祖再行施法。”
    冷真僵在原地,五味杂陈,更多的是一种悲哀,一种凄凉,疏华,最开始你就不该出来,你面临的是什么?你又做了什么?然而,这不堪的后果,却是为了她,为了她啊!
    “我佛慈悲!”举钵罗汉感慨道,“本尊利用蛇影魅对冷真仙子的情义,实在是罪过,罪过,为着苍生大义,希望仙子勿怪。”金钵倾斜,她的肉身被金光托住,飞了出来,眼前一晃,一时间沉重无比,再看身体已恢复了血肉之躯的质感,吻合得丝毫不差。
    她双手木木地合十,施了一礼,却是一言不发,要她如何说得出恭维的话来。
    十八罗汉归向西天,她的视线定格在布袋罗汉手中的乾坤袋上,久久不移,那只风华绝代,雅致妖娆的蛇影魅,真的要灰飞烟灭了么?
    “疏华,对不起。”万般复杂的情绪,却只凝成这一句话。
    疏华被带走,或者已经在乾坤袋中终结一段传说,她茫然地环顾,一时间心竟有些空落,捏决招下一朵云来,乘向瑾莱,蛇影魅独揽了破空咒誓的罪责,她可与赤暝其乐融融地度过一生,这样想着,心情反而释然了许多。
    这几日也太无常,任白天晴空万里,夜间却不见星辰和月华,明明已是晚春,晚上却凉得厉害,冷风拂面,她疲倦又清醒,无端想起许多过往来,遥远又似近在眼前,疼痛和期许交织在一起,以后都不会有磨难了,是么,赤暝……
    被南泽掳走那段时间,他不时回羽漱山,打理荒废的一切,尽起山主的责任,仙元恢复,已不需要寄人篱下,瑾莱不过是客居,路过羽漱山时,她特地下去看了看,果然,寝殿灯火通透,大门微掩,从缝隙间可窥到书房一角,隔得虽远,她的呼吸也不由得敛了敛,生怕惊扰了那人。
    不过是一个侧面的剪影,却美得令人窒息,夜明珠为红袍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仿若月华流烁,点尘不惊,一头紫发缱绻着披落肩下,遮了俊美的脸庞,长睫低垂,挺直的鼻峰衬得眸子依依,厚薄相宜的唇微抿着,似克制着无尽心事。
    他正专心致志地批一本折子,英眉细皱,静时,似思索的玉雕,动时,行云流水,优雅至极,冷真观赏了许久,叹为观止,满心温馨和知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一丝响动。
    楚赤暝手中的毫笔稍稍一顿,搁置在笔架上,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张怀将她拥入怀中,手抚着她的发,轻叹一声,含着无限宠溺,“真儿。”
    冷真仰脸看他,“蛇影魅被罗汉收走了。”
    “这么简单?不是如来率仙界也无法将他拿下么?”楚赤暝疑道。
    冷真只得将方才的事讲述了一遍,楚赤暝神色不经意间黯了黯,搂紧她,“这么说来,我该好好惩罚你了。”
    冷真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他突然的动静,连带低伏在他身上的她也被动地站起来,却依旧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俯首,托起下巴,吻毫不留情地落下,霸道,强悍,热烈地辗转。
    虽然他较之以前粗鲁了许多,她仍自然地回应,他的节奏太快,不多时身体已被点燃,大手抚过之处更是炽热无比,她喘息着,身子逐渐瘫软下去,这里是暖融融的水,那里是烈焰焰的火,让她不断轻颤,压抑不住的shenyin叮嘤细碎,等他的吻落到她脖颈上,终于得喘一口气,温热的唇几乎含住他的耳垂,“快……”
    迷醉和期待倒映入混沌的眸中,楚赤暝更加情不自禁,一手按紧她覆在他下身上的手,一手解下她的腰带,拉开蓝衣衣襟,吻如暴风骤雨,大江澎湃,她再也无法克制,拼命仰着头,喘吟回荡在寝殿中,含着无穷无尽的索求。
    脚步转挪,旋转如交合之蝶,不知不觉已到寝房榻边,楚赤暝紧贴着温香软玉般的身体,倾压了下去,帷帐垂落,银钩轻晃,软被半遮,红袍和蓝衣滑落床侧,紫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仿若结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花径的空虚逐渐被jianying填充,挑起最深处的快意,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地撞击,波浪荡起,层层推涌,仿佛舔舐到了天际,吻则流连在全身各处,留下一路蜿蜒的濡湿。
    冷真无力地攀着那光滑结实的后背,双腿抬起,缠搭在他的后膝上,脸颊桃红,shenyin连连,楚赤暝微阖双目,额头上沁出晶莹的细汗,偶尔闷喘一声,神志几欲崩溃,却愿这般沉沦下去,昼夜不休。
    半个时辰之后,熔浆从火山内部喷薄而出,最快的冲击将两人送上了云端,肆意沉浮几番后,坠入海洋,疲倦地,留恋地沉了下去。
    楚赤暝埋首在纤白的颈间,胸膛不断起伏,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良久才抬起头,手怜惜地抚过皓月般的容颜,双眸逐渐清明,“知道么,你跟蛇影魅在一起,我一直很担忧,生怕那魔物将你……将你毁了。”
    “这不是好好的么?”冷真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手不安分地撩拨着那个部位,“以后可以每夜承/欢于你。”
    “快别。”楚赤暝轻声制止,将她的手拿开,含着戏谑的笑,“可不能太过度了。”
    她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他心底柔得快要化出水来,“真儿,明日我就上瑾莱提亲。”
    提亲?!乍闻这两个字,幸福与疼痛一下子混杂在一起,可是,既然感到幸福,为何还会痛?
    她搂住他的脖颈,退去的潮红又逼上脸颊,先前,他要携她一同归去,认为成亲是多此一举,如今不再有什么顾忌,而他们又给予了彼此身与心,自然是要结为伉俪,共度一生的。
    嫁与楚赤暝,是她修得几世的福分?这是一个毫无瑕疵的男子,从未伤过她分毫,从未有旧梦纠缠,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最深的执念,他彻头彻尾的唯一,嫁给他,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好?
    “好,我们一起去。”
    她轻声应道,心中盈满温馨,眼皮复抬又垂,尽是小女儿的羞涩之态,长长的睫毛不断在他的侧脸上扫移,楚赤暝满足地叹了叹,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后背,“此生得你,我夫复何求?”
    待迎娶她上羽漱,一直以来隐隐的担忧应该可以平甫了吧!关于姻缘簿,关于南泽的笃定,关于镜倾,关于命定,真儿,不会有什么将我们分开的,况且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了,倘若真的有变数,那变数又有何意义?
    镜倾一觉醒来,大吃一惊。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迟宸殿灯光朦胧,调得极暗,气氛有些暧昧。
    龙四子合衣有礼,微侧躺在床上,发丝丝毫不乱,怀间却枕了一副纤柔的身子,此刻闭目正酣,不知道怀中人已然苏醒。
    镜倾又羞又恼,将他推开,吞了辰沐海几颗补体养气的灵丹妙药,她已恢复得差不多,这一推,南阶猝不及防一个翻转,顺着余势滚了三周。
    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看到立在榻边,气急败坏的女子,无辜地挑眉一笑,“仙子这是怪我了?我本是坐在床边守仙子的,殊不知仙子意识混沌之下,不断喊着楚仙君的名字,并抱着我死活不放,我只好采取委婉的安抚,免得仙子动作过激,影响了休养。”
    镜倾的脸烫得更加厉害,然而,知是自己失礼,只得咬咬唇,敛襟施了一礼,轻声致歉,“是镜倾莽撞了,多谢仙君搭救之恩。”
    南阶神色一动,唔,不错,是一个明理的女子。要是换作其他,定然闹个无休无止,或将他痛扁一顿后愤然离去吧!
    那娥眉忽地紧紧一蹙,镜倾的身子轻晃一下,“赤暝他怎么了,还……还在吗?”手颤抖着,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犹记得她拼尽全力阻止真相被揭露之后,便晕厥了过去,之后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南阶微怔了一下,上前扶住她,劝慰道,“几乎就在那时,蛇影魅现身,大概是为了冷真仙子,独揽了一切,仙界对蛇影魅进行了两次围剿,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既是如此,赤暝该没事了。”镜倾舒一口气,脸上所有的复杂逐渐淡去,恢复一片清月般的恬静雅然,眸子却洋溢着激动的星辰点光,蓝衣男子正低首注视她,眉眼蕴含了乾坤朗然,大度持礼,她顾着欣喜,他顾着看她,手还扶在她的肩头上,一时双双无言,气氛却不尴尬。
    倘若得她,即便她心中念他人,那又如何?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镜倾心微微一提,退了一步,离开温热关怀的手,迎头却撞到那双含了眷情的眸子,尽量克制着,莞尔一笑,“奴家的身体已经痊愈,就不叨扰龙四子了,待时机到了,镜倾定会回报龙四子的恩情。”
    南阶见她委婉却坚定,况且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让人传了开去,对她的名声着实不好,淡笑道,“无须回报,只要仙子容我今后去月孤域拜访就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庭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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