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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十里薄樱十里尘-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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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外头的她眉头不由得又是狠狠一皱,很想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她所有能与阁主说的话也都在半年前阁主决定不再见她的时候被无情的掏空抛弃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待那阵极为隐忍的咳嗽声终于被艰难止住之后,花江雨微微启唇,终于问出口:“阁主,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阁主却不答反问:“这么快就忘了,你我不该再见的话了?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什么大事?”
  大事……
  对于她来说,他的安危便是最大的事情啊。
  花江雨一时想不到借口,却又不想就这么离开。既然来了,又感觉出他的身子并不好,若是不能见他一面,她是断然不会离开的。
  可,该说些什么才好呢……要对他说谎吗?
  花江雨从未在阁主面前说过谎话,以至于到了现在,是一句谎话都编不出来。只得干干站在屋外,久久没有出声。
  不过半刻钟而已,屋内便又有轻微的咳嗽声传出。很轻很轻。可就是因为这样被刻意压制,才会让她更加难受。
  阁主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可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屋内这个人受伤。哪怕是一点点,她都不想看见。
  “还在外面吗?”阁主出声问,听他的声音便晓得他是想尽量保持与之前无异的语气说话,可话中的虚弱之意她终究是听出来了。
  “嗯,我在。”花江雨答话。可除了答话外,她什么都不知道说。
  可她偏偏又不愿意走,只是一直在屋外站着。
  再是沉默了良久之后,屋内人又开口:“既然无事,那便走吧。”
  简短的八个字,却是叫她心中不由得隐隐作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连见上一面都这么困难了?她不明白。
  一直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一直到半刻钟后即墨突然在阁顶出现,一切才有了转变。
  花江雨眸中一闪扫兴之色,然即墨却是放轻了步子向她做出一个嘘声动作,示意她千万不要暴露出他的存在。
  一言不发,只见即墨很淡定的从怀中掏出数张宣纸,按照顺序一张张摊开在她眼前。
  眼瞳不由得微微放大,即墨这是在帮她出法子?
  一瞬间将视线转到即墨面上,他一脸沾沾自喜很是得意的模样,似乎还在等着她事后给他一番表扬。
  再次示意她照着纸上的话说,花江雨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开口。
  她道:“阁主,今日国宫来了许多人。”
  稍作停顿,阁主果然回了句话:“我知道,他们是来寻我的。即墨会将国宫使者带上来。”
  看一眼第二张纸,她继续说:“看样子,国宫那群使者此番是来者不善。阁主需不需要我去回绝了他们?我是说,让即墨去回绝他们……”
  瞧花江雨这么不擅说谎的样子,即墨面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一旦笑起来便是无尽无了。
  只是可惜,眼下她的注意力全在屋内那人身上,即便是即墨将这么美好的笑意展现在她眼前,她也什么都注意不到。
  “不必,我自有安排,你且离……”
  即墨像是算准了阁主会说什么话一样,催着她赶紧开口,于是花江雨很是及时的截断来阁主的话。
  “国宫使者伤了司命阁中人!”几乎是抢着将这句话说出来,而后她便红了脸。
  打断阁主的话也是第一次,在她的思想世界里,这么做是不对的。可她着实不能就这么离开,遂还是做了自己从不曾做的事情。
  阁主像是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国宫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又碍于花江雨从没对他说过谎,而似信非信。
  屋内有一阵沉默蔓延开来,即墨本还准备了很多话想让她说完,可花江雨也因为阁主的沉默而沉默了。
  即墨见势觉得此事要黄,遂又出一招。
  下一瞬,他往阁顶的石壁上重重一撞,再重重往地上一摔,顺势就呻吟出来。


第139章 花江雨(3)
  花江雨一脸震惊,不晓得即墨这是做什么。
  阁顶渐渐有血气蔓延开来,是即墨恰好撞了自己先前手臂受伤的位置。
  如今这么一看,倒真像是一副新伤。只是,先前快要愈合的伤口现下又完全裂开了,还有些血肉模糊的迹象,看得她不由得紧紧一皱眉。
  想问问原因,却又碍于屋内的阁主而没有开口。
  即墨倒是很好的捕捉到了她神情中为他存在的那一抹紧张,面上的笑意还是那么灿盛。
  阁主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便问:“什么事?”
  花江雨不知该如何答话,即墨便捂着受伤的部位慢慢挪到屋前,恭敬开口:“禀阁主,国宫的人前来闹事,打伤了不少阁中弟子。”
  即墨说话的语气十分有伤者的意思。
  屋内的阁主明显开始不淡定了,可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即墨便道:“若是阁主方便,我便同阁主详细说明此事。”
  花江雨到现在还不明白即墨的用意是什么,只瞧着他。
  即墨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然后阁主的声音便传出:“也好,你进来吧。”
  “是。”即墨答应一声,也同时抓着花江雨的胳膊将她往门前拉了拉,并示意她就站在这个位置不要动。
  下一瞬,即墨轻轻推开门,却是刻意将开门的时间拉长了一瞬,让站在这个位置的花江雨有机会从远处瞧上阁主一眼。
  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瞧见阁主的模样,他还是穿着贯穿的那身黑色裘衣,只是面色却苍白了不少。
  瞧得她心疼,不过,她却是终于瞧上了她心心念念的人一眼。
  如此,便满足了。
  “即墨?”
  拖得时间稍长,阁主出言唤一声,即墨便进屋将门缓缓合上。
  剩她一人站在外面。
  阁主是因为身子不好,因为遇上了麻烦事所以才决定不见她的吗?花江雨什么都想不明白,可心绪却是安宁不少。
  而这份安宁,是即墨帮她得到的。
  即墨与阁主在阁顶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这日亥时,即墨才从阁顶下来。
  即墨才下阁顶便又遇见了花江雨。
  她一直未走,等着即墨出来,她想要问问阁主的情况。
  只是,在见到即墨时,她却还是先问了别的事情,“国宫使者是你赶走的?”
  早上她从阁顶下来便见那群使者气冲冲的甩袖离开,试问司命阁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除了即墨这种玩性大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外,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所以她问他。
  即墨却是一脸极其无所谓的样子,瞧了她很久之后才笑着开口:“总归不是什么善者,我变着法子将他们送走也算是为阁主处理了一大棘手之事。”言至于此,他再看一眼她,续道:“怎么,我帮了他,你倒是不乐意了?”
  花江雨稍有荏色,确实是不太乐意,直视他,道:“你知不知道司命阁与国宫的关系密切?得罪了国宫使者,最后难堪的只是阁主。”
  即墨的笑意确实因她这番话稍稍顿住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到如初的模样,甚是没心没肺开口:“你放心,我做事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司命阁与国宫确实需要一个导火索。”
  “可你这样,阁主要如何处理两方关系?”她担心的,始终只有那身于阁顶之上的人而已。
  即使现下即墨手臂的伤口已经加深了不少,她都没有问上一句。
  即墨早就晓得的,这个女人不是不喜欢说话,不是对人冷漠。她只是,心中只容得下一个人,只愿意关心关注一个人而已。
  所以,她才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异常冷漠。因为除了阁主,根本就没有再值得她注目的人或事。
  即便即墨早就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不想走开半步。


第140章 花江雨(4)
  即墨这话简直就是给花江雨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承认,自己着实是很担心阁主的情形。
  在阁顶上匆匆瞥见阁主的那一瞬,她便确定他的身子不好,不知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总之,如今这个坐在阁顶内的阁主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阁主。
  再加上,方才即墨还说国宫中有与司命阁作对之人,如此想来今日的国宫使者确实是来者不善。也就是说,司命阁现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要知道,司命阁从很久以前开始便对国宫忠心耿耿,国宫亦是将司命阁视作第一大国都秘密组织。
  原本是相互交托性命的两方,可近年来的情况却是逐渐发展得紧张。
  司命阁素来不惹事,更是一直以来都在为国宫做事。很多国宫中忌讳的事情都是司命阁中人出手完成的。
  比如,除去一些对当今国君地位有威胁的人。
  整个国宫表面上看着没有瑕疵,像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国都,可,当中的那些糜烂与不堪只有司命阁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真的要严格说起来,是国宫离不开司命阁。而司命阁,并没有离不开国宫一说。
  即便是日后不为国宫做事,司命阁照样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可,只是一旦入了这趟浑水,想要安然的抽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现如今国宫使者来司命阁也正是这个道理。
  国宫中的人做事素来小心,想必是嗅到了什么苗头,所以才会想要先司命阁一步动手。
  而至于这苗头是什么,怕是只有阁主和即墨两人心中清楚。
  既然阁主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花江雨便不做强问。她晓得,阁主做每件事都有理由,如今司命阁的情况不好,阁主自然是会以最恰当的方式来保司命阁度过此次难关。
  花江雨一时出神,即墨亦是瞧她瞧得出神,却还是他先回过神来,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哎,上药都这么不认真,你当真对我一点都不上心呀!”
  花江雨不接他这句话,只瞧一眼被重新处理好的伤口,淡淡道上一句:“好了。”
  即墨倒很是讲信用,检查一番伤口真的包扎好之后便重开口:“你要是不困,我便给你说说阁主的事,如何?”
  即墨晓得的,这么一说即便她是真的困了也会说不困。
  果然,她在他房中留下了。
  听他说有关阁主的事。
  即墨早就晓得会是这种结果,遂很是自然的将门窗关好。毕竟司命阁还是有司命阁的规矩的,要是让人看见这么大半夜的花江雨还出现在他屋里,那影响可就不太好了。
  花江雨也晓得这意思,遂并未阻止或多问即墨这么做的意思。
  随后,即墨便开口了:“阁主中了毒,是国宫中人所为。”
  只是听了这么一句话,她便不淡定了。花江雨可是将阁主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如今听到他中毒的消息,她心中猛地一沉。
  连声音都稍显颤抖:“怎么回事?”
  即墨自然是能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你先别担心,此毒不是无解,只是比较麻烦,所以阁主近日才少有露面。”
  说不担心怎么可能,花江雨的眼神已然不对劲。
  “为什么会突然中毒?国宫的人要对司命阁不利?”
  即墨道:“只怕是这样……今日国宫的人来你也看见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生怕我们不晓得他们的身份。不过是一群走狗狐假虎威罢了,却是将自己当成了正主来耀武扬威。”
  今日国宫的人一来她便察觉到来者不善,只是,既然阁主与国宫的合作已有很久,她便没多怀疑什么。只是不想,原来情况早就已经不容乐观。
  “那是何毒?”单刀直入,即墨晓得对她来说,这是唯一一个有意义的问题。
  既然晓得她会问,那么这答案,他定是能对答上来的,只道:“这么心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去国宫把解药偷出来?”
  “有何不可?”花江雨异常认真,“只要能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是去了国宫,你会没命。”这是今晚即墨第一次皱着眉头同她说话,然她却坚决答道:“我不在乎。”
  是啊,为了阁主她花江雨是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偏偏又在乎了她。
  无解的死局。
  “蛊欢。”即墨终于沉下声音道:“阁主中的是蛊欢……”
  这下,她眸中彻底暗淡去光芒。
  蛊欢么……那是中足以使人断情绝爱的蛊毒。服下之人若是敢动丝毫的情爱之意便会遭受万虫蚀心之痛,生不如死。
  原来阁主竟是身患了蛊欢这种折磨人的剧毒……
  “怎么不说话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去找解药?”即墨道:“你不是不知道,若是阁主心中有什么人存在,一旦服下解药,便会将那个人忘得干干净净。若是你真将解药找了来,阁主服下后,忘了谁……该怎么办?”
  这是第一次,花江雨多希望那个存在于阁主心中的人是她,可却又希望那个人不是她。
  只因她不想被阁主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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