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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十里薄樱十里尘-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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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没办法抛下那个还需要她照顾的人。
  她回绝云怜,“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很清楚了,至于蓬莱,现在还不是我回去的时候。”
  似乎是被白樱这番话惊道,云怜一脸的不可思议。事关蓬莱,白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淡漠不关心了?
  “大师姐?”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是帮我这个忙。日后有机会,我会还了这份情义给你。”
  白樱转身去调药,云怜追问:“为什么,大师姐,为什么你……”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云怜看着那药罐中的东西狠狠一惊,捂了嘴巴不可置信看着白樱。
  “大师姐,你,为什么?”
  白樱很清楚云怜产生这么大反应的原因,这是她早就做好决定的事情,不管他人如何反应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继续调药,话语坚决:“云怜,回去吧。”
  “大师姐!”云怜抓过白樱的手却又是狠狠一颤。
  按住白樱的脉搏,已经不正常了。
  白樱飞快抽手回来,视线看向外头一圈,确定无人之后才开得口:“这是我的决定,我很开心自己能帮到他。”
  “可是你会死的啊!”
  云怜提高了音调,幸亏现在苏幕推着苏应寒出屋活动,听不见这动静。
  “不会死的,我精通医术难道还会让自己丢掉命吗?”
  “可要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根本就不喜欢大师姐那要怎么办!”
  云怜着急了,几乎是吼着出声。
  白樱动作一顿,转身对云怜说了什么九叶罂与风华君已经看不清也听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无限虚化当中,一股狠恶的力量一直将他们推出这重过往!
  上下颠倒将九叶罂折磨得要吐,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被迫回到思寒居。
  风华君还好,九叶罂已经站不稳了,连着吐了五六七八回才终于得以消停。
  “九姐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柳出蓝问。
  这回南浅也找了来,摇着折扇在一旁看好戏。
  风华君大概说明一番在过往中看见的事情,视线瞧一瞧“思寒居”三个大字,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浅瞧见,摇着扇子面上神色放松不得。看来是神算子又算到了什么,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寻脸色难看,听风华君说完白樱过往中的事情亦是不由得看一眼思寒居这三个字。
  虽没有人说明这隐世之屋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但白寻已然明了于心。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风华君这处,九叶罂忽然大喊:“风华君快来!我抓不住了!”
  话音才落,风华君一下去到她身边,眼前的情况让他不易蹙起的眉头微微起伏,是白樱的魂魄开始躁动了!
  柳出蓝白寻和南浅只能看着干着急,现下白樱的魂魄正处在被渡当中,说是良魂不是说是野魂也不是,除了进入她过往中的人可以触及到,其余人都只能看不能碰。
  “是我娘躁动的魂魄将你们强行带回来的。”白寻想到一种可能性。
  九叶罂没工夫接他的话,赶紧用法术去禁锢白樱魂魄,一边交代:“风华君你闪开,别伤着你。”
  风华君一脸正经:“我要是闪开,她就会跑走。”
  “那你躲一下,我来……”
  “哗”的一声一下盖过她叽叽喳喳不停的话语,是风华君先她一步用了法术禁锢魂魄。
  眨巴眨巴眼,盯着风华君看。
  收手,他看她一眼,“可以放手了。”
  “哦哦。”怕伤着白樱脆弱的魂魄,九叶罂赶紧松手,风华君又立马接住轻飘飘的魂魄。
  转身向白寻,风华君开口:“或许在那份过往中有些她不愿意记起来的事情,才会阻止。”
  “不愿意记起来的事情……”再一次将视线定格在思寒居上,白寻的心绪再不如前一会那样无波无澜。
  看出他的急切,九叶罂道:“别愁着脸嘛,又不是进不去了,我再进去一次就可以啦,等着……”
  说着她就要往魂魄里去,被风华君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
  “进到过往里去啊!”
  一脸坚定,风华君说:“现在不可以,你还没恢复好。”
  九叶罂不在乎:“没关系,我快去快回。”
  “不可以。”
  “真没关系。”
  “不可以。”
  态度强硬,眼神自带威慑力,不容置疑反驳。
  九叶罂心下一阵不胜美滋,风华君这是在关心她?
  嘻嘻,装作淡定的样子“哦”一声故意往风华君那侧蹭了蹭,心道那就晚一刻钟再去喽。


第39章 应寒葬白樱(10)
  进入魂魄之中,苏应寒与白樱的故事展现在九叶罂与风华君眼前。
  秦桑边界,山中竹林。
  时间过去两个月,苏应寒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不用苏幕日夜在身边守着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起来苏应寒这病好的也算是蹊跷,吃的药还是那几种但成效已然明显不同。苏幕只当白樱这从蓬莱仙岛出来的修士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领,纵使当初苏应寒的时日只余半月,也能将他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到此,反正苏幕是下定决心无论蓬莱岛怎么寻人,白樱这个人他是不得暴露出去。为了他家公子的性命着想。
  三人在山中度过的日子也因苏应寒的身体一日日渐好而显得不那么艰难,反倒像是任性成功的一次。
  本为苏应寒捶背的苏幕看见从远处而来的白樱后抿嘴一笑,十分自觉寻了个取药的借口闪去一旁。
  几个月下来白樱与苏应寒之间的情意在苏幕看来已然是再明显不过。晓得白樱是真心对自家公子好,苏幕只有开心的份,巴不得有个比他还贴心的人来一起照顾公子。
  一壶新茶烹好,白樱端来。
  他专心于棋局并没注意到白樱的脚步,手上的黑白两子正好用完,却战成了平局。
  “不知道原来苏公子的棋艺这么好。”浅浅的声音,带着几分安宁与从容。
  他这才意识到白樱站在自己身边,面上是温柔的浅笑之意,微微仰首瞧了她,缓缓皱眉,“白姑娘身体不舒服?”
  她的脸色很惨白。
  斟茶,淡淡一笑,她开玩笑道:“病人反倒问起医者来了?新茶,苏公子应该喜欢喝。”
  苏应寒亦是浅淡一笑,被她这么一说倒真是觉得自己弄错了身份,操错了心,“也是,白姑娘无碍便好。这段时日以来多谢了,苏某身疾,如今更是无名无为,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报答姑娘的方法,若是姑娘有事,苏某必当竭尽全力粉身碎骨。”
  好认真好真挚的一双眼在盯着她,像是要洞穿她整个灵魂一般,叫她一点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句“竭尽全力粉身碎骨”恐怕是她活到现在为止听过的最为动人的一句话。
  没有犹豫,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救回公子一条命,公子说一句粉身碎骨便不要了,那我的努力算作什么了?”
  微微起唇,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
  最终开口:“嗯,白姑娘努力救回来的这条命,苏某定当好好珍惜。”
  心头源源不绝涌上来的暖意还是被自己强行隐藏住的那盆冷水给浇灭得干干净净,她一下移开目光。
  真的可以这么放任自己么?即便他完全记不起她真正动用蓬莱仙术救他的那晚,她说过的话?
  她说,要是他与她心意相通她便不会离开。然后,她还吻了他不是么。可在他醒过来之后一切似乎就是像是一场泡沫,过了那短暂的时刻一切便都不会再存在。
  好起来的苏应寒将她那晚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啊……对啊,这就是蓬莱仙术救人的代价不是么。
  世上从来都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她想要他活,便不能留在他心中。这一点她早该知道,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白樱也会想,苏应寒这么温柔这么好,或许他不会渐渐忘了她,不会忘记所有的话语。
  仅仅是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赌注,她却还是留了下来。
  出山买药她听到的蓬莱消息不少,亦是有不少人在议论蓬莱大弟子离经叛道贪图人间情爱而擅自离岛至今音讯全无的闲言碎语。
  整个蓬莱似乎都因为她这个人而被修仙世家添上了一笔不光彩的颜料,而她这个首席大弟子的位置自然由其余优秀的师姐妹来顶替。
  云怜来寻过她不下数次,对她认错,向她说明蓬莱要换首席弟子的情况,更是将掌门人的愤怒丝毫不差地传到。那些事情都是白樱在乎的,可,现在她心中多了一个更加在乎的人,她还有理性选择的余地么?
  回绝了很多次,她只有越来越坚定罢了。
  从前在蓬莱岛,对于白樱来说最要紧的就是完成任务与遵守门规。成为蓬莱的首席大弟子,她得到了门中师姐妹们羡慕不来的无限荣光却也承受了其余人都无法想象到的巨大责任与压力。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行之中,她连自己真正想要体验想要过的生活都忘记了。很小的时候受了掌门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想着要做好一切掌门人交代下来的事情用作报答,可,她心中却是越发的空虚。
  在蓬莱数十年,她从来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修行,成为首席大弟子,成为师姐们中名声威望最高的那个人……这些,都是她为了报恩所做的事情。
  那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而当掌门人问她觉得什么是道,什么是修行之本,什么是她毕生所求时,她却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第40章 应寒葬白樱(11)
  从一开始下定决心这么做时,她就没有打算让苏应寒知道。
  她明白的,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会自责会内疚会觉得亏欠于她。可她最不想要在他眼中看见的神情便是那一分内疚与亏欠。
  可是现在,已然前功尽弃。
  苏应寒的眼神看上去是那样痛心与自责,痛心是为她,自责是为他自己。
  最贴近心口处的青衣被染上浓重的深色,随身携带的匕首上沾着一丝不明显却偏生又万分刺眼的红色,叫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
  苏应寒是聪明人,所以她最怕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他问:“之前我喝的药,都是什么?”
  从与这位苏家公子相遇开始,白樱从没见过他这副认真到令人生惧的表情,亦是没有听过他这种质问的口气。
  他猜到了,他想到了,他是真的将一切都串了起来。
  这一瞬间,白樱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全数暴露在面上。后悔不已,要是能再小心一分,要是今晚能不在苏幕面前露出马脚,一切是不是就会被掩盖过去?她是不是还能站在苏应寒身边,听他说着那些她从来都没有机会去听的故事?
  想要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可她不想在他面前说谎。她知道的,他不喜欢谎言,宁愿受伤都会选择坦诚。
  “我……”她只能开口说出这么一个字来。
  想过千万种最后离开苏应寒的方式,或许是被他遗忘,或许是老夫人将他重新接回苏家,又或许是他改变了注意打算接受与烟阳慕氏联姻的事情……种种想法都在她脑海中来回转过不下数百次,可唯独这一种,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苏应寒再问:“蓬莱岛的仙术秘法,还有前段时间白姑娘用来给我治病的药,全部都是你的心头血吗?全部,都是用白姑娘你的心头血来做药引,全部都是在拿你的性命来救我这条破败不堪早就该死的命?”
  不,不要这么说。他怎么会是早就该死的呢,他是她这一辈子最为宝贵最为珍视的人啊。
  可惜这句话她永远都没有机会说给他听。
  青色衣裳上的深色毫不留情将苏应寒的眼刺得生疼,那是她的心头血,是她为了救他而一直在自己的性命做药引。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喝了她两个月的心头血,居然将她的性命肆意剥夺不管不顾了两个月之久啊……
  对于苏应寒来说,他是在伤害她,是在用最痛苦的方式在折磨着她。
  那么多的心头血,那么多碗汤药,那么多份给他治疗把脉时的笑脸……殊不知在这些种种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她多少的眼泪与痛苦?
  剖心放血,是他对不住她。
  明明看出了她脸色惨白,明明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可却因为知道她是蓬莱岛中的仙士而抱着侥幸心理,或许她是无恙的。
  搭在轮椅边上的手越握越紧,他移开了看她的视线,垂下眼帘。
  已经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了,他都明白。
  她对他这么好,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办法给她,最终留在心中的只有无尽的自责与亏欠罢了。
  再留在他身边,她还会接着受伤啊……这个傻姑娘,何必要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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