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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穿成男配的恶毒嫂子(穿书)-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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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让晏枝回忆起了当初送走穆亭渊的时候。
  此间的少年,踏遍了绿水青山,再归来时,如枝头新梅,傲骨寒芳。
  她之前陪着怀有身孕的韩妤去寺庙祈福,给穆亭渊许下了一个愿望——
  愿你不再凄风冷雨,遍尝人间艰辛;愿你在晨雾散尽时,能成万丈明光。


第74章 ===
  春闱三日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晏枝有活要忙的时候还好,无事可做时总会想穆亭渊此时此刻正在考哪一门; 会试三科都是硬骨头; 据说今年的考官出题刁钻; 喜好剑走偏锋; 不知道亭渊会如何作答; 想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好笑; 仿佛是那个时代守在校门口等着孩子考完高考的家长。
  尽人事,知天命; 她应该想开点。
  三日一过,晏枝坐上马车去接穆亭渊回来。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白衣,洒脱风流的穆亭渊被围绕在众多学子之中,他笑容温和; 耐心地同众人交谈,看见晏枝时,分开左右,笔直地冲晏枝走了过来。
  一旁人窃窃私语,都道那是穆府的大夫人; 是穆亭渊的长嫂。但晏枝近些年来; 因做生意; 抛头露面,得了不少话柄,士农工商; 商为最末流,尤其是身为氏族却毫不掩饰,自甘下贱去经商走货; 最是遭文人诟病。
  见着穆亭渊毫不遮掩地同晏枝交谈,有意亲近的文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不知谁在人群里嘀咕了一句“说是清廉高洁之辈,也不过如此”被晏枝听见,狠狠地瞪了过去。
  那人耸了耸脖子,惊怯地缩着身子,借着人群的遮掩悄悄溜走。
  一人尚能扼制,但难堵悠悠之口,小声讨论的人越来越多,都为穆亭渊亲近晏枝不以为耻而感到愤懑,再一想到岑修文多年学识落在这样一个人手上,大感呜呼哀哉,眼前一片漆黑,文坛将顷,得由他们站出来保护文之高义。
  科举刚考完,他们就开始盼着穆亭渊能落榜,两人在各色目光中登上马车,离开考场。
  回程的马车上,穆亭渊端坐在小方几旁,拂袖取香,淡淡的梨花香从鎏金兽首香炉里钻了出来,沁人心脾,他抬眸看了一眼晏枝,把香炉盖子阖上,道:“嫂子怎么看着颇为哀愁,可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每日吃吃喝喝,闲下来就看账数钱,”晏枝脑海里回荡着那些文人的评价,听见穆亭渊你的声音后回过神,问道,“你这回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题目不难。”
  晏枝:“……”
  晏枝笑了出来:“方才我等你的时候,瞧见几个从贡院出来的学生,大多失魂落魄,其中有一个没走多远就冲着路旁的石狮子撞了过去,被救下来后,哭天抢地地嚷着考试题目太难,愧对父老兄弟。”
  穆亭渊说:“确实不难。”
  晏枝笑得几乎止不住,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好好好,嫂子等着你的好消息,我还没见过圣旨呢。”她渐渐收了笑,神色多了几分凝重,“圣上身体越发不行了,曦贵妃说,怕是活不过今年,小太子又性格懦弱,一旦圣上驾崩,大梁朝中局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此时入朝为官,怕是仕途不会那么顺利。那些文人……”
  ?
  晏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现在的一段历史,现在大梁官员的情况与那时颇为相似。历史上有个说法是明亡于士大夫,氏族与文人互相勾结,形成党派,不断顶着为国为民的名义,攻讦政敌。文人以舌以笔为武器,斗起来,没有硝烟,却能尸横遍野。大梁情况虽不至如此,却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晏靖安的势力正在不断萎缩。
  李景华那边的情况也并不理想,因为当年春蒐一事,梁帝对他存了忌惮之心。除开士大夫,大梁还有一群朝官被称为清流,是梁帝刻意扶持起来的,这些清流多出身草根,没有家世背景,借以上疏评议,弹劾大臣,充当梁帝冲锋的矛。
  几年来,清流日渐壮大,与晏靖安的武将一脉,李景华的士大夫一脉呈现了三足鼎立的架势,维持着大梁官吏结构的平衡。
  穆亭渊一旦入朝为官,势必要被卷入党争之中。士大夫重家世,穆亭渊是穆府私生子,清流重名节,宁死不屈,以死为谏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穆亭渊却有个她这样在清流之中名声极差的亲人。
  两派都不讨好,前路渺茫。
  晏枝心想,实在不行就和离出穆府吧,一旦她离开,就与穆亭渊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这是为穆亭渊的仕途着想,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数的口诛笔伐。
  =
  穆亭渊在穆府依然住在当初被晏枝接回来的小院,曾婆子一直守在院里,尽心尽责地照顾穆亭渊的日常起居。
  她年岁越发大了,耳朵眼睛都变得不好使,可依然执着地安排着穆亭渊的衣食住行,亲力亲为。
  春闱结束,穆亭渊在家准备几日后的殿试。此次会试,共录取三百一十六人,穆亭渊高中会元,以魁首之位参加殿试。
  梁帝于社稷殿上召见三百余贡士,共分两日进行,但并非人人都能得梁帝考问,只有会试前三十名有此殊荣。
  殿试一结束将分三甲,一甲恩赐进士及第,是最负盛名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二甲、三甲各有名位。
  穆亭渊身为春闱头名的会元,于头一日上午便能得以面见天恩,接受梁帝考查。待殿试结束,便要参加赐封新科进士的琼林宴。
  晏枝在家中等着殿试的好消息,但实在坐不住便跑去店里里准备一个月后的踏青宴。
  她踮脚想把一件外裳挂高,可那架子太高了,晏枝一时挂不上去,她正要回头找挑子,身边却走来一人,从她手中接过外裳,挂在了衣架上。
  晏枝回头,看到一张俊俏的脸,八年过去,杨少秋的面孔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的气息,分明的棱角勾出了成熟英武的轮廓。站在晏枝背后时,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晏枝笼罩在阴影里。
  他咧嘴一笑,说:“这几年你好像确实没怎么长个头。”
  晏枝轻哼一声,换做现代,她是一米六五的身高:“是你长得太高了,怎么,龙武军今日放假了?”
  “哪会,”杨少秋苦着脸道,“正忙着呢,”他变了笑脸,对晏枝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奈何楼的鳜鱼肥了!去不去吃?”
  “能订着位置?”晏枝眼前一亮。
  “那肯定,我今日特地告了假带你去吃!”
  晏枝心动不已,却又觉得不好和杨少秋如此亲近,叫杨少秋以为两人之间还有可能,付出太多。
  杨少秋瞧出晏枝的犹豫,嬉皮笑脸地说:“不想些旁的,我也想吃,拉你做个伴。”
  晏枝闻言,再犹豫不定就太过小心眼了,颔首道:“我打点下就去。”
  “行,我门口等你!”
  两人一起前往奈何楼,品着最上等的肥美鳜鱼。
  席上,杨少秋突然道:“你家那小孩现在正在殿试吧?”
  “他已经十八岁了,都行过冠礼,不是小孩了。”
  “也是……那会儿远远地看过一眼,潇洒风流,很有名士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隐约还有点殊同哥的味道。”
  “怎么突然提起了亭渊?”
  “没什么,随便聊聊。”杨少秋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晏枝看出端倪,把筷子放下,说:“杨小将军一向爽快,今日怎么这么磨蹭含糊?”
  杨少秋叹了口气,说:“我想跟你说的是,穆亭渊因为身为岑先生的关门弟子,在北都受到各方瞩目,尤其是文臣圈子,都在看他的态度。有些人已经开始着手攻讦他。年前,父亲受到文官的弹劾,气得在家中断了三天食,我很清楚那些文人的笔墨比吐谷浑的长矛还要尖锐锋利,你提醒他,让他处处小心。”
  “外面的流言我听到了一些。”
  杨少秋本意旨在提醒,不想把气氛弄得这么僵硬,他搔了搔脸,道:“你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在意,他们不过是嫉妒我有他们没有的财力,这几年,宁河水患,我们锦绣里捐了多少赈灾的物资,可还是无法扭转他们的偏见,我已经懒得跟这些酸儒们争辩什么了。只是……”晏枝神色凝重地道,“我不能不在意亭渊的前程,杨小将军,你同我说说,他们都想了些什么理由攻讦亭渊。”
  “无非是才名和出身那些……”杨少秋一声冷笑,“最近传得最厉害的是,他本身没什么才气,之所以被选作会元是得承岑先生庇佑,他的名声是造势造出来的,还有人说……”
  话音未落,隔壁屋子传来议论声:“真是替同文兄不值,他文采如此卓绝,见识又不凡,针砭时事,句句精华,怎么就比不过那穆亭渊?”
  “不过是岑老先生威名犹在,皇室要颜面,哪怕他穆亭渊是个草包,都得捧成个金子,不能落了岑先生的颜面。”
  “就是,依我所见,哪怕他不参加科举,都能高中,今年这状元的位置就是给他准备的。”
  “可苦了我们同文兄了,今年咱们书社几个弟子还指望他拿个状元回来,看来是没戏了。”
  杨少秋忍不住暴脾气,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晏枝按下他,悠然道:“是啊,有戏的都去参加今日的殿试了,只剩下一群没本事的丧家犬在不停地吠叫。”
  “什么人?!”隔壁一声厉吼,有人骂道,“哪来的贱婆娘!?”
  “你——”杨少秋火气上涌,不顾晏枝阻拦,冲去隔壁包间,当场抽出长剑劈下桌角。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掌柜的,他在北都多年,有些人脉,自然认得晏枝和杨少秋,忙道:“杨将军,穆夫人,何事动怒,要如此大动干戈?消消气,消消气。”
  晏枝取出一锭银子,对掌柜的道:“抱歉,扰了你生意,这点权当赔礼,杨将军,夏虫不可语冰,和井底之蛙没什么好说的。”
  她眼神凉凉地扫过他们二人,和杨少秋一同走出奈何楼。
  晏枝心想,她虽然知道文人相轻,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这几日,世人只要谈及穆亭渊,聊的不是他的才学,而是他的出身和他“自甘下贱”行商走货的嫂子,他还只是一张白纸,就不断有人往他身上描画污浊的痕迹。
  穆亭渊前途艰难,迎面碰上的不是能用武艺丈量的仇敌,而是一群戴着礼义廉耻高帽却在偷奸耍滑的伪君子和一群不讲道理只会耍无赖的真小人。


第75章 ===
  穆亭渊高中的消息比圣旨来得更早。
  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 还没等琼林宴办完,书社里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传诵,茶馆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都在听殿试上的精彩桥段。
  今年殿试与往年圣上随机提问不同; 而是给了一个辩题; 让众生群辩; 三百多名贡士齐聚社稷殿前; 就民生问题展开了激烈的群辩。
  这一场辩论持续了整整两日; 除开中间休息; 时长多达十八个时辰。
  穆亭渊舌战众生,就连朝中大儒也忍不住与他论辩一番; 一言一行俱是名士风范,在殿前引经据典,谈吐犀利,又彬彬有礼; 点到即止,不至让其他人丢了颜面。
  当时有个名叫范术的贡士,春闱时败在穆亭渊之下,只得了个二名的成绩。他的老师是北都大儒,是当今圣上幼时的太傅; 年岁大了之后在白鹿书院任教; 博古通今; 是有名的文人。他承袭老师才学,就连岑修文也对其才学惊艳,夸赞他是当世奇才。
  殿前辩到最后; 是穆亭渊与他二人相辩,辩到最后,穆亭渊依然如清风旋旋; 淡然冷静,范术却是面红耳赤,说话打摆。
  见他已近殿前失仪,穆亭渊略一作揖,道:“范兄高见,今日得范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日后有机会定要与范兄煮酒烹茶,品书论道。”
  范术一怔,脸顿时红到耳根,向穆亭渊作揖回礼:“穆兄文采卓然,是范某不及。”
  此次殿试便到此为止。
  大梁朝殿试结果只当场公布一甲得主,二甲、三甲众人得一册子,写清名位。此外,大榜会张贴在贡院南墙的上,是为金榜题名。
  待到一甲状元公布时,满朝内心只呼出一个名字。
  穆亭渊上前承接圣旨,跪谢圣恩。
  就在此刻,梁帝忽然道:“新科状元穆亭渊,御前来见。”
  穆亭渊一怔,手托圣旨,低垂眉眼,一步步走近梁帝。
  “抬头给朕看看。”梁帝中虚已久,嗓音漂浮,带着几分沙哑。
  穆亭渊遵旨抬首,望向这即将不久于世的帝王。
  梁帝一生平庸,开拓不足,是守成之君,可他以平衡之术将大梁社稷江山稳定得分外巩固,他多次抵御住了边疆的入侵,也多次稳住了朝中变动,他带动民生,让大梁子民富庶安康。可他资质有限,又生性多疑,几年下来几乎掏空了身子,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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