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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半生娉婷-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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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琦,不如你暂时去水月庵陪陪妙仪师太?让她开导开导你?”他异想天开。
  说完自己就先当个玩笑,人家妙龄如花的留洋回来的少女,怎么可能去青灯黄卷,陪着一个老尼姑呢。
  宋玉汀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盯向自己的宝贝女儿,等着她如何委婉拒绝。
  “嗯。我正有此意。”宋嫣琦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吃了顿素饭,到达水月庵已经黄昏。
  自上次妙仪师太在沈儒南的强硬照顾下病好后挪过来,又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他来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这一次,他特意让宋嫣琦去敲门,很顺利,见到了妙仪师太。
  “师太,小女想在这里削发为尼。还请师太点拨。”宋嫣琦情绪不佳,见到妙仪师太更控制不住,泫然欲泣。
  妙仪师太阖眼轻微地摇了摇头。
  “女施主,佛门不收这么轻易放弃红尘的人。你还是静下心来把尘缘断干净再说吧。”
  她倒了杯茶,平静地端到宋嫣琦面前。
  宋嫣琦痴恋林君劢的事儿,妙仪师太也有所耳闻,作为早就断了红尘俗世的人,她最明白缘分这事勉强不得。
  看向沈儒南,他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嫣琦,似乎是有意试探宋嫣琦是不是真的要遁入空门。
  宋嫣琦颓然坐着,神情一蹶不振,“师太,我先在这里住几天静静心,再决定何去何从。”
  “嗯。”
  宋玉汀和沈儒南夫妇同时点头,他们都希望宋嫣琦能从萎靡中走出来,敢爱敢舍。
  尤其是宋玉汀,已经被女儿的固执折磨得快要进疯人院了。
  宋嫣琦在水月庵住下,夜夜跟着妙贤师太诵经,精神转好不少。
  逗留了半月有余,她辞别妙仪师太回到相城宋家昔日的旧公馆。
  为了不免受彭浩才的胁迫,宋家也不敢她回南京,只好再三央求林君劢护着她。
  彭浩才没有娶到宋嫣琦,恼羞成怒,在彭裕面前告了一状,说沈儒南和宋玉汀私通日本人,不知道出卖了多少党国情报。
  彭裕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他对沈儒南这个早年暗中就宣誓效忠南京国民政府的旧军阀,一直没什么好感。
  加上林君劢借着黄埔军校毕业的身份,在中央军里面混得风生水起,丝毫不受他老子曾经是地方军阀出身的影响。反观他的公子,要实权没实权,要头衔没头衔,上次在杭州玩个女人都被林君劢耍,到现在还在忍气吞声。


第二百章 事变
  彭裕一边暗中派人盯着林君劢的动向,一边在南京国民政府里联络和沈儒南父子有嫌隙的人,意图联手打压他们。
  林君劢在南京的情报人员得到消息,赶忙把消息反馈回去。
  林君劢得到密报,抽了一支雪茄冷冷地说:“夫人远在国外,我没有什么可顾忌的,陪这些跳梁小丑过过招数。”
  他不信彭浩才这个草包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沈儒南生性谨慎,谋划的也更加长远,他提议林君劢纳宋嫣琦为妾,先保证这段关系的光明正大,万一彭家再掀起波浪,也好在舆论方面占上风。
  他知道这种建议提出来肯定会被林君劢拒绝,于是派人联络乔若初,晓之以利害,想以家长的身份让她出面松口林君劢纳妾的事情。
  收到沈儒南的加急信,乔若初气得脸都变了,碍于沈儒南的身份,她不敢出言不逊,只得提笔写了一封风轻云淡的回信。
  她在信中说:从她离国的那日起,和林君劢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从今之后无论娶妻还是纳妾,还是在报纸上声明该婚姻状态解除,都与她无关。
  信发出的当天,万映茹见她迟迟躲在卫生间不肯出来,多了个心眼去敲门,没有人应答。情急之下她拿刀劈开门,看见乔若初面色苍白地晕倒在地上,身下猩红一片,已经人事不醒。
  齐与轩与祝竹裳得到消息火速赶来,和万映茹一起七手八脚地乔若初送到医院,而后在医院的回廊上焦虑地等着急诊室的消息。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和七天的观察,乔若初母子暂时无恙,但是因为她身体太弱,医生再三告诫家属,回去之后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要做好母子俱亡的心理准备了。
  万映茹把情况电报发给林君劢,请他务必不要在国内做什么大的动作,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而国内这边,沈儒南和宋玉汀已经放出消息,林君劢和宋嫣琦联姻势在必行。
  林君劢被自己的父亲逼迫得无奈,又听说乔若初因此住进医院,差点没了孩子,气得和沈儒南拔枪相对,被下属舍命劝开。
  纳宋嫣琦为妾的事,他一概没有参与。
  但沈家和宋家都是名门望族,说出去的话,当然也得算数,宋嫣琦因此得了名分,以林君劢妾室的身份住进了林君劢在相城的公馆。
  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林君劢无可奈何,他只能每日住在办公室里,连家都不回。
  给乔若初写了很多封的信过去说明真相,全部都她看也不看就焚烧掉了,一点消息都没回复给他。
  林君劢无法,只好预备亲自到法国去。
  乔若初的预产期是次年(1937年)的元月底。
  进入1936年的12月份,林君劢每天都在日历上划一笔,他早早向上峰申请了探亲假,派了两个下属把孩子的东西置办得齐齐全全的,就等着年底奔赴法国,和妻儿团聚。
  从近来万映茹寄回来的照片看,爱妻的肚子圆鼓鼓的甚为明显,她的脸上明显地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无人私语的深夜,林君劢把妻子的照片拿在手中反复摩挲,思念袭来的很深很痛,他的胸口堵得难受,一夜都无法入睡。
  总预感她的身体状况不好。
  次日,天乍亮他就往法国发电报,再收不到她亲自发来的消息,他绷紧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了。
  直到副官提醒他时差问题,他才“喔”了一声,催促他们赶紧把去法国的机票搞定。
  安排好这一切,他还是不放心,担心法国局势不好,从心腹里选出几名副官,叫唐谷带领着,提前带着东西坐船奔赴法国,命令他们务必保证乔若初的安全。
  唐谷上船离开中国的第三日,1936年12月12日,一声炸雷,震惊了国内海外所有的中国人。
  南京国民政府蒋委员长在西安督军时被张学良和杨虎城实行兵谏于华清池,两位将领于次日上午就西安事变向全国发出通电即说:“东北沦亡,时逾五载,国权凌夷、疆土日蹙,《淞沪协定》,屈辱于前,《塘沽协定》、《何梅协定》,继之于后。凡属国人,无不痛心……”
  抗日决心被以这样哗然的方式开启。
  一时间,国内政治氛围云谲波诡,南京国民政府所有中央军都被禁止外出,必须原地待命。
  林君劢的探亲申请被驳回,在事情解决之前,上峰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可以赴法国探亲,只能让他等形势过去再次申请。
  一段让人绝望到窒息的混乱和等待。
  林君劢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动不动就把下属踹到在地上打个半死,亲自审问犯人时动不动就上酷刑,弄得人人见了他,都后悔没提前把遗书写好。
  好在周玉成和魏同生两个忠心耿耿的副官时常冒死劝谏,“太太出去也好,按照目前这种形势,咱们的命运不确定,能提前安排好家眷是个稳妥的办法。”
  “等太太把孩子生了,您再去看也是一样的,为国效忠,身不由己,太太不会不理解的。”
  “……”
  二人苦口婆心地劝,动之以情,晓之以军国大意,林君劢才逐渐回到正常轨道。
  他不停地研读新式武器,操练士兵,给乔若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写信,所有的思念都倾诉在信笺上,做能做的一切事情把空虚的自己填得满满的。
  月底,西安事变以国共两党达成“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共识而和平解决。
  各级军官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都默默做着随时和日本开战的心理准备。
  唐谷带着几名副官于次年的一月初到达法国和乔若初她们汇合。
  因为提前收到林君劢来的电报,她嘴上虽然埋怨他劳师动众,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西安事变在法国的留学生中也掀起了轩然大波,万映茹分析说林君劢必然不能如约前来,果然,没几天,就收到来自国内的电报,告诉她这边行程滞后,可能晚几日动身。
  唐谷带来的宝宝的东西真是太全了,她们在法国几乎不用再添置新的什么,所有能想到的,全部都带过来了。


第二百零一章 远渡重洋而来
  几大箱子,塞得满满的。
  东西搬进屋子内,一下子觉得房子好像不够用了。
  “太太,这是师长让属下给您带过来的东西。”唐谷指着最大的一个箱子恭敬道。
  “我的?”
  乔若初面上流露出一片微不可见的惊喜。
  转瞬而逝。
  她讨厌离开他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还经不起他的示好。
  既然这样,那么当初又何必离开呢。
  “唐副官,你们什么时候动身返回?”她疲倦而不带表情地问。
  唐谷暗中瞥见乔若初的神色在很短的时间里变了几次,不由得紧张起来,“太太,我们几个是专门来侍候您的。”
  乔若初蹙眉沉默良久。
  “你们是党国的军人,不是他林君劢的私有仆人,没有义务替他这样做,尽快回去吧。”
  她说完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喘气地往楼上走去。
  万映茹和唐谷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太……这……。”
  唐谷左右为难。
  “回去。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你们不走,我走。”
  乔若初说着就要往外走。
  见她动了气,唐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赶忙带着人把东西搬出来,一边找地方安顿下来,一边向林君劢请示。
  林君劢知道乔若初的脾气,又觉得她和自己闹得实在过分,一气之下,竟下令唐谷撤回来。
  当晚他就去了宋嫣琦房里。
  宋嫣琦正在愁思,听到林君劢的脚步声,先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喜极而泣,她终于等到了他。
  “君劢……。”
  她的话还没完,林君劢就粗暴地倾身而上,瞬间就剥光了她的衣服。
  没有温存,没有交流,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女人温柔的胴体让他找到久违的渴望的温存,他疯了一样往她身体里冲去。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骤然停下,迷茫地看了看身下已经吓成一团的女人,起身拎上衣服而去。
  人就是人,哪怕很多时候有兽性,可最紧要的东西,还是由内心来控制的。
  爱妻始终是爱妻,他们还没有到劳燕分飞的地步。
  宋嫣琦被林君劢冷落在卧室,恐惧之后多少有了些庆幸,至少,丈夫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她是个贤惠的大家闺秀,见识和经历都很丰富,知道怎么照顾和与一个男人精神相契合。
  林君劢在办公室过夜,她就亲自把衣服洗干净熨烫好送到办公室,连袜子都细致地收拾得整整齐齐。
  在公馆里,她也尽情发挥女主人的姿态,各项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一干佣人副官,背地里都对她刮目相看。
  每每有人在林君劢面前发自内心地称赞宋嫣琦,他忍不住会把她和乔若初对比,论美貌,二人也算各有千秋,不相上下,论贤惠,她远比乔若初,只是,他对她,说到底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怦然心动的激情。
  他不停地催促副官向上峰申请探亲假,可一次次被驳回来,答复不外乎等待复等待。
  乔若初那边,到了1937年年初,辜骏的消息不期而至。
  他说已经辞去国内的工作,很快到达法国,哪怕她不接受他,他也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瞩目着她。
  乔若初收到消息后立即拒绝了他。
  如今的她,如何挺着肚子面见曾经的未婚夫,何况她现在不伦不类的身份,和辜骏接触的话,除了给二人徒增麻烦外,没有其他益处。
  可是辜骏这次向铁了心一样,不像从前被她拒绝,只会原地等待,这次,他一反常态,没几日就到了法国,在巴黎大学的校园里找到了上完课往回走的乔若初。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急急掩饰着自己的身形,不欲他看见笨重的窘态。他的心漫过苦海的潮水,痛苦地上前圈住了她的手。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款大衣,脖子里围着黑色的羊绒围巾,从头到脚都是浓郁的欧美风范,连发型都较好地诠释着他的高贵的出身和受过的优良的教育。
  曾经以为余生都不会再相见,曾经多次向放弃,让这美好情缘各安天涯。奈何终究忍不住心中的牵念,这牵念就像点点不熄的火种,根本扑不灭,一旦放松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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