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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半生娉婷-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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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成是被沈儒南的人找到并救起来的,他杀了七八个人,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肺部附近,他昏了过去。
  在医院待到晚上十一二点,魏同生派人把乔若初送到了枫林公馆。
  万映茹见乔若初一人回来,很惊讶。
  “君劢呢?”她焦急地问。
  “受伤了,躺在医院里。”乔若初如实说。
  “怎么会受伤的?”万映茹一改往常的淡然稳重,惊慌不已。
  “被人行刺了。”乔若初觉得她的反应太大了。
  她一天没吃饭了,无暇问及万映茹和林君劢的关系,捂着肚子说:“李妈,帮我下碗面条吧。”
  李妈赶紧应下忙活去了。
  “伤在哪里了?重不重?”万映茹扯着她的袖子,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中了两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乔若初舌头打结,声音极小。想到他蜡黄的俊脸,她心里又是一揪。
  万映茹不停地画着十字架祷告,表情虔诚的让乔若初羞愧。
  填饱肚子,明天是周一,她要上课,赶紧洗漱完毕歇息去了。
  次日中午,她在学校,便听到私下里有人说昨日浙江的一名高级军官带着情妇游玩西湖,被政敌给刺杀了。
  这样的风流艳事很快就传扬开了,都在猜这位军官是谁,他的情妇是谁等等。
  连报纸上都含沙射影地讽刺了这件事情,他们一点都不同情这位军官,说他德行败坏,死了正好。
  执笔的人极尽讽刺刻苦之能事,一派幸灾乐祸的口吻。
  当然,相城也有人猜测坊间传闻的高级军官是不是林君劢。
  传闻越来越离谱,越来越香艳,一时间街头巷议,闹得沸沸扬扬。
  沈儒南沉不住气来相城探望了林君劢一次,结果被报纸盯上,纷纷向他求证林君劢是不是带情妇出游被刺杀了。
  气得他暗地了把那个胡乱发报道的人灭了口,逼着林君劢带伤起来在相城转了一圈,这才堵住了悠悠之口。
  “若初,这事是真的吗?”姚思桐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拐着弯问了句。
  “听起来是真的。”乔若初答道。
  姚思桐紧盯着她:“有人猜是林长官。”
  乔若初羽睫微垂,淡定一笑:“嗯。”
  不擅长用谎言为自己遮掩,她只能尽量控制心绪,把所有的喜怒慌惊都藏到心底。


第一百零三章 清明
  “若初,照片拿回来了,你的。”方纪锳递过来一叠照片。
  乔若初大致浏览了一遍,画面很美,她在里面浅浅的笑,眉眼生媚。
  “纪锳,我记得有张脖子里带着迎春花环的照片怎么没洗出来呢?”
  乔若初记得清晰,那天她专门用细线穿了一串迎春花系在脖子里玩,当时方纪锳还一个劲叫她做个回眸一笑的身姿。
  方纪锳也想起来了。
  她过来找了找,那张照片确实不见了。
  “我得空去照相馆找找,看看是不是洗的时候给漏掉了。”她也傻了眼。
  丢照片的事儿好像片乌云压在了乔若初的头顶,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方纪锳也很沮丧,她不停地给乔若初道歉,承诺尽力给她找回来。
  林君劢一住院,乔若初自由了些,虽然他的人还是来接她,不过去哪里都由她自己说了算。
  清明节的前一天傍晚,辜骏从上海回到相城。
  他一到相城就直奔乔家。
  一进妍园,有种冷寂扑面,他浑身一凛,心下生疑,这里他从前不是经常来吗?
  “若初,你还好吗?”他见她清减了一些。
  她眼前的他也消瘦了许多,相思折磨的他雍容俊逸中带了几分憔悴,令人揪心。
  “好,你呢?”
  乔若初应该是真的很好吧。
  在相城,有个男人暗地里为她遮风避雨,她活的不错。
  “辜公子来了?”
  余姨太强撑着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的身体出来待客。
  “姨妈病了?”
  她的脸颊深深凹了下去,整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吓了辜骏一跳。
  “生了点小病,不打紧的,养养就好了。”余姨太强撑着。
  辜骏虽然是西医,但他是内科出身,一看便知道余姨太体内有了顽疾。
  “上了年纪,断不了个小病小痛的。”
  余姨太不好意思对个小年轻说自己小产了,残胎没留干净,只好支吾起来。
  辜骏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追问。
  “贤侄,你手边有没有镇痛的,又对身体伤害小的药物?”乔青崖向他询问。
  辜骏看了看余姨太,又望向乔若初,皱眉说:“有是有,可是任何镇痛的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弄不好还会产生依赖。”
  “嗯,这个我了解。”余姨太时常腰腹痛的睡不着觉,吃了大把的中药都无济于事,他只好求助于西医的止痛药片了。
  “我手边现在没有好的,等回了上海,我寄回来吧。”辜骏见他们的意思是非吃不可了,只好答应给药,不再摆他的理论。
  “不过,止痛片治标不治本,到了实在忍不下去的时候按照最低剂量服用。根本的办法还是要调理。”辜骏补充道。
  他意识到余姨太是妇科方面的病,然而他并不是学这方面的,不太好提出给人家诊治。
  “你与初儿,打算怎么走?”乔青崖见时候不早了,正事还没商定好,于是问道。
  辜骏沉思了一会儿。
  “我们打算先从水路进太湖水面,我朋友在无锡接应,到了后立即转火车去上海。”他说。
  他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他和乔若初能离开相城进入无锡的地面,他的朋友就能护得他们周全,不用再担心被林君劢半路截下了。
  辜骏还不知道林君劢受伤的事儿。
  乔若初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有什么意义呢,多一份跑出去的自信吗。
  她不敢这么想。
  林君劢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这段时间她算是亲眼见到了,他的理智异于常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她根本不抱赢的自信。
  他们一走了之,她不知道,她的父母还有辜骏的家人,将面临怎样的境遇。
  乔若初有点犹豫。
  是夜,窗外有风雨声,拂晓醒来已经晨雨霏霏。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在乔若初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晴开过的。
  她的父亲又一夜未眠。
  余姨太拖着病体,早早准备好了祭祀的东西,跟着乔青崖父女去了墓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每年的清明节,乔青崖都在亡妻坟前断肠独吟,诉这阴阳隔断的痛苦。
  今年不知道为什么,乔青崖只是祭了一杯酒,什么话都没说,乔若初反而觉得父亲有了弃世之意。
  乔家的坟上完了,他们去了乔若初外祖父施家的墓地。
  施家是当年的茶叶大王,可惜一直人丁单薄且阳寿浅,乔若初的母亲去世时,娘就就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一直以来,每逢祭祀,都是乔青崖带一家人去。
  今年也不例外。
  他们到了施家的墓园,发现有人在他们来之前就在坟头上烧了冥钱了。
  “岳父还有其他的亲属吗?”乔青崖问余姨太。
  “有一位堂弟侄女,当年说是刑克父母,就送到乡下去养,不知道现如今是不是她回来了。”余姨太想起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年她刚被施家买去做丫鬟,七八岁的年纪,已经记得些事儿了。
  茶叶大王施年龄的堂兄弟生了个女婴,去算命的瞎子处算八字,却被说刑克父母,必须早早送离父母亲身边。
  女婴儿的母亲不舍得,执意要带在身边,长到五岁上,女孩的父亲出意外死了。
  家里的人吓坏了,怕她再克死别的人,赶紧送到了乡下人家,谁知道她的母亲见丈夫死了女儿又被强行送走,一时想不开,竟投缳自尽了。
  从此余姨太也没再听过她的消息。
  如今能想起来的施家亲戚,也就是她了。
  “姨妈知不知道我的这位表姨娘叫什么名字?”乔若初问。
  “好像叫曼曼来着。”余姨太回忆了半天。
  不会是施曼曼吧?
  去年乔若初在百货大楼里碰到过她,她如今跟盗墓贼许真希混在一起。
  当时她看到乔若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她,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终于等到你们了。”
  乔若初正在想着,雨中不远处进来一位女子。
  走近了,乔若初隔着雨帘一看,正是施曼曼。
  余姨太愣了一会儿,仔细辨认,骨相上看,她还真是当年被送走的那个小丫头。


第一百零四章 故亲
  “曼曼小姐?”余姨太还保持当年在施家的称呼。
  “茉青姐。”她也认出余姨太来了。
  乔青崖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上坟遇到亲戚,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世妍小姐的姑爷,这是乔小姐。”余姨太赶紧给她介绍乔青崖父女。
  施曼曼涂了几层粉的脸转向乔青崖和乔若初,“原来这就是姐夫和外甥女儿啊。”
  她笑的热情无比。
  没等乔青崖回话呢,她接着说:“外甥女儿,去年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表姐那时候一模一样。”
  乔若初一想到她跟盗墓贼头混在一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叫姨娘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曼曼小姐你好。既然是亲戚,请到家里坐坐吧。”乔青崖见她还记得亡妻,马上觉得亲切起来。
  “表姨娘。”乔若初别扭地叫了一声。
  施曼曼上前来握着她的手,要流泪似的,“好孩子,长的真美。”
  她完全忘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是怎么给乔若初脸子瞧的。
  “施小姐,如今的夫家是?”乔青崖见她孤身一人前来上坟,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正经丈夫死好多年了。”
  施曼曼眼泪汪汪的,说了半句就哽咽了。
  乔若初记得她跟许真希在一起来着,看来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她甚至不想施曼曼到乔家去,她看着这个半路冒初来的表姨娘,觉得刺眼。
  但是父亲的话都出口了,她也无可奈何。
  余姨太见着施曼曼很高兴,一个劲地问她怎么不早点来相认。
  “我去年春天才到城里来,哪里找得到你们。我父母的坟还是今年才找到的。”施曼曼道。
  叙旧间的功夫回到了妍园。
  余姨太一到家就撑不住了,佣人赶快把她扶到了床上。
  虽然是第一次登门,施曼曼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屋里屋外帮着佣人照顾余姨太,引得乔青崖甚为感激。
  余姨太认她是故人,直接让佣人搬了椅子坐到她卧房里说话。
  “我这个岁数了,没想到竟然怀上了,本来大喜的,哪知道孩子是四个月上掉了,这才拉下了一身的病痛。”
  余姨太躺到床上才稍微好了一点,慌忙给施曼曼解释病因。
  “茉青姐,咱们女人啊,就是这样命苦,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堕了几胎,如今也是坏透了,动不动就腰疼的下不了床。”施曼曼大大方方地说着自己不堪的旧事。
  余姨太知道乔青崖十分忌讳说这些事儿,小心翼翼地往外面望了一眼,见他正和女儿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屋子里的人在说什么。
  “如今老爷托人从上海给我寄止痛的药,药还没到呢,我这几天恐怕有的熬了。”余姨太苦着脸说。
  施曼曼同情地看着她,好言安慰了几句。
  她告辞的时候余姨太万分不舍,叫她日后得空务必常来乔家坐坐。
  乔若初想告诉父亲和姨妈她是许真希搅在一起,又怕说了出来,伤了余姨太的心,她现在常常卧,没个人聊天实在是怪闷的。
  乔若初掂量许久,还是以余姨太为重,没有向他们提起许真希的事儿。
  辜骏跟这家族祭祀完先祖回到家中,被辜甫芳叫到了书房。
  “骏儿,乔家小姐的事儿,你知道吗?”他问儿子。
  “若初?不一直在学校里念书吗?”辜骏极力稳住心神。
  辜甫芳摇摇头。
  “白送你到国外念书了。”他憋了火气。
  乔若初每天放学被林君劢接走的事情,早有人给辜甫芳报信了,他不信儿子不知道。
  怕是儿子比自己知道的都早,故意瞒着家里呢。
  “她娘家不行我就不计较了,可是,不守妇道这种事儿,你娶进门来,祖宗牌位都会背过脸去的。”他气的敲着桌子说。
  辜骏平视着父亲,眸光坚定,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父亲,那都是闲话。我选的妻子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个屁!”辜甫芳气得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掷向儿子。
  他的脸色诡阴,拿起烟袋来抽了一口,见儿子不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来扔在他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辜骏捡起来一看,这不是正是朱麻子给他的那枚玉含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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