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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半生娉婷-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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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不想乔若初嫁到辜家,见二人的事有了些变故,骨头都笑了。
  上次谢咏明给她留了封信,看得她脸红耳赤,心间微微荡起了涟漪。
  恰好沈约过了年被沈儒南送到欧洲办事,要三五个月才能回来,她心里空空的,不由得和谢咏明通了几次电话。
  如今二人正隔空打的火热。
  正牌的未婚夫沈约倒是被她抛忘到脑后不少。
  第一天开学,她专门从乔若初的教室门口过,想看乔若初的笑话。
  “我说乔家小姐,我哥到底是不肯带你去上海的吧?嫁到辜家,做你的美梦去吧。”她向乔若初发起挑衅。
  她话音一落,引得好多女生围了上来看热闹,乔若初腾地站了起来,她要动手教训一下这个难缠的女人。
  正要发作的时候,她看到窗外远处杨校长的身影,她倏地把手缩了回去,她不想在学校里打架,给校长添麻烦。
  上午不怎么在状态,下午好了不少,暂时沉浸到学习中去,忘记了烦心事。
  到了放学,她又头疼起来。
  果然,准准的,一出校门,林君劢的副官的车就等在对面,她跑都跑不掉。
  姚思桐心细,见乔若初往着对面的车,神色不对,马上问她:“若初,是不是林长官……”
  “没,没有啊。不是他的车,是魏副官的夫人找我。”乔若初撒了个谎。
  她不擅长糊弄人,面色赤红,心中十分羞愤,感觉都是被林君劢逼的。
  “若初真是大忙人啊。”方纪锳大大咧咧的,没看出道道来。
  乔若初悻悻地上了林君劢副官的车,回了枫林公馆。
  今天有些意外,她回去的时候,林君劢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等在家里。
  女子圆盘子脸,丹凤眼,穿着白色蕾丝长裙,外套橄榄色风衣,温和大方,热情地看着乔若初。
  “若初,这是万映茹小姐,你以后可以跟她学习英文和钢琴。”林君劢介绍说。
  他说话的时候俊逸如风,神采奕奕。
  万映茹羡慕地看着乔若初,想一眼看穿这位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是如何的魅力,竟让这位年纪轻轻就统御一方的青年将领如此上心。
  原来是为她请的家庭教师。
  乔若初莫名地有点感动。
  “万先生,你好。”乔若初上前行了个礼。
  “真是太客气了。”万映茹说。
  “万小姐,那以后若初就拜托你了。你要多用心啊。”林君劢对万映茹拱手。
  他还有事,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晚饭都没在家里吃。
  李妈帮着万映茹安住下来,又烧了乔若初喜欢的菜。
  吃了晚饭,她们在公馆里散步。
  院子里的几株梅花开得正酣,玫红色的花瓣一半柔情一半傲骨,更兼香气四溢,沁人心脾,令人徜徉梅树下挪不开脚步。
  “乔小姐,他这么待你,真幸福。”万映茹折了半枝梅花拿在手里。
  乔若初想说:他不是我的良人。
  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来了。
  她不想对人诉说她的悲苦,去博那样的同情,对她毫无益处。
  “先生,你叫我若初就行了。”她也折了支梅花,盘在青丝上。
  “真漂亮,难怪君劢那么疼你。”万映茹直呼林君劢的名讳。
  乔若初感到他们的关系不凡,想问又问不出来,生生卡在心上。
  “先生,你是相城人吗?”她问了这句。
  “你叫我映茹姐吧。不要先生先生的,太生疏了。”万映茹也不习惯。
  “嗯,好的,映茹姐。”乔若初很开心,这里,终于有人和她说话了。
  “我是扬州人。”万映茹又折了一支长长的梅花枝桠。
  “算起来,我和君劢,算起来还是半个同乡呢。小时候我还喊他的母亲一声姑姑呢。”她说。
  原来是这样。


第九十一章 庶母出事
  乔若初晓得,现在大城市那边,好多大家闺秀都请了家庭教师来教习洋文和音乐,相城还没有流行起来,上层人家的女儿,要么送在上海或者国外学习,连辜家都不曾见到家庭教师的影子。
  她可真够潮的。
  要感谢林君劢对她的用心吗?
  她原本可以去上海过很好的生活的。
  他先是把她的生活毁了,之后抛过来一点仁慈,这丁点补偿,完全抵不上她流过的眼泪。
  万映茹的钢琴和英文早年在上海青年基督教会学的,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话不算多,辅导起乔若初来很有耐心。
  每天乔若初从女校回来,晚上再学习两个小时的英文和钢琴,日子过得很充实有序。
  林君劢不是每天都回来,他在城中还有别墅,偶尔会休息在那里,时间久了,乔若初都忘记了哪里才是她的家。
  日子倒也过得容易。
  转眼到了三月,相城处处草熏熏,柳茵茵,说不出的风和日丽。
  乔若初偷偷给辜骏写了好几封信,说自己在筹划逃出相城,和他汇合,让他不要担心,一心一意的工作。
  辜骏回信说只要她是安好的,他不在乎等多久。
  她背地里又哭了一场。
  好几天,心一直安静不下来。
  “若初,你好像有心思。”练钢琴的时候,万映茹问她。
  她看出来了,她的这个女学生,这几天练琴的时候心不在焉,简单的音调弹出来都带着悲戚之声。
  虽然不问主人家的事儿是家庭教师的职业准则,可今天,她的音符连续出错,万映茹忍不住问了出来。
  “想家了。”乔若初泪流满面。
  万映茹拍拍她的背,让她停下休息。
  她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好久才有人来接。
  是她的父亲接的,乔若初觉得很奇怪,父亲的声带几乎发不出声来,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她要回去看看。
  一定要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拿起手包就往外面冲去。
  一出门,正好撞到林君劢的怀里。
  他剑眉一耸,微微惊讶。
  “怎么了?”他问。
  “我家里出事了。我得回去。”乔若初带着哭腔喊道。
  林君劢挥手叫了一辆车来,示意她回家看看。
  他还没有丧心病狂,不算泯灭人性。
  乔若初坐上车,心想。
  火急火燎地赶到妍园,发现家里的玉兰和茉莉也是馨香一片,却遮盖不住一股不明的萧瑟之气,乔若初无端伤感起来。
  乔青崖很意外女儿回来了,脸色挤出一丝笑容。
  “阿爸,是不是出事了?姨妈呢?”她环顾四周,没找到余姨太。
  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苦味。
  “姨妈病了?”她瞪圆了眼睛。
  “初儿。你回来了?”
  卧房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回音,乔若初飞快跑了进去。
  余姨太躺在锦被堆里,眼窝深陷,两颊苍苍,枯瘦的很,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
  “姨妈,你怎么了?”乔若初扑上去抱住她,抽噎起来。
  “不小心小产了。”余姨太也摸着眼泪。
  还好,只是小产而已,接到电话可是吓死乔若初了。
  她还以为抚养她长大的庶母得了绝症呢。
  “姨妈”,乔若初难过地说:“养好身子,您还不过三十六岁,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余姨太摇了摇头:“身体彻底坏了。”
  她枯瘦的双手紧紧把被子攥了起来,悲痛欲绝。
  怎么会这样。
  乔若初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初儿。”乔青崖在外面喊她。
  余姨太擦干眼泪,示意她去和父亲说话。
  “阿爸。”乔若初走出卧房,重新回到父亲身边。
  “我对不起茉青啊,前天晚上几个毛贼竟然溜了进来翻找东西,逼我给他们东西,把你姨妈肚子里的孩子吓没了。唉。”乔青崖很自责。
  乔若初猛然发现父亲的脖子上,一道血印,虽然他一句话带过,她能猜到前天晚上家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又是盗墓贼?”乔若初脸色全是惧色。
  乔若初在家里的时候,林君劢的人日夜暗中保护着乔家,那些人靠近了几次,没能得手,消停了一阵子。
  如今她不住在家里了,林君劢的人也怠慢起来,这些人又猖狂起来。
  “还好为父早就有准备,用一张假图打发了他们。”
  这些年,乔青崖也准备了应急的办法。
  可全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明里暗里,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找他索要手里的东西,弄得他终日惴惴不安。
  他估计自己余生也没什么安稳日子可过了。
  “可是父亲,倘若他们发现是假图,再找回来会变本加厉的。”乔若初惊恐地说。
  “为父如今的日子,是活一天算一天了。要是你能去了上海,我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乔青崖摇头叹息。
  他的前额上,隆起三条刀刻样的横纹,很明显,是新近长起来的,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沧桑。
  “葛医生来了。”孟妈说了一声,开门去了。
  父女俩赶快打住话题,起身去迎接葛慕川。
  葛慕川走进来看见乔若初在家里,眸光一亮,眼中似点了灯盏一样,乔若初心中一瑟。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都觉得他不太对劲。
  “小姐越来越像夫人了,又是风华绝代啊”他笑着对乔青崖说。
  乔若初听得感觉毛孔都冷。
  总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给余姨太把了脉,出来后直摇头。
  “胎盘没流干净,不容易好起来呐。”他说。
  乔若初听不太懂,但看他的表情,余姨太可能要卧床很久了。
  “葛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拿出点本事给贱内调理啊。”乔青崖很紧张。
  说完他马上奉上几十块钱。
  葛慕川看了一眼,不见脸上多少喜色,也不太在乎。
  “乔兄,你放心,我拼尽全身医术也要为嫂子治好,你放心吧。”他把钱推了回来。
  “买药的事儿,也拜托葛兄了,收下吧。不多。”乔青崖一副不容他再推辞的语气。
  葛慕川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他出门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乔若初一眼,乔若初看得真真切切的,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好像映出了另外一个人来。


第九十二章 起舞弄清影
  这晚,林君劢没来接她。
  乔若初终于又住到了自己的家里。
  久违的温馨,她窝在自己的卧房里,深情地抚摸着一样一样东西。
  明明才离开一个多月。
  却感觉不在这里许久了,好像什么都成了回忆。
  她的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不满十七岁的心上,无由竟生出几分沧桑来。
  次日上午细雨霏霏,天地间水雾濛濛的,远远看出去,一幅烟雨江南的挂景。
  余姨太病榻缠绵,父亲陪她吃的饭,席间无话,冷冷清清的。
  临走的时候,乔青崖问女儿:“放了学还回来吗?”
  问完他后悔极了,乔若初有选择吗。
  他又摆摆手:“罢了,你在他那里,也好。”
  “我尽量回来。”乔若初说。
  在学校,课间方纪锳缠着乔若初和姚思桐要约周六日去游春。
  “咱们雇个小舟,带一坛女儿红,泛舟饮酒可好?”她兴致勃勃。
  乔若初肯定去不了。
  她的养母病了,林君劢又限制她的自由,她哪里有心情去游玩。
  “我姨妈病了。”乔若初苦恼地说。
  方纪锳听到她家里有病人,不再勉强她,拉着姚思桐一边合计去了。
  下午放学走出校门时分,她的心忐忑起来,不知道林君劢肯不肯放她在家里住几天,尽尽孝道呢。
  他的心腹副官唐谷照例开了车在女校对面的马路上等着她,他开的是一般的私家车,众人也当是她自家的车,一直以来,也没引发什么风波。
  可是姚思桐却细心地看出来了。
  乔若初上了车,对司机说:“我养母病了,麻烦您把我送回家里吧。”
  副官迟疑了一下,“这个下官不敢擅自做主,小姐还是回去和参谋长商量吧。”
  他只知道执行命令。
  乔若初心头酸痛,真想抄起一把刀来把林君劢给劈了。
  回到公馆,林君劢今天悠闲的很,在书房看书,大约是看的入迷,她都回去许久了他才从里面出来。
  “家里出什么事儿?”
  林君劢像拉家常一样问。
  “我姨妈小产了。”乔若初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儿。
  林君劢挺拔的鼻梁动了下,“你父亲都年过四旬了,怎么不知保养,还幻想老来得子吗?”
  混蛋。
  乔若初咬了咬细糯的牙齿,当着万映茹的面,没骂出声来。
  “你找两个人去我家里帮帮忙。家里人手不够了。”乔若初知道她不在家里,林君劢的人对乔家松懈了不少,致使各路毛贼都蠢蠢欲动,乔青崖危险重重。
  林君劢黑了脸。
  乔青崖屡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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