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妖祟王爷献祭-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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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女子哀嚎,他心跳加速,冲出去,看见灵姑满头是血,被绑在柱子上,任人亵玩。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要亡。
“慢着!”苏胥赶紧阻止他们,灵姑可是看守传国玉玺的人,太后前不久才把玉玺给皇上,现在只有她知道传国玉玺的地方。
那几个人停止了暴行,苏胥温声擦去她脸上血迹,附耳轻轻道:
“灵姑,传国玉玺在何处?我现在假意和狼庭虚与委蛇,他意图吞并南朝,夺走传国玉玺,你快些告诉我,传国玉玺在何处?”
灵姑双目已经失神,她抬眸看一眼苏胥,颤抖着口要说话。
苏胥一喜,凑耳去听。
灵姑眼神渐渐清明起来,瞥见苏胥,想起来了什么,恨意在她眼里燃起,虽然只有星星之火,却足以燎原。
“灵姑,你怎么了?”苏胥责备的看一眼狼庭王,知道刚才肯定是狼庭王说漏嘴了,让灵姑知道真相。
这个狼庭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灵姑,你说出来罢,你说出来我马上换太医来,替你医治,你若不说,你知道狼庭那些人的手段的。”
苏胥懒得装那些君子风度了,直截了当的威胁。
灵姑眼神犹豫了许久。
得传国玉玺者,可掌南朝。
这是南朝五百年的传统,历代帝王,无不是得传国玉玺,而后登基为帝,昭告天下。
她不能把玉玺给这个奸贼!
“你说出来,无人怪你,反正你说不说,传国玉玺早晚都是要被找出来的。你不说,你家中还有幼弟小妹,还有高堂老娘,难道就不挂念她们吗?”
灵姑浑身一颤。
她的家人…
“没事的灵姑,说出来无人怪你,改朝换代乃是天命。南朝无德久矣,我不过奉天命为之。你不必内疚。但凡你说出来,我保你一辈子泼天富贵,你任然是宫中最尊贵的女官。莫说女官,妃子你也当的。现在乾坤已定,南朝已是我掌上物,你何必执迷不悟?误了一家老小呢?”
苏胥循循善诱。
灵姑面容有些松动,她微微抬眼,看向血泊中的顺帝。
顺帝死死的攥着那圣旨,死不瞑目的看着她。
她的泪一下子出来了,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
她几乎疯狂的吼着,生怕自己冷静一刹那,反悔了。
苏胥面色一冷,连问三声。
灵姑都只有一句:“不知道!”
苏胥冷着脸拂袖而去,狼庭王挑眉,示意那几个侍卫继续蹂·躏她,灵姑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养心殿响起,无人理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姑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
“死了。”
侍卫撇撇嘴放了她,穿上裤子嬉笑道:“王,那个苏大人不是答应,宫中美人随便给我们挑吗?咱们去看看那皇帝老儿的后宫去呗。”
狼庭王哼一声,他本来也是要去找姐姐遗物,点了点头。
几个人远去了,灵姑的眼皮子在血泊里微微一眨。
她手指颤抖着,掐住拇指,紧咬舌根,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近乎麻痹的头脑,疼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好疼……
她不能死……
她还要把传国玉玺,活着交给南朝的小主人。
鸣鸑。
第40章 将死(二更) 躺在床上被泼一脸……
大年初二
宫中传出消息; 顺帝被绑架,太后被虐杀。狼庭把控了顺帝企图挟天子以令群臣。他要修改盟约,说什么都不放顺帝。
朝中瞬间无主; 太后亲政多年; 防止权力集中,分散兵力; 京畿不准驻兵。担心着顺帝安危御林军不敢靠近; 狼庭扬言要派一个群臣之首亲自去谈判; 不然就杀顺帝。
群龙无首; 狼庭残暴; 谁敢以身犯险?文官紧闭门,武将不出户。
这时候; 苏胥自请入皇宫。衣冠禽兽; 玉带蟒袍; 孤身前去谈判; 朝廷上下一致推他为群臣首; 京城传遍他的美名。
苏胥出去; 抱着浑身是血的顺帝的头颅出来了。狼庭王; 已然不知何时走了。
顺帝惨死; 天下震惊。
苏胥悲痛欲绝; 拿出顺帝两道圣旨,上面血书笔迹未干。
其一,今内忧未定,外患频繁,狼庭觊觎万民难安,今有梁州苏胥,智虑淳厚忠义过人; 今以天下托付之。准其辅佐帝王,万代千秋。
其二,封荣凤卿为太子,挑选吉日良辰,登基为帝。
圣旨一出,天下哗然。
顺帝尸骨未寒,民怨却已经冲破云霄了,太后舆论控制的太过成功,人们已经忘记了荣凤卿做过的所有事情,想起来荣凤卿,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
妖祟。
让一个妖祟登基为帝,开玩笑吗?
这是把南朝百姓往火坑里面推啊!
第二天,无数百姓聚集起来,联名上书,在有心之人的带领下,一边诋毁荣凤卿,一边夸赞苏胥如何的爱民贤德,渐渐百姓口风直接变成了:
不得苏公为天下主,毋宁死!
朝廷上下也在议论纷纷,不满苏胥的人不少,但是奈何苏胥把握着梁州二十万兵力,几乎占了南朝半壁兵鍪,三省六部都有他的亲信,第一时间聚集在他家中,苏胥的确实权在握。
在百姓一片呼声中,大年初三,苏胥在群臣跪拜下,自封为了摄政王。
同日,封顾廷为左相,苏裴之为右相,同掌朝纲。他次子率领着梁州十万兵马,亲临京城外,保护他周全。
本来有异议的人,也只能纷纷住嘴。
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其中猫腻?那十万兵马谁调就调的?分明是早就安排好了。但是看清楚局势后,大家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只在庆贺身中磕头跪拜。
反正都是一个跪,跪谁都是跪。
善于营络巴结的,上奏请苏胥早上册封,甚至于礼部已经准备好了全套仪式规章,苏胥却迟迟没有答应。
他对外宣传,顺帝尸骨未寒,岂敢欺君称王。
礼部也无可奈何,毕竟什么都准备好了,放着就是。
毕竟现在万事俱备,就册封时苏胥拿出托付的传国玉玺了,就完事了。
*
大年初三
落梅苑
鹰枕戈红着脸守在荣凤卿身边,他满脸胡渣,身上那滑稽的衣裳还没换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馊味,他死死的盯着荣凤卿。
荣凤卿自从那日醒来,替水眉打了顾廷后,就又陷入了昏睡,几乎奄奄一息。
整个院子外围满了士兵,是顾廷派人来的,他不知何意,只能一步不离的守着荣凤卿,生怕那个混蛋又来做什么。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荣凤卿生死未料,他忧心如焚。
他红着眼,把乱糟糟的头靠在荣凤卿手边,姿态虔诚而依恋,他泪流满面的看着荣凤卿苍白无血色的侧脸。
统帅!您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枕戈……”
他昏昏沉沉间,忽然听见外人一声传唤,他猛的睁眼,从军的警惕让他一瞬间拔出刀来对上来人。
“大胆!敢对摄政王无礼!”
旁边的陈双泉瞪大眼睛骂道,他面色倨傲,紧跟着苏胥之后,衣服上已经换了文金孔雀图案,显然已经升了品级,成了苏胥心腹。
鹰枕戈收刀,有些疑惑的看向苏胥,苏胥一身明黄色九蟒蟒袍,刺着他的眼。
苏胥?摄政王?
搞笑吧!他不过两日没出门,怎么可能?
他是不是在做梦?
他下意识掐了掐自己大腿根,疼还在,不是做梦。
“苏大人…”他开口,旁边的人好像提醒他:
“苏大人已经顺承天命民意,成了摄政王了,鹰将军该注意下称谓了。”
鹰枕戈整个蒙住了。
摄政王?
他注意到来人,均是鬓边白孝花,好似晴天霹雳砸头顶,顺帝驾崩了?顺帝无有子嗣,宗亲中也没有男孩,那么现在是苏胥执政吗?
鹰枕戈愣住了,旁边人赶紧附耳道:还不快跪下行礼。”
鹰枕戈麻木的行礼,往常苏胥都会伸手轻轻扶起他,笑道:“将军不必多礼。”
可今日,他没有。
苏胥笑的依旧温和,语气丝毫没有淡漠,反而带着热络意思:
“鹰将军近来多辛苦,神劳心损至厮,本王观之不忍啊。快下去歇息吧,自有人与你照料荣王爷,怎么,荣王爷还没醒吗?”
荣凤卿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脯,几乎看不出是死是活。
“是。”鹰枕戈看见苏胥走进荣凤卿,心一拎,连忙跑两步拦住苏胥,不叫他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好怕苏胥靠近荣凤卿。
苏胥微愣,继而一笑道:“我看鹰将军是魔怔了,连本王的话都听不懂了,我还是苏胥,是你的上属,枕戈,你怎么如此生分?”
鹰枕戈咬着唇,不语。一只手牢牢把着荣凤卿的手腕,生怕他被风吹走一般。
“王爷要静养…”他低着头,想着办法哄走苏胥。
苏胥回眸一个眼神,随他而来的人纷纷退了出去,一时间佩环叮当,衣裳厮磨,步履杂错,唯有一个老者留下了,那老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布衣而已 。
“宋大夫。”
鹰枕戈心里咯噔一下,是名医宋斯年。
宋斯年抚须一笑,对着苏胥一拱手然后微上前,见过鹰枕戈,就坐到床榻边,轻声道:“老夫奉摄政王之命前来,替王爷看看病,无有他意,将军安心。”
宋斯年医德高尚,医术高超是闻名四海的,鹰枕戈这才放手,让大夫来看荣凤卿。
宋斯年为他把脉后,又探他鼻息舌苔。面色复杂,回头和苏胥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鹰枕戈心里咯噔一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毒,生病之人万万不可动气。”
宋斯年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抱歉和遗憾:“鹰将军快去歇息吧,老夫给王爷开几副药调理些许…也许能续些时日吧。”
“王爷怎么了?大夫你不要含糊不清!”鹰枕戈一把攥住宋斯年袖子,无助的仿佛一个丢失了父母的孩子。
“老夫…”
“宋大人,”苏胥微微一笑,示意宋斯年直言。
“我直说了吧,王爷经脉受损,病入膏肓,最多还有一个月了,等他醒了,他想吃什么做什么,由他去吧。”
苏胥眼里闪过一丝光,语气还是沉痛的:“此话当真?再无回天之力了吗?”
“千真万确。”宋斯年叹口气,收拾了银针,转身就要走。
苏胥嘴角微微上扬,可看见鹰枕戈时间又生生抑制住了,他嘴角往下压,逼出了一副悲痛神情。
“人间留不住,枕戈,好好照看王爷,节哀吧。”
鹰枕戈沉浸在噩耗里,浑然不觉苏胥语气变化,他只是呆呆的跪在荣凤卿面前,仿佛死人。
苏胥又说了几句,他仿佛聋子。
摄政王面色实在难看了,拂袖而去,有人推着个四轮车缓缓而来,顾廷一身黑衣,坐在车上容颜憔悴,原本冷峻的面容看着也有些脆弱起来。
他看见苏胥,挣扎要起来,被苏胥拦下。
“不用动手了,人已经快没了,给他个痛快倒是便宜了他。”苏胥垂下眼帘,掩饰住笑意。
顾廷微微一愣:“此话当真?”
苏胥扫他一眼,他才自毁失言。
苏胥现在是摄政王,不是当年那个邻家伯伯了。
“回去养伤吧,这儿别来了,万一荣凤卿回光返照,活生生掐死你,可不好玩。”
苏胥看也不看他,径直离开。
*
天色暗了下去。
鹰枕戈握着荣凤卿的手,不肯吃也不肯喝,只要荣凤卿一天不醒,他就一天不吃。
丫鬟们也都不劝他,对他冷淡至极。
重封群臣,苏胥都没有喊鹰枕戈回去,其心可见一斑,鹰枕戈手握兵权,为臣时候同为顺帝王臣,互相扶持,现在苏胥成了半个君主,这意思就变了。第一次见朝臣,就不令他上朝,苏胥的防备之心人尽皆知了。
鹰枕戈浑然不觉苏胥的排斥,他满心眼都是统帅的安慰。
“统帅,您什么时候醒啊…”
他小心翼翼的啜懦着,忽然有人敲门,他没好气道:“滚!”
进来一位少年郎,玉面傅粉,朱唇鲜红,他亲自提着食盒而入,长袖春风好不风光。
“那顾家小子,来做什么?”
对顾家所有人,鹰枕戈都没好感。
顾寔收敛了喜色,咳嗽一声:“来送饭。”
他那表叔被荣凤卿打残了,照顾荣凤卿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滚!趁着老子拳头硬之前,自觉的滚!”鹰枕戈恨不得吃了他,都是顾家!要不是顾廷那个狗东西把王爷气的急火攻心怎么会到现在油枯灯尽!
“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的。本少爷好心好意送东西给你,爱吃吃不吃拉倒。”
顾寔冷眼看他,谁怕谁?
鹰枕戈一下子窜起来,那杀气毕露,顾寔后退一步,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