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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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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不过还是告诉青衿,她对重夜的感觉,算不得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反正他能帮她救父亲,她嫁给他也无妨。
  高大人已经死了,这个世上也只有重夜能够帮她,云嘉姀觉得头很晕,一时不想想太多,只想要睡一会。
  夜里,她发了烧,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梦里她梦见她浑身滚烫,嘴巴干的想和水。
  重夜吻着她,爱抚她。
  他的气息,他的每一次触碰,对她来说都仿若是雨降甘霖,让她甘之如饴,甘愿接受着他的灌溉。
  云嘉姀不知道梦里的她为何会这般配合,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她从未经历过人事,可这个梦却连每一丝,甚至是头发丝的触觉都这么的真实,敏感。
  青衿发现小姐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心中有所担忧,便没有惊动张妈妈,而是一个人偷偷去请了大夫,替小姐诊治。
  那老郎中来时,云嘉姀的烧渐退,便道:“小姐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她这胎气略有不稳,还需要卧床休息几日才行。”
  云嘉姀从迷蒙中缓缓睁开眼,她淡定的问向郎中:“可能看出多久了?”
  老郎中回答:“从脉像上看,刚满一个月。”
  一个月前?那不正是秦氏诓骗她喝下春。药,她被重夜带回府的那天……


第二十八章 她消失之后,他疯了!(二……
  青衿是有心里准备的; 可是在听到郎中说小姐有孕那一刻,还是吓得腿一软,整个人险些跌坐在了地上。
  此刻云嘉姀的脑子异常清醒; 想着那日她被秦氏下药,被重夜救回; 这其中的种种细节。
  她被秦氏下了春。药是事实; 那么这药性必然留存体内; 她又是对药物敏感的体质,寻常人的药量入得她体内,可产生翻倍的药性。
  所以; 她醒来后没有察觉身体有一丝不适; 那春。药的药性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说她依旧还是完璧之身; 现在想来的确牵强。
  当初她在重夜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厌恶; 所以她未曾对他的话产生半点怀疑。
  可如今仔细端倪,这里面疑点重重,的确经不起推敲。
  如果当初她身中春。药,为她解药的根本不是什么入口的汤药,而是重夜; 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云嘉姀觉得,她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冷静过,脑子清醒的,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他应该就是那个在秦氏手中买下她的人吧?
  义兄的身份是假的,是编造的; 重夜对她心怀恨意,她也不会相信当初他会好心,从坏人的手里救下她。
  反之他有意接近她; 买下她,报复性的拿走她的清白,倒是顺理成章。
  只是明明发生了关系,他却不肯承认,他是有多么的厌弃她,所以才连真相都不愿告知,那么的难以启齿?
  那么如今呢?他与她承诺说要娶她,甚至还那自己克妻的理由来诓骗她,用救父亲的条件来诱惑她。
  应该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吧?
  其实真心也好,骗局也罢,云嘉姀到觉得没什么,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因为她对他从未产生过任何难以控制的情愫。
  只是胸口隐隐有闷闷的感觉,她有些担忧父亲之事,他从一开始可有想要真心帮她?
  老郎中叮嘱云嘉姀,这些时日切记要静卧养胎,不可劳累,长期走动。
  床榻上的女子微微点头,却是左耳听右耳冒的,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送走了郎中,云嘉姀道:“青衿,去请张妈妈来,我有事想要问她。”
  青衿眼圈红红的,却强忍着不敢哭,道了声“是”,转身便出去了。
  ……
  再说重夜这边,十日的时间,京城已然在他的手中转了个个。
  朝堂上风起云涌,原本那些支持二皇子的朝臣,一夜之间倒戈,全部成了大皇子的支持者。
  重夜韬光养晦十余年,一朝出手,便是打了二皇子一个措手不及。
  当年众人皆以为他无心朝事,志在经商,可不成想一朝归朝,却是给了兰贵妃一份大礼。
  让她苦心替儿子经营了十余年的人脉,一夜之前全部倒戈。这其□□劳,还要归功于重夜的舅舅郑安国,这么多年替他在朝堂中斡旋。
  第二日早朝,参奏兰大人在军需药材中以次充好的奏折,在陛下面前摞成了座小山。
  面对种种指控,二皇子将自己摘得干净利索,只将自己的舅舅推上风口浪尖,成为着众矢之的。
  兰大人为保二皇子周全,不再惹出对外甥不利之事,他含泪一头撞死在了大殿上,来了一个死无对证,为罪自杀,最终一人撑下了所有。
  事后兰贵妃暗讽重夜,大张旗鼓的回来,还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之事,原来就这点小孩伎俩,还不是被她轻松化解?
  可见他这么多年在外经商,满脑子都是药材,根本没有别的大本事,不足为惧。
  结果这笑还未消,陛下便怒气冲冲来了她的宫殿,兰贵妃起身去迎,结果陛下未有言语,便先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大耳刮子。
  那一把掌用尽了气力,兰贵妃养尊处优,那里受得了这一巴掌,结果身子一倾,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嘴角还渗出了血。
  那晚,她被废了妃位,打入冷宫,据传是她亲口承认,当年皇后之死,是她一手操办。
  夜深,重夜坐在寂静的书房中,等着宫里的消息。
  莫染走上前,道:“殿下,宫里传了话,事已成,兰贵妃已经被打入冷宫。”
  昏暗的烛光下,男子露出一丝极冷魅的阴笑。
  莫染又道:“宫里想问殿下的意思,若殿下觉得不解气,可让您给她选个死法。”
  仅十日的时间,这金国就变了天。
  当初根本不在皇褚考虑内的大皇子,仿若从天而降一般,一回来便拥有了大半朝臣的拥护,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宫里的人,都是见风使舵之人,当年皇后惨死,大皇子为避兰贵妃的加害,年仅五岁便出宫隐居,如今嗜血归来,为母报仇。
  他们自然知道,兰贵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重夜如何不知,这些人都在讨好他,想要他痛快。
  可死那么容易,他怎肯让害他母亲之人轻易的就死去?
  “不杀。”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玩味,“活着才是折磨,死岂不是便宜了她?”
  自皇后去世,兰贵妃便是这后宫之主,待掌凤印,协理后宫,这一管就是十三年,虽未册为皇后,可已然有皇后之威严。
  若没有今日这意外,来日二皇子封为太子,或继承皇位,她都将是中宫皇后,中宫是太后。
  这么多年,她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恃强凌弱,这坏事让她做尽了,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她一朝落败,那些当初被她踩在脚底之人,一个个也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她的报应,他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安好戏,又何需多此一举。
  果然,不出三日,宫里就传出了兰贵妃疯了的消息,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妃,今日却蓬头垢面,满嘴胡话,疯疯癫癫。
  陛下为维护皇家颜面,下令将她锁在最偏僻的冷宫之中,永生不许她出来。
  如今陛下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衰退,膝下仅有大皇子,二皇子,两个儿子。
  这皇位之归属,原本皇帝想着,既然大儿子离京多年,志不在此,便将皇位传给二儿子。
  可如今二皇子生母当年害死了皇后,被他打入冷宫,而军需药材之事,二皇子虽把自己摘除得干净,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舅舅。
  可皇帝不傻,他心里清楚,这事中必不会少了二皇子的份,只是念及他是皇家子孙,在国难之际,干出这样叛国的勾当。
  皇帝之所以不迁怒于他,不过是为了保护皇家的颜面,他自己为人父,教子无妨的颜面而已。
  做了这进二十年的孤家寡人,皇帝有时一个人时会沉思,若当年他没有继承皇位,而是如庆王那般做一个闲散王爷,种花养鸟悠闲的过一生,又会是一番什么滋味?
  他一生最敬重的女子,便是他的发妻凝慧皇后,若他只是个王爷,没有这背后的皇位之争,凝慧皇后如今是不是还活着?
  她比他整整小了七岁,若到寿终正寝,怕是要活过了他。
  皇帝不禁内心惆怅,若是如此,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觉得孤单了。
  “慧儿,咱们的孩子长大了。”他拿着凝慧皇后生前的物件,不禁自言自语,“真没想到你竟是被兰氏害死的,这都是朕的错,如今佳人已不在,朕唯一能做的,便是立咱们的孩儿为太子,你是皇后,他是嫡子,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当初皇后离世,重夜因此一蹶不振,最后沉迷于商贾,他一度以为这孩子不想要做太子,不想要这皇位。
  可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隐忍蛰伏这十余年,是做了一张大网,下了一盘大棋,只等对手放松警惕,他也从小猫成长为老虎。
  一朝猛扑,让敌人永无翻身之地。
  这样的心计城府,倒是有他当年的样子。
  “朕老了,也累了。”他叹气,“往后的事,这江山的重担也该交到年轻人的手里,不知我这般做,未来九泉之下再与你见面,你可肯原谅?”
  那一刻,一生无情的帝王,握着皇后的遗物,翩然落泪。
  第二日,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册封大皇子重夜为太子,择日举行立储大典,昭告天下。
  如此,国储之位终于尘埃落定,而最后的赢家,竟是那个一心从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赚银子上,直做到金国第一富商,而从不过问朝堂世事的大皇子身上。
  众人不禁唏嘘,原来那句无商不奸,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而大皇子这十三年的沉稳和蛰伏,叫人又敬佩又忌惮,城府之深,令人胆寒。
  而此刻礼部为太子筹备立储大典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又要为太子殿下至今未曾婚配,未有妻室而愁眉苦脸。
  太子这一把年纪,却生性乖僻,不喜女色,身边除了一个奶嬷嬷外,其他都是一水的男子。
  可男子怎能绵延后代呢,储君无后,将来无人继承皇位,这岂不是天下最荒唐之事。
  如此立储在即,这太子妃之位也不能就这么任由空缺。
  太子是个什么脾性,自小出宫隐居,回宫没几年又自立门户,出外经商。
  他的存在,在一众大臣的心中印象都十分薄弱,如今这般归来便势不可挡,直干倒了兰家这十几年的根基,可谓是深不可测,无人敢上前向太子提册立太子妃之事,生怕触了太子的眉头。
  如此,重夜的舅舅郑安国,这个除了陛下以外,在太子面前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成了满朝文武的希望。
  郑安国接了这么个差事,也有点犯杵,妹妹早亡,只剩下这一个孩儿,他身为长辈,自然是早早就与他这位外甥提过娶妻之事。
  可重夜是个什么脾气,他可太知道了,从小就不喜欢女子,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他就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因此郑安国碰了一鼻子的灰,甚至曾经一度怀疑他这外甥好男风,还怀疑过漠然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但后来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外甥单身多年,若他肯,早就不知取得多小姑娘的芳心,何须他来劝说。
  而如今他被封为太子,陛下又退居二线,将所有朝权尽数交给他来掌管。
  郑安国有些犯愁,他倒是能说,可他那位主意正的外甥也得听啊。
  礼部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只说让他尽管说,太子殿下听不听另说,不说怎么知道殿下不不肯呢?
  国储可是关乎着江山设计,若殿下一辈子不娶,这万里江山基业岂不是无人可传,那金国岂不是要从此覆灭?
  郑安国的脑瓜仁子嗡嗡的,去找重夜的时候,也是一副我只是替那群老顽固传话,听不听由你的态度,把这劝说之词,完全是应付了事的态度说了一遍。
  反正陛下圣旨已下,也不会因为太子单身这一条就收回成命,至于这皇嗣问题。
  人生路长远又寂寞,只要重夜不是弯的,郑安国就不信,这人还能一辈子不开女人的窍?
  郑安国说得没错,重夜已经开窍了。
  所以郑安国原本没报任何希望的事,重夜却一口答应,说“好”。
  惊得郑安国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
  但说到明日就给重夜物色太子妃之事,重夜却说他已经有了人选,无需他们物色。
  郑安国问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重夜说是沁城守备之女,虽比不得京里女子家世显赫,但也是清流出身,此次兰家之事,云大人占据着一半的功劳,功不可没。
  郑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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