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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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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外面扯闲的婆子们缩了缩脖子,见状纷纷闭了嘴。
  只以为是院里的那只母老虎耳朵灵,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如此未免惹祸上身,都再不敢议论了。
  而守在院子外面的暗卫,看到这一幕,忆起昨日还好好的兄弟,如今生不如死,如此暗自庆幸,昨夜偷袭里面,还好没有我……
  有两把菜刀镇宅,云嘉姀这小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别说外人不敢来,就是她和青衿出门时,看着头顶悬着得两把菜刀,都怕一时绳子断了,坎在自己身上。
  如此街里街外,唯恐避之不及,有谁还敢靠近,就这样过去十日的光景。
  这十日里,找上门让云嘉姀替女儿做绣品的贵夫人不断。
  这事还要从上次替高小姐做的荷包说起,高小姐将荷包赠予未婚夫君,未婚夫见了赞不绝口,就连未来的婆婆也连连称赞,未来儿媳妇心灵手巧。
  所以云嘉姀这名号也算是在高夫人的闺中密友见传开了。
  好巧不巧的,高夫人的这些手帕交家的小姐有不少都是猪蹄子的手,也都是到了要寻夫君的年纪。
  做母亲的总是要为女儿做长远打算,就算现在还没有订婚,但日后订婚这定情信物都是要送的。
  如此这些夫人便都想打个提前量,提前包绣品准备出来,这样一来也不至于临到跟前,手毛脚乱。
  如此由高夫人牵线搭桥,云嘉姀的生意竟忙了起来,而这些夫人一传十,十传百,订单倒是络绎。
  所以云嘉姀最近这些日子都在忙着绣各种各样的荷包,还有其它一些小物件,而青衿则是一直做绣坊的活,主仆二人原本捉襟见肘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
  这日云嘉姀送完绣品,拿着沉甸甸的报酬去酒馆要了一条鲤鱼和红闷肉。
  这是她和青衿都喜欢吃的,一直节俭的主仆二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沾荤腥,所以今日她准备改善一下伙食。
  可两道香喷喷食欲爆棚的菜刚端上桌,青衿却闻到那油腻的味道说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云嘉姀问她怎么了?
  青衿却神色略有闪躲,说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
  云嘉姀也有没睡好的时候,头痛乏力,食欲不振,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也不再赶工了,主仆二人早早熄灯睡下了。
  可到了夜里,云嘉姀却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似是呻。吟,又似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的低吼,很痛苦,也很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十分清晰。
  云嘉姀被这声音叫醒,她坐起身,奇怪的听着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她想要去叫青衿,这时才发现,青衿并没有在床上。
  如此云嘉姀披了件外衣,穿上便鞋,也顾不上掌灯,摸着黑,寻着那声音便出去了。
  那声音是从厢房传出来的,里面还有微微的烛光,云嘉姀走进一听,便是分辨出了是青衿的声响。
  她忙走进去,门正对着的是摞得高高地柴火,这间侧房没人住,所以就被她该成了仓房。
  开门后,这声音便是愈加的清晰了。
  云嘉姀跨进屋子,侧身一看,只见青衿蜷缩着身子,正躺在微弱的烛光下,身下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
  她眉头紧蹙,一张脸惨白如纸,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她双手紧紧的捂着小腹,唇瓣都咬破了,十分痛苦的模样。
  “青衿!”云嘉姀吓坏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你等着,我……我去叫郎中!”
  这时,青衿却吃力的拉住她的手,道:“小姐,我没事。”
  她虚弱的仿若要断了气一般,手冷得耍挥幸凰课露取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云嘉姀不肯,她知道这丫头定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瞒着她不说。
  “小姐!”青衿喘息着,却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她的手,“别去!”
  这时云嘉姀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到青衿身下一片鲜红后,更是吓得整个人都颤抖了。
  “出了这么多血,你不要命了!”
  云嘉姀说什么都要去找郎中,青衿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实情。
  “小姐你听我说!”
  原来她被养父买去青楼,被佟家小姐赎走后,佟家二少爷见她貌美,便欺辱了她。
  她也是最近才发觉自己怀了身孕,所以才背着云嘉姀,偷偷抓了堕胎药,趁着夜里小姐睡着后,悄悄服下。
  她愿以为挺过了今晚,打掉了这个孩子,这件事她就可以当作从来都没有发生。
  可她哪知堕胎竟然这么痛,更没有想到会引来小姐。
  云嘉姀得知这一切的经历,得知她被强迫,怀了佟家公子的孩子,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
  “你怎么这么傻!”她沉默了许久,气那个欺辱她的禽兽,可更在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不想再和那个禽兽有任何瓜葛,可小产太伤身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背着我……”
  她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与她说,而且竟然还一个人躲在这阴冷的仓房里,背着她偷偷堕胎。
  “你知不知道堕胎有多危险,你自己一个人,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
  云嘉姀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她气炸了,可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身体。
  青衿之所以没告诉云嘉姀,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她这一辈子承恩小姐太多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还要拖累她。
  如今云家落败,小姐自己已然是艰难度日,云老爷在牢狱中,需要两万两银子才能赎出,小姐为了给老爷筹银子,就差熬瞎了眼睛,她怎能再添负担,只想自己一个人悄悄把这件事解决。
  “小姐,我恨佟家人,死也不会为他生下孩子!”青衿察觉到小腹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滑出,她知道那是什么,红了双眼:“可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你一个人如今已经很难了。”
  青衿说完这些,整个人奄奄一息。
  云嘉姀真是暗骂她傻,她为了不给自己曾添负担,就想出了自己一个人悄悄堕胎的想法,她简直……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可一肚子的埋怨,云嘉姀却无法对着一个刚刚小产的人说出口,云嘉姀知道她身子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便是扶着青衿回到房里,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又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
  堕胎伤身,小产更是难养。
  云嘉姀去厨房生了火,做上一锅米粥,再煮上两个鸡蛋。
  她记得听老人说过,女子月子里最好的滋补便是红糖,刚好天色初亮,现在去,等青衿睡醒,便能喝上热乎的红糖米粥。
  想来街上的粮油铺掌柜一家都住在铺子里,就算没开门,敲门应该能叫开,如此云嘉姀便出了院子去集市上买红糖,顺便再买上条鲫鱼炖汤。
  云嘉姀拎着一大包红糖,刚踏出粮油铺子的门,便被迎面一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撸上了马背。
  那吗跑得飞快,少女压根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坐到了马背之上。
  清晨的街道除了刚刚出摊的商贩外,并没有多少百姓。
  云嘉姀吓得面色惨白,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这菜刀还是挂得不够多,怕是又被贼人盯上。
  于是自曝家门,准备吓一吓这贼子,“我可是东街巷子里的云姑娘,就是撂倒两个大汉,门口挂着两把菜刀的那家!”
  少女气势十足,“你该知道我的手段!现在放下我还来得及,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骑在马背上,面朝着男子的胸膛,并不能看清撸她之人的面容。
  不过他已做好打算,若他不肯放,狠狠咬一口是最好的反击!
  可他衣袍上那淡淡的香草味道却让她一怔,虽然这味道许久未出现,但她还是立刻认出,“重夜!”
  小姑娘攥起粉拳,狠狠敲向男子的胸膛,“你放开我!我警告你,我刚才所说都是真的!信不信我咬你!”
  重夜如何不知,刚才这女人所说并不是胡编乱造,他手下的那两个暗卫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叫“妈”呢,这女人,手段的确令人胆寒。
  可他嘴上说“信”,可马儿依旧跑得飞快,半有分没有止住的意思。
  想着上次险些被他夺了清白,她便知这男子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眼下难道他又兽性大发,想要把她带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强迫她……
  想到这,少女再也坐不住了,便是狠狠的推搡男子的胸膛。
  男子一只手拉着缰绳,掌握着马的速度和方向,一只手还要去搂住怀里的那个女子,别让她跌下去。
  可偏偏她还要跟他对着来,眼见这女主说话算话,张开血盆大口。
  重夜冷声道:“别胡闹,有人在追杀!咬死我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云嘉姀一怔,面对着重夜的胸膛,她合上了粉嘟嘟的樱唇。
  随后侧头一看,还真有人在后面紧紧追着他们!
  生命攸关之际,少女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她手臂一圈,便是紧紧抱着面前的男子。
  突然被这女子抱紧,重夜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这个姿势有些奇怪。
  少女双腿搭在他的腿上,小腹贴着小腹,马儿行路颠簸,起起伏伏……
  忆起每晚和这小人儿的春。梦,有些人便是耐不住,想单纯也单纯不起来。
  重夜:“往后坐些,你碰到我了。”
  此时云嘉姀惜命的厉害,这马跑得飞快,她巴不得镶进他身体里,可千万别被甩出去,哪里还愿意离开。
  男子见她不肯,便只能自己向后退,保持一段距离。
  可两人之间有了缝隙之后,云嘉姀却觉得有些不对。
  这马鞍怎么设计的,怎么还有道棱子?
  这么硌人,这体验感也太差了,重夜是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骑的?
  他不硌吗?
  少女心生好奇,才想低头去看,便被男子一掌重重按在怀里。
  云嘉姀大惊,以为他要加速,下意识又向前抱紧了他,如此两间空隙全无,甚至比方才更紧……
  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实点!”
  梦里十几日的夜夜纠缠,男子早已被折磨得敏感异常,她再这样,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不受控制,强要了她!


第二十一章 孕吐(二合一)
  云嘉姀被男子当头一呵!心里不禁腹诽;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人都离开重府了,可依旧躲不掉他!
  “你被人追杀; 拉着我做什么!”
  想着青衿还在家等着她的红糖,而她却被人强迫着跟他去逃命; 他这人有病吧?还是上次他强迫她未果; 两个人不欢而散; 他心中有气,在故意报复她?
  “叫你别乱动。”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次告诉她老实一点。
  “你马鞍在哪买的?”少女也很委屈; 不是她想动; 是有一个东西总是硌着她的小腹很不舒服; “我感觉有个很硬的东西顶着我; 是不是马鞍坏了;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云嘉姀说着,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她能够明显感觉到男子身子一僵。
  她是想要一探究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这么硬!
  可重夜的手掌却始终紧紧的把她的头按在胸膛; 有些人还不忘警告他,“逃命呢,你想干什么?”
  云嘉姀说,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是想调整一下舒适度; 毕竟虽然是正在被人追杀,但逃亡途中体力消耗过大,舒适还是很重要的。
  不是她金贵; 是此刻她的肚子硌的真的好疼,她真的很难受啊!
  重夜何尝不是也同样承受着难受与煎熬,她在马鞍上就这么蹭在蹭去的,他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果然命还是最重要的,虽然极不舒适,但为了活命,云嘉姀忍着不动了。
  怀里的小女人很乖,重夜却有些无奈。
  当初这女人搬出去住,他想要她主动回来,他又想过无数种可能,想着她会找各种理由向他求助,可他就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主动来找她!
  他在得知有人想要暗杀云嘉姀消息后,他竟然连想都没想就赶了过来,鬼知道他为何会这般紧张。
  可能是他恨她入骨,这恨深入回骨髓,所以连想都不用想,便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死,若她死了,他还如何报仇?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很厉害的人,或者遇到仇家了?”
  云嘉姀的身子被重夜禁锢着,头被他按在胸膛上,她想挣扎,可奈何除了嘴,其她地方根本动弹不得。
  云嘉姀可不想就这么被人追杀,她试图说服重夜,让她下了这艘贼船。
  “两个人逃跑没有一个人快,我又不会武功,跟着你也是拖累你,要不你先把我放下?”
  云嘉姀不知道他是实在看她不顺眼,死也要拉她做垫背的,还是想要用她来做人肉盾牌,替他挡刀的。
  但是不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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