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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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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生活里嵌下的痕迹太重,怎么也抹不掉。
  他只能告诉自己他只是不适应的,从前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假的,都只是易情术在操控,他根本一点也不喜欢温亭晚。
  可即使像景詹这般极具耐力的人,在看到温亭晚的一刻,所有的暗示瞬间土崩瓦解。
  温亭晚的冷漠与目不斜视,轻易挑起了他的怒意,一想到温亭晚心有所属,他就恨不得杀了景彦。
  可他只能将满腔怒火化在酒里,一杯一杯往下灌。
  候在景詹身后的高裕看到眼前这副场景,愁得眉头紧紧拧在一块儿。
  太子与太子妃前世是结了什么孽缘,今生才会这么折磨彼此。
  中秋宴临近尾声,皇帝赐团圆饼分食后,本该去殿外露台赏月,但因皇帝自觉疲乏劳累,便干脆遣散众人,命其各自回宫休憩。
  温亭晚自然是与太子及孙蓉,张慧玉同行,孙蓉与张慧玉位份低,走着来,也得走着回去。
  温亭晚握住车栏,正欲上车,便听孙蓉娇滴滴道:“太子殿下,今日可要去臣妾殿中赏月?”
  她闻声看去,便见孙蓉不知何时走到了太子跟前,期许地望向他。
  景詹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孤为何要去你那儿赏月。”
  孙蓉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温亭晚身上,又快速回转过来。
  “殿下忘了吗?太子妃娘娘亲自排了日子,今夜该轮到臣妾侍候殿下了。”
  方才的筵席上,孙蓉特地留意了太子与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太子隐忍着怒气,太子妃则神情冷漠,看来两人果真如外间所说生了龃龉。
  这几个月,太子妃始终霸占了太子不放,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她当抓住才是。
  景詹眉心一蹙,余光瞧见温亭晚分明听见这厢的动静,却视若无睹,已由习语搀扶着安稳地坐上了辂车。
  他眸色愈沉,旋即提声道:“好啊,孤今夜便去孙良娣的寝殿,陪你一起赏月。孙良娣上来吧。”
  孙蓉乐不可支,无视身后张慧玉的咬牙切齿,忙行礼谢恩,上车坐在了景詹身侧。
  辂车幽幽而动,景詹与温亭晚的车一前一后行驶着。进入东宫,在一个转角处,两车分道扬镳。
  景詹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拳,却始终没有听见温亭晚的车叫停的动静,唯有身后车轱辘碾出的声响越来越远,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停!”
  听见太子一身低喝,本想借着车路颠簸不意撞进太子怀中的孙蓉愣了愣。
  “殿下,还没到呢。。。。。。”
  “下去!”景詹沉声道。
  孙蓉面露尴尬:“殿下。。。。。。”
  “孤让你下去,没听到吗?”景詹怒气不掩。
  孙蓉不至于傻到这种情况下还去踩太子的尾巴,忙狼狈地爬下车,看太子命车夫掉头,转而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那厢,辂车到达鸾和宫门口,习语小心翼翼扶温亭晚下来后,才忍不住道:“主子,你就眼睁睁看着太子今夜宠幸孙良娣啊。。。。。。”
  她家主子从前因皇后送那两人进宫的事都能难过好久,怎么如今见别的女人要伺候太子,却无动于衷呢。
  温亭晚朱唇抿了抿,蝶翼般的长睫轻颤着,皎洁的月光照映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唯美的轮廓,显得她的皮肤愈加苍白。
  她并非无动于衷,心头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一些滞闷,可谁让她当初选择嫁给太子呢。他既不可能为她空置后宫,她便要学着将诸般烦闷抛之脑后,纵使他往后有再多的女人,也不皱一下眉头。
  “她是太子殿下的妃嫔,侍寝是分内之事。”温亭晚顿了顿,又道,“习语,往后凡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事,都不要在我面前提了。”
  昏暗的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听见此话,蓦地停下了步子。


第44章 换回来了2   女子的脸清晰地展露在他面……
  月光将他凄清的倒影拉长; 景詹回味着温亭晚说的话,忽得嗤笑一声。
  她竟连听都不想再听到他的事了吗!
  她凭什么?
  是她害他中了易情术的,让他被迫喜欢她; 关心她; 放不下她。也是她随心所欲,发现当初救她的不是他; 说解术就解术,可曾在意过他心里混乱的感受。
  好啊,既然她不想再与他有纠葛,那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此生都不必再有往来。
  景詹利落地转身,迎面遇见小跑追来的高裕,“回励正殿。”
  气喘吁吁的高裕一脸茫然,指了指鸾和宫的方向,“殿下; 您不去。。。。。。”
  触及太子狠厉的目光; 他忙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心中叫苦连迭。
  他看太子殿下分明是念着太子妃的,也往鸾和宫这厢来了,怎么还没进殿门又要回去。
  东宫这两位主子都闹了这么些日子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高裕和习语想法相似,都认为以太子对温亭晚的宠爱,两人大抵吵不了多久便能变得同以往一样。
  可直到过了霜降,天气欲寒,太子与太子妃僵持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
  但温亭晚倒是一日比一日开怀欣悦起来。
  是日,她去向皇后请安,却意外见着了那位安国公府的五姑娘沈云嫣。
  因着她的失宠,近来皇后对她的态度看似比从前好了一些; 但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居然提起让温亭晚带着沈云嫣在御花园逛逛。
  温亭晚找不出借口推拒,便只得应下了。
  这位沈五姑娘与沈云霓的性子天差地别,温和柔顺,不爱说话,两人在御花园兜了好一阵儿的圈子,都是温亭晚问一句,她答一句,整个人闷闷不乐,连个字都不愿多说。
  沈云嫣生得其实并不差,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只是看上去畏首畏尾,颇为软弱。
  安国公府那么多姑娘,缘何特意挑了她。
  外人疑惑不解,温亭晚却能揣测到几分,想有沈云霓这个例子在先,所以皇后和安国公特地寻了个好拿捏,不惹事的。
  以前的沈云霓对温亭晚来说,是会与她抢太子的敌人。
  可现在抛开太子不说,这个沈云嫣也是个可怜人,本就因是庶女而在府中低人一等,而今又成了一个棋子,任人摆布。
  温亭晚猜想,皇后大抵是有意让她俩独处,制造些矛盾纠葛,也好激一激这位沈五姑娘。可从前她和沈云霓的那些桩桩件件本就是沈云霓自己挑起的,并非温亭晚主动。
  更何况,现下她也没有平白对这位沈五姑娘发难的理由。
  “前头有个亭子,我们去歇歇脚吧。”
  沈云嫣点了点头,随温亭晚在凉亭坐下,宫人烹煮茶水,两人相对默默喝了一盏。
  温亭晚太安静,令沈云嫣时不时抬眸看了她好几眼。
  这位太子妃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安国公和皇后多次告诉她,说温亭晚心机深重,不择手段,她那位嚣张跋扈的三姐姐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就是拜温亭晚所赐。
  可眼前的女子哪里是这般样子。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太子妃娘娘没有什么想问臣女的吗?”
  “五姑娘希望本宫问你什么?”温亭晚懒懒道。
  她不是什么烂好人,瞧着沈云嫣可怜便去解救一番,再同她交个心。她没那么无聊,顶多是想同她保持一种相安无事的关系,毕竟沈云嫣今后是极有可能进入东宫的。
  沈云嫣反被她给问懵了,她思虑半晌道:“臣女这个人确实不值得娘娘来问,不过臣女对娘娘的师父尹一桐尹大师倒是颇为膜拜,曾有幸见过尹大师的亲笔之作,惊为天人。”
  见她提起尹一桐,温亭晚眸光一亮,霎时来了兴致,“师父他的画工的确出神入化,可本人却很是脾气古怪,不好相与。”
  沈云嫣有些不信:“所谓画如其人,可臣女瞧尹大师的画气势恢宏,原还猜想他定是洒脱大度之人呢。”
  “洒脱倒是洒脱,可这大度……”温亭晚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度二字实在与他风马牛不相及。”
  “为何?”沈云嫣不再如方才那般拘谨,好奇地问道。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一时聊得欢快。
  讲到有趣处,笑声如银铃阵阵,穿风而过,也飘进了景詹的耳里。
  他透过似火的红枫看见温亭晚笑靥如花,与沈云嫣言笑晏晏。
  他对沈云嫣没什么印象,思忖了半晌,看到她与沈云霓肖像的容貌,才想起好像是安国公府的五姑娘。
  中易情术的时候,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温亭晚,如今亦是。
  他已许久都不曾见过温亭晚了,他以为他能忘,可今日见到,她的一颦一笑依然清晰地像刻在脑海里,如何也抹不掉。
  他念念不忘又如何,温亭晚喜欢的并不是他,从前对他的那些痴情也都是给别人的。
  本欲来御花园散心的景詹霎时没了心情,折身回了励正殿,刚踏进殿门,便见宫人从库房中搬出一个又一个红木箱子来。
  “今儿日头好,奴才便想着将库房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晾晒一番。”高裕解释道。
  景詹一言不发,径直而过,便听“哎呦”一声,一个小太监脚下不留神,红木箱子落地翻转,箱盖被摔开,里头的东西掉落出来。
  “笨手笨脚的,若是摔坏了什么贵重物件可如何是好。”高裕见状斥道。
  小太监颤颤巍巍跪下来:“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红木箱子里的都是些衣衫软物,景詹草草瞥了一眼,目光却定住了。
  “那是什么?”
  小太监顺着景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落在地上的一件皮毛衣裳,“回殿下,这是一件狼皮大氅。奴才记得这是前年尚衣局送来的。”
  狼皮大氅?前年?
  景詹只觉脑海深处的某段记忆被猛然拨动了一下,却是一掠而过,并不清晰。
  他始终记挂着此事,连处理政务时都颇有些心不在焉,最后也只能怀着心绪入眠。
  月色如流水倾泻而下,映照在花梨木桌案的紫金香炉上,袅袅的香烟氤氲开来。
  鸦青色的绡纱床帐后,阖眼而眠的景詹剑眉蹙起,神色不安。
  他看到自己骑着红缨,身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树林中,耳畔是草木吹过的簌簌声响和此起彼伏的虫鸣。
  不远处齐腰高的草丛里,他依稀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其间,却奇怪地一动不动。
  他顺着女子相对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隐隐约约从中露出来,那是一只狼!
  从马背向下望,他能看清此狼的高大壮硕的轮廓,不必想也知道它定是爪牙锋利,凶狠万分,女子绝不可能逃得过。
  景詹取出背后的长弓,在黑暗中凭感觉搭箭瞄准狼的要害。
  一声低喝忽得划破夜幕下的寂静,继而是女子慌张无措的奔跑低喘和他身后野兽凶狠的低吼声。
  景詹微微蹙眉,长弓被迫随着狼的奔跑而移动,在狼即将扑上的女子的一刻,羽箭离弦而去。
  只听一声惨叫,被射穿心脏的狼倒地抽搐两下,瞬间便没了动静。
  那吓得不轻的女子抬头望向他,背着月光,在一片昏暗中根本看不清面容。
  她浑身发颤,艰难地吐出一句:“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始终无动于衷的景詹,乍一听到这熟悉的声儿整个人都怔住了,周遭突然明亮起来,女子的脸清晰地展露在他面前,恰是温亭晚的模样。
  伴随着耳畔她曾问过他的话。
  “殿下可还记得,前年的秋狩上,你救过一位遇狼袭的女子?”
  床榻上,景詹倏然睁开双眼,满目惊愕。


第45章 换回来了3   殿下放心,臣妾以后再不会……
  他为何会将此事遗忘地如此彻底?
  难道只是因为他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还是因为没看清那个女子的脸而并未将她与温亭晚联系在一起。
  此时已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景詹自榻上坐起来,不知该作何心情。
  可总归是高兴的。无关景彦; 温亭晚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他。
  床榻烛火幽幽而燃; 景詹忽得笑了一声,笑得自嘲。
  原来;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妒忌,憎恨,甚至快令他发疯的人竟是他自己。
  可笑意又很快从唇边消失了。景詹颇有些烦躁地扶额,复又躺回去,却始终辗转反侧,郁郁难眠。
  天亮前,他勉强说服了自己。
  那夜他的确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也伤了温亭晚的心; 可如今大抵还有补救的机会。
  被易情术控制的时候,他心中那份浓烈的感情原是属于温亭晚的,既然易情术解开了,一切恢复原样,温亭晚也应当如以往一般痴爱着他。
  既是如此,他想得到她的原谅,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翌日一早,鸾和宫便收到不少东西。
  温亭晚瞧着那一盒子的金玉首饰,有些发懵,再三同习语确认:“真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
  习语喜形于色,以为温亭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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