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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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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并不打算让他赚了这黑心钱。
  “这花何价?”
  听到这问话声儿,温亭晚才发现景詹不知何时退了回来。
  见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似有要买的意思,小贩一双眼儿都亮了,“六两。公子可去周遭的摊上看看,今日这灯火节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朵并蒂牡丹了。”
  六两,都够寻常百姓吃上大半年的了,这小贩可真敢开口。
  “喜欢吗?”太子侧头看她。
  温亭晚不可能不喜欢,但也不想因此花这冤枉钱,“相公,太。。。。。。”
  “太贵了”三个字还未说完,就被精明的小贩倏地打断,“牡丹本就寓意富贵,这花开并蒂更是象征夫妻比翼连枝,琴瑟和鸣呢。”
  比翼连枝,琴瑟和鸣。
  景詹鬼使神差地看向温亭晚,手微微一抬,高裕立即会意地取了六两银子递给小贩。
  小贩见状,忙将花给了温亭晚,双手捧过沉甸甸的纹银,笑得合不拢嘴,嘴上还在奉承:“公子和令夫人定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温亭晚教他这话臊得红了脸,垂首在花间轻嗅。
  虽说这价格确实有些贵,但将花凑近了看,实在娇艳水灵,教人欢喜,左右花的也不是她的钱。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笑起来。
  这幅场景落在景詹眼中,美得颇有些惊心动魄。
  灯火璀璨的背景下,温亭晚一身蔷薇色衣裙,神色柔和,将半张脸埋在花间,蝶翼般修长浓密的双睫微微颤动,朱唇轻扬,双颊处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当真人比花娇。
  景詹胸口的最后一点气也被磨没了,他侧过身,吩咐高裕将马车开到附近。
  上车前,习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恰好寻了过来。
  景詹瞥了一眼,“太子妃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有给孤的?”
  温亭晚愣了愣。
  太子给她买了花,还不同她计较撒谎的事,她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有”这两字是万万不能说的。
  她在那堆东西间看了一眼,一咬牙取过那盏兔子灯道:“今日是灯火节,臣妾特意买了盏灯给殿下,殿下可喜欢?”
  许是见那兔子灯做工粗劣,景詹眉心微蹙,似有些嫌弃。
  温亭晚巴不得他嫌弃,她自己喜欢得紧,可不舍得给他呢,“殿下若是不喜欢。。。。。。”
  她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收回去,就被景詹从手中抽了出来,回身交给了高裕。
  “太子妃送给孤的,孤自然喜欢。”
  他看着温亭晚嘴上说着“殿下喜欢就好”,可瞥向那灯的目光还略带留恋,垂首暗暗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习语扶着她上了车,温亭晚以为太子大抵还会带着她回一趟温府的,却见马车直直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殿下。。。。。。”
  景詹阖眼在车上休憩,不听温亭晚说完,就猜中她的心思。
  “太子妃的东西,孤明日一早会派人去温府取。”
  “可臣妾。。。。。。还未向父亲母亲辞别。”
  他不睁眼,也听出了温亭晚话中的委屈,还略略带了些慌乱的哽咽。
  “无妨,太子妃若是想回家,和孤告一声,随时可以再回来。”
  温亭晚闻言惊喜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景詹轻轻扯开嘴角算是回应,少顷,睁开眼再看时,温亭晚正掀了帘子一角好奇地往外头看。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似寒潭般逐渐深邃幽暗起来。
  若不是这趟出宫,他怕是永远看不到温亭晚还有这般欢快的样子。她站在桥上,高兴得笑逐颜开,笑声若银铃般悦耳,裙摆随着轻快的步子飘动,若一只自由自在的雀儿。
  她自己不知,她生得有多招人,若不是他派人拦了周遭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向她递桃花的又岂会只有一个。
  原来离了皇宫这个牢笼,她竟是这个模样。
  那他又怎会再随意放了她呢,离了鸟笼的雀儿注定只会展翅飞远,既是如此,他只能将她关牢了,安安心心做那笼中的金丝雀。
  更何况,当初是她自愿走进这个金笼的。


第23章 情感交换中23   彻底昏过去前她只恨从……
  回宫后,温亭晚将从宫外买的物件送去给了景姝,景姝很是喜欢,尤其是那个面人,简直爱不释手,她还特地从房中挑了些小玩意儿命人送过来,作为回礼。
  至于那株并蒂牡丹,温亭晚寻了一个青瓷瓶儿,用水将养着,竟也娇艳欲滴了好些日子。不待花出现凋零的迹象,温亭晚便将花取下来,倒挂在干燥处晾晒处理,制成了完整的干花复又插在瓶中。
  午后蝉鸣欲燥,迎面拂来的微风也不再清爽怡人,转眼便到了立夏时节。
  每年立夏,皇帝都会率百官举行迎夏仪式,在城郊祭坛祭祀炎帝,以求良田丰产,百姓安居乐业。
  宫中也没闲着,皇后不仅赐冰于后宫诸嫔,且召众命妇在宫中举办立夏宴。
  昔日这种宴,众命妇多是不会围在温亭晚身侧的,可这回却不一样,也不知是谁将太子亲自将太子妃接回宫的事透了出去,如今满宫皆知太子妃受宠,殷勤讨好她的便如晨时扰人清梦的鸟雀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温亭晚强忍着心中烦躁,应付得得体,微一抬眸,便见坐在皇后身侧的沈云霓面色极其难看。
  自那一回二人在东宫外发生纠纷以来,温亭晚去励正殿请安,沈云霓再没刻意刁难过她,安分得令温亭晚觉得不正常。
  明明那日仗着太子的偏爱那么放肆,怎突然不作妖了,好似被谁敲打了一番。
  温亭晚想到了太子,立刻摇了摇头,太子那么护着沈云霓,又怎么舍得为了她对沈云霓说重话呢。
  沈云霓感受到温亭晚投来的视线,眸中妒恨之意更甚。
  如今温亭晚这待遇,昔日都是她的,纵然没有名分,可从前宫里宫外,谁不把她视作未来的太子妃,哪里有温亭晚得意的机会。
  似乎察觉到沈云霓的忿忿,皇后悄悄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提醒她。
  沈云霓强行将目光收回来,心底却怨极了皇后。
  皇后只会教她忍,说太子表面虽宠着温亭晚,还不是至今未与她圆房,说不定只是因温家权势日增,虚与委蛇罢了。
  先不论那圆未圆房的事,沈云霓私心觉得,温亭晚在太子心中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不然那一日,她太子表哥也不会为了一个温亭晚,那么斥责警告她。
  更何况,她不是没看见温亭晚归宁那几日太子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不能忍,也忍不起,等不起。
  如是想着,沈云霓握拳的力道加大,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宴后,几位年纪小的皇子公主便聚在一块儿,仿着民间习俗斗蛋。温亭晚私下给景姝透了秘诀,尽量拣着小个的,蛋壳颜色红的蛋,以尖头去碰,照着她的话去做的景姝简直所向披靡,将素来好胜的三公主和四公主气得不轻。
  随后,皇后又命御膳房端来红枣、豌豆、干笋等煮成的立夏粥分给众人吃,这节气便也算是过了。
  稍晚些时候,趁天色还未暗下来,皇后挥退众人,放命妇们出宫。温亭晚出了殿门,正要往东宫去,却有一小太监上前拦了她。
  “太子妃娘娘,五公主殿下在御花园等您。”
  温亭晚四下望了望,确实没看见景姝,“五公主找本宫有何事?”
  那小太监答:“五公主殿下说是秘密,许是她想给您一个惊喜呢。”
  惊喜?景姝那小丫头又要搞什么花样。
  想起方才景姝赢了斗蛋时高兴的样儿,温亭晚猜测或是想感谢她,遂命小太监带路,小太监却不动,犹豫地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宫人。
  “娘娘,公主殿下希望您独自前去。”
  习语不放心,开口欲阻,温亭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无妨,不过是去见见姝儿,你们先回鸾和宫吧,我去坐坐便回来。”
  习语道了声“是”,站在原处直到看不见温亭晚了,才转身回东宫。
  温亭晚跟着那小太监走了一阵,弯弯绕绕间,却觉得愈发不对劲,不由得将步子慢下来。
  “本宫怎么记得,去御花园并非这条路。”
  小太监的神色飘忽了一瞬,答得却快:“娘娘不知道,走这条路也可去御花园,且更快一些。”
  温亭晚秀眉微蹙,起了戒心,方才因听到是景姝喊自己去,她并未防备,此时再看,才觉蹊跷,她分明没在景姝身边见过此人。
  她试探道:“听闻你家主子前几日跑出去的小狸奴寻回来了,也不知是在哪儿寻着的?”
  听到问话,小太监有些怔忪,少顷才回:“不是奴才去寻的,奴才也不晓得,好像听他们说起,是在重华殿附近寻到的吧。”
  温亭晚佯装诧异:“重华殿?没想到这小狸奴竟跑了这么远。”
  小太监笑容满面跟着附和,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然跟在身后的温亭晚却敛了面上的笑意,悄悄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金簪握在手心。
  这人的回答虽谨慎,可却从头到尾错得离谱。
  景姝的狸奴跑去了何处并不重要,因景姝压根就没有养狸奴。既是景姝身边的宫人,又怎会不知自家主子有没有养小宠。
  周遭一个人都见不着,温亭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静观其变。
  可眼见被带去的地方逐渐荒僻,天色也暗下来,温亭晚愈发惴惴不安,趁小太监从一个转角弯过去时,倏然停下步子往回跑。
  宫装繁冗,温亭晚提着裙摆仍时不时被绊住脚,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清晰不已,且越来越近。
  恰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人。
  温亭晚心下一喜,正要呼喊,却见那人快步靠近她,不容她作反应,猛然用丝帕捂住她的口鼻。
  竟是同伙!
  丝帕中似掺了迷药,温亭晚只觉眼前发黑,呜咽声被瞬间吞没在夜色里。
  彻底昏过去前她只恨从前没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上几手防身的招数。


第24章 情感交换中24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东宫这厢,景詹从御书房回到励正殿,便听守门的小太监说,沈三姑娘来了。
  景詹不由得剑眉微蹙,身后的高裕也心生疑惑。
  这沈三姑娘怎不知避嫌,这么晚来寻太子殿下,也不怕毁了自个儿的清誉。
  景詹思量片刻,大步跨进殿去,却没在外殿看见人。他眸色愈沉,继而转向内殿,透过轻薄的纱帐,果然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里头。
  景詹蓦地在纱幔几步之遥外停下来。
  “出去!”他声音低沉,似淬着寒冰。
  高裕闻言下意识往殿外退,还未迈开步子,却听太子又一声:“出去!”
  帐中人似有所觉,娇声哀求:“表哥。。。。。。”
  景詹丝毫不为所动:“云霓,你今日若乖乖出去,孤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负手,正欲转身离去,纱幔被猛然一掀,沈云霓冲出来试图从身后抱住他,却被景詹侧身轻飘飘地躲过了。
  高裕抬眼见当下场景,心中大骇。
  这沈三姑娘浑身装束,岂一个清凉了得,薄透的上衫微敞,里头绣着莲花的抹胸若隐若现,还依稀能瞧出内在轮廓来。
  这番作派,可比御花园那夜的张良媛不堪多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高裕忙瞥过眼去。
  “云霓,你是世家贵女,这些年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你可知自己如今在做什么?”景詹开口,怒气不掩。
  被这一声厉斥所吓,沈云霓眸中攒泪看向景詹:“表哥,云霓心悦于你,你怎就不肯多看云霓一眼。云霓愿意的,为了表哥,云霓什么都愿意做。”
  说罢,她又要将身子往上贴,景詹朝后猛退几步,看向沈云霓的眼中不仅没有丝毫情动,反带着几分嫌弃,他凉声对高裕吩咐道:“送沈三姑娘回去。”
  高裕领命,见沈云霓的样子仍不死心,正想上前劝上两句,却听励正殿外倏然嘈杂起来。
  一个小宫女不顾阻拦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细细一辨,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习语是谁。
  习语乍一见到太子,哭哭啼啼地扑跪在他脚下。
  “殿下,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她不见了!”
  不见了!
  景詹心一提,“太子妃出何事了?”
  习语抽抽噎噎,几句话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温亭晚跟着那太监走了以后,习语在回东宫的路上却意外遇见了景姝,景姝说自己从未派人去寻过温亭晚。习语大惊,慌忙去御花园找人,可哪里见温亭晚的身影。
  她意识到出了事,心急如焚之下,才不管不顾跑来励正殿向太子求助。
  听习语说完,站在里侧的沈云霓暗暗一笑,知是手下人得逞了。
  可现在去寻人哪里还来得及,恐怕等他们在这个偌大的宫中寻着温亭晚,这东宫也该变天了。
  未等她得意完,习语的目光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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