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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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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多,若人人都去救济,只怕将整个皇宫搬空了都不够。
  她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分明老道一副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样子,可她就是觉得他说的话应当是真的,
  “无妨,只当是行善积德了。”温亭晚笑着看向温亭泽,“左右那盘莲花酥是记在你的账上。”
  玩笑一开,兄妹俩便自然而然地斗起嘴来,见午膳用了一半,温亭晚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温亭泽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我们的太子妃娘娘吃惯了御膳房的美食,便看不上这珍馐阁的菜了。”
  温亭晚白他一眼:“我这不是留着肚子,等着你带我去长平街尝小吃嘛。”
  “就知你存着这样的心思。”
  作为家中独女,温亭晚自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掌心,也养成了无忧无虑的活泼性子。幼时最爱的,便是在街巷间游玩吃喝,纵然温留长不许,也没少在婢女掩护下,跟在温亭泽后头爬过墙。
  “为了带你好好玩玩,我可是将这长平街上的小食摊都先看了个遍。”温亭泽洋洋得意地将自己的发现讲给温亭晚听,“你从前喜欢的一些小吃,有些已经不做了,但有些还在,像是你和阿秀最爱吃的糖饼。。。。。。”
  温亭泽意识到什么,倏地闭上嘴,一抬眸果然见自家妹妹的神色显出几分落寞来。也怪他,提了不该提的人,勾起了温亭晚的伤心事。
  他思索片刻,觉得有件事还是得说,“晚儿,我知你和阿秀闹得不愉快,可。。。。。。”
  “阿秀没错,是我对不起她。”温亭晚打断他,“当年是我太固执,不明白阿秀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还怨她不懂我。”
  “你能想明白就好。”温亭泽继续道,“等阿秀回来,你便同她道个歉,你俩自小一块儿长大,比亲姐妹还亲,有什么过不去的。”
  “阿秀要回来了?”温亭晚杏眸微张,“可延平府的春疫。。。。。。”
  温亭泽无声地笑了笑,温亭晚表面上对方毓秀不关心,心里果然还是对她念得紧。
  他解释道:“正是因为延平府的春疫,孙昶作为知县,此番控制疫情有功,听闻陛下已下了旨,待春疫结束,孙昶便会带着阿秀回京,在翰林院任职。”
  孙昶是方毓秀的夫君,两人成婚后不久,孙昶被外派至延平府做知县,方毓秀也跟着去了。
  孙昶本就是因为人过于刚正不阿,在官场不懂变通,才会遭人排挤诟病,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温亭晚以为她和方毓秀此生怕是再难相见,没想到不过一年,方毓秀便要回来了。
  温亭晚盯着一桌的菜出神,能再见多年挚友,她自然激动不已,却也忐忑不安。当年一气之下说的话那么决绝伤人,若她道歉,阿秀还会跟她重归于好嘛。
  揣着心思的温亭晚连去长平街吃小吃时都没了太大的兴致,将将逛了半个时辰,见温亭晚始终提不起劲儿,也有些累了,温亭泽便带她回了温府。
  只是没从正门进,转而去了侧门。
  家仆给二人开了门,温亭泽忙将温亭晚拉进来,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温亭晚一头雾水,温亭泽身边的小厮阿莫笑道:“太子妃您不知道,自打咱家公子封了候,这温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送礼的,递帖子的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媒人上门给侯爷说亲的。”
  难过了好一会儿的温亭晚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哥哥,陛下不是赐了处宅子给你嘛,待宅子修整好了,你还是早日搬出去吧,这门槛啊可贵着呢。”
  温亭泽面沉如水,理都不想理她,径直往林氏的院子去,准备给父母亲请安。
  远处一小婢女见他们回来,忙跑过来,说是家中来客,林氏请他们去花厅相见。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下有了猜测,步入厅中,果然见大伯母龚氏和堂妹温亭若坐于其中。
  “哎哟,我们温家的两个贵人来了。”龚氏笑得眼角都起了皱,忙拉着温亭若上来行礼,“民妇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定远侯。”
  “大伯母和亭若妹妹不必如此。”温亭晚道。
  龚氏听罢,起得倒快,上前亲昵地拉了温亭晚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这六七年不见,我们晚儿是生得越来越美了,你出生的时候,大伯母还抱了你呢,我当时就说,这晚儿以后是要做贵人的,没曾想竟被我说中了。”
  温亭晚尴尬地笑着,教龚氏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挣脱开自己的手,只得向兄长投去求助的一眼。
  “这是亭若妹妹吧。”温亭泽及时解围。
  听温亭泽提起,龚氏忙将温亭若扯上前。
  “是啊,来,若儿,见过你两位哥哥姐姐。”
  温亭若穿着一身艳粉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扭捏捏福了福身,“若儿见过两位哥哥姐姐。”
  温亭晚和温亭泽皆疏离地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见过后,林氏拉着他们坐着说了会儿话。晚膳还早,林氏便让温亭晚带着温亭若在府中随便逛逛。
  温亭若在她面前端了没一会儿,便同她母亲龚氏一般,自顾自熟稔起来,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挽着她的手好不亲密。
  温府也就这么大,逛完了,她们便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婢女上了些点心,两人便相对饮起了茶。温亭若话着实有些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虽景姝对着温亭晚时话也密,但不会让温亭晚觉得像现在这般厌烦。
  问完了京城的事,温亭若忽得对她头上的发簪起了兴趣:“亭晚姐姐,你的发簪真漂亮,可否给我看看?”
  温亭晚取下发簪,递给了她。
  温亭若放在手上细细欣赏着,惊艳之色不掩:“这发簪定是宫中的物件吧,若儿平生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真是羡慕亭晚姐姐能嫁给太子。”
  温亭晚轻啜了口茶,沉默不言。
  她这位堂妹,也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愚蠢。宫中锦衣玉食确实不错,却也是个吃人的地方,需步步小心谨慎,唯恐行差踏错,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呆的。
  “亭晚姐姐,妹妹听说太子殿下是十分俊秀之人,是真的吗?”温亭若扬首看着温亭晚,眸中满是好奇。
  说来,温亭晚确实不曾将太子与其他男儿进行过比较,昔日,太子一颦一笑都能让她不自觉心动,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对太子不似从前那般执着了,却也不能否认,无论相貌还是气度,寻常男儿都无法与太子相比。
  “那是自然,太子龙姿凤章,气度非凡。”
  温亭若闻言,笑得愈发灿烂,还欲再问,却见温亭晚蹙眉道:“妹妹再坐一会儿吧,待会儿自有婢女领你去用膳,姐姐方才出了汗,便先回房换身衣裳。”
  她径自站起来,又向温亭若伸手道:“这发簪,妹妹可看完了?”
  温亭若的脸刷地一红,才颇有些不舍地将掩在袖间的发簪还了回去。
  回房的路上,家仆们正把几个沉重的红木箱子往东院搬,见了她,纷纷停下来行礼。温亭晚疑惑地问:“这些都是什么?”
  家仆答:“回太子妃,这些都是大夫人和亭若姑娘从家中带来的东西。”
  望着这几个硕大的箱子,习语不满道:“主子,这大夫人和亭若姑娘是何意思,不是只住一阵嘛,看这架势是将家中的东西全搬来了呀。”
  温亭晚面色凝重,她原以为过了这么些年,这对母女大抵是会收敛一些,没曾想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的贪婪只会变本加厉。
  她转了方向:“去父亲的书房。”


第20章 情感交换中20   半个时辰前还安然无恙……
  温留长在案前办公,偶一侧眸,才发现研磨的换成了一双纤长白净的玉手,他顺着那玉手往上瞧,便瞧见温亭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父亲。”
  温留长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太师椅。
  温亭晚会意坐下,在书房中逡巡了一圈。这么多年来,温留长的书房始终没变,布置摆设一板一眼,和主人沉闷严肃的个性一样。
  幼时,温亭晚和温亭泽最怕的便是这个书房了,视之为龙潭虎穴。
  在温家,林氏既为慈母,宠溺儿女,便需温留长这个严父时时警醒敲打他们兄妹俩。
  温留长几乎不曾动用过家法,一双儿女犯了错,虽不至于让他们吃上一顿皮肉苦,但降下的惩罚对温亭晚和温亭泽来说,也全然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温留长最爱罚他们坐在这个书房里抄书,不仅得抄,还得背。若抄完了还背不下来,便接着抄,抄到背会为止,直抄到一双手都发软无力。
  为了防止他们偷懒,温留长常常坐在一旁监督,他们抄多晚他便陪到多晚,时不时还过来瞥上一两眼。
  温亭晚记得,温亭泽还同她抱怨,说他俩真跟个耕地的牛似的,有温留长这个农夫举着鞭子在后头抽打,需时刻提着神儿,哪里敢停下来,着实苦不堪言。
  也幸得那时抄书抄得多了,温亭泽和温亭晚不仅练就了一手好字,温留长那浩如烟海的藏书他们也多半可以倒背如流,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你来此何事?”
  温留长也只温亭晚一向不喜书房,亲自来这里定是有要事相商。
  既是生身父亲,温亭晚觉得没必要周旋,直言不讳道:“亭若妹妹的事,父亲打算如何处理,可是在京中为她寻好合适的人家了?”
  温留长持笔的手一顿,眼神蓦地有些飘忽,“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才,女儿见家里的下人搬着几个大箱子往东院去,看大伯母带来的这些行李行当可不像是只住几天的,便想着莫不是亭若妹妹的事已经定了,往后大伯母也要跟着在京城住下。”
  温留长搁下笔,双眉蹙起,“你大伯母确实同我商量过若儿的婚事,只是。。。。。。”
  见父亲这态度,温亭晚心中的猜测印证了七八分。
  “父亲,是想劝女儿往东宫送人吗?”
  话音未落,温留长倏地睁大眼看过来,温亭晚便知她猜对了。
  温亭若自小在庞氏手上长大,同她母亲一样,根本藏不住事儿,甫一听她提起太子,再看她春风满面的模样,温亭晚心中便了然了几分。
  不过,温亭若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在面上,大抵也觉得此事板上钉钉,她这份自信,自然是庞氏给她的,而庞氏的自信,只可能来自温留长。
  “晚儿,我。。。。。。”温留长看着她,一时语塞。
  在温亭晚眼里,温留长向来是端肃稳重之人,她从没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忙道:“父亲放心,女儿没有误会。女儿知道,您定有难言之隐。”
  见女儿如此相信自己,温留长深深叹了口气,沾染了风霜的面容上透出几分无可奈何。
  “你大伯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便也只能补偿他唯一的女儿。你放心,你大伯母的要求我虽听了,却始终没有答应,来京城也是她们自作主张,想来是欲施压于我。”
  温亭晚心道果然如此。
  她父亲向来果决,很少如这般优柔寡断,能让温留长这般为难的,恐怕也只有大伯父的事了,想来庞氏就是冲着温留长重情这一点,拿着当年的事不放,挟恩求报了。
  “不过。。。。。。”温留长犹豫地看向温亭晚,“若我说我确实想过往东宫送人,你可会气我?”
  自己的女儿,温留长再了解不过,哪怕嫁给太子,怕也存着一世一双人这般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即使是自家送进东宫帮她的人,温亭晚也很难接受。
  “女儿怎么会气父亲呢。”温亭晚摇头,“女儿知道父亲是心疼女儿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作为父母,岂有不疼儿女的,见温亭晚在宫中无依无靠,不仅处处受皇后压制,还要对付孙蓉和张慧玉,温留长难免想送个人进去帮衬她。
  “就算现在父亲直接同女儿提出来了,女儿也不会生气。只是送谁都好,亭若妹妹不行,父亲也看出来了,大伯母这般贪婪无度的人,真让亭若妹妹进了东宫,对女儿也是有害无益,只怕到时不是多了个伴儿,反是多了个麻烦。”
  温留长没想到,温亭晚不仅丝毫没有生气,还极为冷静地同他分析了一番利弊。
  “你说的不错。今日见了若儿这孩子,我确实觉得她。。。。。。难以在宫中助你。”
  虽赞同温亭晚的话,温留长却仍是双眉紧锁,忧虑不减。
  “父亲不必担心。”温亭晚劝慰道,“这一阵子您且为亭若妹妹在京城好好相看相看,剩下的便都交给女儿吧。”
  瞧着温亭晚一副胸有成竹,欲替他出谋划策,分忧解难的模样,温留长霎时有些怅惘,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内心感慨,他的晚儿真的长大了。
  之后两日,温亭若始终在温亭晚身后跟得紧,温亭晚实在烦她,却也不能明说,便随口提了一句,太子殿下尤喜字迹秀丽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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