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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捡了国舅爷以后-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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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怎么样了?”崇明帝眉头紧蹙,转头看向傅景行,“可让御医去瞧过了?”
  傅景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旧疾复发而已。”
  崇明帝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当年那场逼宫,他也是亲眼目睹过的,若非傅老太君,他哪儿还有命,能稳坐皇位。
  所以纵然傅景行对他多番不敬,他也忍了。
  傅景行一板一眼问“陛下传臣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陛下,您要为薇儿和禹儿做主啊!”崇明帝还没开口,林贵妃身子一软,便跪到地上,哭的是肝肠寸断。
  崇明帝额角的青筋迸了迸,问“昨夜你持剑闯入承元府上,伤了林丹薇,有没有这回事?”
  昨夜萧承元府上的人,都见过他,否认也没用。
  傅景行道“有。”
  “放肆!你一个臣子,持剑闯入王府不说,还伤了王妃,你想做什么?”崇明帝厉声道。
  “不想做什么……”
  林贵妃急急
  打断他的话,“不想做什么,你就伤了薇儿,若你想做什么,薇儿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崇明帝也眉头一蹙。
  傅景行轻轻一笑,慢条斯理说完了后半句,“昨夜喝醉了,从六殿下府邸经过时,见有小贼翻进了六皇子府里,便进去一探究竟,却不想伤了王妃。”
  “你……你……”林贵妃都要气晕过去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傅景行居然用这么烂的借口,“你胡说,王府的下人明明说,你持剑闯入王府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是,薇儿在哪儿?”
  “六殿下不在王府,王妃就是王府里最尊贵的人,我见有贼人闯入王府,第一句,难道不是问王妃在哪儿吗?”
  这话毫无漏洞,林贵妃顿时卡壳了。
  瞥见傅景行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又怒气丛生,“陛下,傅将军这是在狡辩,他喝醉了就能伤害薇儿吗?”
  “自是不能。”傅景行抢先答了。
  被抢了台词的崇明帝,顿了顿,又道“傅景行,你可知罪?”
  “知罪。”
  傅景行答的无比顺溜,林贵妃正想乘胜追击时,就听到傅景行幽幽道“但陛下当年,不也醉过么?”
  这话简直像同时打了崇明帝和林贵妃两个人的脸。
  因为当年,崇明帝和傅景行长姐要成婚时,崇明帝‘喝醉’,意外要了林贵妃的身子,先皇担心此事,让傅家芥蒂,欲秘密处死林贵妃时,是傅景行的长姐帮忙求情,林贵妃才得以以侧妃的身份入府。
  却不想,傅景行长姐当年的一念之仁,却是养虎为患。
  崇明帝脸色顿时有些臭,正要说话时,有内侍进来禀报,说太子来了。
  “让他进来。”崇明帝压着火气道。
  太子是听说,林贵妃想借林展禹的死,为难傅景行,这才着急忙慌赶过来,可来了之后,却发现林贵妃和崇明帝的脸,简直难堪到了极致。
  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佯装问“舅舅怎么也入宫了,可是边关出事了?”
  太子这话,就差没直说,崇明帝的脸色不好了。
  崇明帝贵为九五之尊,极看重脸面,不想傅景行再给他儿子,重复一遍,他当年‘醉酒’的事迹,只想赶快揭过此事,便道“既如此,罚你在府上闭
  门思过半月,待薇儿好些了,你亲自上门道歉。”
  “陛下……”
  林贵妃没想到,崇明帝竟然将此事就这么揭过去,想要再说些事情,对上崇明帝警告的眼神,又不敢说了。
  林丹薇这事可以过去了,不还有林展禹的事么?
  林贵妃捂着帕子哭,“陛下,薇儿这事,他是喝醉了!那禹儿的事呢!可怜我那侄儿啊,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久,竟然,竟然……”
  说到后面,林贵妃似是说不下去了,扑在崇明帝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太子闻言,一脸狐疑问“林家大公子,不是死在南风苑么?这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贵妃娘娘是在侮辱我吗?”傅景行跟着开口,凉凉道,“陛下明鉴,臣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都要当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明天多更点(咪啾)。


第44章 上街
  林贵妃都要气晕了;他们这是在偷换概念!!!
  她忙道“陛下,禹儿是死在南院,可昨夜有人亲眼看见;傅将军也去了南院!这事傅将军要怎么解释?”
  “南院是贵妃娘娘开的吗?”
  “你……”
  崇明帝厉声道“傅景行!”话里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傅景行恍若未闻,“既然不是贵妃娘娘开的;怎么我昨晚去的南院;今晨贵妃娘娘就知道了?看来贵妃娘娘真是耳聪目明啊!”
  林贵妃瞬间脸色煞白;傅景行这话;就差没明说;她手伸得太长了。
  “陛下……”
  林贵妃张嘴想解释;却被崇明帝打断了,“你昨晚去南院干什么?”
  “挑礼物。”
  崇明帝一时没反应过来;“礼物?!”
  “十六公主的生辰快到了。”
  萧姝瑶是个看脸的;生平最爱美人,每年生辰时,总有人投其所好;崇明帝没想到,现在傅景行竟然也随波逐流了。
  当即气的骂了句;“混账东西!”
  “陛下;这都是傅景行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啊!”林贵妃在做垂死挣扎。
  傅景行淡淡一笑,“贵妃娘娘红口白牙;说林展禹之死;与我有关,不也是一面之词?”
  “你……”
  “儿臣倒也好奇了,”太子适时接话;“儿臣怎么听说,这林家大公子,是死于马上风,怎么贵妃娘娘非要说,这事跟舅舅有关?”
  林贵妃表情瞬间裂开了。
  什么?!林展禹是死于马上风?!
  她的宫人回来,只支吾说,林展禹死在南院,并没有说他是死于马上风,再加上林丹薇的事情,她当即就急吼吼来找崇明帝,却不想现在,把自己架着下不去了。
  崇明帝一看林贵妃眼神闪躲,就知道,这事她没证据,心里有气,可碍着傅景行和太子在,便强忍着道“行了,人都死了,还扯这些闲事做什么?”
  现在林贵妃词穷了,崇明帝倒是会做人了!
  他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这一趟!
  “贵妃娘娘刚才说,林大公子为朝廷鞠躬尽瘁,这话我可不敢苟同,”说着,傅景行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递了上去,“皇上不妨看看这个。”
  周福善将奏折转
  呈给崇明帝。
  崇明帝虽在后宫上糊涂,但在政事上还是有几分理智的,接过奏折一目十行看过去,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起来。
  “陛下……”
  林贵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崇明帝就将奏折摔到她身上,怒声道“瞧瞧你那个好侄子,这些年干的好事!”
  傅景行的奏折上,列举了林展禹生前的种种罪状强抢民男、私开赌坊花楼、欺上瞒下敛财,甚至前太子妃胞弟,在赌坊拿出赈灾银一事,也是系他诬陷所致。
  而林展禹怕此事暴露,前段时间又故意制造,岭南流人意图谋反一事,而他又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到了岭南,冤杀了数百人。
  这奏章上罪状,每一条单拎出来,都是大罪。
  林贵妃这下真被吓的半死,再不敢作妖了,老老实实跪在旁边啜泣。
  奏折摔到地上时,太子眼尖扫了几句,见上面有他前岳父被诬陷一事,当即就想顺势拉林鸿年下水。
  “父皇,上次赈灾银一事,儿臣就觉得事有蹊跷……”
  “事有蹊跷你当时怎么不查?”崇明帝嘲讽打断他的话,“事后诸葛亮你倒是做的快!”
  萧承睿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偷偷看向傅景行,他希望傅景行能说句话。
  傅景行像是没瞧见一样,袖着手低眉敛目站着,他不想帮,也不会帮萧承睿。
  崇明帝问道“怀臻怎么看这事?”
  “但凭皇上做主。”
  萧承睿不可置信看向傅景行,这么好能拉林鸿年下水的机会,傅景行竟然放过了?!
  崇明帝对傅景行这一点很是满意,虽说他平日无礼了些,脾气也大了些,但还知道君臣纲,不像这个逆子!
  一看到太子,崇明帝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恨铁不成钢道“如今怀臻在京都,你无事就多同他学学。”
  学学什么叫君臣!!!
  一个两个的,一天到晚的都不让人省心!
  崇明帝气呼呼的,将他们一行人全撵了出去,林贵妃和太子都闹了个没脸,只有傅景行一个人全身而退。
  出了殿外,林贵妃正要走时,又被太子叫住。
  萧承睿道“孤倒是有些好奇了,林家大公子这事,丞相大人都不着急,贵妃娘娘,怎么就这么火急火燎替他讨
  公道呢?”
  这话听的傅景行直皱眉。
  林贵妃偏头,嘲讽笑道“太子殿下好奇也是正常的,毕竟不是谁,都像太子这样,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
  “你……”
  萧承睿想反击,林贵妃却懒得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阴郁,但想到傅景行还在,又回头,故作埋怨道“舅舅,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
  “帮你说什么?”傅景行冷声反问。
  萧承睿一愣,不明白傅景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现在萧承睿已经大了,傅景行都想直接动手了。他不明白,刚才他怎么会说出这种愚蠢的话!
  他在北疆多年,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揣测崇明帝有废除的心思。
  如果林展禹没死,今天这事,牵扯到林相,尚还有几分可能。但现在林展禹死了,这些事,要怎么处理,只能是崇明帝说了算。
  帝王之术,贵在平衡,若是他想贸然打破这平衡,不但把林相拉不下来,反倒还会惹崇明帝反感,倒不如退一步,做好臣子的本分。
  可显然萧承睿不懂。
  傅景行冷冷看着他,“萧承睿,我再说一遍,纵然你是储君,但在你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之前,你同我都是臣子,不要试图去挑战皇权!”
  试图挑战皇权!
  要不是时机不对,萧承睿都想笑了,傅景行一个,整天游走在挑战皇权边缘的人,是以什么立场说这话?
  但从小被揍到大的阴影,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说这话,只好嗫喏点头。
  傅景行知道,他没听进去,但现在不比小时候,他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提着拳头逼他改错,如果他想不明白,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但这毕竟是长姐的血脉,他还是耐着性子,道“知道为什么,你刚才重提贪污赈灾银一事,陛下会发怒?”
  萧承睿老实道“父皇觉得,我人云亦云。”
  “功利心太重!”傅景行直接拽下他的遮羞布,“如果你真觉得,贪污赈灾银一事有疑点,你应该私下着手调查,而不是我今天刚提出来,你就迫不及待‘锦上添花’!”
  萧承睿脸色一僵,却不得不承认,傅景行说的在理。
  想了一会
  儿,便也释然了,又问起了林展禹的事情来,“舅舅,这次林展禹的事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傅景行打断他的话。
  萧承睿便没敢再问了,出了宫门口,舅甥俩就分开了。
  傅景行骑马回到傅家时,就见姜瑟瑟披着斗篷,在府门口等他,见到他时,急忙向他奔过来,“怀臻,怎么样?皇上有没有为难你呀?”
  “能为难我的,只有你这个小丫头!”傅景行忙将人抱住,回头去看春杏。
  春杏瞬间垂头,“夫人不放心您,非要出来等。”
  “是的,是的,”姜瑟瑟怕傅景行为难春杏,缩在他怀里,撒娇道,“快回去,快回去,好冷呀。”
  如今已是中秋了,一天比一天冷。
  傅景行抱着姜瑟瑟一回院子,姜瑟瑟就嚷着说饿,要让摆饭,等丫鬟们忙碌期间,又扭头去看傅景行,“怀臻,林贵妃还因你把萧承元赶去棠州,记恨你么?”
  “就算没有这事,她也一样记恨我。”傅景行拿起帕子,细细替姜瑟瑟擦手。
  姜瑟瑟也知道,傅景行是太子最大的靠山,一旦他倒了,那废太子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可万一皇上,也因上次的事情,对他颇有微词怎么办?
  “怀臻,皇上是什么态度呀?”
  “什么?”
  “就你上次,逼萧承元去棠州,会不会已经触了皇上的逆鳞,毕竟他是皇帝,上次相当是你强迫他让萧承元去的。”
  见姜瑟瑟眼神担忧望着他,傅景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算,皇子守国门是我朝惯例,现在所有皇子中,能去棠州当守将的,只有萧承元了。”
  所以也不算是触了崇明帝的逆鳞。
  听到傅景行这么说,姜瑟瑟才松了一口气,但还小声劝道“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见到皇上,要尊敬一点呀,毕竟他是皇上,也是要面子的嘛。”
  “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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