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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史上最强赘婿-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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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君道:“你还知道这一点啊?你真以为有玄武伯爵府做靠山,有怒潮城做靠山,寡人就杀不得你了?你的脖子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啊?”
  沈浪道:“草民知罪,千错万错都是草民的错。”
  此时,外面大宦官黎隼道:“陛下,时辰到了!”
  国君点点头,在大宦官的侍候下戴上冕旒,朝着宁德殿走去,准备上朝。
  “跪在这里,朝会之后,等待发落!”
  国君走了之后。
  那个小宦官走了进来,监视沈浪一举一动。
  小宦官心中得意。
  沈浪小孽畜,你可活不了多久了。
  朝会结束后,就是你的死期。
  让你那天在仁慈殿不贿赂我,而且还敢对我目中无人?还敢顶嘴我?
  真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沈浪心眼还小的人。
  国君一走,沈浪就站了起来。
  小宦官寒声道:“放肆,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傻逼!”
  顿时这个小宦官惊呆了,这……这可是陛下的王宫啊,这可是陛下的书店啊,陛下刚刚走,你竟然就口出这种脏言?
  “放肆,来人啊,给我掌嘴三十!”
  顿时,四个小太监涌了进来,就要抓住沈浪掌嘴。
  宁焱公主一拳,直接把一个小太监打飞出去十几米。
  顿时,剩下三个太监赶紧跪伏在地,然后退了出去。
  “疼不疼?”
  宁焱公主问道。
  沈浪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拿出了里面的软甲。
  当然不疼。
  刚才三十鞭子,全部抽在这软甲上了。
  “好宝贝啊,而且还能打出血。”沈浪惊讶。
  宁焱公主道:“当然了,这软甲最外面一层是棉花,都是泡过血的,一鞭子抽下去,血印子就出来了,你刚才惨叫了吗?”
  “惨叫了三声,觉得太假就停了。”沈浪道。
  宁焱道:“但是最后那一声杀猪的惨叫我都听到了啊,凄厉之极。”
  沈浪怒道:“那个混蛋,最后一鞭子刮过我的脖子了,你看你看,这给我刮的血引子。”
  宁焱上前掀开,果然有一道血印子,整整三寸。
  “他妈的疼死我了,那个混蛋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靠,你沈浪连惨叫的都懒得装了,别人当然不爽了。
  我打得那么卖力,演得那么精彩,结果你一点都不配合,什么意思啊?
  光我一人演猴戏啊。
  所以,最后一鞭子小小惩戒了沈浪一下。
  就相当于十分之一鞭,浪爷就鬼哭狼嚎,如同杀猪一样。
  如果这三十鞭真打下去,或许早就嗝屁了。
  旁边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作死吗?
  国君下旨鞭笞,他都敢作假?
  而且,宁焱公主配合作假。
  哼!
  沈浪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等下看你怎么死,怎么死!
  宁焱公主道:“沈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
  沈浪道:“你说。”
  宁焱公主道:“昨夜在万年县衙你拍了一下我胸口,我时候感觉不对劲啊,你那是占我便宜吗?”
  沈浪惊呼道:“怎么可能?公主殿下,昨夜我为你治病的时候,你裤子已经褪到腹部之下了吧,我占便宜那个时候不是最方便吗?我的手可有逾越半分啊?”
  宁焱公主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
  当时不管是背面还是正面,沈浪的手往下一两寸,那就是占大便宜了啊。
  沈浪道:“我拍你胸口一下,那完全是兄弟之间的礼仪啊。你这个女人,脑子怎能够那么不纯洁了?怎么可以亵渎兄弟之间的情义呢?”
  接着,沈浪又伸手拍了宁焱胸口一下。
  顿时,再一次峰峦叠嶂,怒涛阵阵。
  “你能说我是在占你便宜吗?”沈浪义正言辞道。
  宁焱公主仔细盯着沈浪的脸,然后点头道:“不能。”
  沈浪道:“这就是了吗?我们早已经超脱了男女性别,你啊视野还是太狭隘了。不怕对你说,面对你这样的女人,我已经石不起来了。”
  沈浪一边说这话,一边用力夹着。
  宁焱公主愧疚道:“对不起,是我多心,错怪你了。”
  沈浪道:“公主殿下,该不会是你对我有了邪心吧?那可千万不行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万万不行啊!”
  母老虎公主急道:“那怎么可能?我如果想要睡你,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天上一阵雷鸣。
  第一道春雷啊。
  顿时宁焱公主好尴尬,好愤怒。
  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明明说的是真心话。
  沈浪在边上稍稍有点心惊。
  因为,他也正准备说这话来着,结果老天爷就响雷了。
  这是老天爷在警告我不要乱发誓,乱说话吗?
  而边上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不但言语调戏公主殿下,而且还出手轻薄?
  自寻死路,自寻死路啊。
  待会儿,我原原本本向陛下告状,向王后告状。
  你沈浪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
  “轰隆隆隆……”
  一阵阵春雷震响。
  越国朝会开始!
  百官开始酝酿,眼圈开始通红,眼泪就要飙出。
  胸腔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发。
  就要哭天抢地!
  叩拜大礼之后。
  国君也眼圈通红,表示对圣庙被烧的愤慨之心。
  甚至,他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整个人仿佛压抑着冲天的怒气,仿佛要喷发而出的火山。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诸卿都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骇然听闻之事。”
  “这是要倾覆我越国神器。”
  “这是玷污我万民信仰。”
  “这是对我整个大炎王朝,整个东方文明之羞辱。”
  “我大炎煌煌盛世,华美壮丽,圣人吐哺,天下归心。”
  “之所以有今日之璀璨文明,完全始于诸圣典籍!”
  “圣人,乃我东方神祇。”
  “而今,羌人焚我圣庙,如掘我文明根基。”
  “寡人之悲,寡人之怒……”
  轰隆隆!
  仿佛为了映衬国君的话,天上一阵阵雷鸣。
  国君继续道:“仿若这天上惊雷,五脏俱焚,欲撕天而泣!”
  这话一出。
  大殿上的群臣,纷纷泪奔。
  全部嚎啕大哭。
  有些演技过分的,更是直接哭得瘫倒在地,捶胸捶肺。
  “呜呼哀哉,羌人烧我圣庙,如同掘我祖坟,此仇不共戴天。”
  “羌人烧我神庙,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灵堂一般。
  所有朝臣都在大哭,都在喊打喊杀。
  但是好多大臣也在腹诽。
  陛下啊,您刚才把最壮丽的话都讲完了啊。
  那接下来我们的奏章,就不好写了啊。
  整整哭了一个时辰,骂了一个时辰。
  所有的朝臣,都把昨夜赶出来的奏章念了一遍。
  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表示自己的痛彻肺腑,七百二十度表示对强忍的愤怒。
  最后站在东方文明的高度上,彻底鄙夷了羌人的野蛮。
  有些演技过火的,已经开始吐血。
  开始昏厥了!
  旁边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现在就开始演昏厥,演吐血?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圣庙被烧,接下来起码还要愤慨十几天呢。
  还要演十几天呢。
  你现在就把绝招拿出来,那最后几天莫非你一头撞死,为圣人鸣不平?
  好了,好了。
  火候差不多了。
  接下来该干正事了。
  太子和三王子双方的官员开始酝酿。
  他们决定顺从君意,表面喷羌国,实际直指苏氏。
  陛下要对苏氏放血,那我们就做陛下的刀。
  国君淡淡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诸卿议一议,接下来怎么办?”
  然后,他往后微微一躺,发出了信号。
  你们可以开始了!
  懂得寡人心意的人,你们可以开始开刀了。
  谁先开始呢?
  太子一系先来?还是三王子一系先来?
  不行,要一起来!
  然后,两个派系的官员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直接就要走出来,弹劾苏氏。
  然而还有人比他们更快。
  镇远侯,枢密院副使苏难。
  他老迈的身躯此时尤其快,直接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臣有罪,臣有罪!”
  “陛下,羌人使团在国都横冲直撞,我苏氏派人陪同监视,却未能阻止他们焚烧圣庙。”
  “所有之罪过,都在于臣。”
  “请陛下降罪!”
  “臣,愿乞骸骨,辞去所有官职,告老还乡!”
  这话一出!
  国君身体微微一颤。
  娘了个屁!
  老家伙,奸诈如鬼的老家伙。
  果然滑不留手啊。
  没等所有人攻击,你苏难把所有罪名都认下来了,而且还直接辞官。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挟我吗?
  国君是要开刀放你的血,不是要你辞官。
  南殴国之战没有结束,羌国那边就不能乱动,你苏难怎么能辞官?
  现在,我反而还要来安慰挽留你!
  国君起身,亲自走了下来,将苏难搀扶起来,亲热道:“爱卿言重了,你乃国之栋梁,寡人身边可离不开你。”
  这搀扶得不容易。
  因为苏难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这个世界真是见了鬼了。
  国君拼命扮年轻,苏难拼命扮老。
  两人明明只相差十来岁,结果却仿佛爷爷和孙子辈。
  你俩都过份了啊。
  顿时间,太子和三王子两方人马,偃旗息鼓。
  还弹劾个屁啊。
  人家都全部认罪,连辞官都说出来了。
  你再弹劾,是要逼死老臣吗?
  国君心中无奈道:“苏卿,一直以来,你都在抵御羌国的最前方,论治羌,朝野无人能及!此事该如何办,寡人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国君又将皮球提到苏难脚下。
  你主动认罪,还上演辞官,确实挡住了所有人的攻击。
  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苏难侯爵道:“所有焚烧圣庙的羌国使团,必须杀,不杀不足于平民愤。”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颤。
  别看他们刚才喊打喊杀的。
  又是臣愿意提着三尺剑,杀向羌国。
  又是臣愿意一头撞死在雪山神庙之前。
  但是真正落到实处的话,他们是半句都不会说的。
  比如说,杀羌国使者。
  羌国就是一个神经病,怼天怼地怼空气的。
  你若杀了他们的使者,羌王一定不死不休,一定会疯狂报复。
  到那个时候,引起战端,谁承担得起责任啊?
  这个世界,喊打喊杀越大声就越是打不起来。
  真正要打的,都是无声无息,猛地一刀扎进去。
  日本偷袭珍珠港。
  德国突袭波兰。
  鬼子杀入东三省。
  那一次不是突然而又凶猛。
  圣庙被烧,越国君臣为何要上演几天大戏,拼命喊打喊杀。
  那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看到,我们不是无动于衷啊。
  喊杀,就是为了不杀。
  国君听到苏难的话,不由得一愕。
  没想到你苏难说出的第一句,就是干货啊。
  国君道:“杀了羌国使团,会不会引起战端?”
  苏难侯爵道:“我苏氏家族愿意为陛下守住边疆,愿意抵挡羌国兵锋。”
  国君眼睛一眯。
  这话要听其骨,不能听其皮。
  苏难出兵,挡住羌国兵锋?
  别开玩笑了,你们两家好得都穿一条裤子了。
  国君道:“苏氏的兵马,挡得住羌国?”
  苏难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靠,你可别辱没了这个词,你可别辱没了我们大英雄岳王爷啊。
  苏难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苏氏家族愿意出血,平息羌王的愤怒。
  至于出多少血?付出多大代价?
  那就是我们苏氏的事情了。
  陛下您尽管放心杀这十几个使臣,给天下一个交代。
  剩下的就由我们苏氏兜着。
  关键时刻,苏难还是很光棍的。
  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在关键处止损,不让国君开刀放血。
  但是,国君不想就这么算了啊。
  国君淡淡道:“羌人毁我圣庙,那就是毁我信仰,意图颠覆祖宗神器,仅仅杀几个使臣是不够的吧。”
  苏难侯爵道:“国君可派遣一使,带着羌国使团的人头出使羌国,斥责羌王,命令其上国书向陛下请罪。”
  “不仅如此,还要羌国派出人手,出资修复国都圣庙,并在羌国也修建一座圣庙。让圣人光辉,恩泽蛮域。如此一来,方不失我越国威严。圣人在天,也能平息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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