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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原配千金重生了-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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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身上阵示范了一下什么是“斜勾嘴角”。其实就是两边嘴角,一边不动,只勾起另一边。比较邪气的一种笑法。
  “整得跟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似的。”张寰吐槽。
  反正他死活就看不上徐立晨,哪哪都不顺眼,连嘴角和眉『毛』都不顺眼。
  “别说,”张雁声凉凉地说,“你这么一笑,还真像电视剧里的反派。”
  “对对对!”张鹤翎真情实感地发表感想,“就特别像《一人擎天记》里那个掌门大弟子。他不是一开始老看不起男主吗,他就老这样笑,嘴巴一歪,就这样。后来他特别惨,男主杀了他全家。”
  “呸呸呸!”张寰气死,“说什么呢!”
  到了酒店,徐立晨在酒店等他们呢。
  “张叔好久不见了!”徐立晨热情跟张寰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我有课不能赶去接你们,待会一起吃饭吧。”
  我稀罕你接。
  张寰撇撇嘴说:“没事,你好好上你课……哎,你上什么课啊?”都放暑假了,这里也不是k市。
  徐立晨把上表演课的事说了。
  张寰假假地说:“挺好挺好,多努力吧,叔叔等着以后看你主演的电影。”
  一般人听了这话都得谦虚两句,你看人家小岳,那谦虚起来,多么含蓄文雅啊。张寰按着程序等徐立晨走一下“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努力”的套路。
  奈何徐立晨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他眉『毛』一挑,嘴角斜斜一勾,无比自信地说:“那肯定能!”
  张寰:“……”
  感觉胸口气非常不顺。
  不顺眼!还是不顺眼!
  但徐立晨也不是傻子,张寰对他的态度,他心里门清。他悄悄跟张雁声说:“你爸是不是更年期了?”
  张雁声:“……”
  徐立晨信誓旦旦:“真的!我怀疑他就是。”
  “我跟你说,”他解释给她,“就我认识的四五十岁的男的,唯二两个我搞不定的男的,一个是咱教导主任,一个就是你爸!你看他脸上跟我笑嘻嘻的吧,他心里肯定不知怎么说我呢。”
  “教导主任那不用说,那天生跟学生就是天敌。可你爸真是稀奇了,难道就真跟我气场不合?”徐立晨困『惑』,“真的,别的人都能跟我称兄道弟,我就搞不定他。”
  徐立晨有个本事,他很快就能融入新环境,很快就能让别人围在他身边。
  前世是这样,今生也不差,他从八班去了五班,很快就有了朋友,是那种在他有情况的时候,会真心担心他的朋友。他们还特意跑去找张雁声打听情况。
  今生张雁声扯了他一把,使他早早地跟谢东这些大人打起交道来,也一样得心应手。从王制片到谢东到副导演们到灯光师化妆师,都能跟他称兄道弟,甚至勾肩搭背。
  这么多人他都能搞定,唯独搞不定张寰。
  徐立晨这种自信心爆棚的人,当然不认为问题会出在自己身上。
  那肯定是张雁声爸爸有问题啊!
  张雁声嘴角抽了抽:“也许吧……”
  谈完了张雁声的爸爸,张雁声也问了一下徐立晨的爸爸:“你爸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徐立晨眸『色』一黯,随即掩去,无所谓地说:“就那样吧,每天一大把『药』片下去,再打两针,现在人已经神智不清了,见到我都不认识我了。那种地方,里面黑着呢。”
  张雁声又问:“你爸突然这样了,那两个人没什么反应吗?”
  “有反应又怎么样?”徐立晨呵了一声,“我爸都斗不过我妈,就他们俩,还想跟我妈斗?”
  这几个月的时间,徐妈妈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收尾工作。
  白月光一个礼拜没联系上徐爸爸的时候,人就已经开始很神经质,怀疑徐爸爸抛弃了她。
  她使劲给徐爸爸的秘书打电话。秘书已经向徐妈妈投诚,交出了所有的材料和文件,交待了所有自己掌握的信息,拿了一笔离职金,已经离职了。
  他一直不接白月光的电话,后面甚至拉黑,白月光更觉得是徐爸爸要抛弃她,开始崩溃。最后是徐暮霖在外面用共用电话打过去,秘书一时不察接通了。
  发现是他,又听这孩子语气诚恳地哀求,秘书心软了一下,把真相告诉了徐暮霖母子。
  母子俩如遭雷劈,立刻去警察局报案,说徐爸爸被徐妈妈囚禁。
  警察接案子的时候登记,问起他们俩和徐爸爸的关系,白月光自然而然地就想开口说“我是他爱的人”,幸而徐暮霖脑子清醒,捂住了他妈妈的嘴,说:“我妈和徐叔叔是同学,认识好多年了,关系很好。”
  警察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巡睃两圈,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家等待,几天后警察局来了电话,把他们叫去,告诉他们:“徐先生的确是得了精神疾病,不存在非法囚禁,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情况。”
  白月光尖叫:“那不可能!不可能!他是被他老婆强送进去的!她恨他!她恨我们俩!她想让我们俩死,好霸占所有的财产!
  但警察只是例行公事地叫她冷静,告诉她已经调查过,一切都是合法的,徐太太是徐先生的合法配偶,是合法取得徐先生的监护权的。
  “合法配偶”四个字刺激了白月光。
  “我才是他真正爱的人!他娶她只是为了凑合过日子!”她流泪哭泣,歇斯底里,“他爱的是我,是我!”
  警察们的神情中并没有『露』出多么大的惊诧,显然已经在这几天调查中了解到了报案人和她口中的“受害者”之间的关系。
  但他们看她的眼神,令徐暮霖狼狈不堪。
  她的流泪哭泣,她的歇斯底里,在爱她的男人眼里,是柔弱堪怜,是少女气未曾磨灭,是年轻时那份爱恋的回声。
  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神经质的中年阿姨。
  徐暮霖拖着他妈走了。
  等他们身影消失,警察们摘下帽子,嘀咕:“我看这女的也该送精神病院。”
  真相已经很清楚,徐太太控制了他爸,而警察不作为!
  徐暮霖只是个高中生而已,他没有什么办法,又给那个秘书打电话,求助。这个秘书以前常常与他们接触,算是很熟。
  他说:“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就赶紧祈祷徐太太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们吧。别瞎折腾,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手里有钱吧?房子也在你妈妈名下。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吧。别想你爸了,他已经完了。我要换手机号了,以后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都换工作了,这些事跟我都无关了!”
  人情就是这么冷漠,明明以前亲切地跟他说“你爸忙,有什么事跟叔叔说,叔叔马上帮你们处理”。
  如今人走茶凉。
  但他的妈妈还认识不到这一点,她每天催他给秘书打电话。她和他还去了那个精神病院想要见徐爸爸,但他们不是亲属,法定监护人也早就跟院方安排好了,不允许任何其他人见徐爸爸。
  他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徐暮霖有点小机灵,塞了钱给一个护工,想知道自己亲爹的情况。护工违规录制了徐爸爸在里面的情况,给徐暮霖看了视频。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徐暮霖明白,除非是他和他妈妈有能力把他爸爸从这个监狱似的医院里解救出去,否则,他爸已经完了。
  然而他一个什么社会关系都没有的中学生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妈妈每天崩溃哭泣,他一放学回家,面对的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他都已经高二了,学业负担非常重,每天筋疲力尽地安慰她:“你还有我呢,你还有我呢。”
  他看了看她银行卡里的存款,还好还有钱,还能生活下去,他想。
  徐暮霖意识到了自己在营救亲爹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决心像秘书说的那样拿着手里的钱好好生活,至少得先把高考应付完。
  但,徐妈妈怎么可能忘记他和他母亲的存在呢。
  白月光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她住的房子、用的车子和账户里的钱,都是徐爸爸给她的。
  徐妈妈彻查了徐爸爸的财务往来记录,起诉要追回所有这些未经她同意的以婚内财产进行的馈赠。
  简直,晴天霹雳。
  。
  第122章 第122章收尾
  白月光母子找了律师应诉; 但敌不过证据确凿。法院判决白月光返还所有馈赠。
  而且在徐妈妈的『操』作下,这种往常要拖数个月甚至一年的案子,飞快地开庭; 飞快地宣判; 并飞快地强制执行了。
  白月光母子失去了房子和车子,存款也被划走。他们一无所有,狼狈地离开住了很多年的高级公寓。
  在破旧的出租房里; 白月光躺着流了几天的泪,忽然跳起来:“不对,你是他儿子,你有继承权的!他的财产; 你能分一半!”
  他们又去找了律师; 要争产。
  律师直接拒绝了:“你的孩子拥有的是遗产继承权,现在他的爸爸还活着,还没有所谓‘遗产’存在; 只有‘财产’; 这个继承权还没生效。”
  白月光人生第二次跌落到泥泞里,这时候恨不得徐爸爸能立刻死去,让徐暮霖立刻继承遗产。
  但律师打碎了她的梦; 带些怜悯的地忠告她:“还是早点安排一下你们的生活吧。先不说那位徐先生还能活多少年; 就以徐太太的手段,等将来有那么一天的时候; 她怎么可能给你们留下任何遗产。”
  律师看着这个憔悴的女人摇头。
  徐家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眼前这个女人跟徐太太,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白月光觉得自己又一次在做噩梦。
  她上一次做这个噩梦,是前夫破产『自杀』,她从阔太太跌落为生活没有着落。
  幸而那时候; 有个男人突然出现拯救了她。可现在,哪还能再来一个男人再次拯救她呢?
  她的儿子还小,也救不了她。
  她没救了。
  白月光从高楼的楼顶纵身一跃,结束了这一场噩梦。
  徐暮霖被送学校叫回来,一脸木然地看着警察和专业人士收敛他的母亲。
  邻居们围观叹息,说孩子可怜,又问这一家的爸爸呢?人群中不知道什么人却说:“这女的是个小三,被人原配打官司把钱都要回去了,所以跳楼了。孩子也是私生子。”
  徐暮霖抬眼去找那说话的人,那人已经隐匿在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但邻居们说:“这样啊……”
  大家的语气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失去了同情怜悯。有些人甚至笑了,轻轻朝他啐了一口。
  一副喜闻乐见活该报应的模样。
  徐暮霖咬得牙齿格格响。
  他没了钱,也没了亲人,变得一无所有。学校里大家也都知道他是私生子,是小三的儿子,大家看他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失去了理智,没去上学,揣了一把水果刀,去了一中的门口蹲守。
  那时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徐立晨学习学得天昏地暗,晚上十点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昏的。
  正要上自家车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惊呼和喧哗。他闻声看去,看到不远处,夜『色』中有几个男人扑过去将一个人按在地上,地上还有亮光一闪,好像有柄刀?
  徐立晨天生爱热闹,抬脚就要过去:“啥事?”
  司机扯住了他:“别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妈叫你放学赶紧回家赶紧写完作业早点睡觉,要期末考试了呢!”
  徐立晨泄气,再一看,刚才那人已经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车门一关,车子就开走了。
  连地上的刀都不见了。一眨眼,热闹就结束了。啧!
  司机哄着推着把他塞进了车里,关上门,对路边装作路人的保镖比了个“ok”的手势。
  保镖回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事情已经结束。
  企图捅死徐立晨同归于尽的徐暮霖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鉴定为受强烈刺激精神分裂,被医院收治。跟他的爸爸倒能天天见面了。
  他从小就梦想爸爸能够每天跟他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不要再回他那个“家”去了,这梦想在精神病院里得到了实现。
  上一世,徐立晨即便恨成那样,也不过就是常常『骚』扰『骚』扰徐暮霖,令他不胜其烦,在高考中发挥失利而已。他未曾想过人身的伤害,肉/体的消灭或拘禁。
  这一世,徐妈妈雷霆霹雳,斩草除根,掐灭了一切可能伤害徐立晨的危险因素。
  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
  当然这一切,徐立晨都不知道。他问他妈妈那两个人怎么样了的时候,徐妈妈帮他整理校服的领子,温柔地告诉他:“不用『操』心这些,你好好学习就行。”
  这一世,没有殚精竭虑、耗尽心血的财产之争,她有精力、有时间多陪伴儿子。她现在每天尽量和儿子一起吃早餐,即便他的作息和她的作息并不一样。
  所以当张雁声问起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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